什麽叫聞起來臭吃起來更臭啊,這玩意不光能颠覆人類對正常食物的認知,還能改寫你的語言邏輯!
淩遲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這...嘔...不是...”
其實剛開始擱進嘴裏的時候,他是覺得這玩意還好的,誰能成想味道這種東西還會有延遲呢?
那感覺就像是順着你的鼻子往裏灌了一桶陳年積尿,整個人瞬間全麻了,從鼻腔到口腔再到後腦勺,腦瓜子嗡嗡的,而且不光是味道沖,它的後勁兒還賊大,一時半會根本散不掉,那味道給人的感覺就是簡直都要塞牙了。
淩遲雙手用力抱着後腦勺,仿佛想抓住已經開始随風飄散的陽壽,眼睛一會瞪的溜圓,一會兒眯的僅剩一條縫,眼睛通紅,眼淚花子止不住的往下淌。
【真?痛苦面具】
【握草,後勁這麽大麽,感覺主播都要翻白眼了】
【活着不好嗎?】
淩遲總算是知道小卿卿爲啥哭了。
這不哭不行啊,眼淚根本止不住,而且哭的時候就是幹哭,你根本不敢抽搭,一抽搭,感覺能直接把胃嘔出來。
好半天,淩遲總算是回了點血條,
“那啥,我真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奇葩的食物了。”
“要說臭豆腐啊、鲱魚罐頭啊,至少還是聞起來臭吃起來香的,這玩意,除了口感還行,味道簡直就像是在嚼被酸雨泡過的尿素塊子,真的,而且它的肉質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烤老鼠肉,雖然肉質裏有三分之一的脂肪含量,但真的特别像烤老鼠肉。”
“借用某小破站某全民公敵餅臉醜叔的話,是的沒錯,就是那個死皮不要臉和冰冰老婆吃過飯的那一隻,用他的話來說,這玩意的味道就像是踢過十場球都沒洗過脫下來能直接立住的臭襪子的味道——”
“他還說了,一個合格的冰島妻子要是想犒勞工作了一天的老公,那晚上就會準備這個東西,再來上那麽個羊頭,配上一瓶葡萄酒,吃完了,直接辦正事。”
【好家夥,辦什麽正事,你唠這個我可不困了啊】
【吃完這個,辦事??】
【好慘一男的】
【什麽他媽的叫他媽的維京勇士啊!】
淩遲禁不住舔了舔嘴唇,表情極度扭曲,
“這東西,鼻腔了全是那種騷臭味,但是嘴裏好像還有點香,呃,也不是香,回甘?我說不明白,甚至還想再嘗一口感受一下...”
【好家夥,這是吃出幻覺了?】
【他剛剛是不是用了“回甘”這個詞?】
【重新定義“回甘”,我覺得我在我和主播之間感受到了文化差異,我曾經認識的詞從他嘴裏說出來,我已經不能理解到底是個什麽意義了】
【hhhhh】
【話說,那一百位勇士呢,咋沒一個冒頭吱聲的?】
【那還用問,肯定是團滅了啊】
【嗯嗯,這個推測就很合理】
那邊,小白和黃黃全程目光驚懼:你們居然吃屎?
“看什麽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摳出來!”
淩遲再度放了一塊幹鲨在嘴裏,
“嘔...握草...”
什麽習慣?什麽适應?根本不存在的!
淩遲這次是真的翻白眼兒了,
“算了算了,無福消受,我甯願吃20盒鲱魚罐頭也不想再吃一口這個東西了,我仔細想了想,活着其實也挺好的。”
【系統管理員:品嘗者,滿意度6791,主播“淩遲”獲得積分獎勵6700】
【我的媽,活下來了...】
【差點被親媽活活掐死】
【我現在就像知道剩下的9個沒評分的人還好嗎?】
【這種食物是怎麽評出來滿意的?這已經不是口味重不重的問題了吧...】
【滿意度當然是以夠不夠難吃爲标準啊哈哈哈哈...】
“好家夥真有六十多個人評了滿意?”
淩遲那表情已經不能稱之爲驚喜,而是驚吓。
emmmm...
我的水友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
卿卿揉着通紅的眼睛,
“爸爸,早上我們吃什麽?”
淩遲:“嘔...”
下意識的胃腸就開始劇烈蠕動。
果然已經經不起任何刺激了麽...
淩遲想了想,
“那就吃些清淡的,松鼠炖粉薯和腌野菜怎麽樣?”
卿卿點頭。
【這哪裏清淡了喂!】
【看來我又要重新定義一下“清淡”了】
【自從關注了這個直播間,我愈發感覺自己需要一本詞典】
對淩遲和卿卿來說,松鼠肉的确是很清淡的那種——至少在肉類中,它絕對清淡。
除鹽之外,都不需要任何調味,松鼠的油脂沁入粉薯塊之中,粉薯炖成黏黏糯糯的狀态,粉薯微甜的滋味也同樣存在于松鼠的肉質之中。
各種野菜隻是輕微的用鹽漬過幾天,少許老鴉蔥、酢漿草、辣椒和酸杆的加入使之酸辣可口。
既能當菜也能當主食的粉薯炖松鼠配上腌野菜,着實能碰撞出令人驚喜的火花——至少也能掩蓋不少幹鲨帶來的陰翳。
“爸爸,漏水啦漏水啦!快來!”
淩遲又一次蹲在地上刷牙,嘴裏噴着黑色的木炭渣,
“啥玩意,哪裏漏水了?”
卿卿一指不遠處。
林子裏不停的漫出水流,然後彙入的溫泉山周圍的“護城河”中,護城河已經開始滿溢。
與此同時,淩遲發現遠處的溪流也在漲水,并且水流特别渾濁,看上去幾乎就是黑色的。
【什麽情況,這也沒下雨啊?】
【不對勁,要來洪水了】
淩遲扛起木鏟,動作飛快的開始在護城河地勢較低的位置挖溝把水引出去。
“應該是附近山地上的積雪大規模融化了,放心,不是洪水,不過溫泉山地勢比較低,我仍然得先挖幾道引流的水溝,免得水勢過大把家淹了。”
直到他挖了好幾道壕溝之後,林子裏漫出來的水仍舊是平緩的,絲毫不見漲,彙入護城河後又從低窪處的壕溝被引流到溪流和荒野上。
淩遲見狀,用手試了試水溫,舒了口氣,
“跟我想的差不多,水是冰涼的,确實是附近山上的冰雪融水,隻要不是洪水就好。”
【合着你丫剛剛那麽肯定,其實是猜的?】
【...我特麽居然天真的相信了這個貨】
【無法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