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遲這邊。
他有無數次設想硬肛劍齒豺的場面,狂野鬥獸你來我往一番鏖戰啥的...
但,劍齒豺的力量遠遠超出淩遲的想象力之外。
被淩遲趁機用棱槍将嘴巴刺了個對穿的劍齒豺瘋狂掙紮,無懼疼痛似的。
騎在它頭上的淩遲就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搖搖欲墜,似乎整個身體都被劍齒豺硬生生的拉長了一截兒,都能感覺到骨頭縫之間筋是什麽形狀了。
淩遲兩手死死握住棱槍兩端,不讓劍齒豺張嘴擺脫棱槍。
被撞飛的兩人嘴角全是噴出的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人手裏舉着一把大斧頭,嗷嗷叫着沖上來。
然而淩遲騎在劍齒豺頭上,二人能攻擊到的部位隻有劍齒豺的身體。
勢大力沉的幾斧頭下去,淩遲差點被劍齒豺甩飛不說,根本沒造成什麽有效傷害。
劍齒豺原地亂跳,其中一人躲避不及,胸口的肋骨咔嚓亂響,前胸直接被一爪子掃開了膛。
“胡子!”
另一人見同伴身亡,雙目赤紅,舉着斧頭直沖着劍齒豺的頭劈過來。
“握草尼瑪!”
這是要連我一起砍?
淩遲撒手就跑。
“哐!”
斧子劈在劍齒豺兩眼中間,它一顆眼珠當時就爆開了,粘稠渾濁的液體與血液肆意流淌,劍齒豺狂嚎起來。
那人咬着牙往回扯着斧柄,然而斧子深深嵌在劍齒豺的骨頭裏,一時居然沒掰動,就這一個動作造成的半秒不到的延遲,等待他的是五根半尺多長的趾爪。
撕破皮肉聲音,骨骼被碾碎的聲音,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奇怪的形狀,破麻袋一樣堆積在地。
一根棱槍出現在淩遲手中,強忍着嘔吐的欲望,
“給我死!”
輸出全靠吼...
棱槍撕裂空氣,槍尖在嵌在劍齒豺頭部的斧面上磕了一下,帶着一串火星偏折方向,恰好從劍齒豺破掉的那隻眼睛刺入,又斜斜的飛出,帶出一蓬鮮血。
劍齒豺踉跄了一下,甩甩腦袋。
過量的疼痛并未使它瘋狂,冷厲的眸光中透着徹頭徹尾的野性和貪婪的吞食欲望。
它甩掉頭上深入骨頭的斧子,反口咬碎刺入肩胛的種子标槍,血液再次噴湧。
它是狼,狼是最有耐心,最不擇手段的生物。
對此淩遲隻有一句話:尼瑪,這都不死!
不知不覺中,雄性劍齒豺已經來到了他堆放種子标槍的巨石旁,數十根種子标槍散落在劍齒豺身旁,有些已經被踩的破碎,露出油光緻緻的種子。
這是前段日子每次來“監視”劍齒豺時淩遲特地留下來的,屬于戰備物資——棱槍冷卻時間太長,他想着萬一哪天真的和劍齒豺一家子肛上,或許這些戰備物資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淩遲眼睛一亮。
唯有魔法才能對抗魔法!
一縷藍幽幽的火光自淩遲手中飛射而出,拳頭大,色澤黯淡的一團。
劍齒豺獨眼中透露出十分智慧的不屑,它并不是一般野獸,見識過閃電和樹木自燃,對火的畏懼甚至不如那條小溪,更何況隻有這麽小的一團。
那團火偏離了它的視線,落在它的腳下。
劍齒豺打了個響鼻,腳掌将一塊半埋在土中的石塊踩碎,準備使用它經常用來終結獵物的緻命殺招。
眼前這個獵物,絕對沒有力氣再騎到它的身上來。
結束了。
呲~
又是一聲響,劍齒豺下意識的向漸漸熄滅的幽藍火光看去——
轟~
轟轟轟~
另一個方向,劍齒豺幼崽已死去多時,地上多了兩具屍體。
雌性劍齒豺身上的傷口數十處,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它腰部挂着兩條長長的“鏈子錘”,兩端狼牙棒一樣的特制長條錘死死咬住骨頭和肌肉,稍微一點動作就讓牢牢捆在它身上布滿尖刺的鎖鏈越纏越緊。
突然響起的爆炸聲和雄性劍齒豺夾雜其中的慘嚎讓雌性劍齒豺和僅剩的二人同時一怔,眼見伴侶在火光中掙紮、倒地,雌性劍齒豺眼珠中注滿猩紅色,瘋狂了。
它對面的二人渾身是血,其中被稱爲老大的男人左臂更是面條一樣随着躲避動作甩來甩去,顯然已經斷成了好幾截。
老大突然單手解下背上的小包裹,用盡全身力氣向淩遲的方向一丢,
“老三,走!!”
不符合常理的事發生了,雌性劍齒豺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毫不猶豫的舍棄二人,追逐包裹飛奔。
老三目光死死的追随包裹,最後落在淩遲身上,一咬牙,扶着老大轉身就走。
“啪。”
淩遲看了看手上的包裹,以及飛撲過來的劍齒豺。
傻了。
恨不得扇自己一大嘴巴——
賤不賤啊?
讓你接你就接?
淦裏娘,你們玩的可真髒啊!
淩遲毫不猶豫丢了包裹,拔腿狂奔。
晚了!
他的反應到底是慢了一步。
隻感覺眼前一黑,人就已經滾到雌劍齒豺身子底下去了。
“噼裏啪啦。”
渾身的骨節都在爆響,也不知道斷了幾根。
鼻子裏嘴裏全是味道詭異的腥臊液體,黏糊糊的蹭了一身。
雌劍齒豺咬住包裹,三兩下吞到肚子裏,搖搖晃晃的起身時,才發現胸口處明晃晃的挂着一把棱槍。
沒用。
雌性劍齒豺的體型太過巨大了,刺入其體内僅僅不到二十公分槍尖難以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棱槍緩緩消散,留下一個深深的血洞。
“嘶哈,嘶哈~”
雌性劍齒豺胸膛一起一伏,随着呼吸噴出夾雜血沫的氣體——顯然是被棱槍戳破了肺葉。
淩遲差點沒能爬起來。
疼的渾身肌肉都在抽搐,嘴裏一股子腥甜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自己吐的血還是劍齒豺的。
再一抹臉——
嗯?
淩遲看着手上白色與紅色交織的混合液體,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他媽是雌劍齒豺的**??
隔着四五米的距離,淩遲能感覺到劍齒豺母親幽幽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也含着那麽幾分詭異。
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那個,我現在叫你一聲媽媽,咱倆還來得及互相原諒各自安好不?”
神出鬼沒的腦洞,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