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在當天晚上,聽到了外面街道之上很是熱鬧,推開窗戶往外面一看,就看到了外面人來人往的,有不少人在。
阿魚看了一會兒,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往那邊一看,就發現進來的是雪影。
看到雪影,阿魚撲了過去。
兩個人自是熱淚盈眶的說了會兒花。
阿魚見對方身上沒有損害,就問了幾句在被擄走之後的情景,聽到雪影說其餘幾人也安全,隻不過并沒有被允許,來阿魚身邊伺候。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門就被敲響了。
阿魚往那邊看去,就發現敲門的是一個看上去面目慈祥的嬷嬷。
嬷嬷走了進來,看着阿魚,慈眉善目的笑着道:“小主,出不出去逛一下?今夜是我們大秦飛女兒節。”
原來是女兒節,怪不得外面這麽熱鬧。
她剛才還看到許多頭戴鬥笠,或戴面紗,又幹脆什麽都沒有戴的女子走在街上。
等等,咱這個嬷嬷叫她什麽來着?
“小主?我不是你什麽小主。”
這個嬷嬷卻笑容滿面,根本沒有管阿魚的這句話,繼續道:“小主可要出去?”
阿魚放棄掙紮,問道:“女兒節不是乞巧節嗎?”
“小主有所不知,我們大秦的女兒節不同,這一日原是大秦聖元皇後出生的日子。大秦百姓感念聖元皇後爲百姓做的奉獻,故而将她出生這一日,定爲了我們大秦的女兒節。當然乞巧節也是女兒節,不過我們大秦這邊大多過的就是今日。”
阿魚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那我要出去。”
到時候還能夠找到機會逃跑,雖然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什麽危機,但阿魚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若是能夠逃跑的話,她絕對撒丫子就跑了。
說完阿魚就要往外走,卻被嬷嬷一下子攔住了。
“怎麽沒了?你讓不讓我出去?若是不讓我出去,就明說。”阿魚佯裝發怒。
“小主誤會了,是我們陛下特意派來的,好陪着小主出去,能夠好好看一看我們大秦的盛世風景。”
“那你爲什麽攔着不讓我出去?”
“我們先更衣。”
說完,她拍了拍手,錯開身子,她身後走進十六個手上拿着各種華服珠钗的侍女。
還算大的房間,在這些侍女進來之後,一下子就顯得狹窄,她們把這整個屋子屋子占了大半。
雪影趕緊向前,“奴婢來替我們公主更衣。”
“這位姑娘,還請站到一邊去,讓這些侍女伺候小主更衣吧!”
阿魚:“我習慣了雪影伺候,就讓雪影來伺候吧!”
“小主有所不知,我們大秦的衣服,和大吳、大漢的都不同,這位姑娘怕是不太會穿。不過這位這姑娘可以在旁邊看着她們怎麽穿的?下一次就能夠親自爲小主穿着。不過這一次還是需要她們來,還請小主理解。”
阿魚聽着這個嬷嬷的話,咬了咬牙。
這個嬷嬷雖然一直笑嘻嘻的,但是這幾句話就能夠看出,這人不是個簡單角色。
阿魚咬牙切齒,“請問這位嬷嬷,怎麽稱呼?”
“回小主的話,老奴是陛下的奶嬷嬷,姓赢,小主可以稱老奴赢嬷嬷。”
聽到就話,她倒是知道了這嬷嬷爲何這麽嚣張。
原是有皇帝作爲後盾,能夠随着皇室姓氏的奴婢,可沒有幾個。
這個嬷嬷能夠姓赢,就足夠說明她在如今的大秦皇帝面前,具有一定的發言權。
接下來,阿魚就隻能任由這十六個侍女前前後後的擺布了一番。
在最後,阿魚頂着十幾斤重的首飾,有幾斤重的衣裳,直接坐在了梳妝鏡前的凳子上。
“我不出去了,太重了。”
阿魚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好讓她負重前行,頂着這樣的頭飾,穿着這樣的衣服,等會兒就算有機會,恐怕也跑不出幾步就會被抓回來。
然而嬷嬷看着,卻頻頻點頭,“應該也不算多重吧,而且小主這樣打扮真的是十分的好看。”
“不要,你知道我現在頭有多重嗎?這樣子根本就沒辦法走路,光是就頂着這樣的頭是穿着這樣的衣服出去逛一圈,怕都會累個半死,哪裏還有什麽心情欣賞你們大秦定京有多美。”
嬷嬷蹙眉,十分糾結的看了阿魚一會兒,這才十分心痛的道,“也對,小主,要不我們取下一部分頭飾?”
阿魚點頭如搗蒜,“好呀,好呀,快點,快點!我脖子都快被壓折了。”
今天的機會千載難逢,阿魚無論如何還是希望出去的。
然後在他期盼的目光之下,這赢嬷嬷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從她頭上拿下了一根钗子,然後長籲一口氣,滿足的點了點頭。
阿魚:……
阿魚瞪大眼睛道:“就這樣嗎?你不知道這頭上還是很重呀?”
赢嬷嬷:“這樣當然就可以了呀,俗稱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樣我拿下了一根钗子,你走路一定沒有問題了。”
阿宇簡直無語,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還可以這麽用。
“不行!不行!還得拿下一些,太重了,而且這我頂着這一頭出去,豈不是告訴别人我很有錢,到時候有人來搶我可怎麽辦?”
“這一點小主完全不用擔心,我們跟随的侍衛都是宮中的禁軍,個個武藝高強,普通宵小之輩很難近身。”
“我說了,必須再拿下來一些,否則我就不出去了,以後都再也不出去了。”
阿魚說完這句有些任性的,甚至有些撒嬌的話後,就有些後悔了。
這樣的話說出來,假如這人真不讓她出去了可怎麽辦?
那她就隻能在這裏任人宰割。
好在赢嬷嬷似乎并不覺得這話有什麽,隻是歎了一口氣,
“可是怎麽辦呀?小主你生得貌美傾城,這些首飾也隻有小主你才能佩戴。”
阿魚也不知道這人是在諷刺她,還是說真心話。
“嬷嬷,你就按照公主說的話做吧。”就在這時一道含笑的聲音響起。
阿魚渾身一顫,扭頭看去,就發現大秦皇帝正站在門口。
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衣,手上拿着一把折扇,玉冠束發,整個人長身玉立。
身後的燈籠的光,映襯着他的面容,讓人想到了陌上君子。
今日的他,倒也沒有第一面見的時候,給人壓力大。
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裏多久了,如果久的話,豈不是自己之前的那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落入了對方的眼中?
一想到這裏,阿魚就覺得有些羞恥,不過她也沒有糾結這些,立刻指揮着那些侍女,“快點,快點,把頭上的珠钗都拆了,全部都拆了,給我梳一個簡單的發髻就行了,對了,最好隻插一根钗子。”
那些侍女并沒有立刻動,而是看了一眼大秦皇帝。
大秦皇帝點頭之後,她們才開始。
赢嬷嬷有些遺憾的道,“這首飾已經在庫房裏面,不知道積了多少年的灰塵了,好不容易您願意将這些拿出來用,結果……唉。”
阿魚聽着那邊的話,覺着有些不對勁,這話怎麽說得她多不識好歹似的。
“嬷嬷這話就說錯了,容華公主還要在我們大秦做客一段時間,到時候嬷嬷可以每天換幾樣,讓公主佩戴,總有戴完的那一天的。
赢嬷嬷一聽到這話之後,眼睛立刻一亮,“沒錯!沒錯!那還得吩咐尚宮局,做幾身好看的衣裳,讓小主能夠交換着穿戴。”
阿魚在這時候插嘴,“我不是什麽小主。”
叫她公主。也比叫小主好呀,否則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這大秦皇帝的後妃。
她說完這句抱怨的話,就看着大秦皇帝,希望他趕緊也說一句,讓他們别再叫她小主了,。
卻見大秦皇帝隻是笑吟吟地盯着她,沒有開口。
那一雙似是含笑的眼睛,似乎在說,他什麽都沒有聽到。
阿魚:……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你們别把小主的衣服弄皺走了。”
阿魚:“不要!這身衣服也得換!”
赢嬷嬷哭喪着臉,“不行,不行,這身衣裳好看。小主穿着特别好看,不能再換了!”
阿魚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成了玩偶,而這赢嬷嬷就是沉迷于給玩偶打扮的人。
最終,阿魚還是沒有說了。
能夠将頭頂上那十幾斤的首飾給去掉,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大不了到時候找到機會之後,她就直接把衣服給脫下來,撒丫子就跑。
等到出了府,大秦皇帝上了一輛馬車後,阿魚自覺的往後面去,卻被赢嬷嬷給攔了下來。
赢嬷嬷還是那一副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的道,“小主,你要和陛下一起乘坐這輛馬車。”
“這不太好吧,龍辇怎麽能夠讓女人坐?這在哪個國家都沒有這樣的規矩,我還是去坐後面的馬車吧。”
結果沒想到的是,赢嬷嬷笑呵呵道,“小主,你果然蕙質蘭心,會爲我們陛下考慮,不過小主你就放心吧,老奴啓會是不知道這些規矩的人。這其實并不是龍辇,就是普通的馬車。而且小主也能夠趁機和陛下多聯絡聯絡感情。”
阿魚嘴角抽搐了幾下,她和這個才見過一面的大秦皇帝,有什麽感情好聯絡的?
阿魚還是猶豫着,不想上去,這位大秦皇帝看她的眼神,總讓她覺得奇怪和危險。
又不像是看中了她的美貌的樣子。
總之,讓阿魚感到十分的危險,她本能的覺得,最好離這位陛下遠一點。
就在這時,旁邊馬車的車簾被挑了起來,露出了大秦皇帝那張俊逸的臉。
“若是公主不願意與寡人一同乘坐這輛馬車的話,寡人也可以給公主另外一個選擇。”
阿魚仰頭,期待的盯着他,讓她去坐後面的馬車嗎?快說呀,快說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後面的馬車了。
“公主可以走路。”
阿魚:???
“爲什麽我不能坐後面的馬車?”
阿魚覺得對方就是故意的,“那後面的馬車是下人們坐的,若是讓公主坐了的話,好幾個下人就得走路,我看公主似乎也不是這樣的人。”
阿魚見對方一頂大帽子扣在她的頭上,咬牙切齒,磨了會兒牙之後,她就憤憤的往前面走,準備上馬車
一個小太監匍匐在了地下,給他當人凳。
阿魚蹙眉,她向來不喜歡這一些。
“你走開。”
那個小太監懵逼的站了起來,不玩了揮開他,幹脆直接手腳并用的爬了上了馬車。
可就在這時,車簾被挑開,她就以這種趴在地上的姿勢與,大秦皇帝四目相對。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阿魚臉爆紅,瑪德,這樣的姿勢又被這人看了去。
她惱羞成怒的進了馬車,坐在大秦皇帝對面,靠着馬車,就閉着眼睛,一副裝死的樣子。
她什麽都沒有做,她剛才什麽都沒有做。
這麽洗腦了自己一會兒,阿魚心裏才好受了一些。
她覺得大秦皇帝剛才也一定沒有看到她那個樣子,
沒錯,誰都沒有看到!
不過,她閉着眼睛,卻總能夠感覺到兩道一直纏繞在她身上的目光,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擡頭看着大秦皇帝。
“還請陛下明言,你究竟想要對我做什麽?還是說大秦陛下,你認識我?”
若真是如此的話,還能說得通,可她對這位大秦皇帝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這麽一想,她總覺得這位大秦皇帝有一些面熟。
然而阿魚在記憶之中搜索兩世,都沒有搜索出這一個人。
在原著之中,對方的存在感并不高。
隻有一點,那就是人人都說這大秦皇帝是一個瘋子。
果然傳言不可信,雖然這大秦皇帝不知道爲什麽把她綁了來,但是目前來看,這人似乎頭腦也挺正常的,看不出有多瘋。
大秦皇帝笑了兩聲,“這世上有人傾蓋如故,有人白首如新,我與公主大概就是傾蓋如故吧。”
這話說的,阿魚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這樣嗎?可阿魚沒有這樣的感覺,我覺着我與陛下一定是白首如新。”
“是嗎?那我們定要一起白首一下,看一看阿魚說的是不是真的。”
阿魚:……
她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往裏面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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