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不住大人了,妾身夫君昨日受了風寒,所以現在在樓上休息,隻能由妾身帶夫君來招待各位。”
說到這裏,旁邊最後的雪影等人,一個個嘴角都抽搐了起來
因爲沈之行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并不是他的,而是一個十分好聽的女。
仔細聽起來,還和阿魚有點相像。
這就有點驚悚了!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這沈之行,如今究竟是如何美貌,
想到這裏不由得又有點想要笑,畢竟男子遇到這種事,尤其是平日裏性格嚴肅的沈之行,便實在是有些好笑。
“是嗎?人之常情,隻是遺憾不能夠見到救了犬子的恩公,今日這位少爺救了犬子,老夫感激不盡。”
說完,白遠征站來,對着沈之行一拜,十分的有誠意。
沈之行趕緊站起身,“太守,不必如此,草民與夫君隻是卑微的商賈,又怎麽能受太守如此大拜?至于救令公子,也是夫君所爲,與妾身無關。”
“你們既然是夫妻,那麽這禮夫人你也是受得的,”
沈之行聽到這裏,又趕緊俯身一拜,無論從哪裏看都沒有任何的錯處,
甚至哪怕她身高比普通女子高太多。
閱人無數的白太守,此時也根本不覺得面前這一位是假扮的女子。
無論從姿态,還是其他方面也都能看不出來,
這就讓身後伺候的沈之行紛紛驚訝了,
有些人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就趕緊低下頭去,
“我能上樓去看看恩公嗎?”白磊有些擔心,“還有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來了,一定要讓恩公快點好起來。”
說到這裏,白磊又往樓上望了幾眼,目光擔憂又殷切。
沈之行雖然知道白磊并不知道阿魚的身份,但是此時白磊這般也讓他心中升起了幾分醋意。
“就不勞白公子費心了,夫君向來體弱,此次吹了一些風,便病倒了。”
“是嗎?他體弱!也是,他皮膚的确很白。”白磊更加擔心了,“這是怎麽造成的?是不是有什麽不足之症?爹,我們撫松似乎還有半株五百年的靈芝什麽的,不如送來給恩公吧”
白太守聽到這話,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傻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五百年的靈芝是什麽?
那可是關鍵時候能夠續命的東西,就這樣給旁的人,也不知道心疼一下。
不過一想到那人救了他這個唯一的傻兒子,白太守就立刻點頭好。
“好,就按你說的做!”
“這就不好了吧?”沈之行也知道,這五百年的靈芝是怎樣的東西,此時趕緊拒絕太守。
“太守實在不必客氣,我等經過此處,也不過是想要去大秦那邊行商,作爲商家,雖然地位不高,但是銀錢什麽的也有。夫君也吃了不少的補藥,這五百年的仙物,也吃過人參的。可是沒有什麽用的,總不會吃了有什麽錯處,多吃點兒,就沒錯吧。”
“這不行的,我夫君可是什麽都不吃?我心裏過不去呀。”
聽到這話,沈之行都嘴角抽搐了好幾下,難不成有不足之症?就非得吃什麽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想說什麽,卻見這邊氣氛僵持的時候,突然人群之中沖進來一個人,那人看到白遠征之後,就道:“太守,外面出事了。”
*
阿魚有時候就想不明白了,難不成她就是天煞孤星嗎?以至于如今剛到這斷門關,斷天關就一些聯合在一起的遊牧部落的人對上了。
還是一群聯合起來的,最麻煩的盜匪。
這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麽的好,
沒錯,這斷天官打仗了!不能出城了!聽聞已經有好幾年沒有打過,結果誰知道她就這麽湊巧的趕上了!
不過也可能并不是湊巧,隻是因爲她是那世界意識選中的人,所以才會如此多災多難。
阿魚這麽安慰着自己,然後就跟沈之行道:“我們得想辦法趕緊出城,若是這仗打得久了,怕是之後就不好出去了。而拖得越久,這裏就越亂,到時候說不定會來一些不速之客。”
沈之行也是傾向于快些離開這斷天關,畢竟他們兩個如今還是逃犯,得趁着這斷天關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快些離開。
而如今這仗打起來,禁止行商之人離開,一旦拖下去,那麽緊接着怕就是封城。
不僅是離不開這大吳,進入旁邊的塔拉沙漠,恐怕就連回往回走的路也會被封了。
尤其最壞的打算是,到時候朝廷派一個認識他們的人來,他們可不就暴露了!
這麽想着。阿魚心裏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白太守看上去還很好說話,我們這時候去求他,應該是能夠離開的。”
沈之行也點頭,可沒想到,那白太守熱心過頭了,“現在出關的話不太好,且不說這出了斷天關的那條絲綢之路上有不少的沙盜,而且如今又有城外的遊牧聯合部落之人,你們出城的話,多半會被盯上,有生命危險的,本官不可能讓你們出城。”
阿魚這一次是露了“真面容”的,當然,這是修飾過的。
“大人,我們真的很急,這一批貨還急着出呢。”
這時候阿魚是和這白太守在書房裏面說話,結果剛說了這句話,書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不行不行,你現在絕對不可以離開,這豈不是送死嗎?”
阿魚,聽到這沖進來的白磊的話,有些煩躁,恨不得直接打這白磊一頓。
再留下去,她才更危險!
阿魚不理白磊,看向白太守,“太守就不能行個方便嗎?”
“這個真的不行,我不可能讓你們陷入這樣的危機的。你可是我獨苗苗的救命恩人。”
阿魚:……
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百太守了。
說這白太守爲人多正直,那肯定是假的。因爲在這件事情出去後,他放了幾支商隊離開了,那些商隊都沒事兒。
這也是阿魚自己來這裏的原因。
“可是這貨……”
“這沒事兒,我想到一個辦法。我爹有錢,我們買下來了!”
聽到這話,白太守很想罵這敗家兒子,不過這倒也是個辦法。
“沒錯,就這樣做吧!”
阿魚:……
她現在唯一出關的理由都沒了!!!
和白遠征簽訂了商品的協議之後,阿魚強提了一抹笑離開。
結果一離開太守府。上了馬車。就耷拉着臉将事情說了一遍。
這讓沈之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麽說,我的夫君還是一個經商方面的天才。”
阿魚一聽就話覺得沈之行在嘲諷自己,但是又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笑。
“當然!”
這就讓沈之行,也不知道說什麽了,他摟着阿魚,“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點打完這場仗,那麽到時候這斷天關就沒有理由再關閉城門了。”
阿魚一聽也來了勁,“沒錯,就這樣,隻要打完,那麽我們就能出城了。可是這仗看上去短時間内打不完呀!”
阿魚有些愣,“要不我們出去把那部隊聯盟的首領給殺了,不是說群龍就沒事兒了嗎?我們把他們的首領給殺了,總不會還要打吧?”
“這到是個辦法,不過你确定出手後。不會被白遠征給注意到嗎?”
一針見血。
聽到沈之行這話,阿魚也忍不住蹙了眉。
之所以沒有說要替白遠征出謀劃策,就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是若是他千軍萬馬之中去殺了,那可不得引起白遠征的注意。
“而且阿魚。你殺得了那位首領嗎?”
KO!
這阿魚沉默了,這是一個大問題。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阿魚每天都祈禱着這場戰鬥能夠快點結束。
可是這老天似乎就在和她作對。
這場戰鬥打得有些艱難!
阿魚實在是忍不住了,再不結束的話,這場戰鬥絕對會驚動朝廷,朝廷方面就會派人過來!
阿魚心裏有不祥的想法,雖然派的人不一定和她認識,但是若是萬一呢!
這種戰鬥都被她記住了!
這種事情,阿魚絕對是不會去賭的。
一暴露,他們能不能逃走都是問題?
想到這裏,阿魚隻能夠上了白太守的門。
白太守見到他就有些驚訝,“林公子,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草民願意獻出前任智慧,忘大人查閱。”
阿魚搖頭,隻是将手中的一個冊子交到了白遠征的手中。
孫子兵法。
看到封面上的四個字,白太守輕聲呢喃。
“沒想到林公子也會兵法。”
“隻是紙上談兵。太守不妨有時間看上一看,若有用得上的計策,或許能夠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說完。阿魚并沒有久留那太久。
白太守并沒有将阿魚奉上的這個冊子當一回事,而是着重處理了眼下的事情。
待到晚上十分,他準備休息之前,又想起了孫子兵法這四個字。
當時不覺得有什麽,如今再想,就覺着這四個字似乎有很不平常的氣息。
白遠征有些迷信,真想到這裏,立刻披着衣裳,去到了書房,點起燈之後就開始看翻開第一頁。
之後他面色就變了,最終雙手顫抖,将手中的書珍之又珍的捧住來人。
“立刻召集幕僚團!”說完這話啊,他在突然意識到,這一位兒子的救命恩人林公子怕是身份不簡單了。
畢竟這種錯覺不是誰都能夠拿出來的,這上面的三十六計并非完全他不曉得,但是有大部分的計謀全部都是他前所未見的。
偏偏這是第一本,他懂了之後,就覺着有大用處的書。
想到這裏,白太守愈發的激動,同時也對阿魚更加的在乎。
想着阿魚一表人材,又堅持有俠者仁心。
——沒錯,他覺得阿魚将這冊子拿出來,又不邀功,本身就是有人心,
這樣的人,他實在是欣賞。
可惜,他就一個不孝子,沒有一個女兒,否則的話,他甯願把女兒嫁去給這樣的人爲妾,想來也是比當普通人家的正頭娘子都還要好的。
白遠征本身就是一個從底層爬起來的草根,并沒有出身世家,若是出身世家,當初也不會那麽容易,就直接被貶谪到這斷天關,也正是因爲他出生草根。才能夠扛住大部分人都沒辦法扛住的低谷。
也正是這樣,他并不覺得爲妻爲妾,有什麽不同。
因爲隻要有本事的人,在哪個位置上都能夠站起來?他也隻想了這麽一會兒。就開始投入到正式之中。
有了這冊子,那些柚木團的騷擾,立刻就解決了。
白遠征用了一招反間計,就讓那些個聯合在一起的小部落徹底的分崩離析,最終逐個擊破,可謂是取得了一場大勝。
而如今距離這場騷亂也不過才過去二十多天,他原是想要設宴好好的感謝一下這位林公子,并且還有意讓林公子留在他的麾下。
卻沒有想到。就在他宴請之前,這太守府之中來了一個身份尊貴,連他都惹不起的人
于是這答謝宴便也緩了!
隻不過在跟這大人物說的時候,他還是将阿魚給說了出來。
他白遠征光明磊落,從不是一個貿然搶功的人,更何況他有意拉攏阿魚,自然要爲他表功。
就大人物四是有心事,并不在意這一點,隻說了讓他自己處理之後,便沒有再管。
白遠征也松了一口氣,畢竟他這樣的人。也算是半個土皇帝了。
這土皇帝最忌諱别人對自家的事情插手插腳。
雖然對方身份尊貴,白遠征不想與對方爲敵,但是如今在斷天關這周圍幾百裏的地盤,完全就是他在管,又怎麽可能怕此人?但該有的尊重還是要的。
也正是因爲這位大人物來了,于是白遠征就有一個想法。
這接風宴辦起來的同時,也能夠将這答謝宴辦了。
便還能夠成爲那林公子的踏天之路。
若是能被這位貴人看中,帶回京城的話,那麽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沒錯,哪怕如今這白遠征在這邊關過得挺不錯的,但是他依舊認爲真正有抱負的人,應該去天子腳下在那個地方才能夠一展抱負
阿魚自然不知道有大人物到來的這件事情,原本還以爲是白遠征真想要答謝他。
便赴宴了,因爲她準備在這宴會上。跟白遠征說自己要出關的事情。
結果到了地盤才聽下人說。是有一位大人物來了,就是那大人物的接風宴。
當時阿魚就覺得心中有不好的感覺。
旁邊的沈之行也意識到了,“來的人,有可能是故人。”
畢竟能夠讓白遠征這樣鎮守邊關的太守都如此忌憚人,這朝堂之上也沒有幾人。
而唯有的那幾人,阿魚還個個都認識阿魚。
“這怎麽辦?我們逃吧。”
“這恐怕不行。”
阿魚也歎了一口氣,有些後悔将那三十六計獻出去了。
因爲這樣,她徹底的進入了i被黑的人。
真的是線,若是今夜不去,之後白遠征總會讓他出現的。
甚至她已經猜到白遠征怕是想要把他介紹給那位貴人。
阿魚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怪不得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