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說實話,那個時候齊梅真的是已經徹底絕望了。

這種情況下,又有誰能夠來救她?

這個擄走她的人,多半就是這個山寨中的人。

果然,無論在什麽地方,有好人就一定會有壞人。

這段時間因爲寨主對她不錯,所以導緻她沒有了以往的警惕性。

怎麽能夠沒有警惕心啊?

這裏無論如何都是個山賊窩呀!

然而似乎到了現在,一切都已經遲了,她知道自己接下來一定會面對特别痛苦的事情!

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那麽她接下來斷然是不會活的。

不管是爲了家族的聲譽,還是爲了自己。

況且這個人難不成真的會允許她活着?

她後面看清楚了,那個人是一個看上去喝多了酒的男人,真的十分的醜陋。

笑的時候一口大黃牙,看上去極爲的惡心。

她不斷地掙紮,“放開!放開我!”

齊梅不斷地掙紮,然而沒有用。

這個壯漢隻是嗤笑着,最後被她鬧得耐煩了,直接一巴掌扇在了齊梅的臉上。

那一巴掌扇的齊梅耳邊不斷地響着,有片刻,齊梅的腦袋都是空的。

甚至連被打的那一邊臉,都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幾乎能夠感覺到這半邊臉似乎神經都已經沒有反應了。

都感覺不到疼了。

“撕拉”一聲,她身上的衣服被撕開。

“小美人,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之前就盯着你了,要不是因爲那裏是丁老三的地盤,我張三早就已經把你吃下去了!後面你又好運的被寨主給看上,不過今天你落到了我張三的手中,還想逃出去,沒那麽簡單!”

這大漢口齒不清晰的說着,齊梅簡直覺得都絕望了。

她果然喪失了警惕心嗎?都沒有發現,原來有一個人,一雙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她。

隻要想想。她就覺得渾身發涼。

她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外裳被撕開了,可是,自己此時已經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那種絕望,讓她像是溺水一般,根本有辦法思考、呼吸。

突然,一陣熱熱的,帶着腥氣的液體,揮灑到她的臉上。

她慢慢的擡起手,往臉上一摸,就發現了鮮紅的血液。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的不是害怕,而是重獲新生的感動。

她一擡頭就看到了玉即墨。

玉即墨正站在她的面前,而剛才那個想要侮辱她的壯漢,頭已經與身體分離開了。

齊梅不知道爲什麽就那麽的想要哭。在看到面前這個玉即墨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委屈,似乎都能夠發洩出來了。

“嗚嗚嗚,我、我好害怕呀!我真的好害怕!你爲什麽才來?你能不能來早一點?我真的好害怕呀!”

她這麽說着,卻依舊沒辦法動。

玉即墨立刻就蹲下了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将她打橫抱了起來,用臉蹭了蹭她的臉,聲音很溫柔,“小丫頭,别怕。我來了沒有任何人再敢傷你,若是誰在傷你,我就殺了他們,好不好。所以,不要再哭了。”

那一瞬間,齊梅嚎頭大哭。

“爲什麽我要遇到這樣的事情!爲什麽明明我好好的呆在京城之中,爲什麽你們要把我抓到這裏來!爲什麽呀!我想我的爹,我想我娘!我想我兄長!我想他們……”

齊梅放聲大哭,哭到最後,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甚至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了。

“我放你回去,好不好?”

迷迷糊糊的,齊梅聽到了這句話。

等到再醒來的時候,齊梅又想起了這句話。

她一扭頭,就看到玉即墨坐在她的床邊。

“小丫頭,醒了嗎?”

齊梅喝了水,被扶起來,“你今天說的話,是真的嗎?你要放我回去?”

玉即墨點頭,摸了摸她的頭:“沒錯,我放你回去。”

那一瞬間,齊梅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隻覺得仿佛所有的委屈,在那一瞬間都被安撫了。

甚至她還有一點舍不得。

但是當這點舍不得升起在心中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有些害怕。

爲什麽?爲什麽她會生出這樣的想法?明明、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是嗎?她就應該回去的,這些人都是壞人!

可是怎麽辦呀?玉即墨實在是太溫柔了,而且他還殺了那個想要對她意圖不軌的人。

她可以責怪很多人,卻根本沒有辦法責怪他。

她低頭,“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想離開。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呆在這了,我的父母家人一定都還在家裏等着我。”

“好,沒有事,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的人,把你抓回來,我們才應該對不起你,知道嗎?小丫頭,你很好,你從來都沒有錯。”

接下來幾天,齊梅又養了幾天後,臉上的傷養的差不多了,就看到玉即墨過來,歎了一口氣道:“山下有人來了,應該是你認識的人,我會親自送你下山,到時候你就能夠回到家裏了,去到你父母親人的身邊了。”

*

“所以你回來了呀。”

看着面前又哭了起來的齊梅,阿魚這麽問到。

“難不成你是愛上了那個人?玉即墨?”

“不是這件事,你沒有發現嗎?時間對不上。”

沒錯,阿魚已經發現了。

按照齊梅所說的,應該是她被擄走兩個多月的時候,玉即墨就答應放她回來。

就算齊梅又在那山寨之中呆了幾天,也不應該在她禁足那個時候才回來。

荊芥傳消息給她,按理來說以荊芥的性格,她交付給他的事情,她應該會在第一時間來告知。

所以中間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又是因爲什麽呢?

她盯着面前的齊梅,等着她的解答。

齊梅苦笑了一聲,“公主殿下,你知道嗎?有的時候命運總是會突然搞笑,恨不得在所有人的頭上都潑一盆狗血。”

這一句話令阿魚點頭贊同,因爲有時候,她也是這麽想的。

她扭頭看向了不遠處也跟随她出來的沈之行。

沈之行知道她與齊梅在說貼心話,所以并沒有走過來,不過他遠遠地靠在樹上,陽光落透過樹葉,斑駁落在她的臉上,卻依舊掩不住他的俊朗,仿若塵世之外的人。

阿魚有時候想。命運若是能夠對她仁慈一點的話,就讓沈之行永遠都不要恢複記憶。

他們就維持現狀就好了。

可是命運總愛玩弄世人,就比如她,曾經家破人亡,就比如如今她依舊隻能看着沈之行,與她越走越遠。

而齊梅的聲音還在繼續。

“那一天來找我的人,除了荊将軍,其實還有我的大哥。然而在看到大哥的的時候,玉即墨突然不想放我走了……”

*

原來玉即墨和鎮國公府,還真的有仇。

在玉即墨決定放齊梅離開的時候,其實她也一直不知道齊梅是什麽身份。

大緻能夠猜出她是京城之中的貴家小姐,然而那一次他的手下進京,也不過是爲了弄出事情吸引注意力罷了,因爲她們還有另外的目的。

擄回來一個千金小姐,這件事情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可是,在看到齊梅大哥的那一瞬間,玉即墨才意識到齊梅的身份。

他返回了。

甚至山寨之中的人,還和來接齊梅的人打了一架,雙方傷亡慘重。

等一回到山寨之中,齊梅就不解的看着玉即墨,同時心裏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因爲面前的玉即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溫潤如玉,反而眼神陰沉沉地盯着她。

那眼神看得齊梅心頭發涼。

“怎麽回事?爲什麽?難不成你之前都是在騙我,在玩我的,你在逗我嗎?你是想故意用我做誘餌,來對付大哥他們嗎?”

齊梅立刻想了一種最有說服力的可能。

齊梅這人說是單純,然而。在京城之中見多了别的小姐,以及别家宅院裏面的勾心鬥角,不可能一點事情都不知道。

她隻是不願意去深想那些事情罷了。

俗稱,樂天派。

然而在這個時候要想的話,她也能夠想出無數種的可能。

所以在這個時候。她下意識的就覺得面前這人根本就是在欺騙她!

那個瞬間,她隻覺得心很痛。

甚至比那個時候險些被淩辱還要痛。

她眼淚不斷的掉落下來,眼睛卻一直堅定的看着玉即墨。

然而玉即墨隻不過在她落淚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就直接轉身離開。

然後她被關在了那間卧房裏面。她不斷地敲門,然而外面有人守着,甚至已經上了鎖。

“爲什麽?爲什麽你不放過我!你爲什麽要失諾,明明我都已經那麽相信你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難再相信一個人,可是你爲什麽又要騙我!”

齊梅隻覺得絕望,那種絕望比之淩辱的時候還要深刻。

再次簡單玉即墨,已經是半個月後,那一天,玉即墨喝醉了。

她跑來了她的房間,告知了她的真相,“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那麽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原來玉即墨原本隻是這個山寨寨主的女兒,後面她的父親在一次劫掠行動之中,被人斬殺。

動手的人,正是當時随行在商隊之中,鎮國公的大兒子,也就是齊梅的大哥。

齊梅隻覺得如晴天霹靂一般,“怎麽可能?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居然有家仇。

這種事情,仿佛有話本子裏面才能看到。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一定看錯了,怎麽可能?而且、而且打劫本來就不對啊!”

“是嗎?我們打劫不過是爲了生存!若是能夠好好的生存下去,誰又願意落草爲寇?這個該死的世道,難不成還不能讓人活了?你知道那批贓款是怎麽來的嗎?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是多少百姓餓死、凍死、無家可歸才搜刮來的嗎?我們拿來,又有什麽錯,就算有錯,爲何要殺我的父親?我們自認劫掠多年,從未害過一個無辜的生命,你們卻直接取了我父親的命,該殺!”

齊梅的脖頸,被玉即墨握住,然而玉即墨并沒有用力。

齊梅尚且沒有從這有些荒唐的家仇之中反應過來,就被玉即墨雙眼通紅握住了脖頸,同時裙擺被撕了。

齊梅放聲大叫:“你做什麽?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麽?”

她害怕極了,這樣的玉即墨實在是太讓人陌生了,她不相信這個人,就是之前那個溫潤如玉的寨主。

“呵呵,你害怕什麽?我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這句話又讓齊梅愣住了。

怎麽可能,這個人居然是個女人?

“怎麽?看上去不像嗎?”玉即墨露着諷刺的笑容,将頭發給落了下來那一瞬間,她原本看上去本就輪廓不分明的臉,多了幾絲柔美,眉眼之間竟有了女子的風情。

齊梅簡直驚呆了!

她在玉即墨身邊呆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發現這此人居然是個女子呀!

“驚呆了嗎?還是說看到我是女子,你就放心了!未免放心得太早了!你知道嗎?在我父親死了之後我落得什麽下場嗎?因爲我是女子,又是曾經寨主的女兒,所以那些人搶奪我!之後對我——”

玉即墨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齊梅已經猜了出來。

她的眼淚不斷的落下來,“對不起,對不起……”

雖然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說對不起,因爲有些傷害根本就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彌補的。

然而,她能說她大哥有錯嗎?

她大哥爲人仗義,曾經還單獨去過外面闖過江湖,他那個時候那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誰也不能說,因爲那是疼愛她的大哥呀!

然而,面前玉即墨經曆過的痛苦,又是那麽清楚明白的擺在她的面前。

一時之間,齊梅不再掙紮。

“不掙紮了?怎麽?我是女人你就放心了嗎?你知不知道,有時候女人也能對女人做些什麽!”

這句話一出,齊梅苦笑。

她主動的解開了衣衫,“若你想做什麽,就做吧!”

玉即墨吼道:“你莫不是以爲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你以爲你這樣子就能夠、就能夠彌補我嗎?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是真的想要放過你的!我想要放你離開了,哪怕我那麽喜歡你……”

這句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住了,似乎兩個當事人都沒有想到,會聽到一句喜歡,會說出一句喜歡。

齊梅突然摟住了玉即墨,放聲大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如果可以的話,我永遠留在這裏陪你,好不好?我永遠留在這裏!”

齊梅突然不想回去了。

她覺得面前這個人,是需要她的。

她那麽的孤單。

她經曆過那麽多痛苦的事情,卻依舊有一副善良的心。

她救了她,不止一次。

因爲若是她一直留在半山腰,那個叫作張三的人,一定還能夠找到機會對她……

玉即墨救了她,可是她自己卻永遠的陷進了地獄之中。

“即墨,地獄裏面太黑了,我來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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