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公主!!!你這是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是,他人婦了?”
最先發難的就是賢妃,也無怪乎她會這樣激動。
畢竟阿魚就是它名義上的兒媳婦兒,而如今他兒媳婦兒居然當着他的面,親吻另外一個男人,這豈不是給他已經死去的兒子戴綠帽子嗎?
隻要一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的怒吼!
這女人居然敢給她的兒子戴綠帽子,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僅是他,就連大吳皇帝的臉都沉了下來。
這件事情并不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卻是第一次見到。
他還真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真的有一腿!
想到這裏,他也不免得爲那個早逝的兒子感到臉綠了。
阿魚這個時候并沒有管衆人的看法,她繼續看着沈之行道,“之行,我相信你什麽都沒有做。”
沈之行隻是看着她,像是癡了,并沒有說話。
阿魚看向了大吳皇帝,“這件事情一定另有隐情,之行他與我才是一對,又怎麽會對這位什麽地方都不如我的安陽公主做什麽?”
倒也不是阿魚嘴毒,那位哭哭啼啼的公主如果真無辜,她也不會這麽說。
隻是,她不無辜。
阿魚十分讨厭算計别人的人,尤其這位公主算計的還是她的男人。
這位公主有多麽無辜嗎?
絕對不是。
阿魚的眼睛絕對是鑒婊的眼,看到那公主做作哭泣的樣子,她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呵!你這是什麽話!衆目睽睽之下,莫不是還會有假?分明就是你爲了維護這少國師,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跳出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一直站在賢妃身旁的安平。
他現在整個人已經與以往不一樣了,從前雖然說做事狠辣,但是眼睛之中還是帶着少女般的感覺。
然而如今,她的頭發似乎都沒有梳理好,眼眸之中全是陰郁的狠辣。
這個人,顯然已經徹徹底的黑化了,是個瘋子了。
“呵,安平公主倒是說說,這怎麽不可能?少國師神仙般的人物,多的是人想要想得到,畢竟當初安平公主,你不也做了這件事情嗎?換言之,若是少國師是真的對這位安陽公主有意,你覺得安陽公主會拒絕嗎?所以他又需要做這樣的事情嗎?”
安平被阿魚揭了老底,神情更加的難看了,但是此時大吳皇帝瞪了她一眼,她便也不敢再說什麽。
賢妃咬牙切齒:“容華公主,你别忘了,你是皇室的兒媳婦兒。你爲什麽還有臉這麽說。”
阿魚輕笑,“爲何不能這麽說?”
她站起身,審視着面前的所有人,眼中絲毫不懼。
“你們之中,不也有人在此之前還想着把我送出去好給大吳的将士振奮一下士氣嗎?你們不是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她輕嗤一聲,“不,你們都知道,就如同你們早就知道我和之行之間的事情。隻是你們有所顧忌,所以才沒有說。所以。何必在這個時候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真的很惡心!”
阿魚如今的樣子,在别人眼中仿佛就是氣瘋了一般,直接就一點都不掩飾她對這些人之間的厭惡。
“公主殿下,還請慎言”說這話的是李解。
他這話也是爲了阿魚好。
本來現在阿魚的處境就不妙,若是在這個時候再把這些人給得罪了,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下她。
然而阿魚一點都不領情,她現在外表上來看,已經徹底的氣着了。
在進宮之前,那些堆積的怒火,在這個時候所一切爆開。
沈之行她欺負得,卻永遠輪不到别人欺辱。
“請問陛下,今天你舉行的宴會,目的是什麽?爲什麽在場的人也就隻有你們這些人,然後你們爲什麽幾次上登月宮,将之行給邀了出來。”
阿魚的問題步步緊逼,“又是因爲什麽?因爲你們早就從一開始就想對他下手了,至于是因爲什麽,就不用阿魚明說了吧。”
“容華公主你别以爲你是大漢的公主,朕就不敢對你怎麽樣。”
“你當然敢!”阿魚看着氣怒的大吳皇帝冷笑了一聲?
她抱着沈之行,讓他靠在她的身上,眉眼沉沉的看着這些虛僞的大吳皇帝,看着她這前世的父皇。
“不就是一個他國的公主嗎,陛下你當然敢!因爲你不是一個連自己的妻兒,都沒有放過的人嗎?阿魚與你之間。不過是名義上的公公與兒媳罷了?你又有什麽不敢下手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表情都一變,那幾個老臣都趕緊把頭給低了下去。
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摻和下去的了。
他們也沒想到,這位容華公主居然會如此發瘋,連這種事都敢說。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阿魚其實很冷靜。
她雙目灼灼的看着表情也變化了的大吳皇帝,“當初的事情,阿魚也有所耳聞,皇上你不也做過虧心事嗎?皇後一家真的是謀逆造反嗎?太子真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嗎?那
位幽禁在冷宮之中,與阿魚同名死去的公主。又真的罪該萬死嗎!”
“不!他們都不應該死!不過是陛下你們所做的肮髒事情吧。這一次又來算計之行。”
阿魚這些話,似是口不擇言,可仔細看就能夠看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是帶着疑惑的。
她的目光掃過周圍人的身上,看那個站在大吳皇帝身邊的貴妃娘娘,以及賢妃的表情都變得十分的奇怪。
這時候貴妃站出來開口了,“這件事情容華公主,你可能不知道全部,當時宴席進行之中,少國師說喝醉酒了,便獨自下去,卻不知道爲何去到了安陽公主的寝殿,并且做出那種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隐情,真的就是沈之行,做了對安陽公主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但凡一個人來說這話,阿魚都會信上那麽一兩分。
然而這話是貴妃說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女人的口蜜腹劍,以及她的狠毒了。
阿魚冷笑一聲,“怎麽的?貴妃莫不是覺得這位安陽公主是個啞巴還是什麽?她的寝宮難不成就沒有一個宮人看守?難不成她在之行要做什麽的時候就啞巴了?還是你覺得之行一個現在武功全失的人,真的能夠制服住這位明顯練武的公主嗎?”
阿魚指着安陽公主。直接道出了他會武功的事情。
阿魚現在也有内力在,剛才他提到安陽公主之時,這位公主有片刻内力紊亂,正好被阿魚捕捉到了。
也是在那一刻,她就更加肯定,這就是一場針對沈之行的陰謀。
至于沈之行爲何會上當。看他如今蒼白的面色,以及緊握的雙手就能看出,怕是有人用了什麽肮髒的手段。
“容華公主,你在說什麽,少國師怎麽可能沒有武功?”這話是賢妃說的,她的話語裏面充滿了驚訝。
她看向了旁邊的安陽公主,安陽公主眼神恍惚了一下,有些心虛。
沒錯,她早就已經發現沈之行身體裏裏面沒有武功。
原以爲這一點沒什麽重要的,結果沒有想到居然被這位半路跑出來的容華公主給道了出來。
另外,她會武功的事情應該很少人知道才對,這位容華公主又爲什麽會知道呢?
“哦。忘記說了,他原本是會武功的,但是前不久遇到了刺殺,武功盡失。”
阿魚淡淡的道,臉上的笑容愈加帶着那種諷刺的感覺。
“所以,你們還覺得他會對這位安陽公主動手嗎?”
那幾個老臣也變了臉色。他們并不是什麽蠢貨,如今被阿魚如今一點出。自然也猜到了什麽。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大吳皇帝。
而出乎意料的是。大吳皇帝此時格外的鎮定。甚至可以說冷漠。
阿魚看到他這樣,突然心中一涼。
她其實在被禁軍從荊府門口帶進宮的時候。是見過這位父皇的。
那個時候,他就如同現在的表情一樣冷漠地俯視着她,“打入冷宮。”
那一瞬間,讓她覺得他們仿佛從來就不是什麽父女,而是仇人一樣。
明明,他也曾經放下公務,與她一起玩耍。
他也曾把他抱在懷裏,說她是他的掌上明珠。
難不成這就是帝王的百副面孔嗎?
“無論如何,安陽公主名譽都已經毀了。那麽少國師隻能娶了她。”
“從未聽說過登月宮的人還要娶妻的。”阿魚直接冷笑諷刺。
“你閉嘴!”大吳皇帝盯着阿語,眼中出現了殺意,那一瞬間,阿魚就仿佛被什麽餓獸給盯住了一般。
她突然覺得心中悲涼。倒也不是對這個父親還有什麽盼望。
是她以爲。或許她的記憶也出錯了。或許這位父皇也并不是她以爲的那樣。
然而在這一瞬間。她死心了。
帝王,帝王,爲帝爲王之人,又怎麽可能有感情。
也隻有她母妃那麽傻的人,才覺得父皇愛她,最終賠上了娘家滿門,以及她幾個兒女。
阿魚想起了她的弟弟,那個時候她還在襁褓之中。
她的太子哥哥,從一懂事開始,就從未有過普通孩童的歡樂。
他每一日都在學習怎麽去當好這個儲君,别人孩童能玩的玩具,她從未去玩過,恪盡職守,尊父重君。
這樣的人,卻死在了自己尊敬的父皇的手中。
以那種類似于潑髒水的罪名。
阿魚扶着沈之行手,猛地使了一下力。
下一瞬,沈之行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像是安慰一般。
沈之行擡頭,擡眸看上了大吳皇帝:“皇上,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樣的?也不用之行說了。娶安陽公主是絕無可能的?安陽公主我并未碰一下。”
他這麽開了口。聲音帶着明顯的虛弱。更加能夠佐證之前阿魚所說的話。
皇帝冷笑一聲,“怎的。朕的公主莫不是還配不上你少國師?”
“此間人,隻一人能配得上我。”沈之行側頭看向了阿魚,兩人四目相對,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兩人之間似是有一股特别的氣場。是旁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插足進去的。
大吳皇帝這時候面色就變了,因爲沈之行語氣平淡,但是他能夠感覺到他的決心。
他費盡心思設計了這麽一場。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上一個女兒不夠,最後還幹脆賠上了一個兒媳,這樣的事情傳出去的話,他的臉往哪裏放?
他冷哼一聲,“來人!”下一瞬,不少禁軍都湧進了這宮殿之中。
阿魚笑道:“怎麽!皇上現在連最後一絲的臉面都不顧了嗎!想要直接動手搶人了,登月宮的人搶了會是什麽後果,恐怕就不用阿魚說了吧。再說他可不隻是登月宮的人。”
大吳皇帝冷笑一聲,“看來公主殿下整日在公主府之中,消息并不怎麽靈通,如今這一位大吳少國師,可是已經因爲你這位公主殿下,與長生上人鬧得很不愉快了。沒錯,公主猜的就沒錯。今日之事的确是朕設計的。”
大吳皇帝不怕公開,說到底,他掌握權勢,他是這個國家的君王,那麽他就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不過就是一層遮羞布,今日這裏的話,也絕不會傳出去。
阿魚眉眼冷峻,“在這個時候。皇上你想還算計少國師,你還真是一位好皇帝呢。”
阿魚這話充滿了諷刺,大吳皇帝随即道:“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朕帶下去,關進大牢。”
他一點也不想再聽阿魚廢話,他一位君王的權威,又豈是一位異國的公主能夠挑戰的。
更别說,這位公主如今所在的國家還和他敵對。
他之前沒有對她下手,也不過就是仁慈罷了。
如今這人既然不識好歹,反複在這裏攪事,那麽幹脆就直接殺了?
“公主之前的提議沒錯,邊疆将士士氣不振,正是應當要人祭旗的時候,不如公主殿下就委屈一下自己吧。”他這話說的陰氣森森。
沈之行猛地站了起來,“要想帶走她,那麽就從就先帶走我吧。”他拉着阿魚的手,在這一瞬間,仿佛爲阿魚撐起了一個世界。
那些禁軍們都不敢動手了,他們敢緝拿一國的公主,但是還是不敢對少國師動手。
追根究底,還是因爲神權在這個世界上如今是位于頂端的。
就連皇權在某種程度上都比不上神權的。
“徒兒,你何必還要如此執迷不悟?”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魚之前見過幾面的長生上人。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他如閑庭散步一般,一步步走出整個人。長發飄舞。整個人仿若從天外來的人。
看到他出現。阿魚就知道這是真的不妙。
所以沈之行。是真的爲了他與長生少人鬧翻了嗎?又怎麽會呢?原著之中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