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章


在這一刻,言清突然覺得有些疲憊。

他看着林央那一副虛僞做作的樣子,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爲什麽曾經會以爲她是生長在淤泥裏面,最純潔的那一朵花。

是不是他的眼睛出毛病了?

言清冷漠道:“好,你既然想這樣,那麽我成全你,不過林央,我提醒你,有些事情可能并不會如你所想的那般。”

言清再一次暗示了林央,阿魚讓她回去,絕不隻是想要把她嫁給一個達官貴人。

聽到這裏,林央卻道:“清哥哥,你是不是想說皇姐讓我回去?絕不隻是爲我尋個好人家!”

這種事情言清沒有點頭。

林央卻笑得一臉虛假的單純,“清哥哥你想多了,皇姐如今在這裏孤立無援,除了一個福王妃的身份,就沒有别的可用之人,就算我與皇姐之前有再多的不對,如今在這裏,我們才是親姐妹,隻有我與她之間才是最親近的。”

林央真是怎麽想的嗎?

她當然不是這樣想的,她不過是想要在言清面前表達出自己的單純罷了。

至于阿魚叫她回去做什麽?

她冷笑一聲,這不重要,反正她不會輸給林魚那個蠢貨。

她覺得林魚叫她回去,絕不是爲了她好,而不過是想要利用她,來拉攏其他的人。

這種事情,她從小就已經明白,林魚那個蠢貨肯定不明白,隻不過是背後有人指點罷了。

也隻有林這種生活在蜜罐裏面的人,不用在那歸波雲詭谲的宮廷之中,耍太多的心思。

而她不行,她的母妃也不行,

所以從小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以後一定會比林魚更适合在别的地方生存。

因爲她早就已經明白了,這世事是有多麽艱難,隻不過她壓錯了寶。

看了言清一眼,林央垂眸,她眼中閃過冷意。

這個言清要了她的清白身子,說不定以後會是一個埋葬她前程的污點,她一定要讓這個人沒讓言清,沒有辦法,在未來出什麽幺蛾子。

而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讓他去死。

這世上,隻有死人是不會撒謊的。

言清見林央已經徹底的确定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沒有再說什麽。

該提議的他都已經提議了,這也不過是看在了他們以往的情分上,否則光憑他對阿魚的喜歡,就不可能幫着林央說阿魚的什麽壞話。

有些人上趕着回去,被别人當成貨物用的話,他又何必再阻攔她?

況且,他現在心情還不好呢。

他轉身就走,沒有再說什麽話。

林央還想說什麽,最後看着言清渾身冒出的低氣壓,眯了眯眼。

這人怎麽這次回來情緒這麽不對勁兒,莫不是和吵架了,如果不是吵架的話,那麽他會因爲什麽這麽生氣呢?

林央覺得,若是能夠搞清楚這一點,對她一定是有好處的。

*

阿魚和沈之行在床上打完架之後,整個人就精神了許多,也不知道是因爲這人呢,還是得陰陽協調,還是因爲沈之行這個人不同。

他身上有極強的氣運,對于阿魚來說,沈之行就是最好的良藥,隻要呆在他的身邊。她的運氣似乎都會好一點

她和沈之行一同泡在浴桶之中,阿魚趴在浴桶邊上,沈之行給她按壓肩膀。

沈之行看着阿魚身上被他弄出來的成績,竟然覺得有些驚訝。

他沒有想到,在這件事情上,他會那麽的失控。

或許不是因爲這件事情,而是因爲這個人是阿魚。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是那種暧昧以及溫情卻圍繞在兩人之間。

阿魚一時之間都有些恍惚,那一刻,她仿佛覺得自己真的和沈之行相愛了,他們之間就是這世間最般配的一對戀人。

然而,等到念頭一轉,等到睜開眼睛,一看到這個世界,她就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她與沈之行之間隔着諸多的謊言。隔着前世今生,甚至他們之間還有仇呢——她把沈之行的眼睛給毒瞎了。

阿魚的心情已經很平靜,她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在想什麽,她隻知道她必須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之行将阿魚抱出浴桶穿好衣服之後,打開窗戶,就看到外面的雪,還是那麽的大。

沈之行原本還想在這裏陪阿魚過夜,卻沒想到外面解冰突然出現。

“公子,國師有事找你。”聽到解冰這話,沈之行就知道怕是長生國師是有什麽大事要找他,否則的話,一般情況下,對方是不會和他見太多面的。

阿魚,“之行,你去吧。”

沈之行一離開,阿魚就打開了窗戶,看上外面的樹枝,沒有在那裏看到人。

她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應該松一口氣,還是蹙眉。

她沒有猜錯的話,今天言清應該是在那裏的,所以她和沈之行之間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嗎?

知道了也好。

反正她這輩子,就是跟沈之行綁在了一起。

無論愛還是不愛,她的所有情感都隻能給沈之行。

因爲她必須得到沈之行的全部情感。

言清能夠早一點看清楚,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然而,就在她要關窗戶時,一個人影突然躍過的院牆,出現在了窗外的園子。

他站在牆角,就這麽隔着大雪,看向了阿魚。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言清。

他整個人似乎沒有什麽不同,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牆角的緣故,他整個人仿佛被陰郁籠罩住,與那雪白的雪形成了格外鮮明的對比。

阿魚突然有些心梗,又有點生氣,她趕緊拿了把傘,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走到了言清身邊,伸長手爲他撐着油紙傘。

她沒有說話,也抿着唇,不怎麽高興的樣子。

言清将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來,披在了阿魚身上,然後接過油紙傘,爲阿魚撐着。

阿魚離他近了一些,“别讓自己淋着。”說話的同時,還爲言清撣了撣身上的積雪。

言清依舊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着阿魚。

阿魚最後也不說話了,垂眸長睫顫動,“你的知道了是嗎?”

“我……”他的嗓音有些幹澀,“我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語氣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除了嗓音有些不對,仿佛真的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可是若真的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話,言清又怎麽可能站在這裏?

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早就已經登堂入室了。

阿魚:“你明天就把林央送回來吧。”

她想着林央這個女主的作用,說不定還挺大的

林央應該趕緊回來當個工具人,否則也是浪費了資源。

“她今天也是這麽說的,你們還真的是兩姐妹呢。”言清似笑非笑的說了這句話。

阿魚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錯,但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梗。

尤其是見着言清臉上那有些僵硬的笑容,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抿了抿唇:“你莫要喜歡我,不要喜歡我,一定不要喜歡我。”她強調了三遍。

言清眼中風雲巨變,下一刻,他面上露出了一個痞笑。

“誰說我喜歡你?公主殿下,我們不就是合作的關系嗎?”

阿魚有些鼻酸,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麽,是因爲辜負了這個人的情深,還是因爲兩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一絲可能?

她不知道,她隻是覺得,這世間所有的情深,隻要是幹淨透徹的,那麽就值得被尊重。

她剛要開口說話,旁邊又傳來了一道異常的聲音。

“看來,本相來的不巧合呢。又撞見了公主與這位公子。”

聽到這聲音,阿魚隻覺得頭皮發麻,下一刻仿佛脖子都開始疼痛了起來。

她扭頭就見蕭至寒,正撐着一把傘,站在公主府的需院牆之上,有侍衛正往這邊聚集而來。

阿魚叫了一聲阿大,阿大立刻去将那些侍衛制止。

阿魚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氣,她這公主府,或者說她的閨房究竟成了什麽地方,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種情況下,讓她以後睡覺恐怕都沒有辦法安心。

于是她直接好氣的開口道:“丞相大人莫不就是想做那梁上君子,隔一陣子來我公主府梁上呆一呆?若丞相真喜歡阿魚那房梁,阿魚可以特意讓人去拆了送去丞相府,丞相大人不需要隔一陣子就來這裏的。”

阿魚說得咬牙切齒,因爲生氣,眼睛鼓鼓的。

看到她這樣,蕭至寒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一瞬間,他那重墨濃彩的容顔,像是百花綻放。

“公主殿下,何必這麽生氣喲,之前還不是這樣的?莫不是因爲如今身邊有了旁人,所以就不需要至寒了。”

什麽鬼,這話是什麽話說的她好像有多那啥似的?

“本相記得第一次見到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就與這一位公子泡在水裏呢。”

阿魚猛地想了起來,她實際上第一次見到蕭至寒,應該就是她那一次落水,被言清救了上來,然後躲在旁邊換衣服時。

當時在不遠處的樹上,有一襲紫衣,那人不是别人,而是這蕭至寒。

阿魚愈加的咬牙切齒,“我與他的關系,恐怕不需要告訴丞相,丞相提起往事,莫不是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莫名其妙的偷看女孩子換衣服,恐怕都不是什麽君子所爲!

偏偏這人臉皮厚得很,依舊在嬉皮笑臉的。

“那日可不能怪本相,本相原本也是君子的,可是呢。”

蕭至寒從梁上跳了下來,撐着傘,一步步地朝阿魚走了過來。

在要靠近阿魚的時候,言清伸出了手,擋在了他的前面。

“還請自重。”他這話說的帶着殺意,然而蕭至寒卻一點都不怵,反而打量了一下言清。輕笑了起來。

“公子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莫不是做的事,就是殺人那檔子事。”

言瞳孔一縮,眼神中的殺意愈加的明顯。

“公子可不要用這樣看本巷,本相這人天生就會看人,畢竟做到本相這個位置,若是不會看人的話,早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又瞅了瞅阿魚,輕聲道:“公子,你覺得你與福王妃摻和在一起,對她好嗎?若是讓旁人知道,或者讓公子你的仇敵知道,怕是對公主就不好吧。”

“蕭至寒,你說什麽!”這句話一出,阿魚隻覺得頭皮發麻,這人似乎慣會找别人的弱點。

果不起然,她看向言清的時候,就見到言清也正在看她,表情有些複雜,似是在認真的思索蕭至寒的話。

“你甭聽他的,我什麽都不怕。”

現在她手上也不是沒有可用之人了,況且就算不是因爲其他的原因,就因爲言清這個人的身份,或者說是他未來會成爲第一殺手組織主人的這個身份,就足夠讓阿魚将他留下來。

她瞪着蕭至寒,這人實在是可惡,她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一定要想方法治一治他。

快!快點想起來,這個人究竟有什麽弱點?

然而這一次,她并沒有像以往一樣觸發有關蕭至寒的記憶

同時,看着面前四目相對的這兩個人,她莫名其妙的又有些頭疼。

之前李解和沈之行才剛剛鬧了這麽一出,結果這又有兩個人出現,她好難呀。

阿魚心裏吐槽了一番,然後攔在了兩人中間,然而她人太矮,根本沒辦法阻擋住兩個人的視線。

于是她跺了跺腳,“站在這裏說話幹什麽?你們倆不冷,我還冷了。”

說完就搶過了蕭至寒手中的油紙傘,直接往房間那邊去。

蕭至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他看着阿魚的背影,“她很可愛,不是嗎?”

“你不要動她。”

言清的聲音冷冰冰的,他實際上大部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性格,也隻有在阿魚面前才會展露出其他的不同。

曾經還是笑面虎的他,似乎遇到阿魚之後,也隻對她一個人笑了。

蕭至寒,“她可是福王妃呢,是皇家的人,本相不過是臣子,從此怎麽敢對福王妃做什麽?還是公子要離福王妃遠一些才好,皇家的人動手,你背後的勢力,也并不想你們與皇家的人走得太近,這對公子也不好,不是嗎?”

言清總覺得蕭至寒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才會說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喂,你們兩個人還要站在那裏多久?若是待會兒把濕氣帶了進來,我就不讓你們倆進門了啊。”

阿魚有些惱怒,她原是不想招待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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