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沈之行走了出去。
“你小心!”
沈之行回頭對她笑,“好,乖乖等我回來?”
看着沈之行裹着披風走遠,阿魚又趕緊将門關上。
這風雪實在是太大了,也就這個世界是個話本世界,才能有這麽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這雪,可是一瞬間就下了起來的,連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給他們,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阿魚,用内力調息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就發現并沒有那麽疼。
她的身體比起之前。可是好的太多了。
不過。或許是因爲之前泡了涼水,終究是傷了根子,才會格外的懼冷。
有内力烘烤之後,現在也差不多了。
突然,阿魚想起沈之行并沒有内力,那麽他現在在外面是不是很危險?
他可不知道這個風雪有多麽的詭異!
“不對,我在這裏擔心她什麽,沈之行可是天命之子啊,全世界的人都有事?他也不會有事吧?”
阿魚就這麽坐着,發了會兒呆,卻還是猛地站了起來,走過去打開了門,走出了屋子。
“不行,我得去找他,他現在沒有内力,就是普通人。”
而原著之中根本沒有提到沈之行有沒有在今日出門過。
若真的是在這裏發生岔子了,到時候全世界都得跟着他一起涼涼。
“沒錯,我并不是擔心沈之行,我就是,我就是害怕自己跟着沈之行一起死。”
阿魚反複的在心裏這麽說,結果剛走出沒幾步,就看到沈之行快步的往這裏跑來。
阿魚像是心虛一樣,趕緊跑回了屋子,裝作一直坐在那床邊,她沒有出去過!
沈之行再進來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問:“阿魚,你現在覺得好多了嗎?剛才你怎麽跑出去了?”
“誰跑出去了?!”阿魚下意識的反駁。
誰知道沈之行道:“可剛才我在門口看到你了呀。”
阿魚呲牙,真的是太丢人了!
“我已經沒有事情了,先把火堆升起來吧。”
沈之行點了點頭,然後将火堆升了起來。
屋子并不大,但是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以及一根凳子。
沈之行坐在凳子上,阿魚坐在床上,兩人中間是一團燃燒着的火。
“這暴風雪有些不對勁。”沈之行開口道。
阿魚心想,不愧是天命之子,就随便說一句話,就說到了點上。
“這麽大的暴風雪,怕是會不妙。最後受苦受難的,還是百姓罷了。”阿魚歎了一口氣。
“隻希望這場暴風雪,能夠快一點的停下來。至少給給大家一點反應的時間。”
兩人随便說着,最後阿魚被火烤得有些昏昏欲睡。
沈之行走過來,用自己的披風鋪到床上。
然後在對阿魚道,“阿魚,你先睡會兒吧,說着自己坐到了床上。”
這床不大,沈之行一坐少了一半。
“你坐在這裏,我怎麽睡?”
“外面天太冷了,就這麽睡,可能會着涼,我擁着你睡,好嗎?“”
阿魚表情有些不自在,最終卻還是應了。
她被之行摟着,很快就進入了睡眠之中。
她做了個夢,在這個夢中,她仿佛看到了這場雪災之後,萬民的苦景。
到處都是屍體,有人易子而食。
然而那些權貴們卻,依舊在歌舞享樂。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在這場暴風雪之後,愈演愈烈。
阿魚像一個旁觀者一樣,靜靜的看着這些。
她心情極爲的複雜,她很同情這些人,然而卻又知道,他們這災難,也不過是作者随便的幾段話罷了。
怪作者?
他們不也都是作者創造出來的生命。
隻不過,阿魚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是虛假的。
故而在此時,也并不會把它當成虛假的。
太慘了……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阿魚已經在公主府的床上,外面的暴風雪沒有停,聲音很大。
沈之行正坐在窗前的榻上看書。
阿魚撩開了簾子,“我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沈之行走過來,撫了一下她的頭道:“已經回來了半天了,是解冰找到了我們,将我們護送了回來。”
阿魚并沒有驚訝,解冰,這個人一向是爲沈之行命是從。
是沈之行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他應該算是作者爲沈之行配置的一個忠心侍衛。
“之行,外面的雪還沒有停嗎?”
沈之行将窗戶推開了,院子裏面白茫茫的一片,積血很厚。
“沒錯,外面的雪已經下了半天了,如今範圍應該是整個大吳。不知道大秦和大漢有沒有事兒。”
阿魚心想,肯定沒有,因爲這是爲了給大漢進攻大吳的機會。
畢竟在作者的設定之中,大秦兵力最強,大吳也不錯,都強過了大漢。
然而,大秦和大漢、大吳之間之前都有婚盟關系,短時間之内,是打不起仗的。
然而,大漢與大吳之間,卻是不同。
這也是爲什麽大漢要舍棄一個嫡公主。與大吳皇室和親的緣故,
阿魚不言,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雪影了進來,遞了一張帖子給阿魚:“公主,淩小姐有請公主去右相府參加晚宴。”
淩瑟?
阿魚挑了挑眉,上一次淩瑟爲她擺了個鴻門宴,被太子李解等人給打斷了,這一次是又想出什麽幺蛾子嗎?
“公主需要奴婢幫你拒絕嗎?外面風雪太大,這時候也不好出門。”
“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況且這盛京城的風雪,不是最大的。”阿魚很笃定,結果這麽說了之後,就見雪影和沈之行都似是疑惑地看着她。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于是趕緊道:“我這是猜的,畢竟每年風雪在整個大吳,下的最小的就是盛京城這裏了,其餘地方可能受災更嚴重。”
聽到這句話,沈之行點頭:“應該是如此,得看明天那外面的反應。那你要去右相府,需要我陪你去嗎?”
“是淩小姐邀請我的,少國師又怎麽好去。”阿魚眨了眨眼。
沈之行見她如此嬌俏的樣子,松了一口氣。
從他帶着阿魚去了那片草原中,阿魚對他的态度明顯是冷淡了下來。
此時似乎又恢複了,真是好。
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很不想看到阿魚傷心。
尤其是今天,的确做錯了。
馬車花了比平常多兩倍的時間,才終于到達了右相府。
右相府門口,有下人等着,一看到阿魚,就趕緊走過來。
“福王妃,我們小姐讓奴才引你進去。”
阿魚點了點頭,帶着幾個侍女走了進去。
一段路應該也花了比平常多一些的時間,才中午走完,到達了一處好像是花廳的地方。
然而,一走進去,阿魚卻沒有看到淩瑟,而是太子李解正在裏面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