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也不必威脅少國師與阿魚,無論怎樣,阿魚都願意與他一同度過。但是在嫁與福王之後,阿魚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至于在嫁給福王之前,就睡了沈之行的事情,自然不算。
再說,更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也已經做了,
她那一位福王夫婿的命,可是她親自了結的。
若說起來,戴綠帽子和沒了命兩者之間,應當還是沒那命更嚴重一些吧。
就算福王能從地獄裏面爬出來,首先索要的也是她的命,而不是指着她的臉罵她,給他栽種了一片草原!
至于沈之行——她的一條命,可是和沈之行的愛息息相關。
她不想在兩年之後,就沒了一條命,
也不想要沈之行突然什麽時候就覺醒了,然後一言就毀滅了這個世界。
她好不容易重新從黑暗之中來到這人士,她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所以沈之行這個人是她無論如何都要抓緊的,
就這一點,她沒有跟李解說謊。
“皇嫂,你覺得跟孤說這樣的事情合适嗎?”李解的聲音陰恻恻的,就仿佛下一瞬,他的手就要捏住她的脖頸,然後直接掰斷一般。
阿魚的表情無辜,眼睛眨了幾下,看上去更顯楚楚,“畢竟太子殿下已經看到阿魚與少國師牽手了,那阿魚實話實說,又有什麽不對。還是說,太子殿下希望阿魚繼續狡辯?”
任誰看到這一張臉上無辜的表情,都不會覺得她有做錯什麽事。
就算是做錯了,那麽也是對的!
規則,并不是不可以爲他改變的。
“幾位,怎麽都到這裏來了?不如進去吧。”荊街走過來,淡淡的瞥了一眼阿魚之後,目光掃過沈之行與李解,意味深長地說了這一句話。
一個前未婚夫,一個前皇弟,再加上一個現在正在攻略的目标。
這幾個人湊在一起,怎麽都覺不對勁?
阿魚把手從沈之行的手中抽了出來後,退後好幾步,揮了揮手。
“那個,你們有事情就先聊吧,我一個女人留在這裏,你們也不好說話,我就先走了哈。”
說完,就“哒哒哒”的跑掉了,留下了三個面面相觑的男子。
沈之行率先對兩人道:“今日阿魚說的話,便也是我想說的。兩位應當也不願意讓阿魚被千夫所所指吧,所以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兩位應當斟酌一下。”
“少國師對公主有她對你那般赤誠嗎?”荊芥突然開口。
沈之行眯了眯眼,渾身上下流動着危險的氣息,“這件事情就不是兩位需要關心的了,這是我與阿魚的事情。”
沈之行目光在李解的發冠之上頓了一瞬,收回了眼神,語氣聽不出任何不對勁:“你們繼續,我先走了,少國師。”
“少國師!”李解冷哼,“可能少國師已經不是人了哦,孤這句話也不是罵你,而是少國師你本來就代表了神權,所以可能并不知道,你和公主殿下走得近,會爲她帶來怎樣的麻煩。”
“怎麽?太子殿下以爲我護不住公主殿下嗎?”
“難不成少國是忘了之前的事情。”這句話是荊芥所言,“在狩獵場中,在危險來臨之際,少國師選擇了安平公主,而把容華公主扔在了一邊。”
這話一出,沈之行眼眸微微一閃,他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這件事的确是他心中在意的一點。
當初阿魚多半也是因爲這件事情,和他之間有了隔閡。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之行還未謝謝當時伸出援手的荊将軍。”
“少國師言重了,荊某幫助公主殿下,并未是想要得到少國師的感謝。少國師未免太過自作多情。”
荊芥在說出這句話之後,也覺得不妥,再怎麽樣沈之行在大吳的地位都是超然的。
他一個下屬,不應當這麽和他說話。
然而他忍不住。
在聽到阿魚之前那一番類似于告白的話之後,他看似平靜,實則心頭已經翻湧出怒火,
明明,他與這位容華公主之間并沒有什麽,她雖然也叫阿魚,但是已經不是屬于他的阿魚了。
她的阿魚,長眠在冷宮之中。
那時候,他在她,近在咫尺。
臉上的傷痕,似乎又在發疼。
明明這道傷,已經好了許多年,然而每一次想起阿魚的時候,就會犯疼。
這是她給他的,最後的印記。
他一直不舍得讓它完全的康複,似是隻有這樣,才能夠夠才能夠自我欺騙的覺得,那些與阿魚相知相戀的時光,并非隻是他的一場瑰夢。
“荊将軍何必如此之說,阿魚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李解幽幽在旁邊道:“說起來。皇嫂應該是皇室中人,應當是孤與皇嫂更加親近才對。少國師還是不要與皇嫂走得太近,皇嫂那裏孤會與他說清楚的。還請少國師自己也要注意,畢竟少國師的名譽不重要,皇嫂的名義卻是不能夠敗壞的。”
沈之行難得的冷笑了,“太子殿下這話之行記下了,不過太子殿下可跟之行這麽說,然後轉眼就……還有,太子殿下那一位未婚妻,對阿魚可一向都不怎麽友好。”
如果阿魚在這裏聽到沈之行吐槽淩瑟的話,絕對會爲他豎起大拇指,贊一句鑒婊達人。
三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這番話之後,随後又含笑着一同進了船艙。
在船艙之類的這些公子哥們并非是草包,他們沒有明言,但是他們的目光卻在他們三人,以及比他們先一步進場的阿魚身上轉。
阿魚倒是面色正常,一點兒都不覺得有什麽不自在。
看看看,看什麽,她是清白的,其中隻有一個狗男人和她睡過!
其餘兩個,還沒來得及睡呢。
不對!不對!其餘兩個她并不想睡!
與此同時,她又想到一點,
還好蕭至寒以及言清沒有在這裏,否則的話,這場面一定會更加的瘋狂。
隻要想到這一點,阿魚渾身就是一抖。
希望永遠不要有那樣的場面,否則的話,她可能也會招架不住的。
雖然她覺得自己,并不需要那麽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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