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魚輕笑一聲,掩唇擡眸看着淩瑟:“淩小姐,你恐怕誤會了,就算我能把安平叫到這裏來,也沒辦法算到淩小姐會說什麽話不是嗎?”
淩瑟咬牙,眼神帶着殺意的盯着阿魚。
就是因爲阿魚連她如何說都算得到,淩瑟才覺得這個女人太過可怕。
她撐着桌子,慢慢靠近阿魚,“公主,是你做的嗎?”
阿魚表情不變,含笑回望,“我不知道淩小姐在說什麽。”
四目相對。
兩個美麗的女子對望的場景,嚴格來說是極其賞心悅目的。
可是雙方如今自然不會這麽想。
淩瑟最終站直身體,恢複了冷靜,“福王妃,要知道,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心想事成的。”
“這句話,我記下了。還請淩小姐與我共勉。”
淩瑟邁步離開,從背影看,她依舊那麽從容,隻是心中是怎麽想的,也就隻有她一個人知道了。
“呵呵!活該!公主,青葉若是看到,定然是極其高興的。”雪影含淚道。
阿魚眸光輕閃,想起了那個爲了護她清白,躍進宮裏那冰冷池水中的姑娘。
“不,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公主殿下再次大駕光臨,還真是有失遠迎。”門口傳來輪椅的轱辘聲,阿魚也并不驚訝,她老早就聞到了蕭至寒身上那濃郁的香味。
簡直像是駝了一整座花園一般,
選擇這蕭至寒的望月樓,自然就是想要見這蕭至寒一面。
不過,阿魚在看到對方的慘白的唇和面容時,驚了一下,“你這是怎麽回事兒?怎麽像鬼一樣。”
蕭至寒一愣,随即揮手,讓自己的人退下去。
“雪影,你也下去吧。”
雪影雖然不放心,但是還是聽從安吉拉的吩咐,離開了這裏。
待人一走,蕭至寒就再次如同一陣風一般,出現在了阿雲身邊,摟住她,埋首在阿魚的脖頸處,牙齒刺入,血液流失的感覺到再次浮現。
阿魚手拽緊,卻沒有避開。
就在她覺得這一次恐怕得失不少血的時候,蕭至寒卻停了下來。
“咦?”她疑惑的側頭,卻發現蕭至寒面上有了血色,像個正常人了。
“怎麽?公主在想,爲什麽我停了下來。”
阿魚冷哼,“不得不說,每次和蕭相見面,阿魚都得驚悚的一番。”
蕭至寒退開,卻靠在窗邊,将阿魚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一邊從懷裏拿出要好,動作輕柔的給阿魚塗上,一邊矯揉抱怨:
“公主,你可知,你害慘我了!”
阿魚颦眉,“蕭相好沒道理,這幾次明明都是阿魚吃虧,我哪裏害了你?”
蕭至寒隻是笑,那雙含情的眸子溫柔似水,能夠把人溺死在裏面。
塗藥藥膏,收回手時,手指上面沾染了鮮血,他将手指放進嘴裏吮吸,又湊近阿魚深深嗅了一口。
“公主的血隻是吸了一次,就難以忘懷。以至于這段時日,至寒心中,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想公主。”
刨除這句話的前半句,就會顯得這句話多麽的深情。
她推開蕭至寒,冷哼:“蕭相這還真的病得不輕,按照你這話,你以後可是急不來的阿魚了?”
“當然。”他似真似假的說着,走過來倚靠在桌前,手挑了阿魚的一縷發。
“公主之前提議合作,至寒應了。”
阿魚心中一喜,總算是沒有白失那幾次血。
“這麽說,我可以像蕭相提意見了?”
蕭至寒低頭,與阿魚四目相對,目光含情,配上這俊逸的五官,讓阿魚的心跳都失了一拍。
她趕快垂眸,“這個還沒想好,吸一次血,蕭相就欠我一個條件?”
“呵呵。”蕭至寒搖頭失笑,戲谑的看着阿魚,“公主還真是打的好算盤,若本相真的離不開公主……的血液了,豈不是一輩子都是爲公主辦事的人?”
“三次一個條件,不能再少了,我這麽瘦弱,全身上下也沒多少血。”
蕭至寒似笑非笑:“可不瘦。”說着,目光往某個地方看。
giao!
阿魚捂胸,攤手,惡狠狠的道:“亂石圖給我!可不準賴賬。”
“這個自然會給公主,不過,公主可不可以告知一下,這亂石圖之中藏了什麽秘密。”
阿魚諷刺:“這麽些日子,蕭相可别告訴阿魚,你還沒有把這亂石圖仔仔細細的研究過。”
蕭至寒眉眼微垂,聲音陡然轉低,瞬間從低音炮變成了那種極奶弱弱的聲音,“至寒愚笨,是在不曉其關鍵之處,公主就爲至寒解惑吧。”
一道酥麻從腳闆心向上蔓延,一直蔓延到了阿魚的頭皮,她猛地往後退了一下,險些摔倒。
她盯着蕭至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你、你、你這是做什麽?”
蕭至寒哈哈大笑起來,看着阿魚,表情無辜,聲音恢複了正常,“這不是見公主你不想告訴我,所以施展一下美男計。所以公主覺得本相這美男計合不合适?”
阿魚惱羞成怒,合适個p!
阿魚險些爆粗口了!
她深呼吸了好幾下,眼眸瞅着蕭至寒,轉個不停,突然她上前,虛靠蕭至寒胸前,語氣矯揉:“哎呀,丞相大人,有人欺負阿魚,你幫阿魚欺負回去,好不好嘛。”
蕭至寒表情一僵,手猛地抓緊了衣裳,不過很快他就受伸手攬住阿魚,語氣帶着纨绔氣,“說,是誰欺負我的公主殿下,本相定要讓他後悔。”
阿魚動作僵住,蕭至寒耳根子也有些泛紅,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有開口,仿佛都在的醞釀着什麽,想要壓倒對方。
“至寒哥,我姐姐來,她——”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外面的人說了的一陣,才猛地止住,驚恐的盯着裏面‘親密相擁’的兩人。
阿魚和蕭至寒同時扭頭看他。
來人是戴何家,蕭至寒的表弟。
阿魚腦袋短路了一瞬,面前這是怎麽回事兒?
“何家?怎麽不進去,表哥不在裏面嗎?”
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響起,緊接着,門口又多了一個面容僵硬的人。
阿魚深呼吸一口氣,後退了一步,楚楚擡眸看了蕭至寒一眼,“至寒,你答應我的事,可别忘了。”
随即,從容戴上面紗,擡腳走到門口,溫柔對戴何家和那個女子笑笑,“麻煩,讓讓,我要出去。”
KO!
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