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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石先生是?”于奇正對這位救過王婉的公主殿下很有好感,于是率先問道。
在場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卻都未曾聽過三石先生。
阿魚想,這可能是本文的一個漏洞。
“本相也想知道。”
阿魚看着衆人的表情,狡黠一笑:“諸位,這沒好處,我可不說。”
“這……”
李解攤手,面上表情溫和,無奈道:“這畫不是孤的,否則若四嫂能夠告知,孤就将這副畫贈予你。可這副畫,是蕭相的。”
贊!
阿魚覺着這李解這句話是說到她心坎上了。
“既如此,蕭相要不就将這副畫贈予阿魚,蕭相莫不是比不上太子殿下慷慨?”
蕭至寒眼神似笑非笑的瞅了阿魚一眼,得了她一個挑釁的笑。
下一刻,他拍手大笑:“本相也孤陋寡聞了,還請公主殿下告知一下。若公主釋了我等的疑,這副畫便贈予公主了。”
“好。”
阿魚心中喜悅,雖有些無恥,可這不拿白不拿,尤其是這還是蕭至寒的,拿了就是賺了。
“三石先生諸位可能不知,可是諸位應當是聽過他另一個名字的。”
她走過去,玉指指着畫,“這亂石若是看成布陣棋子,這邊是難以走出的陣法。”
李解眼睛一亮,“四嫂說的是戰國最有名的機關陣法師墨大師?”
“正是。”阿魚明白李解涉獵頗廣,此時卻依舊覺得驚訝。
“這墨大師之名不知,然他曾以一百木頭機械人,抵擋一萬大軍一個時辰的事迹,成爲了一個傳說。”
“這個我聽過的!”于奇正拍手,“竟沒想到是他!”
阿魚見衆人讨論,自己瞅了蕭至寒一眼,出門穿了鞋,披上鬥篷,走到了湖心亭中,靠着坐了下來。
“公主不喜歡和衆人鑒畫嗎?”
阿魚揮手讓雪影退下,撩起眼皮,慵懶的看向說話的蕭至寒,他一身黑色錦袍,尊貴非凡。
“那幅畫反正都會是我的,我有時間慢慢欣賞。”
蕭至寒走過來大剌剌的坐在阿魚身邊,單手倚靠扶欄,旦單手撐頭,姿态風流。
“公主,你的目标不會就是那幅畫吧。”
阿魚渾身一凜,好在直接控制住了面部表情,“蕭相不想給的話,何苦說這些莫須有的話。”
“公主~”蕭至寒桃花眼帶着些微的紫,在他身後的冰天雪地映襯下,顯得妖冶,他伸手撩她的發絲。
阿魚直接打掉他的手,站起身後退幾步,“蕭相,請不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些無禮的動作!”
阿魚警告的看着他,眉眼之中蘊有怒氣。
她對沈之行都沒有這麽大的容忍,更别說蕭至寒。
若不是對方不好對付,僅憑對方昨夜的舉動,她就會對他展開瘋狂的報複!
然而阿魚剛剛後退,蕭至寒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出現在她身邊,霸道将她抵在了亭子的梁柱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阿魚直接就一掌拍出,結果對方早就有所準備,輕松的将她兩隻手給束縛住,高高舉起,将她整個人都壓在了亭子之中。
阿魚注意到雪影他們着急要上來的時候,卻被蕭至寒的人攔住了。
頓時,這院子之中氣氛就緊張了起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阿魚冷漠的盯着蕭至寒,這話說得咬牙切齒,
昨夜是太過突然,如今她已經做好了和這個瘋子糾纏的準備,便不再恐懼,眼眸之中,除了冷漠,就隻剩下殺意!
“怎麽。公主殿下想要殺本相嗎?真是無情呀,我們現在身體裏面,可是流着相同的血液。”
聽着對方這麽說,阿魚隻覺得頭皮發麻,使勁兒的掙紮,掙脫不開後,就屈膝準備攻擊對方的薄弱處,結果她的雙腿也被束縛住。
“公主,别動,不然本相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
這樣的姿勢,完全就是任人魚肉!
阿魚厭惡的盯着蕭至寒,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道:“蕭相是不是一直在找什麽人?若我知道蕭相想要找的人在什麽地方呢?”
一句話,蕭至寒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隻留下冰冷。
然而,阿魚卻根本不在乎,臉上的笑意擴大,帶着赤、、、裸、、、裸的惡意。
“我可以說,這世上除了我之外,蕭相就再也找不到另外一個人,知道她的下落。”
“公主就這麽自信嗎?”
蕭至寒低頭,那虛僞的笑容,總算是消失眼眸之中是淬了冰的冷。
他視線與阿魚齊平,鼻子都要觸碰在一起。
他身上那種濃郁的香味,險些把阿魚給熏暈過去。
她鼻子有些癢,下一刻,一個噴嚏打出,噴了蕭至寒一臉!
這動作,直接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四目相對,裏面都是呆滞。
蕭至寒松開了阿魚,不斷的後退,退到亭子的邊緣,險些直接摔到了湖裏。
他拿出手帕。在自己臉上使勁兒擦了幾下,但是似乎還沒有擦幹淨,他整個人臉都黑了。
這是與遇到蕭至寒之後,第一次看到他臉色這麽黑。
阿魚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你、你活該!”阿魚笑得肚子都疼了。
蕭至寒最後從身上拿出了好幾條手帕,擦了臉之後就扔到地上,最後臉都擦紅了,他卻還不滿意,直接飛快地離了這裏。
阿魚覺得對方應該是要去洗臉了。
她莫名也有些尴尬的,羞惱道,“活該!都是活該!”他想這蕭至寒多半是有潔癖。
有潔癖,還要碰她!
尤其是身上熏那麽香的味道,這不就是讓她打噴嚏嗎?
阿魚沒有什麽花粉過敏症,但是實在是因爲對方那身上太過濃郁了,靠她太近之時,讓她覺着自己就像是被埋在了花堆裏面一般,就忍不住嘛。
不過很快,她就蹙眉。
這個蕭至寒飲血,還有嚴重潔癖,明顯不對勁。
若非剛才那個噴嚏,又或者若非她剛才說起蕭至寒找人的那件事情的話,她都不知道蕭至寒會做些什麽。
“這個瘋子!”阿魚的眼睛不斷地閃爍。
蕭至寒她自然是要合作的,和言清一樣,她對他們有了解。
這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不過,卻不能夠讓他壓制。
她最讨厭被人當成軟柿子捏了!
阿魚冷漠的想着,就在此時,她感覺到了兩道有些複雜的視線。
猛地回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假山之上,李解正拿着一個酒壺往嘴裏倒着酒,雙眼卻是一直盯着這邊,意味深長。
完了!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