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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了,兩次見到福王妃與這個男子在一起了。所以,兩位能告知某一下,你們是什麽關系嗎?”
聲音是那種低沉醇厚的男神音,配上那雙眼睛,竟是能直接溺死人一般。
這個人……
阿魚在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了危險,她仔細回想,最終猛地瞪大眼睛。
她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含情桃花眼、紫衣、以及這令原女主林央耳朵懷孕的男神音。
這人是大吳左相蕭至寒,話本之中女主林央的三男人之一。
不過她怎麽記得,蕭至寒雙腿不良于行?
她深吸一口氣,主動開了口:“蕭相,第二次見面,你雙腿也不像是不良于行的樣子,不知道蕭相能不能跟阿魚解釋一下?”
蕭至寒從樹上躍下,端的是氣質出衆,他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夥人出現。
其中一人推着輪椅,蕭至寒悠哉坐下:“福王妃,聽過指鹿爲馬嗎?”
他眉眼微擡,整個人帶着漫不經心,仿若她與言清此時在她眼中,就是任由他逗弄的玩偶。
阿魚心頭一沉,這一位原著之中并未有多少言語,每次出場都是和女主醬醬釀釀、沒羞沒臊的男人,如今還是一個權傾朝野,如趙高李斯一般的人物。
“指鹿爲馬倒是聽過,隻是不知道蕭相你可擔得了?”
阿魚定下心神,如今大吳,還不是蕭至寒一個人的天下。
“而且,别人怕蕭相,我可不怕。”
阿魚昂頭,這種男人的身居高位,最看不上搖尾乞憐的人,阿魚也并不想那樣。
“有意思。”蕭至寒眯眼瞅了阿魚,最終輕笑,“倒是本相唐突了。”
蕭至寒的侍從推着她靠近阿魚,阿魚捏住裙擺,在來到阿魚身側時,她聽到了蕭至寒的聲音,“聽聞福王妃極其喜少國師。”
未曾等阿魚回話,他已經輕笑着離開。
出現時突然,走時倒是聲勢浩大。
“蕭至寒是一個很可怕的人物,小魚兒,你若是不想麻煩,最好離他遠一點。”言清難得神色名字磨合的叮囑阿魚。
阿魚抿唇,“有些人,不是我想遠離就能遠離的。言清,你對蕭至寒了解多少?”
“深不可測,如果更形象一點兒,就是心狠手辣、擅弄權數、沒有弱點,是氏族蕭家幾百年來最驚才絕豔之人。”
言清本身就是自傲之人,能被他如此評價的人,絕對是了不得的人物。
“我雖然是江湖之人,但是據我所知,蕭至寒在江湖也有勢力。隻因爲我們暗影樓有不可殺之榜,他在榜單前三。”
言清言盡于此,說起來,他已經跟阿魚說的太多了。
“謝謝。”阿魚很認真的道。
言清直起身體,捶了捶腰,臉上笑容散漫:“小魚兒,和我之間就不用這麽客氣了,你可不知道你給我的幫助有多大。另外……你真的好矮呀!蹲一會兒,我腰都疼了。”
阿魚瞪眼:“你年紀輕輕腰不好管我什麽事兒。”
言清:“……”總覺得你在搞黃色。
玩笑之後,阿魚靠着後面的石頭,把玩着碧箫,垂眸,雖然不知道爲何,但是阿魚有一種感覺,蕭至寒在她面前暴露出了自己腿腳無礙的馬腳,是因爲對她有某種興趣。
尤其是,阿魚居然已經回想不起太多關于他的事兒。
不!
不隻是蕭至寒,就連其餘人主要角色的事情,她總覺得似乎忘了什麽關鍵。
阿魚臉色難看,之前人物較少時,她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如今仔細想,關于言清、荊芥、李解、蕭至寒,她似乎都遺忘了什麽。
之前沒注意,是因爲有某一種神奇的力量在幹預她的記憶。
如今是因爲什麽才會發現?
她握了握手,是因爲她獲得了沈之行的‘饋贈’——這一身内力嗎?
“小魚兒,你怎麽了?”
“沒事兒。”阿魚收斂心神,她的阻攔已經夠多了,如今這一點又算什麽。
“你臉色看上去很不好。”言清站在她面前,蹲身和她視線,臉上笑容帶着絲痞氣,“小魚兒,你可别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的。”
阿魚嗯了一聲,目光在觸及他的手臂時,倒也沒有再嗆聲,“言清,我想讓你爲我做件事。”
“你說。”
“這裏有片草原是吧?”
“大吳位于北境,這邊放眼望去,幾乎都是草原,怎麽?”
“那也有狼是吧?”
言清眉眼凝重:“你到底想幹什麽?”
“阿魚掩唇,幹還沒有做完的事情。”
她拉着言清躲到一處矮叢,指着那邊騎在馬上,笑容驕傲的安平:“看到沒有,我要收拾她。”
*
接下來三日,阿魚都以身體不适沒有參與秋狩之事,偷偷和言清練習内力掌控。
她在這方面似乎天賦異禀,又或許是因爲這些内力本就是沈之行的,讓她也沾染了一些天命之氣,故而,隻不過三天,她的提升卻是巨大的。
這一日,阿魚主動去找沈之行,去時在離他帳篷有一段的距離看到了他,兩人相約在林中踱步。
中間兩人都沒開口,隻默默走着。
就在這時,林中無聲,有數十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出現,攔住了阿魚和沈之行帶來的人。
其中領頭幾人,更是纏住了解冰。
阿魚拉着沈之行就跑,“我們先走。”
沈之行剛要說什麽,卻神色大變,捂着自己的心口,“阿魚,我好像……出問題了。”
當然得出問題,她可是把剩下半瓶魂逍散給你用上了,至于背鍋的人,自然還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安平。
阿魚目光有一團火,直接把比自己高三十公分的沈之行公主抱了起來,“情勢危急,我們先走。”
阿魚抱着沈之行,一路狂奔,出了林子,一陣疾風吹過,看到了一望無際草原。
“阿魚,放開我!”
阿魚手一松,沈之行直接落到了地上。
然這個時候,沈之行已經沒時間去計較這些了,他痛苦的嘶吼,一張臉通紅,神色痛苦。
“之行,你怎麽了?”
阿魚語氣擔憂,眼神卻冷漠而平靜。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狼嚎聲。
“之行,有狼群,你放心,我會護着你的。”
若不是這狼是被她刻意用藥粉吸引過來的,阿魚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沈之行,有一人爲了護你,隻身爲你接下所有的不幸,你會不會,有動心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