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那隻紅眼烏鴉嘎嘎一聲,就跳進任老太爺的棺材坑裏。
進入坑底,這裏并沒有想象中的潮濕,反而凝結有冰冷的黑色晶體狀霜霧,異常寒冷。
此時,這片荒墳地域都被炙熱的陽光籠罩,陽氣充裕,誰也想不到僅僅幾米之差,任老太爺的棺材坑底會是這個樣子。
這下面濃郁的陰邪之氣,一點也不像‘蜻蜓點**’這種寶地該有的情況。
紅眼烏鴉進入坑底後,黝黑的爪子在不大的坑底扒來扒去,将那些幾乎被凍結的動土掃開。
不一會,一個形似人心髒的幹癟黑色硬物被扒拉出來,上面插着一根青銅釘子,一股邪氣森森的不适感迎上心頭。
紅眼烏鴉将幹癟心髒扒出,随後又在其他角落扒出…未婚女子用過的月事布、一個形似黑貓顱骨的骨頭、一截紅得發紫的木塊等幾件東西。
“嘎嘎!!”
紅眼烏鴉用月事布将其他幾樣東西包裹起來,兩隻爪子各抓着一角,撲扇着翅膀飛走了。
在紅眼烏鴉将那些詭異的物件拿走後,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了根源,坑底的溫度迅速升高,就連濃郁的陰邪之氣也很快消散。
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個蜻蜓點**就該恢複它本來的樣子。
而這一切沒有人知道,除了那隻紅眼烏鴉,或者說是紅眼烏鴉背後的人。
紅眼烏鴉提着邪氣森森的月事布包,嘎嘎着飛向後山深處。
不久,紅眼烏鴉來到一片怪石嶙峋的山腰地帶,然後一頭撞進一個大石頭内。
哦,不,原來隻是幻象,那幻象之下是一個幽深的洞穴!
“嘎嘎!!”
紅眼烏鴉提着月事布包飛進洞穴深處,一個身着邋遢的老者盤膝坐在洞穴深處等待。
沒錯,此人正是九叔一直想除掉的魔修——屍魔子!
紅眼烏鴉飛到屍魔子身前,将包裹放到屍魔子前面。
“嘎嘎……”
紅眼烏鴉眼中的紅芒不斷閃爍,在這陰暗的洞穴中,顯得詭異極了,再加上烏鴉那難聽的叫聲,就好像此地是鬼窯一樣。
聽到紅眼烏鴉的叫聲,屍魔子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紅芒攝人心魄,好似整個洞穴都因此而亮了幾分,也紅了幾分。
“來啦…啦…啦!!!”
屍魔子嘶啞的聲音在幽暗的洞穴中回蕩。
紅眼烏鴉‘嘎嘎’的回應。
“哦嘿呵……”
屍魔子臉上浮現一抹癫狂,臉上詭異的魔紋都好似在随着屍魔子臉部肌肉動作而蠕動。
此時的屍魔子的模樣,連惡鬼都比不上!
“嘎嘎……”
紅眼烏鴉嘎嘎的叫着,眼中的紅芒越加滲人。
“去吧,幫我監視那些人,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屍魔子的笑聲戛然而止,冰冷的瞳孔,語氣森寒的說道。
“嘎嘎……”
得到屍魔子的命令,随後紅眼烏鴉撲扇着翅膀,飛出洞穴,向任家鎮飛速,順便又糾結了一群烏鴉掩藏自己。
紅眼烏鴉飛走後,屍魔子漠然的看着地上的月事布包,伸手将之解開,拿出裏面的東西。
未婚女子的月事布、插着青銅釘子的幹癟心髒、形似黑貓顱骨的骨頭、紅得發紫的木塊。
“嘿孽嘿……”
屍魔子詭異一笑,從山洞内一個小罐子裏拿出一些血紅色的還滴着紅色液體的稻草,腥臭刺鼻的血腥味彌漫整個山洞。
随後,屍魔子用不知名的紅得發紫的木塊作爲脊椎骨,血紅色的稻草作爲肌肉骨骼,插着青銅釘子的幹癟心髒作爲心髒,形似黑貓顱骨的骨頭作爲腦袋,未婚女子的月事布作爲皮膚。
就這樣,一個詭異的、浸血的‘人偶’出現在屍魔子手中。
“任威勇?偶呵呵…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可是很懷念你死前那怨恨的眼神!”
“可惜,我無法看到,當你知道你的子孫死在你的手中時,你痛苦嘶吼的樣子!!”
“你當年如何對我的,我百倍千倍萬倍償還給你!!!”
屍魔子癫狂的聲音充斥着幾十年積蓄下來的怨恨,他與任家的仇怨,幾十年也不會消散。
随後,屍魔子在一張符紙上寫下任威勇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将之塞進‘人偶’的嘴裏。
“………”
一番開靈祭煉過後,屍魔子将帶着任威勇生辰八字的人偶放進一個盛滿鮮血的罐子裏。
人偶一遇到鮮血,人偶的眼睛突然亮起詭異的紅芒,随後罐子裏的血液迅速減少,就好似是那詭異人偶将血液喝光了一樣。
“喝吧,喝吧,寶貝,喝的飽飽的,今晚大鬧一場!!”
……………
在人偶浸血的時候,遠在九叔義莊的任老太爺猛的睜開眼。
任老太爺灰白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紅芒,那幾乎算是眼白,瞳孔指尖大小的眼睛,就好似黃鼠狼的眼睛一樣攝人。
“師傅,我們回來啦!!”
就在這時,秋生和文才他們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任老太爺眼睛轉了轉,然後又閉上眼。
一切都好似沒有變化!
但一切都在改變,任老太爺的身體從原來的幹瘦,漸漸發福起來,就好似體内充盈了什麽。
“師傅,你看這香怎麽燒成了這樣?咋看着這麽滲人?!”
文才拿着那‘兩短一長’的三根香燭遞給九叔看。
“……”
九叔拿着香,細細磨挲,眉頭緊緊皺起,沉默不語。
“師傅,這香燒成這樣,是怎麽回事?”
看到九叔的樣子,文才有些好奇的問道。
“人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偏偏卻燒成這樣!家中燒此香,必定有人喪啊!!”
九叔皺着眉頭說道,心中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
“啊?有人要死?師傅,那是不是任老爺家裏?”
聽到九叔的話,文才一愣,然後當即就問道。
“廢話,難道還是這裏啊?蠢得跟頭驢似的!”九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文才自動過濾九叔的話,知道他們沒事後,當即說道,然後去拿供台上的供品吃。
“師傅,那任老爺的女兒會不會有事啊?”
秋生一琢磨九叔的話,頓時想到任婷婷,連忙開口問道。
“總之,姓任的都會有難,額,婷婷……”
文才當即就是一愣,然後就要去九叔那邊,卻被秋生攔住。
“你不是說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嗎?”秋生笑着說道。
“我剛才有說嘛?”
文才裝作一臉迷糊的樣子,矢口否認自己剛才說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