尙輕盯着化羽直盯得他發毛,“我也記得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一次了。我從來不開玩笑!至于要不要相信,那是你的事!”
見尙輕的樣子像是真生氣了,化羽忙說:“信!你說的一定信!所以,這不是來求你了嘛!”
“求我?”尙輕側目問道,“你小子想去哪裏?”
“尙輕姐就是敞亮,一語中的!”化羽說着滿臉堆笑。
尙輕白了他一眼,“少貧,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化羽撓了撓頭,回道:“是有個地方,我呢挺好奇的,就是不知道尙輕姐敢不敢一探?”
化羽才剛到無名居就突然提出這麽詭異的請求,由不得尙輕不多想,她略一思索打算先應着他,看他到底憋着什麽鬼主意,于是說道:
“說吧,什麽地方讓你如此好奇?”
化羽一側身,說道:“那就煩勞尙輕姐跟我走一趟?”
“現在?”
“嗯。夜黑風高,正适合做見不得光的事情。”
尙輕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率先擡腳走出門,化羽也趕忙跟上。剛一出門,就看到一位小哥坐在門口的陰影裏,好像在打瞌睡又好像不是。
“神呐!”化羽沒忍住脫口而出,見尙輕轉過頭瞪着他才趕緊壓低聲音問道:
“這是什麽情況?”
尙輕輕蔑地回了句:“你就當是師父派人保護你的吧!”
“保護我?”化羽又回頭看了那厮一眼,像是白天在庭院裏見過,“難不成是師父未蔔先知,知道我不安分派人盯着我呢?”
尙輕心想你知道無名居在監視你就好,還真以爲自己是虛禹的寶貝徒弟呢?嘴上卻催促道:
“話怎麽那麽多?哪邊?”
化羽真就把尙輕引到了虛禹的書房。這個時辰,不管老的少的都休息了,應當安全,化羽如此想着。
尙輕卻皺了皺眉,“這裏不是尊主的書房嗎?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怎麽,這就怕了?”化羽試探道。
“你不用激将我,有什麽秘密趕緊說吧!”
化羽沖着尙輕神秘一笑,然後徑直奔到書架旁抽掉幾本書,屏風後的密門就打開了。
尙輕心中一驚,暗道:早該想到這厮在他的書房裏也設了一道門。隻是,化羽是怎麽知道的?他又是要做什麽?
化羽以爲尙輕驚呆了,于是神秘兮兮地說:“這就是師父的密室,我也是今天受訓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想不想進去看看裏面都有何奧妙?”
說完又緊跟着拉了尙輕一下,“喂,這裏面可是有很多機關的,沒把握可别逞強。”
而此時尙輕心裏想的卻是,化羽居然發現了密室,并且感興趣?是天性使然,還是裏面另有玄機?不管如何,恰恰說明自己最初的預測,這孩子遲早要被牽連進來,或許自己正應該順水推舟将他拉過來。
“喂,不會吓傻了吧?”化羽說着推了推尙輕。
尙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會。”
“我就說嘛,你是見過世面的。咱們悄悄地溜進去,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尙輕暗道:這孩子想得還真是簡單,虛禹的密室内機關重重,一旦觸發機關虛禹本人定會覺察。不過,還好你機靈也足夠信任我,否則要是自己擅闖後果真是不敢想象。
“有了上次的教訓,你還敢——”尙輕話剛出口,突然話鋒一轉,“還敢如此?今天晚上就當我沒來過,你也千萬不要擅做主張,這個地方絕對不是你該來的。”說罷,掉頭就走,一點遲疑也沒有。
化羽愣住了,印象中的尙輕不是很帥氣的嘛,怎麽會被這個小小的密室給吓得退縮了?可這個念頭剛浮上腦海,他皺了皺鼻子,終于知道尙輕爲什麽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于是徑直來到窗前,“喂,人已經走了,進來吧!”
話音剛落,鶴舞輕輕推門走了進來。原來,她徹夜難眠,想來想去突然覺得自己是腦子進水了嗎,怎麽可以相信化羽?即便他是真心幫忙,可他能有什麽辦法?鶴舞越想越覺得抓心撓肝睡不着,更重要的是不死心,于是就再次來到書房。
“我沒看錯的話,剛才出去的那是尙輕?”鶴舞問道。
化羽即使想遮掩也來不及了,于是點點頭嬉笑道:“眼神不錯嘛!”
“别開玩笑了!你不會告訴尙輕了吧?”鶴舞擡步朝屏風處走去,回過頭怒斥道:“簡直胡鬧!你說的辦法就是找尙輕幫忙?”
“多個人多份力嘛!”
“且不說尙輕有沒有這個能力,如果她把此事說出去,你想過後果嗎?”
“尙輕姐不是那樣的人!這個我絕對可以擔保!”
看着化羽那副不當回事的樣子,鶴舞氣得一口血氣已經湧到心頭,“我真是腦子進了水,怎麽就相信你了?”
聽鶴舞如此說自己,化羽頓覺有種好心當做驢肝肺的感覺,于是回道:
“我怎麽就不值得被你信任了?我答應你的事,不是正盡心在辦嗎?”
鶴舞點點頭,覺得完全不可理喻,“好,我謝謝你,謝謝你行了吧!這一次,你休想再攔住我。實話跟你說,這裏面我也不是第一次進了,上次是我大意,這一回一定可以!”
“不行!”化羽想要再次拉住鶴舞,怎奈她提前有所防範,一閃身躲了過去。
“我警告你,如果再阻攔,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悠悠地說道:“吵完了嗎?”
二人一愣,同時回頭看去,就見尙輕正抱着胳膊斜靠在門框上,剛才發生的所有事她都看得聽得真真切切。說話間,尙輕來到二人近前,沖着鶴舞道:
“原來,真正想進密室的人是你啊。”
别看方才鶴舞對化羽提到尙輕時一點也不客氣,面對面就不一樣了,
“尙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見鶴舞忙着解釋,尙輕倒是樂了,她的确沒有想到連虛禹的養女也對他的密室感興趣,雖然還不知道她是爲了什麽,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像是越來越有趣了。可見啊,這四羽閣内跟你小兒離心離德的人可不止一二。
尙輕樂見到如此情形,不管是出于什麽目的,如果把鶴舞也牽扯進來,往後打着她的旗号,說不定事情會好辦許多。
想到這裏,尙輕說道:“你不用忙着跟我解釋。我們認識這麽多年,我相信你做任何事一定是有你的原因。”
“你相信我?”鶴舞驚訝道。
尙輕卻說:“剛才我還在想,如果是這小子胡鬧,我定不會理他。可,如果是你的事,我就不會袖手旁觀。”
聽尙輕如此說,鶴舞還真有些感動,但話雖如此,她又能幫得上什麽忙呢?鶴舞想着于是試探道:“不知道,你可對密室機關有所研究?”
不料尙輕竟然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