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實咱們來這裏就已經決定要給小鬼子賣命了,媽的,要是平時對咱們好一點,咱們也不說什麽了,可是這幫狗日的小鬼子壓根就不把咱們當人看,實在氣人!”
“是啊是啊!”
僞軍們衆說紛纭,各個心裏對小鬼子都非常不滿,顯然是積怨已深。
王承柱又道:“哎,如果八路真打進來,你們打算怎麽辦?”
胡二等人若有所思,甚至,不太明白王承柱說的話。
王承柱就道:“小鬼子不把你們當人看,一打起來你們就是炮灰,所以,好好想想吧,别把小命交代在這裏。”
“林排長!那您說咱們該怎麽辦?”
“是啊是啊,林排長,快給咱們幾個出個主意吧!”
此時,胡二等人都向王承柱投來了期盼的目光,他們看得出王承柱有想法,現在爲了保命,隻能聽聽王承柱的看法了。
王承柱笑呵呵地道:“其實也很簡單,大家的命就一條,要真打起來了,咱們意思意思就算了,畢竟子彈可不長眼睛,爲小鬼子丢了性命,那可真不值得!”
“嚯!”
大家都聽明白了,王承柱這是讓他們在戰鬥過程中,選擇不抵抗,到時候打起來,讓小鬼子沖就行了,管它這麽多。
王承柱甚至繼續趁熱打鐵地道:“哎,如果八路軍真打進來,你們會不會投降?我聽說八路軍優待俘虜,甚至如果協助他們攻城,還能賺個‘戴罪立功’的好名聲,哈哈……”
“林排長,您的意思是……”
胡二眼神一緊。
王承柱就道:“沒别的意思,反正到時候你們自己看着辦咯,打了,就真的成了漢奸了,不打,也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哎!那不用說了,還打個屁啊,八路真動用火炮的話,這碉堡據點根本就不經打,沒幾炮就能打塌下了!林排長,多謝你提醒,我們會好好想想的!”
“對!”
王承柱和林漢看到他們幾個都心有想法的模樣,心裏也大松了一口氣,這些人原本就對小鬼子有怨恨之心,現在好了,經過他這幾番話之後,這些僞軍心裏肯定有了衡量。
——
第二日,王承柱又從混在壯丁隊伍裏的偵察員裏得到消息,原來是這幾天偵察員們和壯丁打成了一片,壯丁們對小鬼子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找機會逃出去,甚至擊殺鬼子。
自然而然,偵察員們借機煽動這些壯丁,當壯丁們知道八路軍馬上就要來攻打據點了,各個心裏都激動得很,甚至有些壯丁還提議參加戰鬥,爲死去的親人報仇。
壯丁們早就對小鬼子們不滿了,小鬼子爲了建碉堡,拆光了他們家的房子,隻要稍有反抗,就會命喪小鬼子的刺刀之下。
所以,他們對小鬼子已經積怨已深,迫切地想要一雪前恥。
王承柱知道他們的心情,所以隻能盡量讓戰士先安撫他們的心态,靜心等待李雲龍李團長的命令。
又過了一天,老楊又帶着送禮部隊來到了碉堡中,這次,老楊依舊用之前慣用的辦法混進了據點中,此次,他把剩下的三個炸藥包偷運進來了,加上前幾次的炸藥包,王承柱現在已經積攢了十六個炸藥包,這些炸藥包都被他藏在了營地外面的一個草堆中。
同時,楊永信也帶來了李雲龍的口令,讓王承柱在據點裏借助一切有生力量配合主攻部隊,攻打碉堡據點。
王承柱其實心裏早就猜到了李雲龍會這麽規劃,所以,等命令隻不過是爲了确認罷了。
“嘟嘟嘟——”
當王承柱和楊永信把炸藥包安全轉移之後,據點來了一輛軍用小卡車,王承柱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情況,畢竟,他在這裏呆了這麽久,并沒有看過有外來車輛進入。
難道是小鬼子又從外面拉來了壯丁?這是王承柱心裏想的問題,但是,他轉思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真是小鬼子補充壯丁,怎麽可能就一輛小卡車?
之前胡二說過,小鬼子每次拉壯丁都是幾百幾百地拉進來,一輛小卡車是裝不了這麽多的。
“咔嚓——”
卡車車門打開,一個衣着藍色大衣,手持攝像機的年輕女子從副駕駛裏下了車。
“是她?”
當看到這個女人,王承柱眼前一亮,這個女人她認識!正是之前在陽縣裏認識的倉多真央子。
“她怎麽忽然來了?”
王承柱低鳴一聲,林漢看到王承柱的眼神不對勁,心裏也非常好奇,就問道:“怎麽了?這個日本女人你認識?”
王承柱點了點頭,“認識,她是一個日本戰地記者,我很好奇,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倉多真央子忽然來碉堡群據點,難道是來取景拍攝?王承柱心中疑惑萬分,心想得找個機會和她接觸一下,告誡她趕緊離開這裏,畢竟過不了多久就要打仗了。
“戰地記者?”
林漢皺了皺眉頭。
倉多真央子沒注意到王承柱,和一個鬼子小隊長去了指戰室,王承柱借機讓楊永信趕緊出去,别引起鬼子的懷疑。
現在他手裏就有十幾個炸藥包,等團長發起進攻的信号,王承柱就會集結偵察連的戰士們,帶上炸藥包混進鬼子防禦碉堡旁,拿炸藥包摧毀碉堡。
晚上,月黑風高,今天晚上似乎比昨天要暖和了很多,顯然,冬季馬上就要過去了,再過幾天就是過年的日子。
“咔吱——”
王承柱睡夢中,一道輕微、雜亂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同時,令他驚醒了過來。
王承柱自從得到了系統的訓練任務之後,現在已經把聽覺能力提高了很多,隻要是五十米距離内,王承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腳步聲雖然很輕微,但是,卻摻雜錯亂,似乎有很多人晚上在運動。
王承柱起身看了看營房四周,衆人都在睡覺,這道聲音,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
“來了,哼哼,如果,地下有蹊跷!”
王承柱的視線死死地盯着地面,雖然地面上平靜得很,但如果隻要用耳朵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地底下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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