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哪裏學來的,趕緊出去,别打擾我和旅長談話!”
李雲龍一聽,登時氣得不行,感情剛才自己和旅長談話都被這兩個家夥聽到了。
陳更也是一臉無奈,他倒沒有怎麽遲疑王承柱,隻是王承柱做這種事确實不太好。
“好了好了,柱子,我聽趙政委說你們這次還搞了一門重炮,在哪裏,帶我過去看看。”旅長淡淡笑道。
“哦?好的!”王承柱點了點頭,心想既然旅長都不說什麽,他也算是放心了。
而李雲龍一聽到旅長居然要去看看重炮,頓時感覺到後背有股涼風,他總感覺旅長又要搞事情了。
“走吧走吧,帶我去看看。”陳更拍了拍王承柱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随之,一行人出了指揮所大門,路途中,李雲龍趁着旅長四周視察的時候,忽然就把王承柱拉到了一邊,王承柱看李雲龍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就道:“團長,你這是做啥?”
李雲龍哼哼直笑,眯着眼打量着王承柱:“你小子淨給我整事兒,告訴你,張大彪這幾天都在招募新兵,你得多從新兵裏找幾個人才,修械組的事兒我也安排下去了,這段日子團裏都在休整,你要專注忙活這些事!”
王承柱還以爲李雲龍要責怪他呢,對此忙地點頭:“放心吧團長,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王承柱在新一團的時候就把炮彈研究小組整得有模有樣,現在讓他再整一個,那自然是沒問題了,何況現在還有王葛根這個牛逼的技術工。
一行人繼續向着炮兵排的駐地走去,旅長忽然一來到獨立團,自然引起了團裏其他人的注意,而旅長又想去看火炮,所以一幫戰士便抱着湊熱鬧的心情,一波接着一波來到了炮兵排的駐地,各個是想一睹旅長的風采。
炮兵排駐地中,陳更來到院子裏就看到了六門屹立在地的步兵炮,不僅有步兵炮,還有立在牆角的九七式迫擊炮,都有好幾個!
看到這一幕,陳更是哈哈大笑,很是滿意地說道:“嗯,不錯,不錯,小鬼子的步兵炮一直是我們想要的好裝備,現在你們獨立團竟然搞到了六門步兵炮,比師長還牛。”
“旅長,這也都是一些新擱置的家當。”李雲龍跟在旁邊,忙地陪笑說道。
“嗯?”
旅長沒回話,視線就盯在了院子角落的一門大型重炮身上。
隻見這門重炮體型巨大,全身布滿軍綠色油漆,兩個巨大的鐵輪子支撐起四方形的炮倉,一條炮管更是孤傲地擡起了頭,炮口直視天空,那副兇猛的氣勢簡直就像在挑釁青天一樣!
“這門炮,口徑如此巨大,是個大家夥啊!”陳更疾步地走到150mm榴彈炮跟前,伸手撫摸着火炮炮管,是不斷地咽口水。
緊随之,旁邊圍觀的戰士們也是紛紛上前,不得不說,這個重炮大家都看過,可每次再看一遍,火炮的威勢依然能令他們眼前一亮。
“旅長這個炮就是我們從坂田孫二郎手中奪過來的,我之前在鬼子修械廠裏見過呢!”王承柱就道。
陳更點了點頭:“嗯,是啊,這是小鬼子的150mm榴彈炮,小鬼子的精銳部隊才會配備這種大口徑的重炮,這種炮一顆炮彈能打幾公裏遠,咱們部隊能搞到這種重炮,真的是發大财了。”
“啊!旅長也知道這個炮?”王承柱驚訝一聲,原本他還以爲能在旅長面前吹噓一下這個火炮的屬性,沒想到旅長直接點破了榴彈炮的樣式和數據,确實讓王承柱有些意想不到。
陳更哈哈一笑,道:“嗯,兩年前小鬼子大掃蕩的時候就使過這玩意。小鬼子在華北的第六旅團和第四旅團都配備有這些重炮武器,這兩個旅團是鬼子華北第一軍的精銳部隊,咱們很多同志曾經都是敗在了這個鐵家夥手裏。”
王承柱心想原來如此,他記得坂田孫二郎有三門榴彈炮,可現在隻有一門被拉上了戰場,那另外兩門榴彈炮呢?
這是個令他疑惑的問題,看來得找個時間問問王葛根到底是咋回事。
“李雲龍,你們獨立團搞了這麽好的武器,可得好好保養,日後打小鬼子的時候,就照着小鬼子狠揍。”這時,陳更轉頭看向李雲龍而來。
李雲龍連連點頭,同時,他笑呵呵地說道:“放心吧旅長,嘿嘿。”
“嗯,行了,我沒什麽事就先回去了,你小子以後發财了得告訴我一聲,我好給你上報嘉獎。”陳更臉色一邊羨慕的摸着榴彈炮,一邊無奈地和李雲龍說道。
陳更看到這些火炮裝備,眼神裏是充滿了喜悅之情,不得不說,他心動了,還打算再敲詐一下李雲龍的裝備,但想到自己剛剛打劫了李雲龍的騎兵營,而這次獨立團二營爲了圍殲坂田孫二郎的炮兵中隊,又犧牲了這麽多的戰士,他不太好開這個口了。
“沒問題!”李雲龍連連點頭。
陳更罷了罷手:“行了行了,炮我也看了,話我也跟你說明白了。李雲龍,獨立團現在就由你來挑大梁了,現在又有這麽多精良的裝備。可别給老子丢人。”
“是!”李雲龍挺直腰闆,同時,他忙地讓開一條路。
陳更轉身看了看周旁的戰士們,滿臉笑容地走出了院子,揚長而去。
戰士們看到這一幕,各個紛紛地向旅長敬禮送行。
等旅長走了之後,李雲龍把圍觀的戰士都打發走了,随之就蹲在一旁牆角抽起了悶煙。
王承柱看得仔細,心想團長這是咋了,旅長今天也沒有打劫火炮裝備,團長應該高興才對啊!
王承柱抱着疑惑,就好奇地問道:“團長,您這是咋了?”
李雲龍哼哼一笑,眼神瞥了王承柱一眼,随之罵罵咧咧地道:“這個新來的趙政委不行啊,這麽快就把報告呈上去,剛才要不是這麽多戰士看着,不然旅長肯定又要打劫了。”
“啊?我去,不是吧!團長,旅長哪裏是這種人喲。”王承柱睜大了眼睛,心想團長原來蹲在牆角抽悶煙竟是爲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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