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八路大爺,我們沒聽說過這玩意啊,我們大當家的就搶了您們的武器彈藥,其他是啥也沒幹!”
“是是是,他說的沒錯,我們大當家的也就拿過這些東西,并沒有你們說的車床。”
幾個土匪是争先恐後地搶答。
“沒有……”
答案正如王承柱所想,随之,王承柱又問道:“那你們知道你們老大有什麽仇人嗎?!”
“仇人?!”
王承柱的問題問到了關鍵點上,幾個土匪若有所思,甚至竊竊私語起來,過了片刻,其中一個忽然高呼一聲,表情甚是激動。
“我記起來了,我們大當家的在這一片隻有一個仇人,她是二龍山的老大。經常爲了地盤跟我們大當家唱反調,前幾個月我們還和他們幹了一架。”
“二龍山?”
衆人面色一驚,丁偉這一問,居然真挖出寶貝訊息了。
丁偉當即追問:“說說看,到底怎麽回事!”
幾個土匪見丁偉這麽感興趣,各個是争先恐後搶話說,顯然,如果能提供有效的消息,八路指揮官說不定會放他們一馬。
據幾個人所說,這一片大山裏有好幾窩土匪,土匪們各立山頭,實力最強的要屬劉大王和張二麻子,剩下的土匪實力都是一般般,按常理來說,一般實力薄弱的土匪都會向強者靠攏,可唯獨這二龍山卻和張二麻子唱反調!
二龍山的大當家是個女人,叫杜小月,此女年紀雖小可作風卻極其彪悍,憑借着手裏幾十條槍就敢跟張二麻子叫闆,她之所以這麽牛,除了過人的槍法之外,居然還會獸語,能用語言和百獸打交道,甚至能請得動山裏的野獸幫忙。
張二麻子就曾在她手上吃過虧,見識過這女人的手段之後,清風寨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怎麽惹這個女人。
當王承柱知道這個女土匪居然還會獸語,不得不驚歎道:“真有意思,居然還會獸語。”
土匪當即回應:“是啊,這女人可不一般,她以前呆過狼窩,後面被二龍山前任大當家張龍打獵時撿回來,把她當成幹女兒看待,自從張龍死了後,二龍山的人就拜她爲大當家的了。”
“不錯不錯,這小娘們很有意思,管理手底下的人也有一套規矩,一,隻搶商紳土豪,還把搶來的東西發給老百姓,二,不許強搶民女,三,不許和抗日隊伍作對。”
“原本二龍山還有好幾百人,自從杜小月當了老大之後,這三條鐵律吓走了不少人,現在能跟在她身後的都是一些忠義親信了。”
“有意思!”
土匪的闡述讓丁偉和李雲龍都感到有些吃驚,心想這女土匪是個啥人物,居然還能定下這麽好的鐵律,頗有點正規部隊的意思了。
甚至,還不允許讓手底下的人和抗日隊伍作對,這就讓他們感到吃驚了。
試問,哪個土匪窩子能做到這一步?
王承柱聽得仔細,既然這個杜小月是個人物,那和被搶走的車床有關系嗎?畢竟人家說得明明白白,杜小月不惹八路軍。
“柱子,不對啊,這女土匪是我們要找的人?”丁偉也是好奇地道。
王承柱細想了片刻,随之就道:“團長,不管對不對,咱們都得查,杜小月要查,劉大王也要查,畢竟今天劉大王可是背後陰了我們一手。”
丁偉當即點頭答應:“嗯!行,這事兒就這麽定了,我回去馬上讓人安排。”
丁偉明白王承柱的意思,劉大王也有嫌疑,畢竟這家夥看着張二麻子見死不救,肯定有私心的。
“那……幾位大爺,我們……”
幾個土匪見丁偉等人面色緩和了很多,他們紛紛開始爲自己求饒了起來。
丁偉直接給陳平下令:“把他們先帶回去,找車床用得着他們。”
““是!”
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新一團和獨立團繼續打掃戰場,張大彪今天也跟來了,這家夥一看到王承柱是高興地不得了,頻繁地分煙給王承柱抽,搞得王承柱抽煙差點沒緩過勁兒來。
“柱子,這他娘的就是師長送給你的九二式步兵炮?”
就當王承柱和張大彪聊着樂呵的時候,李雲龍那大嗓門又來了。
原來,李雲龍督促戰士打掃戰場的時候,無意看到了炮兵班放在寨子裏的步兵炮,李雲龍看到這步兵炮,一雙眼睛可是直冒精光。
王承柱當即起身,向老團長走去。
“李團長,是的,師長送我的。”王承柱來到李雲龍面前,表情很是誠懇地回答。
“嘿嘿!”李雲龍一邊伸手摸着步兵炮炮管,一邊贊歎:“步兵炮,好東西啊,咱們師長手裏一共也就幾門,老子當年剛去接手新一團時,就求着師長送我一門,可人家師長看不上我啊,還拿皮帶抽我,啧啧啧,這炮可是師長的大寶貝啊。”
“……”王承柱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李雲龍又道:“顯然是師長看上了你,給你配了個小媳婦,咋樣,有機會要是把你調到獨立團,你也把這炮拉過來,嘿嘿。”
“啊?”
王承柱懵逼了,啥意思?團長這是啥意思?
——
清風山一戰,戰利品對半分,新一團損失慘重,回去的時候,幾乎都是擡着死傷的戰士回去的。
這一戰雖然傷亡較大,但斬獲頗豐:兩挺捷克式,若幹機槍子彈,一百多條步槍,子彈四百多發,甚至還拿到了一門土炮。
饒是如此,丁偉卻很是不滿意,畢竟人差點就死在清風山,以他禦駕親征的身份,到頭來才弄到這點玩意,實在劃不來!
而王承柱回到新一團,腦海裏卻一直回蕩着李雲龍說的那番話,他總感覺李雲龍又要搞事情了。
楊村,獨立團指揮所。
李雲龍剛剛接通來自386旅旅長陳更的電話。
清風山鬧這麽大的動靜,旅長肯定是知道了!
“李雲龍,你小子和丁偉搞什麽鬼?搞這麽大的動靜就爲消滅一幫土匪?老子可是聽到你們的炮聲一炮接着一炮,怎麽?什麽時候發大财了?哪來這麽多炮彈揮霍?”
電話裏,旅長扯着嗓子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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