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研究出城計劃,當晚,王承柱和高進再次摸到城門口的城牆邊上。
“他娘的,還真讓你給猜着了,山本居然派了這麽多巡邏隊!”
當高進看到城牆上一排排鬼子把城樓圍得死死的時候,他開始忍不住地罵娘了起來。
王承柱一邊打開地圖一邊觀察城樓上的鬼子巡邏隊,過了片刻,他也隻得搖頭歎氣。
城樓的戒備正如他所料,山本一木已經加派了兩倍的兵力守在城門和城樓上,之前的出城方式根本就行不通了。
城樓上都是鬼子,還有來來回回的巡邏隊,如果真要像之前一樣強行攀爬城牆,估計還沒爬到城樓上就被鬼子的探照燈給發現了。
王承柱一時也難辦了起來,現在城中戒備如此森嚴,他根本就沒辦法出城,闊大海現在也不知道被土匪帶到了哪裏去,萬一出了事情,他回到新一團如何向丁偉解釋。
看了又看,二人最終無奈地扭頭離開,小鬼子擺下銅牆鐵壁,王承柱還真不是那麽輕松地出城。
“噫?王承柱,你們……”
就當王承柱和高進二人扭頭竄向街道趕回聯絡點路途中,忽然,他們的跟前迎來一個衣着光鮮的年輕女人。
此刻已經是深夜,四周除了鬼子巡邏隊,幾乎沒有多少行人,王承柱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發現竟然是蒼多真央子!
“你,你怎麽在這?”
她的出現讓王承柱感到驚詫,這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蒼多真央子也很驚訝,她一路走過來,一看還真是王承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随之,旁邊的街道忽然傳來一陣三輪摩托車的聲音,她當即就道:“快,那邊有巡邏隊過來了。”
這是善意的提醒,王承柱和高進連連點頭,當即三人躲到了一邊的小巷子中,很快,街道上就行駛過兩輛鬼子的巡邏摩托車。
待車子聲音漸行漸遠之後,三人這才大松一口氣,高進甚至還罵娘地道:“他奶奶的!以前小鬼子可沒有大晚上巡邏的習慣,現在好了,大街上到處都是摩托車。”
王承柱看了看四周,見解脫了危險之後,就道:“小鬼子設防如此森嚴,就算我們不出城,也得在城裏躲個十天半個月,哎!真是難辦!”
“什麽?你們要出城?”
這時,蒼多真央子一臉驚訝地看着高進和王承柱。
她剛才偶然路過這裏,沒想到居然碰到王承柱,現在還知道他們居然想出城。
高進顯然沒見過蒼多真央子,他一臉驚疑地打量着前者,眼睛裏是并茂兇光。
顯然他看出來這是一個日本女人。
王承柱見狀當即就解釋道:“高進,不用心慌,他是燕大哥的好朋友,是幫我們的。”
“咳咳,原來如此。”高進見是燕雙鷹的好朋友,這才松了一口氣。
同時,蒼多真央子一臉神秘地看着他們二人,似乎,她對王承柱和高進的想法很清楚,甚至還道:“你們在刑場上救人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們有什麽需要可以跟我提,或許我能幫助到你們。”
“你要幫我們?”王承柱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真讓他琢磨不透。
蒼多真央子很自然地點了點頭,還道:“剛才聽到你們說要出城,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帶你們出去,不過,我隻能帶一個人。”
王承柱就道:“蒼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你今天的出現讓我很驚訝,還有,我該如何相信你?”
不是王承柱不相信這個女人,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太讓他意外了。
蒼多真央子抿了抿嘴,解釋道:“燕雙鷹離開之前交代我好好照看你們,我一個女人能力不大,但以我是戰地記者的身份,還是能帶一個人出城去的。
正好,我明天就有一個外出拍攝實景的任務,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帶你出去。”
嚯!
王承柱明白了,感情是燕雙鷹和人家打好了招呼,人家是真的來幫他們的!
對于這個日本女人,如果不是經過上次營救村民的事情之後,王承柱絕對會對她有所疑心,現在她說得有闆有眼,這對王承柱來說,顯然是一個機會。
“太好了!行,那柱子你就跟蒼小姐出城吧,把闊連長的事情上報組織!土匪把闊連長捉走,我們都怕他有個閃失呢!”高進毫不猶豫地把名額讓給了王承柱。
現在武工隊都被困在城中,而王承柱是新一團的人,讓他回去上報組織是絕對合适的人選。
王承柱仔細地考慮一下,随之,他就點頭應允了下來。
闊大海的事情必須要跟丁團長彙報,時間刻不容緩,王承柱不敢耽誤。
“蒼小姐,你說怎麽辦吧,我聽你的。”
“好,你現在跟我回去,明天坐我的車出去。”蒼多真央子道。
跟她回去?
王承柱當即點了點頭。
和高進分開之後,高進回了聯絡點,王承柱就跟蒼多真央子來到了她的家中。
蒼多真央子作爲戰地記者,被日軍安排在了城中一處高級旅館中,旅館門口還有士兵替她看護,王承柱一路跟着她回來都是裝成啞巴,甚至臉上還抹了黑炭灰掩飾相貌,生怕暴露了身份。
旅館中,王承柱跟着蒼多真央子走進了她的房間。
王承柱進入房間看了看,隻見這是個一室一廳的旅館套房,客廳的桌面和地上都放着一些攝影器材,四周的牆上還挂着不少相框,同時角落還有一個臨時建立起來的相片沖曬室。
整個套房都快被她弄成一個小型攝影室了。
“看什麽呢,坐吧,我給你倒杯水。”蒼多真央子見王承柱一副愣愣的樣子,便讓他坐在了客廳沙發上,同時,當看到王承柱此時一臉黑炭的模樣,忍不住地就噗嗤一笑。
要說這旅館的沙發還不賴,居然還是軟的,王承柱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點了一根煙,一陣吞雲吐霧,那叫一個爽快。
當看到前者一臉嬉笑模樣,王承柱卻不屑地道:“笑什麽笑,不就是臉黑了一點嘛?有什麽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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