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别嘚瑟,剛才我跟旅長提意見了,把你調到獨立團,到了團裏看我不收拾你。”李雲龍哼哼直笑,壓根就不在乎王承柱那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王承柱一驚,剛才他确實也聽到了,可是,讓他去獨立團,丁偉團長會同意嗎?
于是,王承柱就道:“團長,旅長還沒同意呢,而且,丁團長會放我去?”
王承柱這話有些吹噓了,隻要旅長放話,丁偉哪敢不從?
李雲龍是當即嗔道:“喲呵,你以爲你小子轟死了幾個小鬼子就牛啦?隻要旅長發話,諒他丁偉也不敢不放人。”
“嗯……”
王承柱還能說什麽,反正按照他的思路,這幾場硬仗下來,新一團賺足了面子,李雲龍要了一個張大彪也就罷了,還讓他也去獨立團,估計丁偉團長要三思了。
“好了好了,你小子怎麽突然跑到我這破被服廠來了,咋了?想讨酒喝?”
李雲龍忽然問道。
喝酒?王承柱又不傻,身上還有傷呢,喝酒不得傷口感染了?
“不不不,我就四處溜達溜達。”王承柱連連罷手否決。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忽然走來一個穿軍裝的中年男子,他一上來就說:“怎麽,李團長,要官複原職了?”
李雲龍瞅了那人一眼,随之就走進了作坊裏,沖着工作人員喊:“給我裝兩百件軍裝,我要帶走!”
顯然,李雲龍這是要拿軍裝去獨立團報到了!
“那不行,沒有張部長的批條,我做不了主。”
李雲龍挑了挑眉,嗔道:“嘿!老子現在還是廠長呢,裝,都給我裝,我說呢,這廠長我不能才幹。”
那同志嘴角抽了抽,他不得不搖頭歎氣,都說李雲龍去哪都不虧,這不,臨走前還得坑上二百件軍裝。
王承柱也是不得不給李雲龍豎起大拇指,日了,跟劇情裏一個樣,好巧,真是好巧!
李雲龍正指導着同志裝新軍裝,王承柱就站在旁邊觀摩,沒過一會兒,作坊裏就急匆匆地跑來一名女醫護兵。
“王同志,你傷還沒好,怎麽可以到處跑呢?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了!”
來人正是阮小桃,她臉色有些紅潤,上氣不接下氣的,顯然是趕着路來。她一進作坊門就看到王承柱,忍不住地就嗔道。
王承柱正誇獎李團長的繡花手藝呢,卻沒想到阮小桃這時候來了,正巧,李雲龍還說了一句:“嘿嘿,咋樣,老子打得了槍還繡得了花,厲害吧!”
“咳咳……”
王承柱沒有搭理,倒是向阮小桃看了過來,一臉無奈地說:“那個小桃同志,我過來看看李團長,一會兒就回去了。”
“王同志!”誰知,阮小桃卻一副很緊張的樣子,要知道,上級已經下嚴令好好看護王承柱,不得有誤,現在王承柱還到處亂跑,她怎能不急,甚至很生氣地說:“丁團長讓我看着你,你還是快點跟我回去吧,不然我不好向丁團長交代。”
這時候,李雲龍就要爲王承柱說句話了:“這位女同志!這小子皮厚得很,既然這一槍沒把他送走,那肯定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沒事兒,沒事兒。”
阮小桃卻咬了咬牙:“李團長,您這讓我很頭疼,王同志必須跟我回去,剛才院長還說我不把人帶回來,要拿我是問嘞。”
“這麽嚴重……”
李雲龍都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甚至用古怪地眼神打量王承柱,心想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牛了。
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王承柱隻得點頭,心想老子才出來不到一個小時,又得關進病房籠子了,真他娘的難受。
但這又能怪得了誰?隻能怪他不長眼,被鬼子陰了一槍,以後得多注意一下,可别又被一槍幹翻,再來一個要躺幾個月病床的槍傷就沒有意思了。
——
第二天,王承柱依然無聊到爆,甚至,吃了早飯後,還在病房裏悠閑地唱着曲兒。
“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薩日朗,一夢到天涯遍地是花香~流浪的人兒啊,心上有了她,千裏萬裏也會回頭望……”
要說這曲子是當時網上最火的網絡神曲,王承柱時不時哼幾句,久而久之,居然無師自通,學會了!
加上他混迹夜場,唱功更是不差,甚至,幾年前爲了追一個音樂培訓班的女老師,特意砸錢選了人家的課,這唱功是更上一層樓。
雖然後面因爲女老師讨厭他前女友太多,又喜歡沾花惹草,導緻王承柱沒能順利拿下女老師,可單憑他上了一年多的課程,在外面縱橫沙場,可謂是獨枝一秀,有段時間還在酒吧當駐唱歌手,撈了不少名聲。
所以,王承柱在病房裏哼着曲子,有味道又有感情,一個多小時都在哼着這首歌的旋律,弄得隔壁病房的同志紛紛投訴,甚至有個剛剛從前線下來的營長在隔壁病房直接罵娘。
“他娘的,别唱了,吵死了!”
“砰!”
大門被人一腳踢開,緊接着,一個滿臉胡渣、高個子的中年男人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他的右手包紮着繃帶,一條右腿還打着藥包,顯然,這營長來興師問罪了。
“咳咳,同志……興緻上頭,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嘿嘿……”
王承柱一見來人,一看不認識,他自知陶醉得有些過了頭,當即點頭認錯。
那營長卻罵咧咧地說:“我說小老弟,你這唱兩句就得了,居然哼了一個多小時,你嗓子屬鴨子啊?”
“再唱,我可就要動手揍你了。”這營長顯然脾氣不太好,他雖然不懂王承柱是什麽身份,可一看王承柱年紀這麽小,也不像是某個高階軍官,自然口氣放得很開了。
“劉營長,劉營長,您别生氣,他隻是閑得無聊,一會兒就好了。”
這時,病房又走進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同志,顯然,他們也聽到王承柱的歌聲,一開始他們還覺得調兒不錯,可時間一長,那就受不了了。
一首歌唱一個多小時,誰聽了都膩吧?何況這首曲子并不對所有人的胃口。
帶頭走進來的是醫院的副院長,他認得營長身份,同時更對王承柱的行爲有些無奈,二人都住進了獨立病房,誰還沒點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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