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牛逼牛逼!”
王承柱驚歎一聲,隻見張富貴手裏的子彈壓根就沒有激發出來,而是炸膛了!
槍膛爆裂,直接把張富貴的右手炸了個血肉淋漓,甚至食指裂開了半截,一縷縷鮮血直流,血肉模糊,甚是瘆人。
兩道槍聲同時響起,可惜張富貴沒能痛喊一聲,劉洪的手槍子彈直接命中了他的眉心,頃刻間便一命嗚呼了。
“狗日的,真險啊。”
不得不說,王八盒子作爲二戰時期的問題槍支,王承柱現在是有目共睹的,這一槍還好是張富貴開的,要是他開槍,那豈不是要完犢子了。
真是上天保佑!
槍一響,王葛根夫婦已經懵了,他們從未見過别人拿槍殺人,此時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什麽情況!怎麽樣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學海帶着兩名戰士沖了進來,當看到已經躺在地上流血的張富貴之後,林學海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任務成功了!
“林書記,張富貴已死,我們可以撤了。”劉洪率先反應過來,同時主張衆人撤離。
此時王承柱還有些懵,第一次近距離看着一個人死在他面前,内心還是有些少許的波動。
系統也沒有提示有敵軍在趕來的路上的提示,顯然,這裏是敵占區,王承柱一進來,系統提示了幾萬遍,都懶得提示了。
“小杜同志,危險解除了,接下來按照計劃進行!”林學海給了杜月娘一個堅定的眼神。
杜月娘猛然回過神來,當即點頭,還道:“你們撤退路上要小心。”
“嗯!”
林學海也不廢話,當下便組織人員撤離,王承柱此時也早已經回過神來了,要再不走,就得被小鬼子包了餃子了。
一行人從王家大門沖出,緊接着按照提前準備的路線往小巷後面的大湖趕,那邊早已經安排好了自己的同志。
隻要坐上了船,便可躲過鬼子憲兵隊的盤查,一路回到老城面館。
王家這邊槍聲一響,很快就引來了鬼子憲兵隊和僞軍黃皮狗,整個王家小巷都翻查了個遍,甚至安排了大量的鈤本巡邏兵對南街設置路卡,進行地毯式搜尋,最終還是沒能得到什麽收獲。
因爲此時此刻,王承柱一行人已經坐船輕松地回到了老城面館。
老城面館距離王家有幾條大街遠,不如走水路方便,而小鬼子因爲沒怎麽在城内的環城湖設防,所以,才給武工隊創下了有利的撤退路線。
這次任務雖然出現了一點小差錯,但最終成功地除掉了張富貴,隻要張富貴一死,王葛根就算再怎麽不是人,也應該知道接下來怎麽做了。
畢竟沒有王承柱等人,她媳婦今天就要被糟蹋了。
再說王葛根這邊,張富貴一死,鬼子憲兵隊當即查了一遍王葛根的情況。
王葛根不知如何解釋,還好杜月娘早已經得到了林學海書記的指示,直接假裝跟鬼子說不知道情況。
張富貴的死和王家沒有任何關系,張富貴帶酒來這裏喝,喝得高興了就沖進來一幫八路殺了他,可以說是八路武工隊爲了鋤奸才來這裏的。
這個說法很符合情況,同時王家旁邊的街坊領居們平日裏早就對王葛根夫婦不滿,各個議論地說武工隊爲什麽不把王葛根夫婦一起除掉。
合适的理由加上民衆的憤言,還有更重要的是王葛根的身份比較特殊!
負責查案的憲兵隊小隊長知道王葛根是修械廠秋田少佐的人之後,都不用帶他回憲兵隊進一步審問調查,當場就解除了對王葛根夫婦的懷疑。
而這一切,都在林學海的計劃當中,整個計劃布置得微妙微俏,沒有任何疏漏。
以至于王承柱多年後想起這件事,都忍不住地給林學海同志大大地點贊。
再說王葛根一家,這次若不是八路舍命相救,估計媳婦兒就被人給霸占了。
原本一直對八路不怎麽上心的王葛根,經過了這次的教訓後,他開始對八路有了不少的改觀。
甚至還讓杜月娘啥時候有空約王承柱他們過來一謝之恩。
張富貴在酒裏下了藥,王葛根隔天就感覺腦門發漲,渾身無力,好似深夏中暑了一般。
顯然,張富貴說的并非傻話,恐怕再過半個月他的小命就要沒了。
這個情況也被林學海知道了,林學海下達命令讓武工隊的同志尋找那個配毒藥的醫師。幸好這種毒藥也不是沒解藥,在組織的脅迫下,醫師沒兩天就配出了解藥。
得到了解藥,劉洪親自把解藥送到王葛根手裏,王葛根是千恩萬謝。爲了表示實質性的感覺,他往後的幾天裏都躺在家,弄得修械廠的鈤本人心急如焚,三天兩頭派人叫他回去。
最後,秋田慶一氣之下,親自過來拿槍逼着王葛根,迫于無奈的王葛根隻得抱着重病繼續修軍械。
……
“林書記,柱子!”
老城面館後院裏,石大海匆匆趕了回來,還給衆人帶來了重大的消息。
“咋了”
這兩天王承柱閑得慌,就和劉洪商量了一下如何拆卸車床的事兒,此時,他正拿着一張圖紙,言行舉止像極了老師,不斷地教會劉洪怎麽識别車床螺絲位置、拆卸方式。
石大海沒有啰嗦,就道:“王師傅說今晚請我們吃飯,還同意答應我們進修械廠。”
“好!”
王承柱本皺着眉頭,登時間舒展了過來,王葛根答應了!也許是爲了報答武工隊,也許是杜月娘苦口婆心地勸導,不管如何,隻要王葛根答應帶他們去修械廠,便足夠了!
前兩天杜月娘就送來好消息,王葛根對八路的态度轉好了很多,現在又要邀請他們過去吃飯,顯然是最好的合作時機。
王家,杜月娘早早做了一桌子菜,甚至還把一隻養了兩年的老母雞給炖了,王葛根說話的語氣也祥和了很多,使得王承柱等人受寵若驚地吃了一頓好飯。
酒桌旁,王葛根已喝得醉醺醺,陪同在旁邊的劉洪和王承柱等人,此時也臉色紅潤了不少。
本來紀律上是不允許飲酒過量,但今天王葛根實在太熱情了,王承柱這才大喝了幾杯。
雖有些酒勁上頭,但王承柱還是記得剛才王葛根答應的事兒。
“王師傅,這次去修械廠真的要拜托您了!”
王承柱一邊說一邊笑呵呵,把小半碗的地瓜燒一口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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