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張富貴這家夥在裏面呢!”
正當王承柱跟着劉洪走進巷子,旁邊就走來一個穿着民裝的同志。
那同志顯然是劉洪之前安排在這裏蹲點的,顯然,張富貴就在王家。
劉洪就道:“現在情況如何?”
那戰士咬了咬牙道:“我們在對面觀察了很久,裏面隻是傳來張富貴和王師傅有說有笑的聲音,根本就沒辦法看到裏面是什麽情況。”
“好吧,你們繼續觀察,我們在想辦法。”
“是!”
待那同志離開了之後,劉洪眼睛不由盯在了王家附近,“難搞了,看不到裏面發生什麽,這對我們很不利啊。”
雖然今天早上劉洪已經讓人帶消息通知了杜月娘,讓她做好防備,但她終歸是一個女人,面對軍人出身的張富貴,一旦張富貴采取強硬的手段,杜月娘就危險了。
“既然看不到,我們直接上房頂,就能觀察到他們了。”王承柱觀察到王家的屋子還算結實,如果能上房頂,揭開一塊瓦片,便能看清裏面的情況了。
“行!就用這個辦法。”
劉洪當下點頭同意,随之,便派兩名戰士守在王家門口,一名戰士放風,而他就和王承柱攀爬上了房頂,悄悄地向張富貴的聲音靠近。
“咔吱……”
劉洪成功打開了一塊瓦片,同時,屋裏的情況,盡收眼底。
王承柱也緊跟看了一眼,隻見王家的客廳裏,王葛根和張富貴二人已經聚在了一張桌子前,桌上擺滿了佳肴美酒,此時,張富貴正有說有笑地和王葛根拼酒。
杜月娘陪同在王葛根旁邊,她面無表情,且同時還不斷地勸王葛根少喝一點,但可惜的是,王葛根已經和張富貴喝開了,哪裏管得了旁人?
“葛根啊!你看你現在已經是秋田少佐身邊的紅人了,聽說你最近還幫太君修好了幾門山炮,啧啧,真是不簡單。”
張富貴說着,又向王葛根敬了一杯酒。
此時王葛根眼神已經有些醉醺醺,他完全沒注意到張富貴的眼睛時不時落在杜月娘的身上,還一副頗有酒興地喊“老鄉老鄉。”
張富貴這次來王家可不是爲了和王葛根喝酒,他真正目的自然是杜月娘,自從張富貴第一眼看到杜月娘的時候,他就已經深深地被這個女人着迷,無時不刻地想把她從老鄉身邊奪走。
上次剛好灌醉了王葛根,張富貴就想着霸王硬上弓,可還沒有一點行動,上級就來了命令讓他趕回去,所以遺失了好機會。
而這一次,他可是在酒裏下了猛藥。
這藥是他從一個民間醫師手裏買來的,不僅能讓王葛根快速醉暈過去,而且會給王葛根身體造成巨大傷害,不僅硬不起來,且在一段時間内全身會突發各種疾病。按照老醫師的說法,隻要吃了這種藥,沒有解藥的話,活不過半個月。
所以,張富貴心一狠,今天就直接下毒暗殺了王葛根,然後趁着醉意霸占他的小媳婦,再提親,将杜月娘娶過門。
張富貴的小算盤打得非常好,計劃發展到這一地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而,他卻殊不知此時已經有好幾把槍口對準着他,隻要他敢犯雷池一步,小命定休矣。
“富貴啊!以前在村裏的時候可沒見你對我這麽好,那時候你欺負我是個老實人,經常打我,還搶了我當時的相親對象,如今物是人非,你我倒是化幹戈爲玉帛了。”
王葛根現在都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此時還一個勁兒地喊他兄弟老鄉呢。
張富貴見王葛根喝得也差不多了,同時,杜月娘就在他旁邊,惹得他騷動不已,最終,他忍不到王葛根躺下的時候了,當下站了起來,一臉賊笑道:“王葛根,小的時候我經常打你,還搶你的姑娘,今天我張富貴就不打你了,就想要你的媳婦,你給不給啊?”
“嗯?”
王葛根愣了一下,以爲對方在開玩笑,也沒在意地說:“富貴啊,你說的哪裏話,都是過去的事,我也就提提而已。”
誰知,他這話剛落下,張富貴的眼睛已經盯在了杜月娘身上,同時,忽然就拿起旁邊的酒瓶一摔在地,還賊笑道:“我跟你開玩笑,你以爲我三番兩次來找你喝酒,是想和你交朋友啊?你一個破巧匠有什麽資格和我争?杜小姐這麽漂亮的女人,白白被你這頭豬給拱了。”
“你,你說什麽?”
饒是王葛根喝得再大,此時也已經瞠目結舌,他完全想不到老鄉居然會說這番話。
同時,杜月娘總算看清了眼前這個張富貴了,上次喝醉酒的時候,他居然還想伸手摸她,杜月娘早就猜到這個家夥圖謀不軌,現在終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張富貴!你想幹什麽?”
杜月娘倏地站了起來,由于她一杯酒沒喝,相對于張富貴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而言,她覺得自己占據了絕大部分的主權,同時,武工隊的同志就在外面,她等的就是張富貴原形畢露。
“我想幹什麽?杜小姐,要不你跟了我吧?我現在是騎兵連連長,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跟着王葛根算怎麽回事?他就是一老實人,一個破巧匠,能有啥前途?”
張富貴露着一臉激動的表情,同時,甚至還大膽地伸出手要觸碰杜月娘。
杜月娘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當下推開幾步,誰料張富貴竟張開雙手想要撲過來,那一副如狼似虎的模樣,看得杜月娘惡心不已。
連老鄉的媳婦都敢搶,還真是狗娘養的黃皮狗!
“别走啊,美人,來~”
張富貴後退幾步,直接把門關上了。
“張富貴,這麽多年,算我看錯你了,你趕緊給我滾!”
此刻,王葛根震怒了,原本以爲張富貴隻是過來喝酒,沒想到竟惦記上了他的妻子!
“哼,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話,我告訴你,我不僅不走,我還要當着你的面辦了你媳婦,嘿嘿!”
張富貴一邊舔着嘴唇,一邊把軍帽摘了下來,雙手更是緩緩地向杜月娘靠近。
“你,你别亂動,你……”
王葛根拿起酒瓶子想要砸他,但不知爲何,他發現自己雙手無力,且腦門一陣燥熱,頓時間,整個人就癱軟了下來。
王葛根雖老實可也不傻,以前就算喝再多的酒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顯然,張富貴這是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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