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體系在沈清身上爆發出來。
“你怎麽還沒死?!”
三國主一臉見了鬼,驚駭欲絕。
吞了廢丹,你爲何還能活着,而且看樣子,似乎還駕馭了這金丹?!
“這灌灌還能這麽用……神魔血又是什麽,讓一顆古修的道果廢掉不說,還能讓這灌灌有了起死回生的征兆?”
司邑上人面色陰沉,臉色陰晴不定。
“不,不,那是老夫的寶丹!你這狗賊怎麽能吞噬而不死……去死!!”
怪異瞬間暴怒,怒吼連連,撇掉了旁人,直接沖向了沈清。
他是真的要氣瘋了!
三百萬年的準備,隻爲了能一舉複活,同時掌握古修和命修兩大修行法,去東州找那萬惡的星象宗報仇雪恨!
可……
“你怎麽能吞老夫的丹?!你怎麽敢!!”
怪異嘶吼,張嘴噴出一道黑氣,有無數慘叫的鬼臉浮現,極爲猙獰,正是那被血祭在此地的十萬命修,以這種方式化作了怪異的一部分。
沈清眼底閃過一絲寒芒,那雙血紅的眸子湧動着妖異之色,雖然因爲灌灌在拼命吞噬這血來複活,這股血紅正在逐漸消散,但終究無法吸納徹底,因爲确實有一部分血,被沈清所吞噬。
他疾速後退,一身恐怖的靈力從體内的金丹中洶湧而出,早已超越了沈清過去能觸及的力量極限。
“這金丹的力量是真的驚人,且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金丹有一種不完整感……想來是自斬一刀後的結果……”
沈清腦海中思索着,同時悍然動手,卻是直接殺向了司邑上人和三國主。
“沈某最是喜好以德報怨,先将你清理出去,也算是全了同生共死的情分。”
沈清冷笑着,雙手猛然一拍,伴随着滾滾而來的恐怖靈力,如排山倒海般轟然湧了過去。
整個祭壇都在這一刻隐隐震顫,與沈清有所呼應,所爆發出來的可怕威勢,讓三國主花容失色。
“此事……沒完!你最好祈禱,别活着出去。”
三國主直接扯掉了臉部的面紗,露出了傾國傾城的面孔,煞白一片,更有濃濃的不甘之意,當即隻能尖叫一聲,一把抓向自己的面容,兇狠中,硬是扯下來一團蠕動的血肉!
旋即,三國主将這血肉立刻抛出,面色慘然中,一指點了上去,這血肉立刻就迎風大作,陡然開始了成長,下一刻,居然變成了……已經死去的四國主!
沈清心中一震!
“這賤婢……難不成理國域四大國主,源頭上都是一人?再不濟也應當是同出一人,分離出來後獨立成長!”
司邑上人看到這一幕,立刻就醒悟了,作爲争鬥了數千年的老對手,老謀深算的司邑上人一直都有所謀劃。
他能算計,那四大國主當然也能,甚至于,他們所展現的那一面,隻是他們想要讓世人看到的面目!
“四去其一,此仇……我必報!”
三國主聲音中透露着濃濃的怨毒,此舉動對她将構成永久損害,同樣也是……将永久失去四國主,再無将其複活的可能。
轟!
四國主剛剛蠕動成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臉色頓時就綠了,瞬息就被滾滾而來的可怕靈力給強行抹除,那一聲咒罵再也罵不出來了。
三國主趁機噴出一口精血,臉上露出了強烈的心痛,望着那隻是被稍稍阻攔了一瞬的靈力,顫抖着再度從臉上抓出來一團血肉,迎風蠕動。
大國主成型,隻是掃了一眼,就大罵一聲。
“來不及了,以你爲坐标,逃離這裏!”
三國主一把按住大國主,眉心陡然裂開,化作一張利齒,探過頭去後狠狠一口咬中了大國主,從大國主傷口處流出的血液,分明帶着一絲神魔血的意蘊!
刹那間,恐怖的血色紅塵爆發,順着一道其他的隧道,三國主和大國主的身形陡然之間被拉長和分解,好似被千刀萬剮了一樣,慘叫中消失在原地。
界橋境老怪活了這麽久,總歸是有底牌。
這時候,司邑上人也忍不住笑了:“沈清,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能輕易修行古修法,而不受到命格和紅塵的反噬,但這不重要……爲師會一直等着你,等你回我火月大教,封你做聖子!爲下一任火月掌教!”
“請師尊上路。”
沈清面色陰冷,引發浩蕩劇變,無盡靈力沖垮了道道禁制,将司邑上人淹沒了。
瞬間死亡。
等靈力散去,留在原地的屍體,卻是火月大教的掌教……月魔。
可悲的護道人,堂堂界橋境掌教,隻是司邑上人用來降臨此地的媒介和工具罷了。
“死死死!!”
怪異尖叫着向着沈清沖了過來,強行打穿了道道靈力屏障,陷入癫狂。
他早已急瘋了,越是看到沈清能完美駕馭住金丹的力量,他的内心就越是不安,覺得屬于自己的造化被一隻蝼蟻給奪走了。
“隻剩下你了……”
沈清深吸一口氣,臉色發白,以孱弱之身駕馭此等威能,雖說他可以最大限度屏蔽命修一脈對金丹一脈的沖擊和幹涉,但依然極爲吃力。
這一刻,一切有關于金丹一脈的修行法,被沈清發揮到了極緻。
無盡的靈力震蕩,卻被怪異撕開,那撲面而來的殺機和貪婪,讓沈清汗毛乍立。
沈清深吸一口氣,直接一步踏出,開始催動體内的金丹爆發出更大的威能,卻同時将大量的靈力吸懾入自己的體内。
“你要死了,可别指望我給你收屍!”灌灌撲閃着翅膀,說了一句。
沈清冷哼一聲,那霍然擡起的頭顱,雙眼中,更加複雜的詭異不斷被刻畫了出來。
一股遠超以往的強大壓迫感陡然爆發,在有了靈力的力量後,心神印這道金丹秘法才真正顯現了威力,并且沈清直接跳過了江河印,直接刻畫出第二道印!
“山海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