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火月教掌教,便是在萬年之前的一次域外大戰中斬獲了第一,并在随後的千年之中扶搖直上,一舉壓倒了老牌的界橋境老怪司邑上人,坐穩了火月教掌教的位子!更有小道消息,這司邑上人也已經被火月掌教化做了自身的護道人……”
“就是不知道此次域外大戰,我閻魔域大獲全勝的情況下,能否會有月魔掌教那等人傑脫穎而出。”
在域外戰場上大勝一次,所收獲的奴仆、命法、寶物等先不說,單單是閻魔域内會在未來千年暴漲一大截的紅塵氣,就足以讓無數命修受益,增長修爲也會更加容易,修行種種命法也會更加順利。
可突然之間,一道流光急劇升騰。
這突然的變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這可怕的攀升速度,讓所有人都嘩然了。
“這種增長态勢,難不成此人也殺死了一名天鼎境大能?”
老者一臉慎重望去,臉上露出動容。
在界橋境橫壓全場的戰場上,天鼎境就是絕對的中間力量,到了這個層次,就能祭祀天地,将自身命格的力量和特性,徹底激發出來,這就是天鼎境的可怕所在,鑄鼎祭天!
每一名天鼎境大能,鑄造的天鼎越是強悍,就等于越是能與這天地之間的聯系緊密,就能獲得更多的天命,擁有更悠久的壽命,有更強大的戰力,更高絕的機緣!
要是一些大能在祭祀天地的時候,心中對這天地的敬畏和赤誠之心越真,所獲得的天地獎勵就越豐厚!
這天地,最喜愛賞賜那些對他發自内心迷戀和感激的命修了。
所以,隻有踏入了天鼎境的命修,才能真切感受到這一境界的可怕和特殊之處,那真是對下層命修的全方位碾壓,就連天命,都比三才境命修更加豐厚!
這才更凸顯了三才境命修能逆殺天鼎境大能的罕見之處,這意味着這能跨境殺敵的三才境,未來有匹敵甚至踏入界橋境的資質!
“是誰?老夫要立刻将此人找出,然後收爲關門弟子!”
老者目光灼灼,可看到這名字的時候,卻猛然一怔,這名字,讓他感到了一絲熟悉。
更讓人在意的是,這名字正在一點點變化,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姓名,名爲……
沈清!
“沈清……必然是此人換掉了身形,且被石碑察覺,這才被這神異的通靈石碑給改了名字!此人,正是我火月教司邑上人的記名弟子!”
那老妪拄着拐杖,重重敲擊地面,擡頭看去,臉上露出驚喜。
原本按照她的打算,如果是升仙教之人,就想法子殺掉。
很快,還不等他們兩個反應過來,這名字居然又迎來了一場爆發,再度向上急劇升騰,直接碾壓了風頭正勁的仇芊芊,穩穩位居……第一!且在戰功總數上,直接甩了仇芊芊三成之多!
“他這是殺了兩名天鼎境大能?!”老者臉上露出驚容,更是難看無比,“難道他是狗屎運命,接連遇到兩個重傷的天鼎境大能?”
老妪接連低笑,那笑聲刺耳尖銳:“運氣,或者說氣運,本就是命的一部分,看來你教的仇芊芊,終究還是比不上我教弟子!”
那老者臉色難看,冷哼一聲,不再言語,目光詭谲,隐隐有殺意滋生。
又等了一會兒,發覺這名字已經不再變化,穩穩占住第一的位子。
盡管如此,靠着兩名天鼎境大能之死,能一舉壓倒有名的天驕躍居第一,沈清的大名被無數人記住。
越來越多的命修開始談論起沈清之名,一些從東都域中逃出來的少部分人,更是驚駭欲絕。
“沈清……此人居然是三級域出身?”
仇芊芊渾身浴血,傷痕累累地返回,顯然,爲了擊殺一名理國域大能,付出了慘痛代價,可卻發覺自己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穩穩超過,心中不甘。
她連身上的污血都來不及洗,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侍女。
白盈盈也一臉震撼,當下急忙低下頭去,低眉順眼道:“這人踏上修行路還不到一年,曾經競争過一山宗外門首席之位,所以婢子對他略有耳聞,隻是不太熟悉……”
仇芊芊寒聲道:“不熟悉,就想辦法去熟悉!他應該是跟随兩尊掌教去了理國域征戰,等他回來,想辦法帶他來見我!不打殘此人,我心中不甘!!”
“這……知道了。”白盈盈身子抖了抖,低聲道。
……
啪!
一聲輕響傳出。
沈清眉頭一皺,扭頭看去,見斑鸠從儲物袋中叼出來那塊戰功令牌,然後一口啄斷。
有強烈波動從這破碎的令牌中滋生。
“這戰功令牌,在這古域之中還有功用?”
沈清眉頭緊鎖,一臉狐疑,驚疑不定。
這種令牌,在這域外戰場上很是盛行,煉制之法也不是什麽秘密,專門被各大宗門用來檢驗殺敵所獲的戰功。
這一下,斑鸠望向沈清的目光,愈發鄙視了,帶着一種看土鼈的居高臨下态勢,且越看越嫌棄,又給人一種不情不願,卻因爲某種原因無法離去的感覺。
沈清與這斑鸠對視,覺得這斑鸠更加詭異,與其他人的黑斑截然不同,而且是從一開始就大不相同。
轟轟轟!
又有大量天鼎境命修被轟殺當場,死狀凄慘,這也讓身後的那些怪異更加瘋狂地撲上來分食。
其他命修都已經瀕臨極限,此刻更是接連罵人,親身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所有人更加瘋狂地攀爬頂峰。
月魔更是陷入瘋狂狀态,不計代價,距離山頂越來越近,哪怕他受傷也在幾名界橋境中最嚴重,也依然在拼命飛遁。
轟!
又是一批命修被轟殺,最後苟活下來的,隻剩十數人了。
這時候,似乎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大山上的靈力開始逐漸有了消退的架勢。
這時,沈清眼中的癫狂更甚,目光不斷向四方掃動,這些人,死的還不夠多,哪怕他相繼幹掉了兩位數的大能,也依然不夠,因爲最關鍵的那個老怪,依然一人未死!
沈清臉上露出冷笑,直直對準了此刻頹勢最爲明顯的命修——升仙教大長老!
可就當沈清要鼓足最後的力量,要将這大長老滅殺的時候。
似乎因爲剩餘的黑斑數量削減到一定程度,導緻放開了囚禁斑鸠的某種規則枷鎖,又或者是因爲沈清持續不斷的動用命火所喂養的生命之息總量足夠了。
這斑鸠終于徹底顯現了它與衆不同的一面,此刻活靈活現,與真實斑鸠無異,更是張開了嘴巴,在沈清震驚地注視下,鄙視中連帶着不耐煩地喝道:
“吔屎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