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二等命是怎樣的強大,但想來也不能全部免疫這金色光芒,要殺此老妪,不是做不到,但會影響到我奪造化。”
沈清眼中露出果斷,召回全部的本命寶,飛速前行,追趕着張鳳的步伐。
啪!
此時,身弱傷官旺命已經破碎,沈清無動于衷,擡腳跨步中,拿出更多的理石和寶藥瘋狂吞噬,将自身的命理保持在巅峰狀态,那看向張鳳背影的時候,卻分明有強烈的寒意滋生。
張鳳一馬當先凝視着前方,不斷從儲物袋中拿出種種寶物破開金光緩解命格的壓力,尤其是在自身身上施加了太多的天材地寶和法,保護自身的命格。
“這威壓和金光未免也太驚人了些,幸好某家準備充足……這道古代修士遺留的法,某家要定了!這是天然爲某上仙張鳳準備的造化!”
張鳳雙眸中露出強烈的光芒,雖然速度有所放緩,但卻一點都不停滞,遠遠沒有到達極限。
正在這時,他忽然眉頭皺了皺,察覺到身後有人正在一步步靠近他。
“哼,跳梁小醜。”張鳳頭也不回,随手甩出一張符紙,上面銘刻着火焰之力,在打出中,一道火蛇就撲向了身後那人。
可隻聽見一聲響動,這道符紙的威能被抵擋下來,那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縮短了距離。
“此人不知是何等出身,難不成是二等命的天驕?這等預備役長老,這偏僻地帶的三宗宗主,居然舍得放出來?”
張鳳冷哼一聲,有些意外,他對這三大宗門的風格很是了解,對那些二等命的所謂“天驕”,甯可讓他們熬壽命熬到三才境,也絕不會放任他們遭遇危險。
這等宛若是養金絲雀的行徑,實在讓張鳳不恥。
“這東都域宗門,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冷哼中,那蔑視的态度有所緩和,張鳳終于回頭看了一眼,但也僅僅一眼而已,隻見金光一片,身影和面容都無比模糊。
“某家,上仙張鳳,來者報上名來!”張鳳背着手,居高臨下俯瞰着。
可那道身影隻是冷漠擡頭,無動于衷,在這間隙中,又縮短了些距離。
張鳳漠然一掃,嘴角一扯,似乎在譏笑:“也罷,某家在東州不知道接觸了多少真正的天之驕子,自命不凡者更是數不勝數,就是不知道你這份高傲能在某面前支撐多久。”
張鳳冷笑,自儲物袋中又拿出了數張符紙打向了對方。
沈清目光一凝,直接抛出了一件本命寶和數件普通命寶,在自身又一道命格破碎的刹那,那件本命寶立刻就爆裂開來,連同其他數件普通命寶,同這打來的符紙一同爆炸開來。
“損了一件本命寶,你離死不遠。”張鳳一臉淡漠,像是難得觀賞了爬蟲的掙紮一般,轉身繼續爬行。
可很快,他察覺到身後的身影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在追趕他,當下就有些驚疑了,臉上更有些挂不住,有震動之意産生。
“還剩二十道命……”
沈清将一口血噴出,在碰觸到金光的刹那就立刻消融了,當下咬咬牙,面上露出了強烈的執著和堅毅,一步跨出中,帶着一種決絕的迫人氣勢。
那金色光芒愈發濃郁處,對命格的損害就愈發恐怖,就連沈清,都對這種詭異的傷害感到心悸,尤其是看着那最先進入金光範圍的數十人都修爲盡失後化作肉泥的場景,心中更是忌憚萬分。
向身後看去,無數道身影正在瘋狂攀爬,在更遠處,無數身影隻是在眺望着,根本就不敢向前。
“這麽多人,隻有三道身影領先……”
“那名矮小佝偻的身影,應當就是赤柳宗的葉長老,此人壽元将盡,豁出性命去搏一把倒是理所當然,至于另外兩人是誰……”
“就是不知道哪一位是我宗的張鳳長老?天降英姿,所向披靡!無論是哪個最後排第一的定然是張鳳長老!”
“可笑,我宗内門也天驕遍地,天命九層比比皆是,還怕你那什麽張鳳?”
“我宗連長老都入場了,爲何不見你宗長老?”
衆多身影相互對峙,竭力克制着自己,但依然陸續有弟子咬咬牙,冒險走進了金光範疇之中,甚至有另外兩大宗門的長老在觀察了許久後,也開始闖進了金光中。
一名鶴發童顔的老者眺望着遠方,有些糾結:“這金色文字,必然是了不得的造化,就是不知值不值得付出這等慘痛代價,老夫還有幾百年壽命可活,似乎完全沒必要冒險……”
“但,不冒險,又何來造化!老夫朝劍宗方遊,願意一試,倘若能奪來造化,就算老夫不用,也能給我宗的那名妖孽用!”
方遊擡腳就進入那金光範圍之中,他所說的那名妖孽,可是四等命的天縱之資,啓命時有煞氣沖霄。
更多的身影走出,用出種種手段,盡可能削減着金光對他們命格的損害,隻想趁着命格受到不可逆轉損害之前,奪得造化疾速返回。
但無論如何,他們距離那最前方的兩道身影太遠,想要追上,還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
正在這時,隻聽見隐隐有道道爆裂聲傳來,似是爆發了激烈的戰鬥,所有人擡頭望去,立刻發出了陣陣驚嘩聲!
隻看到,伴随着一陣陣不知怎麽發生的劇烈爆炸,那本該排在第二苦苦堅持的身影,居然一步步追上,還……超了過去!!
那兩人一邊争鬥,一邊攀爬,那第二名最終超了過去!
“此人是誰?我親眼看到衆多宗門的師兄師姐死在這威壓下,可此人爲何能堅持,且完成反超?!”
“定然是我一山宗長老,上仙張鳳!張鳳長老有龍鳳之姿!”
此時,一山宗門人中,突然有人站出來大喊了一聲,就是不知爲何,很多人聽這誇耀語氣,莫名覺得好像在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