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野修,一直在跟他們作對,已經有諸多師兄弟糟了毒手,全身收獲被搶走!
外門首席孟青山臉色肅穆,親自帶隊,追擊這野修的下落,可一番交手下來,驚駭欲絕地發現,這野修的戰力極爲強大!
天命二層!
砰!
孟青山面色沉穩地追上沈清,與沈清對轟了一招後,眼睜睜看着對方在自己手中全身而退,順手還擊傷了兩名弟子,從容退去。
“外界野修怎麽會這麽強?!”孟青山一臉震動,剛才的交鋒中,他深深感受到了沈清的棘手。憑自己天命三層的修爲,居然沒能拿下對方。
更讓孟青山震驚的是,沈清所表現出來的那種雄厚的命理。
“偷學了我一山宗的碎山指,穿着我一山宗的服飾,卻毆打着我一山宗的人,欺人太甚!”
“這家夥是怪物嗎?從我等身上奪取财富彌補自身?”
“修爲過人,這大龍山是出了名的偏僻荒蕪,爲何會有如此強大的野修在此出沒?”
數十名一山宗弟子聚攏過來,寶物也不争了,各個面色陰沉。
尤其是當沈清所展現出來的,實在讓他們不得不多想。
接連數日的圍追堵截,卻始終沒能将這奸猾的賊子拿下,衆多同門遭受的屈辱無法發洩不說,更是接連被打傷了衆多的弟子,實在可恨。這賊子總是在他們精神松懈的時候沖出來襲擊,一擊遠遁,滑不溜秋!
“等我抓住他,一定将他淩遲不可!”白盈盈眼中的恨意都抑制不住了。
身爲一名女兒家,居然被扒光了吊起來?!此等仇恨,根本就無法洗刷!
孟青山看着這些師弟師妹,嚴肅道:“你們誰看到他的樣貌了,或者知道他出身何門何派?”
衆人面面相觑,紛紛一臉茫然地搖頭。
“此人明明有這等驚豔的天賦,卻隻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種心性,成長起來了必是麻煩!”孟青山嚴肅道,“這次試煉,都結隊行動,保護自身爲首要目的,争奪寶物反而是次要的!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費耀等人,隻怕已經遭遇不測,要麽是死于兇獸之口,要麽就是被此賊子所害!”
“一定是這賊子幹的!”有人道。
孟青山搖搖頭,沉聲道:“不一定,他對我們中的一些人下手,也隻是打暈,沒有理由對費耀他們下殺手。”
整個一山宗的試煉,就因爲沈清的插手而變得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尤其是沈清所展現出來的雄渾命理,實在讓他們驚愕無比,這等層次的命理,一般來說是需要特殊命寶和寶藥來進行夯實和梳理的,當然,依靠時間去積壓也可以。
可從那賊人的身形來看,年紀并不大……
……
沈清晉升地躲藏在一處密林中,觀察着四周,兩個時辰都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态。
這些日子跟一山宗門人的糾纏,已經讓沈清成長爲一個合格的命修,更是搶奪到了四件命寶,七株寶藥,對自身命理的使用愈發娴熟,已經近乎本能,這是過去的他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樣,對于知天命之境來說,層次越是低微,命理所占據的位置就更加重要。而我有吊墜加身,修行速度足以匹敵絕世天才,這些宗門弟子除了那個領頭的是天命三層,其他的最多也跟我持平……”
可對沈清來說,層次持平,隻要對方沒有強大的法和命寶,就要被沈清碾壓!沒有誰的命理能禁得住沈清這種蠻不講理的以絕對體量轟然傾軋過去的打法!
最多的,天命二層的命修在沈清手中,也不過支撐幾十招就被打的崩潰掉,耗空了命理不甘倒地。
沈清不斷評估着局勢,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試煉持續多久,但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他沈清,可絕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一道身影自高空降落,一頭白發略微散亂,面色不善,剛一落地,就扭頭看向密林中。
李長老冷笑道:“怎麽不跑了?老夫觀察了你許久,發現你被追殺的時候明明很開心啊?”
嘩啦!
林葉抖動,臉上塗抹着綠色葉汁的沈清,一臉慎重地從密林中走出,對着李長老深深一拜,道:“野修沈清,拜見上宗長老。在下與貴宗弟子有些誤會,願意将一切所獲盡數歸還。”
“你倒是打的好主意,破境之法你拿到了,攻伐之法你也學會了,将其他的歸還你一點都不虧!反倒我一山宗損失慘重,你想怎麽死?”李長老冷冷道。
沈清動作一頓,臉上恰到好處流露出驚訝和不安,深吸一口氣後,一步向前踏出,幹脆的跪拜在地,恭敬道:“野修沈清,對東都域上宗敬仰已久,希望能展露些長處被上宗長老看中,收入門下。”
這才是沈清想要做的,其他的都是狗屁,隻有這個才是他最需要的!
他還清楚記得,當日王家隊伍進入大龍山的時候,很多仆役失蹤的不明不白,他隻有一條命賭不起!他需要跟一山宗的弟子待在一起,有李長老照看,才最大可能不會出事!
尤其是,加入一山宗,也正是沈清所需,有第三境大能坐鎮的宗門,無論怎麽看都不會差!
這是破局的最優解,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李長老的神情愈發危險,寒聲道:“沈清,你就不怕老夫宰了你?”
沈清恭敬道:“怕,但我這些日一直從貴宗弟子那裏獲悉了些一山宗的信息,知道了一山宗有教無類,所以……在下願意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