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的實力,怎麽可能隻是虛有其表啊。
光是與苦木師兄這一戰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就已然不是青檀可以與其比拟的地步了。
邁開步子,想要與苦木師兄說些什麽,可,青檀卻是欲言又止,閉上了嘴巴。
而苦木這個時候,則是無心理會其它的事情,走上看台之後,便是坐在了一旁,腦海裏也是在不停的回想着剛剛擂台上的那一場比試。
那李太白的實力,定然與自己相差不多,甚至于,完全是有充足的實力是可以與自己相交鋒的,若不是因爲有着青雉劍氣的原因,剛剛的那一場比試,誰勝誰負還難說的。
深吸一口氣,苦木閉上了雙眸。
他這是在克制住自己内心深處的那抹激動。
對,就是激動。
激動的原因,也是因爲終于碰見了似是李太白這種,能夠與自己交手,能夠成爲自己對手的一個家夥出現了。
那樣的劍道,那樣的修爲,與自己相比,看起來絲毫沒有任何的遜色。
這樣的比試,才可以讓苦木感到激動。
而除此之外,無論是與青檀交手也好,還是曾經與艾嵩交手也罷,苦木,都是從他們二人身上找不出來半分可以說得上是未來對手的氣息。
雖然說艾嵩大師兄的修爲比他苦木還要強上一些,現如今若是兩者對上的話,苦木也是兇多吉少。
但是未來呢?
艾嵩之所以現在實力比苦木強大的原因,不就是出在了一個修爲的上面嗎?
比苦木早些修習劍道,早些拜入劍聖風不平門下,并且,走的劍道也是劍聖風不平所已然走出來的那條劍道。
若是再給苦木一段時間的話,他完全是可以做到輕松将艾嵩超越的。
所以說,站在未來的角度上來看待這件事情的話,艾嵩與青檀這二人,都算不上是苦木的對手。
不過,這個李太白呢?
年齡與他相仿,修爲,劍道,天賦,皆是相差不多。
劍域的凝化,那李太白也能夠做到。
光是這些,也就已經足夠讓苦木将李太白視作爲自己未來不可或缺的一個對手了。
與那申包胥也有所不同。
李太白可是劍修,與他苦木一樣,二人皆是劍修,所以,這般的宿命對決,與苦木而言,才能越發的激發出來他的動力。
若是自年輕之時便展開無敵之路的話,對苦木而言,心性上也是一種折磨。
所以,适當的出現幾個對手,對于苦木來說,隻有益處。
并且,聽着那宮劍對自己所說的那番話,軍營内的劍池,是完全有足夠的效力,是可以将李太白體内的青雉劍氣化解開來的。
若是将李太白體内的青雉劍氣化解完畢的話,下一場,自己與李太白的交手之時,那家夥,也就能夠徹徹底底的展現出來自己的全部實力了。
呼。
一想到這裏,苦木的心中就有些遏制不住的激動。
而在與此同時,擂台上的宮劍,也是再度宣布了下一場對戰的雙方名單。
剛剛從劍池回來不久的伯娅,也将與赢異展開交手。
而段思與,則在其之後,與申胥交手。
在通道處,赢異調整着自己的狀态和呼吸,而這個時候,那伯娅也是走了過來,站在通道的盡頭,雙眸正在淡淡的看向赢異。
按照紙面實力來看的話,她與赢異的實力是相差無幾的,所以這一場的比試,她也是有一半的機會是可以赢下的。
而赢異此時對上伯娅的眼神中,也是有着一抹謹慎在其中。
即便是這個伯娅前面的幾場近乎都是敗績,隻在段思與的手上赢下了一場,但是,自己卻也不能忽視對方的實力。
要曉得,自己到現在爲之,可也是隻赢下了兩場。
沒錯,到如今爲之,赢異四戰兩勝,赢下來的那兩場,分别是從李太白和段思與的手上赢下的。
而這一場對戰伯娅,對于他而言,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場。
若是此戰赢下的話,他最起碼也是可以得到一個附加賽的名額,而若是運氣好的話,則是可以直接順利晉級出線進入半決賽。
所以,這一場的勝負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
若是敗了的話,他則是直接淘汰,無緣晉級半決賽。
而沒過多久,待得那宮劍一聲令下之後,他們二人也是從通道處走了出來,來到了擂台之上,雙方,也已然是擺好了架勢。
既然實力相差無幾,那麽,他們二人自然是誰都不願意輸下這一場的。
而随着宮劍的哨響退場之後,這場比試,也是正式開始了。
比試一經開始,那伯娅便是勢如破竹的舞動手中長劍,對赢異展開了攻勢。
點化劍招在這個時候了,雙方也都是能夠做到将其運用的得心應手。
所以,在劍意的比拼上,他們二人是分不出來一個結果的。
一番交手之後,雙方被各自的餘威震退,後退了數步之後,便是沒做什麽猶豫,再度碰撞在一起。
劍光的閃爍雖然很是激烈,但是對于在場這些剛剛看完苦木與李太白那一場比試的萬千觀衆而言,這一場的比試,就顯得格外的有些平淡了。
對的,沒錯,就是平淡。
雖然說在這一場的比試之中,無論是赢異還是那伯娅,二人都是沒有任何的留手,上來便是全力出擊,可,在精彩程度上,卻是遠遠不能與苦木和李太白的那一場相提并論。
但是好說歹說,這一場比試也算是有些看頭的。
這萬千觀衆啊,至少現在還是有半數在認真的看着這一場比試的。
隻不過,在看台上,青檀則是對于這一場的比試,表現出來了心不在焉的樣子。
她現在的腦海中不停閃現浮過的,隻有苦木師兄與李太白交手的那一幕。
那一幕幕就像是走馬燈似的,不停的在她的腦海中閃現。
這就像是一番警醒似的,反複不停的提醒着青檀,那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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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的實力到底到達了一種什麽樣的層次。
而那種層次,是自己無法與之企及的。
至于姬堪,這時則是舔了舔嘴唇,與一旁的泉平侯低聲說道
“這個伯娅,可不簡單勒。”
“不簡單?”
泉平侯聽聞這話,也是皺起了眉頭,轉過頭來看向姬堪,這個家夥手握聖周禁衛,既然說出了這番話,那會不會是,他其實知道一些什麽有關于伯娅的事情呢?
果不其然,泉平侯這個時候,也是看了一圈四周之後,這才是故作神秘的低聲與泉平侯緩緩開口解釋道。
“可不咋的,那伯娅啊,可是中原騰蛟的這一代之中,最爲翹楚的一個修士,啧啧啧,再加上,你不也是知道,她這女子是出身我們中周的,嘿,你可莫要以爲她是什麽寒門出身,她啊,身後的家族可是姜家。”
“姜家?齊王之門的那個?”
聽到這裏的時候,泉平侯則是有些坐不住了。
怎麽會呢?
這個擂台上的伯娅,怎麽會是姜家的人呢?
“沒錯,媽的,這件事也是老夫花費了不少精力才查出來的事情,手下的兒郎們這才剛與我說了一番,那姜家啊,在中周的那一脈,如今這一代就有一個名爲伯娅的小輩,隻不過,早在年幼之時便是被一九品劍修抱走,呵,倒是沒想到,現如今竟是成了中原騰蛟的人。”
姬堪這話在說到後面的時候,則是有些滿滿的不願。
畢竟這件事,他怎麽可能會有什麽開心的意思啊。
中原騰蛟,那可是中原諸國的死敵,說是人人得兒誅之都毫不爲過。
而中周姜家呢?那可是早在聖周之時,便興盛起來的一大家族,現如今在中周國内的地位,也是與姬家不相伯仲。
若是正常來說的話,這個伯娅理應是他們中周的一份子,怎會像是如今這般,成了那騰蛟的人?
這簡直就是虧本買賣。
能有一個可以走到十二強賽的子弟,這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可惜了。
“想不到來頭竟然這麽大,不過,姜家對這件事情當真是毫不知情嗎?”
有關于這一點,泉平侯則是有些不太相信。
中周姜家再怎麽說那也是名門望族,實力底蘊也是強大的很,這般的事情,他們會不知道嗎?會真的被宛若是蒙在鼓裏似的,一直不知道嗎?
反正在泉平侯的眼中,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而這不,姬堪對此,也是撇了撇嘴,雙手一攤,道
“天曉得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媽的,不過按理來說,姜家與騰蛟,那也是有着無法化解的仇恨才對,再加上如今姜家的那位家主,泉平侯你也是知道的,性子與你是差不多的,他怎麽可能會坐視自己家中小輩出現在騰蛟呢?但是你說的也不錯,姜家那麽大一個家族,這種事情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反正老夫這邊,也是派遣了幾個不錯的兒郎,去調查這件事情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姬堪聳了聳肩。
若不是他早就知道如今姜家那位家主的底細的話,他現在說不定都會認爲姜家與騰蛟在私下裏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
不過,就如今那位姜家主,他會做出來這種事情嗎?不可能的。
而正當姬堪與泉平侯在這裏讨論着有關于伯娅的事情時,在擂台上的局勢,也是出現了轉變。
隻見赢異以一式劍舞步融合了數道彎月劍氣之後所奮力斬出的一劍,竟是宛若摧枯拉朽一般的,讓那伯娅的層層手段瞬間被擊碎。
不得不說,赢異如此的融合招式,的的确确是讓他的這一劍戰力發揮到了最高,可以說,這一劍的威力,也隐約的達到了四品劍修的全力一擊。
而伯娅的四品境界本就有些不穩,所以在面對這一劍的時候,也是難以抵抗。
哪怕是宮劍看到這一幕,也是及時輸送内力與擂台之中将擂台穩住。
“真是好算計。”
一邊輸送着自身的内力,宮劍一邊說着這番話。
這個赢異,是巧妙的運用了伯娅的心理,這才得以斬出了這有着鋪天蓋地威勢的一劍。
而這一劍的威力之強,伯娅看來,也是難以擋下來了。
而果不其然,在這一劍徹底斬出之後,那伯娅,也是被擊落與擂台之下。
這場比試,也是自此,而出現了結果。
宮劍這時,也是走上了擂台,以内力傳音,宣告了這一場比試的最終結果。
而那赢異,在這個時候,也是如釋重負的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一場交手,自己可謂是靠着取巧的手段,這才赢了下來,說是僥幸,也是沒錯的。
與宮劍對視一眼之後,宮劍這時,也是低聲與他說道
“臨機應變做的不錯。”
聽到這誇獎的話,赢異也是微微一愣,但是随之而後的,則是一笑,緊接着點了點頭之後,便是轉身走下了擂台。
而至于伯娅。
拜托,那一劍雖然威力不凡,但是,也并沒有對伯娅造成太大的傷勢,伯娅之所以被擊出擂台,也是無奈的選擇。
因爲在她剛剛所處的那個位置,四周可以躲閃的地方已然是被赢異盡數封鎖了,所以自己當時,要麽是選擇硬接,用自己的肉身扛下來那一劍,不然的話,他就隻能如此選擇了。
與宮劍對視一眼之後,伯娅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後,便是自顧自的轉身走向了擂台。
而這一刻,那看台上的泉平侯,也是對此結果,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很不錯啊,起碼現如今,赢異也是拿下了最後一場的勝利。
五場三勝,現如今位居2組第二,若是運氣好的話,待得其它比試盡數結束之後,他也是可以順利晉級半決賽的。
即便是運氣不好,後面,還是可以有着附加賽的機會,可以去争一争那半決賽的晉級機會,所以現在啊,赢異的如此戰勝比,已然是不錯的了。
原先在衆人的眼中,2組的苦木,李太白,申胥這三人對于赢異而言,都可以說的上是很難能夠招架的對手。
三人之中,就算是實力最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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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胥,也是在實力上可以做到壓制赢異的,而如今,三人勝一場,也是最好的結果了。
而随着他們二人的下場,下一場對戰的雙方,在這個時候也已然是來到了通道處就位。
這一場,申胥對戰段思與,他們二人的交手,其實在很多人看來,這一場的勝負已經不用怎麽多想了。
那段思與雖然說實力不錯吧,但是這也要看看她的對手是誰啊。
那可是申胥,在2組紙面實力上,僅次于苦木和李太白的狠人,哪怕是赢異對上申胥,那也是宛若紙糊似的被輕松吊打,更何況是這個段思與呢?
隻是,在通道處所站着的二人,那申胥則是有些奇怪。
本身申胥還算是挺正常的,但是,當他一來到通道這裏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突然中邪了似的,雙眸暗淡無神,就連神态,看的都是有些奇怪,不過,那段思與則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反正這女子這時候也是逐漸的明白了,自己的這五場比試,應該都是沒什麽可能赢下來一場了。
不過,在宮劍的一聲之後,他們二人走上了擂台,在他們二人出現在擂台的時候,宮劍也是發現了那申胥狀态的不對勁。
這個申胥,怎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傀儡似的,這般的狀态,看的實在是,感到有些奇怪的很。
不過,雖然看着有些奇怪,但是宮劍卻是沒有過多的理會,微微的搖了搖頭之後,便是哨響退下了擂台。
說不定這是申胥搞出來的什麽手段也說不定呢,自己,還是不要理會這麽多比較好。
不過,接下來,在開場之後,奇怪的一幕則是出現了。
擂台上的這二人,竟然任何的動作都是沒有。
那申胥站在原地也就算了,那段思與,竟然也是如此。
這是怎麽個事?
不過,其實這也不怪那段思與。
本身她的對手申胥,實力就可以說是碾壓與她的,所以說啊,她這哪裏還會選擇主動出擊呢?
可,這般的平靜之下,最終在半晌過後,那申胥才是拔劍攻出。
很奇怪。
這一劍的攻勢,沒有内力的摻雜,沒有劍意的波動,而申胥,在動作上也是極其緩慢。
這是什麽意思?
那段思與對此一幕感到有些奇怪,所以她在對待這一劍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選擇了防守,不過,自己隻不過是用内力微微附着與上防守了一下,然而,這卻是将那申胥給震退了數十步之多。
什麽玩意?
“這個申胥,怎麽了?”
張無忌這時都是感到有些意外。
這申胥的實力,很強才對啊,這這這,這怎麽搞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苦木師兄,您看這個申胥,在搞什麽鬼啊?”
而聽着張無忌的這話,苦木的眼神,也隻是在擂台上停留了幾秒後,便是搖了搖頭。
申胥的狀态,肯定是被什麽用了手段封閉了他的意識才對,隻是自己卻不知道,到底是誰人對申胥用出來了如此的手段。
能用出來這個手段的人,起碼在實力上,是穩穩壓申胥一頭的,可,若是說在場參賽劍修的話,有實力可以做到這一點的,隻有自己和李太白。
不過,李太白與自己所說的那番話,應該也不是他才對。
若是如此的話,那就是在場的其他人所做的了。
但是,現如今無論是誰做的這件事,這個申胥現在啊,都是兇多吉少了。
那段思與雖然有些疑心,可,随着申胥次次的如此之後,她又怎麽可能會一直這般的警惕下去呢?
但凡是她用了内力攻出一劍,申胥到時候都是要跌出擂台。
而事實,果然也是如苦木所猜測的一樣。
在久而久之的這幾招之下,段思與最終還是忍耐不下去了。
無論這個申胥到底在搞什麽鬼,反正自己是不願意陪他玩下去了。
輸就輸了,這個申胥,這般的調戲自己,到底把她當成什麽了?
而當段思與含怒一劍之下,那申胥竟是宛若斷線風筝似的,被直接擊落與擂台之下。
哈?
這一幕的出現,讓在場的萬千觀衆都是震驚不已。
哪怕是作爲當事者的段思與,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是嘴角微微抽搐,仿佛也是有些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這,這?
自己擊敗了申胥?
就這麽一劍?
這,難不成是自己太強了?
當然,這個念頭在剛一出現在段思與腦海中的時候,便是被她直接忽視掉了。
怎麽可能。
她的實力多少,她自己心中還是有數的。
光論實力的話,2組的任何一個人,她都難以成爲對方的對手,更何況是這個,紙面實力可以排入前三的申胥呢?
但,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申胥,被自己一劍擊落與擂台之下?
但是,雖然這一幕讓人感到很是不可思議,可,宮劍卻是沒有過多的遲疑,迅速的走上了擂台,便是宣告了這一場的勝負。
而那段思與,宮劍也是着重的看了對方一眼。
實在是奇怪。
但是,他也是沒有猶豫太久,便是吩咐了手下洛陽軍,連忙将倒在擂台下的申胥擡去了劍池之中。
而這一場的結束,那申胥,如今2組的淘汰循環賽,也将要接近尾聲了。
而宮劍,剛宣布了中場休息一刻鍾,自己走向通道的時候,這才是發現,苦木的身影這個時候,也是正站在通道處等待着他。
“有事嗎?”
苦木自然是來找自己的,所以宮劍也是開口如此詢問道。
“申胥被人封閉了自己的意識。”
然而,苦木的這話,則是讓宮劍微微一愣。
“這件事,與李太白一戰的時候我有所猜想,而剛剛的這一場,則是讓我确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你,什麽意思?”
苦木歎了一口氣,随後,看向宮劍。
“這件事,你要徹查,我懷疑在這件事情背後,有人在刻意操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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