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1組的青檀,雖然苦木如今在2組隻結束了兩場比試,但是這般的壓迫感,卻是讓在場的萬千觀衆,乃至不少劍修,都是對苦木心中油然而生的一種畏懼。
無論是第一日的海選賽,還是第二日的一百二十強賽,乃至今日到現在爲之算上揭幕戰的三場比試。
苦木給衆人帶來的感覺,仍然都是那種力不能敵的壓迫感,對待苦木,他們就像是壓根就無法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似的。
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個頑童在長者面前不停的上下蹦跶似的,這便是苦木給他們帶來的感覺,雖然有些離譜,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哪怕是一些曾經自以爲天賦盎然的天才劍修,如今在見識過苦木的實力之後,他們卻都是發覺出來。
自己算個什麽天才嘛。
在苦木面前,他們這些所謂的天才,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青檀的五戰全勝,好歹能夠讓他們看到一些赢下來的幾率,雖然也不大,但是,卻也不至于如此的絕望。
對,絕望。
在對待苦木的時候,他們生出來的感覺,已然是絕望。
這樣身手實力的同齡劍修,他們與其之間的差距,已然不是光靠時間就可以輕松彌補的差距了。
就光說拔劍一事。
這三日的比試以來,苦木唯一一次劍出鞘的比試,還是與青檀交手。
可即便是青檀,在那場比試之中,也還是三兩下就選擇認輸了。
實力強悍到這種地步,已然是獨一擋的存在,這個苦木如今對于同齡時代的劍修而言,已經是一個擁有着足以望而卻步地位的人了。
而那赢異,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看台之後,泉平侯對他,也隻是拍了拍肩膀,沒有多說一些什麽。
赢異對戰苦木,這場比試可以說是近乎沒有多少人會認爲赢異有勝算,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勝算都是不可能。
所以,既然早就已經是做好了思想準備,那麽,爲什麽還要如此的倔強下去呢?
反正如今赢異一勝一負,在2組之中也算得上是領先于衆人,畢竟2組包括他在内的剩下五人,又有誰在與苦木交手的時候,能有機會赢下來呢?
申胥在此之前對戰苦木,敗的可是極慘。
而其他人呢?像是段思與已然是敗在過苦木手下了,而至于那個伯娅,也就更不用多說一些什麽了。
如今,看起來還算是有機會可以與苦木交手的,2組之中也就隻剩下李太白了。
旁人可能現在還會以爲李太白徒有虛名,并沒有多麽強的實力,但是,赢異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個家夥既然選擇放水與自己,那麽就代表,他一定有着信心和手段,能夠與苦木相交手的才對。
雖然這件事情,很少人會願意去相信,但是不得不否認,這确實是最後的可能了。
除去李太白,2組無人能與苦木較量。
而苦木的這一次交手之後,也該輪到李太白與段思與的交手了。
在宮劍以内力傳音與二人之後沒多久,他們二人也是來到通道處就位了。
那段思與站在通道處,雙眸略帶柔情的看着李太白。
雖然說這李太白先前敗給了赢異,但是,他的實力卻也是難纏的很的,所以說,自己若是能夠省事将他這一場的積分拿到手的話,那也是極好的。
微微一笑之後,段思與便是上前來到了李太白的身旁,不過,當他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李太白卻是冷眼看向她。
這般的眼神,倒是讓段思與不禁的後退了數步之多,不得不說,這個李太白的眼神,确實是有着不小的威懾力。
不過,這也僅僅隻是一刹那罷了。
段思與神色恢複如常之後,便是笑意盈盈的開口說道
“李大哥,這場比試,不如讓讓小女子呢?”
李太白微微一笑,随後,有些戲虐的看向段思與,對其說道
“哦?這位小姐想要怎麽個讓法呢?”
聽到李太白如此說,段思與也是上前湊近一步,與李太白耳旁呼出了一口熱氣後,細聲對其緩緩道
“若是李大哥這場能夠讓小女子獲勝的話,小女子,是可以與李大哥前去洛陽夜景共同遊玩一夜的。”
呵。
李太白聽到了這話,隻是心中冷笑了一聲,但是面容上,卻是故作害羞的将頭扭到一旁,随後說道
“這位小姐,如此的舉動,實在是讓我感到有些,不知所爲。”
“哪有這麽多的閑事呀,李大哥隻需要,讓我奴家赢下這一場,就皆大歡喜了不是嗎?李大哥,如此的作态,也是好事不對嗎?”
段思與卻是湊的越發的近了起來,甚至于都是與李太白産生了一些肢體上的接觸。
然而,在下一秒,段思與剛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宮劍的聲音,則是再度傳來。
該他們二人上台了。
聽到這裏,段思與也是離開了李太白的身旁,而後先行走出通道,并,與身後的李太白輕聲道
“李大哥,請多多思慮一番。”
随後,她便是走向了擂台。
而至于李太白,看着這個段思與的背影,則是一抹冷笑。
這個女子啊,還真不是什麽好人啊,不過。
讓赢異一場,也就足夠了,與苦木交手一次,又怎麽會夠呢?
自己啊,還是要保留住能夠晉級半決賽的積分的。
所以說啊,在接下來的這幾場比試裏面,自己,是不會再放水了。
而沒過多久,在擂台之上,宮劍哨響之後,二人便是展開了交手。
那段思與率先主動出手,一手軟劍翩翩起舞,可,她的這番劍舞,卻是與其他人皆是有些不同,全然沒有劍舞該有的任何優美,反而,是有些近乎獻媚妖豔的樣子。
然而,這般的劍舞對于李太白而言,卻都是鏡花水月,李太白隻是輕松斬出幾劍,兩三道劍氣,便是将段思與給震退至擂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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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
開玩笑,他的實力,可是隐藏了不知道多少呢。
不過是兩道劍氣的出現,可,這就已經是對于那段思與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這劍氣的威力,也是讓段思與不得不暫避鋒芒。
好在,這劍氣的斬出,對于李太白而言也隻是随手而爲之,這也就使得了段思與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來躲閃而過。
不過,在躲閃之後,這個段思與,卻是隐隐的差距到了一些不對勁的氣息。
這個李太白,看起來着實是有些不簡單啊。
他的實力,光是看着剛剛的這兩道劍氣來說的話,他就不可能是會敗給赢異的劍修。
這般的實力,赢異怎麽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事實卻就是如此。
于是,段思與決定再試探一番。
當她的彎月劍舞再度用出與這片擂台之上的時候,原先的劍意,卻是被李太白給很是輕松惬意的三下五除二再度擊潰,而段思與,這回則是險些沒有穩住身形,跌出擂台。
不過,在她站定了腳步穩住了身形後再度看向李太白,眼眸裏,卻是感到了有些危險。
這個李太白的實力,着實是有些強啊。
按理來說,就現如今這李太白對付自己的這三兩下所展示出來的實力,那赢異就算是使盡百般解數都不可能能夠擊敗李太白才對。
那麽事實也就浮現出來了。
之所以赢異能夠勝過李太白,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李太白故意的。
他故意敗給赢異,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如此的結果。
雖然想不通也想不明白,爲什麽李太白要故意敗給赢異,但是如今擂台上的局面就是,自己連李太白的身都近不了。
這個家夥光是随意斬出的劍氣,就足夠将自己擊敗,若不是自己躲閃及時,自己早就是被擊落與擂台之外了。
開玩笑,段思與雖然品行有些不太行,但是她卻好歹也是三品劍修加上小成劍道,是一個标準的不能再标準的天才劍修,而光靠劍意就能讓她無法近身的李太白呢?
這個李太白的實力,究竟又是到達了一種什麽樣的地步呢?
必然,比自己要高一品,否則的話,這般的壓制,是絕對不可能形成的。
段思與雙眸逐漸變冷,但是,這一回還沒來得及等她出招拔劍的時候,李太白卻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她的背後,手中佩劍,也直接頂在了她的腰上。
“認輸嗎?”
李太白清冷的聲音,讓段思與如夢初醒。
這,這個家夥什麽時候到自己身後的?
自己這,這怎麽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如此的局面之下,段思與就算是想不認輸,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之後,段思與便是向宮劍提交了自己認輸的手勢。
宮劍看到這一幕,也是點了點頭後,走上了擂台,宣告了這一場比試的最終結果。
而李太白的這場實力展現,也是讓不少人都是感到有些驚訝。
這個家夥,不是前面一場還敗給了那個赢異嗎?
怎麽現在,竟然就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擊敗了這個段思與?
這實在是跟先前的那一場,李太白所展示出來的實力,相差太多了吧?
甚至于都可以說的上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塊去。
這家夥整的,呵,着實是讓人太意外了。
不過,這一幕對于苦木而言,則是頗爲正常。
這個李太白的實力本來就足夠強大,在他的預想之中,這個李太白的實力甚至是要比青檀還要強上一些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家夥爲什麽會選擇要讓赢異赢下那一場,但是如今看來的話,這家夥還是想要晉級半決賽的名額的。
呵,如此的話,才算是好事。
否則,這個家夥就算是展示出來了足夠的實力,可,自己與他也就隻能交手一場,若是如此,實在是不盡人意。
微微呼出一口氣之後,苦木扭頭看向剛剛坐在位置上的李太白,而李太白這時候,也像是有些感知似的,與苦木的眼神也是對在了一起。
他們二人四目相接,不過,李太白卻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随後,在視線看到青檀的時候,這時候的青檀,則是雙眸之中帶着一抹冷意。
畢竟,在青檀的預想中,第一日自己與李太白的那一戰,不過就是發生了意外罷了,這個李太白的實力壓根就沒有這麽強。
可,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将對手擊敗,在今日的十二強賽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現如今爲之隻有三人。
苦木,李太白,還有就是她青檀了。
若是光論這一點來說的話,這個李太白的實力,理論上是與她屬于一個層次的,但,青檀又怎麽可能會願意接受這個事情呢?
呵,這一場與那段思與的比試,不過就是運氣而已,那個段思與,指不定就是十二強賽中最弱的那個,所以才會被如此輕易的擊敗。
不過,在宮劍此時此刻的心中,卻是對于自己剛剛所看到的那一幕,感到有些意外。
他剛剛就在擂台旁邊,所以對于場上這二人之間的交手,他也是觀察的最爲仔細的。
他能夠明顯的看出來,這李太白的實力展示的要比先前與赢異的那一把,要強上數倍還不止。
若是說,與赢異那一場的李太白看不出來有任何表演成分的話。
那麽,經過這一場李太白與段思與之間的比試,宮劍就是可以徹底的确認下來。
上一場李太白,絕對是故意輸給赢異的。
媽的,若是李太白上一場也跟這一場展現出同樣水平的戰力的話,那赢異怎麽可能能夠赢得下他?
這個李太白光是那些劍意的用出,就已然是爐火純青,雖然應該是小成劍道,但,也絕對是大成之下最爲頂尖的那一批才對。
而如今,李太白一勝一負,與赢異積分一樣,并列第三,而第二,則是申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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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因爲排序的緣故,所以申胥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是要連續進行兩場比試的。
而接下來的這一場比試,是申胥的第二場,但,是赢異的第三場。
隻不過,因爲伯娅的緣故,所以這一場比試也是被往後推了一刻鍾的時間。
在這一刻鍾的時間裏面,他們二人也是各自開始調整自身的氣息以及穩固自己的狀态。
對于他們二人而言,這場比試的勝負,都關乎着他們能否拿到晉級名額的至關重要的一個積分。
對于赢異而言,若是此戰能赢下來的話,那麽,他也隻需要在伯娅與段思與的手中赢下一場,就代表着他最起碼也有一個附加賽的機會可以給他。
而對于申胥來說,這一場的勝負,也是如此。
現如今經過前面1組的比試,2組的這些人也是看出來了。
一共五場比試,而若是獲勝四場,基本上也就可以說是穩穩的晉級半決賽了,而若是獲勝三場,那就代表着有一定的可能将會參加附加賽。
即便不是附加賽,獲勝三場,也是有可能晉級半決賽的。
所以說,對于申胥和赢異來說,先獲得保底附加賽的機會,無疑才是最好的選擇。
隊醫赢異而言,對戰苦木的那一場他已然是出來了結果,而至于李太白的那一場,對方也是主動讓給了他一局,所以,如今他晉級之路上最大的對手,也就隻剩下申胥了。
若是能夠将申胥擊敗,他半決賽名額的事情,也可以說是一隻腳踏入其中了。
而申胥同樣也是知道這一點,他如今無論是苦木還是李太白,這二人實力強勁的對手他都還沒有遭遇過,所以敗績肯定是會有的,但是,如果能夠在敗績出現之前,先将自己的勝場累積至三場的話,這也無疑将會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高台之上,封長老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面,也是與宮劍二人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進行交談。
“封長老,申胥,您是已然與他定下了約定,對嗎?”
有關于這件事情,宮劍也是才剛剛得知不久的,他這也是沒有想到,封長老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竟然這般的,就冒出來了一個親傳弟子。
雖然說這個申胥的天資确實也是足夠優秀,但是,這也實在是讓他感到有些驚訝。
對此,封長老也是微微的點點頭後,笑着回答道
“是啊,申胥這個小家夥已然答應拜老夫爲師,此賽結束之後,老夫先讓他回到東巽國内與家中長輩訴說此事,随後,再來華山派中與老夫門下修習劍道,此事對于華山派啊,實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說到這裏,封長老也确實是很開心。
那申胥是多麽驚豔的一個天才,這就不用多說了,對于華山派來說,百年以來的華山派弟子,論天資,可是無人能夠與申胥相提并論的。
更别說,這個申胥的體質天生就是有些虧損,若是再修習紫霞心法之後得以改善的話,天曉得到時候,申胥能夠抵達什麽樣的高度呢?
所以說啊,收申胥爲弟子,無論是對于華山派而言,還是對于封長老個人而言,這都可以說的上是一件大喜事。
“也對,紫霞心法的效用,若是與申胥貼合的話,倒是妙用連連。”
一想到紫霞心法的效用,宮劍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也難怪申胥會直接答應了下來。
華山派的鎮派心法,能夠改善人的體質,這一點本來就不是什麽大秘密,申胥這個小輩本身體質天生就有所虧損,若是能夠依靠紫霞心法來進行彌補的話,這也是好事。
再加上,申胥背後的東巽申家,也是天下間的一大名門望族,能夠得此家族子弟投入門下,對華山派日後的聲勢而言,也是好事。
起碼那劍神山,日後與華山派之間,也不會變得太過于劍拔弩張。
“那赢異呢?這個小輩乃是西秦年輕一輩中極其優秀的一個子弟,他若是能夠拜入華山派,西秦王室,對華山派不也是。”
有關于赢異這個小輩,宮劍也是注意到了不少,若是華山派能夠再得到這個弟子的話,未來的聲勢,那還真是讓人有些不敢想象。
“哈哈哈,你這小滑頭。”
封長老哈哈大笑了一聲之後,便是看向宮劍。
這個滑頭啊,先前還在華山派的時候就屢屢展露出來了自己滑頭的樣子,現如今,到現在還是如此。
不過,對于宮劍這個曾經華山派的弟子,封長老還是頗爲信任的,所以,也就幹脆的開口說道。
“西秦泉平侯已然與老夫打過招呼了,此屆證道大賽結束之後,赢異,也将拜入華山派門下,并且,老夫也會酌情與派中一些長老爲赢異師傅,傳授他劍道。”
西秦的九品劍修,有倒是有的,但是,若是與華山派比起來的話,還是差了不少的。
再加上,赢異如今雖然在西秦王室中有着不俗的地位,但是西秦如今的那位九品劍修,卻是與他不對付的,所以,想要爲赢異找到一個不錯的劍道師傅的話,拜入華山派門下,也算得上是最好的選擇了。
并且,拜入華山派門下,依靠着赢異的身份,也是可以讓西秦對于華山派,再增添幾分善意。
“如此倒也是好事,不過,西秦王室最近的那些方士,我聽說不是鬧的挺兇的嗎?封長老,您,唉。”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宮劍先是猶豫了一番,不過,在猶豫了一番之後,他便是硬着頭皮,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後,頓了頓繼續說道
“實不相瞞,有關于那些方士的一些情報,洛陽城最近也是有些得知的,根據情報來看的話,那些方士的下一個目标,很有可能将會放在華山派身上,封長老,您,最好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宮劍畢竟曾經與華山派有過傳承的情誼,所以對于封長老,也是幹脆的将這則情報說了出來。
而封長老,在聽到了這話之後,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之後,看向宮劍,對其道
“多謝了,此事,老夫會知會門中其餘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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