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的。”
待得青檀走近了之後,苦木便很是無奈的看向對方說出了這話。
“爲什麽沒必要?”
然而,這一次的青檀卻是頭也不擡的就如此回複着苦木。
“姬重與你相差太多,你這般的行徑,他吃不下的。”
“那又如何?我能吃得下就行了。”
面對着青檀的這番話,苦木歎了口氣後,便是不再吭聲了。
而反觀一旁的周不疑等人,看着這一幕的時候,也是不由得感到有些刺激的很。
乖乖,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青檀姐這麽對待苦木哥。
“大師姐,您。”
張無忌剛想要說些什麽,可,青檀卻是打斷了他并說道
“有什麽話,等今日比賽完之後再說吧。”
聽到這裏,就算是張無忌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也隻能點了點頭。
青檀大師姐的話,他總不能違抗吧?
而待得宮劍重新回到擂台上,宣布了1組第二輪第二場比試對戰的雙方時,所有人的目光,這才是被重新吸引了過去。
“西坤劍修關髯,對戰東巽劍修孫權。”
然而,在聽到後面的那個名諱的時候,這場館内的萬千觀衆則是一片唏噓聲,有些人,甚至都是起身準備出去透口氣了。
不得不說,這個孫權留給這些人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
什麽比試嘛,這個家夥就是明擺着的靠着運氣才能來到這裏的一個劍修罷了,看他的比賽?有個什麽用嘛,這不就是浪費時間,一點的觀賞性都沒有。
然而,即便是如此,分組名單就是這般,在關髯從劍池剛剛回來的時候,便是來到了擂台上,而那孫權,則是壓根就沒有什麽消耗,所以現如今,也是滿狀态的來到了擂台上。
看了看擂台上的雙方,宮劍哨響之後,便是跳下了擂台。
而比賽一經開始,關髯便是毫不猶豫的用出了第一重秘術,将自己的氣力瞬間漲幅數倍,而後,他便是向着孫權砍殺而去。
雖然孫權在上一場對戰那拓跋宏的時候樣子實在是太慘了,但是這卻也并不影響關髯會對這個人掉以輕心。
經過與姬重的那一戰之後,關髯也是充分的知道,能走到這裏的,就算是再怎麽弱,也不會是好對付的。
這個孫權,想來應該也是如此。
而站在擂台另一邊的孫權,面對着關髯的攻勢,他則是輕哼一聲後,提劍很是輕松的擋了下來關髯的劈砍。
要知道,關髯在使用了第一重秘術之後的一劍威力,姬重在感受之後可就壓根沒有想着跟這個家夥硬碰硬的了。
然而孫權,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擋了下來,并且手腕微微晃動之間,竟是借力将關髯擊退而去。
光是這一幕,就是讓不少人有些驚訝。
這還是那個被拓跋宏兩三招就擊敗的孫權嗎?這個家夥在搞什麽幺蛾子?
同樣的,被擊退之後的關髯,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這個孫權是怎麽回事?
自己怎麽感覺,剛剛那一劍,好像是被什麽莫名的力量給直接頓了一刹那似的。
有些奇怪。
不過,關髯也是晃了晃腦袋,重新的揮舞着手中佩劍,以大開大合的劍招,再度向着孫權沖殺而去。
這般的劍招,關髯并沒有用在與姬重的身上,因爲姬重實在是太靈活了,而自己若是大開大合的話,對氣力的消耗也是很大的,他這一秘術的維持時間本就不長,如此那般還沒有任何收益的話實在是太虧了。
不過,孫權在面對着這宛若能夠力壓泰山巒的氣力時,卻仍是很輕松惬意的一劍一劍的挑撥而去,随後在不停的借力之下,竟是将那關髯給逼的對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般的來回之後,這孫權給與關髯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重重的一拳,結果砸在了棉花上似的,綿軟無力的樣子,着實是讓他感到十分的奇怪。
着實是有些讓人感到太奇怪了,這個孫權,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關髯始終是有些不相信,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握着佩劍的手掌後,則是咬了咬牙,渾身氣力奮而劈出一劍。
這一劍的威力,就好似是能夠直接橫穿整個擂台似的,而見到這般力道的宮劍,也是輸送内力與擂台之上。
若是他不這麽做的話,天曉得關髯的這一劍會對擂台造成什麽樣的損傷。
這一劍的威力,是連宮劍這個九品劍修都能夠感受到一股近乎四品巅峰劍修全力的一劍,這對于關髯這麽一個三品劍修而言,已然算得上是越了整整一品還要多上一些的全力一劍了,這一劍的威力以及其中伴随而去的铮铮劍鳴之音,在那觀賽台上坐着的十個人裏面,能夠擋下這一劍的人,應該絕對不會超過一掌指數。
而這個孫權,在面對着這樣的一劍時,卻還是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要躲閃的意思。
他要幹什麽?
他難不成想要強接這一劍嗎?
孫權不過就是一個三品劍修,從他這幾天的每一場比試中來看,接下這一劍?他是完全沒有這份實力的才對。
然而,孫權站在原地,隻是腳掌有些滑動,随後,彎腰躬身,手中佩劍劍尖直指前方,一道缭亂的劍影從他的劍尖之中閃現出來。
這是什麽玩意?
看到這無論怎麽看,都是有些綿軟無力的一劍時,宮劍的心中則是充滿了疑惑。
然而,卻偏偏就是這麽一劍之下,那關髯奮力斬出的劍氣,竟然就如此的消散了?
這,這一幕的出現,讓不少人都是爲之震驚,那些想要出去透口氣的觀衆,也是在看到這一幕之後,楞的站在了原地。
這是孫權嗎?
這真的是那個在上一場被拓跋宏兩三招就打趴下的孫權嗎?
這家夥該不會是換了一個人吧?
任誰都是可以感受的出來,關髯的那一劍威力到底有多麽的大,可就算是如此,卻是被這孫權如此輕描淡寫的就給輕松化解了。
這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懂啊。
就算是如今坐在觀賽台上的拓跋宏,在看到擂台上的這一幕時,都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看向擂台。
不對勁,這實在是不對勁。
明明在他與這個孫權交手的時候,對方給自己的感覺,甚至比第二天的不少劍修都要弱上不少。
可是這個關髯今日的比試自己也是看到了,那個家夥在使用秘術的情況下,氣力可能會達到與自己相差不多的境地。
他也扪心自問,關髯的那一劍,就算是自己,都不敢去用肉身去硬抗,隻能躲閃逃避。
可,這個孫權?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莫不是,這個家夥在與自己的比試中,是在讓自己嗎?
這也說不通啊,現如今是晉級半決賽的時候,任何一場的勝利,都可能會影響到能否順利晉級,這個孫權,平白無故的爲什麽要讓自己一局呢?
而擂台上,關髯看着自己奮力斬出的一劍,竟是如此的就被消除之後,更是傻眼了。
而站在另一邊的宮劍,則是嘴角微微上揚,一抹譏諷的笑容看向他,對關髯說道
“不是吧?剛剛那一劍,難不成就是你的全力嗎?這也,太弱了吧。”
關髯的暴脾氣,怎麽可能能夠忍受的了這樣的挑釁。
他低吼一聲之後,第二重秘術使用而出,他的身體四肢也是再度如與姬重那一場一樣開始節節暴漲,再幾息功夫之後,關髯就已然是比起先前,要雄壯魁梧了不少。
他怒哼一聲之後,揮舞着手中利劍,一道道足以撕裂氣流的氣力,随着他的劍身向着那孫權源源不斷的斬殺而去。
而孫權,則始終都是站在原地,揮舞着手中佩劍,看起來毫不費力的擋下了關髯的每一重攻勢。
這般的感覺,就好像是孫權是降維打擊一樣的與關髯交手。
關髯的兩重秘術,也是在這一刻,顯得宛若是一個笑話似的。
關髯哪裏能夠受的了這般的折辱?
他大步向前,此時的他,無論是肉身還是氣力,都足以與拓跋宏那樣的體修相提并論,而這一步之間帶動的擂台之壓,也虧得是宮劍輸送了内力與其中所以才會無事。
就在關髯向前邁着步子的時候,那孫權,卻仍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從始至終,這個家夥皆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揮舞着佩劍在化解着關髯的每一劍罷了。
即便是關髯已然靠近了他,一劍怒劈而下,孫權卻也隻是擡起了頭,一抹神秘的笑容過後,一劍挑開,竟然再度借力,與那關髯僵持在了一起。
這不可能?
觀賽台上的拓跋宏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有些想要罵人的意思了。
這怎麽可能?
這壓根就不可能!
這個關髯的秘術,想來是可以激發自己身體素質的一向秘術,在使用這般秘術之後的關髯,也是可以在肉身和氣力上與體修相媲美,尤其是這個關髯在用出了第二重秘術之後的肉身,甚至于都是比他拓跋宏的肉身都是要強上一些的。
按理來說,同境界的練氣士,是壓根不可能有着這種可能可以與這樣的關髯僵持不下的。
這是無論如何,都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才對。
可,擂台上的孫權,卻是做到了。
反觀擂台上,孫權對此,也隻是輕蔑的一笑,雖然現如今的他正與關髯僵持不下,但是,慌的可不是他。
而是關髯。
要曉得就算是姬重,在面對着如此狀态下的關髯那也隻能是抱頭鼠竄,最後也是在硬抗一下之後全力反擊之下,才僥幸戰勝了關髯。
然而眼孫權呢?
這個孫權竟是對此表現出毫不費力的樣子,很是輕松的就擋下了他的這一劍,并且,不止是這一劍。
這個孫權,實力怎麽會如此強?
而這一幕,同樣也是引起了高台上衆人的注意。
那葉莺直接就是站起了身,滿是震撼的說道
“不可思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就連孟道這時候也是對此頻頻點頭。
“這個孫權,他難不成就是這一屆的黑馬嗎?”
原來,在曆屆證道大賽之中,都是會有着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力也并不怎麽出衆的人,結果卻是能夠給人以亮眼的比試最後殺入到原本在衆人眼中本不屬于他的高度之中,而這樣的黑馬,在以往的曆屆證道大賽,都是或多或少的會出現過。
而這一屆的證道大賽,參賽劍修三千餘人,能夠被稱爲天才劍修的也有百餘人,不少人都是認爲,在這一屆的證道大賽中,想來肯定會有着一匹足夠讓人感到驚豔的黑馬出現。
可是第一日,第二日,都是沒有出現這樣的人物。
當然,第一日的那個李太白,确實是超乎了衆人預想的實力,但是,他的實力可能本身就是那般的強悍,所以黑馬?他是算不上的。
不過,眼前的這個孫權呢?
在衆人眼中,他隻不過是一個實力稍微有些出衆的天才劍修罷了,能夠闖入到今日的十二強賽,也都是因爲他的運氣太好的緣故。
然而,即便是如此想着之下,但是,事實又是如何呢?
拓跋宏将他三兩下解決,這場比試已經是讓所有人都對孫權這個劍修放棄了希望,認爲他隻能止步于此,并且有關于他是運氣選手的傳聞也是鬧得全場人都認爲是如此。
可,随着與關髯的這一戰,這孫權竟然表現出來了如此強悍的實力,這不免的讓葉莺和孟道,在這一刻都是認爲。
這個孫權,或許就是這一屆證道大賽之中,最讓人意想不到的那一匹黑馬。
封長老這時也是微微點着頭表示認同。
而那敖刑,則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走到了圍欄處,雙眸死死的看着擂台。
這個孫權,若是他能夠将其拉攏拜入劍神山的話,這,這豈不是大功一件?
擂台之上,關髯咬着牙,全身氣力越發的加重,不停的向着那孫權施加着壓力。
若是單論如今他的肉身強度的話,是完全可以對标與四品練氣士的,可,即便是如此,那孫權卻還是能夠與其僵持不下。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
這,這到底是什麽玩意?
關髯這時候甚至都是想要罵娘了,這個孫權,怎麽可能會如此強?
隻見孫權抓住了關髯在恍惚之間露出的破綻,一劍刺向關髯的左臂。
肉身強如此時的關髯,卻也是在挨了這一劍後,左臂失力,手掌也是瞬間麻木了起來,連着後退了好幾步後,險些就是要倒在了擂台上。
而他左掌握着的佩劍,這時候也是險些就是要掉落出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拿過佩劍,咽了咽口水。
怎麽會?
兩重秘術下的自己,肉身已經如此強悍了,可,怎麽會被這個家夥,一劍就破了自己的肉身呢?
這不可能啊。
隻見那孫權站在原地,手中的利劍,劍尖之上還在向下滴着鮮血。
擂台下的宮劍,也是皺着眉頭看向擂台。
關髯想要活動自己的左臂,可,在這時候的他,卻是感覺自己的左臂如同負重萬斤一樣,自己就算是想要活動一二,都是異常的艱難。
他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體修,在面對如此的情況時,他的肉身也是因爲這一劍,被徹底的破了秘術。
短短的幾息之間,關髯的身體再度恢複了往常模樣,而他的臉色泛白,在如此的被提前結束了秘術狀态下的他,身體卻是異常的虛弱。
而那孫權,則是壓根就沒有要給他留有任何機會的意思,腳步身形動彈,一劍之下,便是橫與他的脖頸處。
此戰,勝負已分。
關髯閉上了雙眸,吃痛的跪在了地上,而宮劍,在宣布了結果之後,則是讓洛陽軍士卒将關髯搬去軍營劍池。
孫權,兩戰一勝,可,卻是給了1組不少人的一個意外。
而原先很有可能争奪1組第三個晉級半決賽名額的關髯,這時候卻是兩戰盡敗,如今排名一組最後。
宮劍看着走下擂台,向着觀賽台緩緩走去的孫權。
這個年輕劍修,自己真的是感覺越發的看不懂他。
而在孫權回到了觀賽台的時候,苦木也是側目看了他一眼。
他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而直到,他的眼神與李太白對視了一眼。
李太白對他微微一笑,而後一個眼色之後,他便是起身走出了場外。
苦木見狀,也是跟了上去。
在角逐場外的一處僻靜的地方,李太白看着路過巡邏的洛陽軍士卒,在此刻,也是聽到了後方停下來的腳步聲,他轉過身去,對着跟随而來的苦木便是說道
“看出來了什麽不對勁了吧?”
苦木微微的搖了搖頭。
“不對勁是看出來了,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我則是沒有看出來。”
李太白對此,聳了聳肩,輕笑了一聲後,道
“難道劍聖沒有與你說起過,這個世間有一種劍法,是可以讓使用者越戰越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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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聽到李太白的這話,苦木眉頭緊皺,雙眸有些思索之後,冷聲道
“辟邪劍法?”
聽到這四個字,李太白舔了舔嘴後,點點頭。
“對啊,就是辟邪劍法,這套劍法若是沒有修習條件的話,甚至于,已然是可以算的上是一條能夠通往劍道宗師的道路了,我剛剛也很意外,這一套劍法,竟然到如今,還流傳着,并且,有人已經開始修習了起來。”
“那孫權是東巽劍修,東巽國内劍道至強并非沒有,他犯不着修習這套劍法才對。”
然而,苦木卻是對此發出了疑問。
“犯不着是犯不着,但是啊,苦木,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孫權壓根就不是東巽的人嗎?他啊,可是東巽帝國附屬小國之一的島民而已,一個,本身就沒有什麽背景的小國之民,想要出人頭地,修習辟邪劍法,如何說不過去呢?”
李太白挑了挑眉,他,可是比苦木要關注此事多了不少。
“拓跋宏那一戰。”
然而,苦木的這話剛一出口,李太白則是搖了搖頭,反問道
“兩三下就結束了對方,這可是十二強賽,你當那拓跋宏是你我啊?”
一聽到李太白的這話,苦木則是雙眸之中閃爍過了一抹異樣的神色。
“嗯,看來你也是反應過來了,辟邪劍法,對于某些體修而言,即便是可以取勝,但是想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的,再加上,這軍營的劍池對于修習辟邪劍法的人而言,可能本身就起不到什麽用處,所以說啊,幹脆的認慫敗下一場,對那孫權而言,才是明智之舉。”
李太白的分析,好像是他親眼所見這件事情一樣,不過,對于他的這番話,苦木則是沉思了一會兒後,擡起頭看向李太白,并對其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辟邪劍法失傳千年之久,曆朝曆代,不是沒有人想要去搜尋過,可千年之中,對此則是毫無任何消息,那孫權既然毫無背景,這般的劍法,又怎麽可能會落到他的身上。”
有關于苦木的這個問題,李太白也是有些犯難的聳了聳肩。
“這個嘛,我就不是太清楚了,但是苦木,辟邪劍法你我可都是沒有見到過的,哪怕是劍聖,估計也是沒有見過真正的辟邪劍法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可,剛剛的那般比試,你的腦海裏面記着如此多的劍法流派,你且說說,一個不過三品的劍修,是怎麽能夠做到輕易的将一個同境界練氣士再加上肉身比拟四品的劍修,那般擊敗的呢?除了辟邪劍法之外,你認爲,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面對着李太白的這一番話,苦木搖了搖頭。
世間劍法流派衆多,但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卻是少之又少,雖然不能說是沒有,但是,絕對不可能如此的輕松。
“辟邪劍法,若不是走投無路的話,誰又會修那玩意呢?呵呵呵,不過啊,這些事情,就交給1組的那幾個人頭疼去吧,反正,即便是辟邪劍法,本身底子就不出衆,想要闖入半決賽可都是難如登天的。”
李太白戲虐的一笑。
反正他李太白與苦木可都是2組的。
雖然說這個孫權如今極有可能修的乃是辟邪劍法,但是,即便是辟邪劍法兇猛無比,但是這孫權的修爲底子本來就不強。
想要在1組之中拿到晉級半決賽的名額,可也不是這麽簡單的,更别提,他已經是先敗了一場,若是他想要順利晉級的話,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試,他可都是要全力以赴盡數赢下來才是可以的。
而在這條道路上,那孫權可還有個對手,叫做青檀的。
青檀的實力,李太白是知曉的。
就算是辟邪劍法又能如何?這孫權,能夠赢下青檀的概率,甚至不足三成。
“另外,辟邪劍法是一回事,我想跟你說的,可是另外一回事。”
随之而後的,李太白一抹邪魅的笑容,頓了頓後,繼續說道
“我很期待與你的交手,能夠凝化出來劍域,你确實是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劍修,隻是,光是這一點,恐怕還不夠。”
李太白在說完了這話之後,便是拍了拍苦木的肩膀,随後便是轉身離開了。
而苦木,則是站在原地,轉過身去看着李太白的背影。
這個家夥,難不成也有劍域不成?
苦木的心中,對此倒是沒有任何的擔心,反而的,他還感到很是期待。
他同樣也希望,這個李太白最好會劍域,因爲若是如此的話,他才能夠域其酣暢淋漓的交一場手。
而現在,聽着李太白說的這話,看來,他也是有不少的手段沒有用出來。
這樣的話,自己也可以好好的對此期待一二了。
回到角逐場上之後,青檀在看見了苦木之後,也是皺起了眉頭,對其問道
“剛剛去哪裏了?”
苦木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李太白,一番言語不盡其中。
青檀也是順着苦木的眼神,看到了正坐在後面的李太白。
随後,她看向苦木,道
“他不是你的對手。”
“與你的那一場,他是故意輸的。”
“不可能,他的實力不可能會如此。”
青檀有些不服氣。
那李太白的實力怎麽可能會有隐藏,自己當日解開青雉劍封印引發的那一劍之威,就算是苦木想要接下來都是有些不簡單,更何況是李太白?
“他沒必要在當時與你硬碰硬,他的對手,是我。”
苦木搖了搖頭。
青檀這兩日,變得越發的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因爲青雉劍的緣故,但是,現如今他對此,是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的。
想要與孟家那位家主詢問,但是,也要等到今日的比賽結束之後,他才會有機會向其詢問這件事情。
聽着苦木的這話,青檀沒有繼續反駁下去了,反正在她的認爲當中,那個李太白的實力,肯定不會隐藏這麽多。
苦木師兄的擔心,簡直就是多慮了。
即便對方是東海七星劍的傳人,但也絕對不會如此的強大。
有成爲劍道至強的潛力,但,在當時自己的那一劍之下,呵,那李太白怎麽可能會隐藏許多。
随着時間,宮劍站上擂台,宣告了下一輪的對戰雙方。
而後,在第二輪的三場比試再度結束之後,因爲時間的原因,又是将第三輪的前兩場比試拉開了帷幕,在第三輪的兩場比試結束過後,如今的1組,也已經來到了循環淘汰賽的至關重要的階段,而現如今在積分排名上,青檀仍是當之無愧的三戰全勝,排名第一。
而讓人意外的則是,姬重至今,竟是三戰兩勝,排名第二
拓跋宏也是如此,在三戰兩勝的情況下,與姬重一樣并列爲第二。
而關髯與孫權,則是隻進行了兩場,前者兩場盡敗,排名末尾,而孫權則是一勝一負,排名第三。
至于太昊颛子,則是三戰盡敗,比起關髯而言,他才是最危險的一人。這第三輪之中青檀與拓跋宏的一戰,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原先還有很多人都在期待,青檀這樣實力的劍修,到底能不能破開拓跋宏的肉身。
然而經過擂台上的比試一經開始,青檀便是以自身強悍的實力告訴了衆人,拓跋宏的強悍肉身在她面前,沒有一丁點的用處。
最終,拓跋宏慘敗與青檀手下。
而讓人意外的姬重,在這一戰中則是對峙太昊颛子,讓人感到惋惜的是,太昊颛子可能還是沉浸在被青檀一劍威逼的情境之下,所以無論是在各個方面的應對上還是出手上,反應都是慢了半拍,最後導緻一整場比試都在被姬重牽扯鼻子打,最後更是被姬重近身之後,用出了他的那套劍法,活生生的将太昊颛子給拖死在擂台上。
而若是看待如今1組的積分情況的話,雖然說具體的穩定出現名額還沒有出現,但是,青檀的三戰全勝,卻是宣告了她在1組之中的統治力。
無論是對上拓跋宏,還是姬重,亦或者是太昊颛子,青檀皆是很輕松的就将對方盡數拿下,如今在1組之中,青檀的對手,也隻剩下了最後兩位。
隻需要青檀在關髯以及孫權的這兩場比試中再拿下任何一場,她就可以穩定以小組第一出線晉級與半決賽之中。
當然了,對于青檀而言,她要拿下,可能并不是一場,她可不會放水,并且,誰會願意在循環淘汰賽中輸掉一場呢?
哪怕是,自己已經要穩定出線,也是如此。
而至于讓人意外的姬重,他現如今的戰績,也着實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哪怕是姬堪,也是想象不到,姬重竟然能在1組之中拿到如此的排名成績。
現如今姬重的對手,一個拓跋宏,一個孫權,這兩個雖然都不是什麽好對付的對手,但是,隻要姬重能夠拿下一場,他能夠穩定出線晉級的概率,也就還是有的。
當然了,最爲危險,甚至已經可以說是距離晉級半決賽遙遙無期的,也就是關髯以及太昊颛子這二人了。
關髯的實力,自然是得到了承認的,隻不過,面對着姬重的那一場,他可以說是時運不濟,但,面對着孫權的那一場,他卻是讓在場的萬千觀衆看到了,這一屆證道大賽的黑馬是誰。
而至于太昊颛子,在最初的揭幕戰上,他則是進行的很認真,可,到了組内循環淘汰賽的時候,他卻是被青檀的當頭一棒給打的徹底沒了心氣,瞬間就變的不自信了起來,導緻了面對姬重的那一場,他很是屈辱的就敗了。
其實原本按照他的正常實力來看,他與姬重,實力的相差是并不大的,再加上若是他用出了自己的秘術的話,可能姬重也會來不及應對的才對。
可,結局就是如此,他也無法改變。
并且若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待循環賽的話,留給太昊颛顼的機會,也就隻剩下最後兩場比試了,可以說,即便是他最後兩場即便是分别赢下了關髯以及孫權,那麽他也将會無緣晉級半決賽。
而如今1組的情況就是如此,不過,按照循環賽來看,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還剩下二場比試,隻有孫權一人和關髯,他們還剩下三場比試。
孫權如今一勝一負,若是先要出線的話,他最好的可能,也就是在接下來的三場中赢下兩場,如此的話,應該還是可以出線晉級的。
而關髯的話,在已經輸下兩場的情況下,除非他能夠戰勝青檀這條坎,否則的話,他其實也與太昊颛子一樣,已經與晉級無緣。
不過,能夠以如此的時間來進行組内循環賽,這也多虧了孟家的這個軍營劍池。
即便是關髯這種連續使用秘術透支氣力的情況,在經過劍池的一番調養之後,他也是能夠以最好的狀态來應對下一場比試。
而緊接着,第三輪的最後兩場比試,因爲運用劍池耽擱時間的緣故,所以抽簽名單也是重新洗刷了一下,導緻了關髯與孫權二人此戰的對手,将會提前一輪來到。
而關髯這一場,将會對上拓跋宏,而孫權,則是青檀。
這對于他們二人而言,都不是什麽容易的對手。
尤其是後者的孫權,與青檀的一戰,也是事關他能否順利晉級,若是能夠赢下青檀,這也就從而代表着1組晉級半決賽的三個名額,将會有他的一席之地,另外,他也将會順利的成爲1組真正的黑馬。
率先開始的,便是孫權與青檀的一戰。
正當萬千人的目光都在被這場比試所注目的時候,孫權,卻是一上來便是被青檀打的節節敗退,毫無任何還手之力。
這是什麽意思?
隻有坐在觀賽台上的李太白,對此才是不屑的一笑,低聲說道
“莫要以爲一個辟邪劍法,就能夠如此的越境伐敵,呵,青檀這丫頭,可比你優秀多了。”
在擂台上的局勢,無論那孫權如何的想要使出自己的劍招,可是迎來的,都是青檀很是幹脆利落的化解,并且在化解之餘,也是讓孫權感到棘手不已。
原先對戰關髯時候的風輕雲淡,在這個時候,則是滿頭大汗。
他已然是在交手的一瞬間就知道了自己與青檀之間的差距并不是靠着其他手段就可以進行彌補的。
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再如何,也實在頂不住。
最終,在交手三十回合之後,孫權便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宮劍,也是宣告了此戰的結果。
而青檀,也是率先以四戰四勝的戰績,鎖定出線晉級半決賽的名額。
至于孫權,如今則是三戰兩敗,最後的兩場比試,若是全赢下來的話,說不定還能有機會通過附加賽來争奪第三個名額。
但是不得不說,這一場與青檀的較量,也是讓他徹底的認清了自己與年輕一代頂尖劍修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麽巨大。
而随着青檀與孫權的比試結束,關髯與拓跋宏,這二人也是上台準備開始較量。
對于關髯和拓跋宏的較量,觀衆們可是早就等待許久了。
拓跋宏本身就是一個以體修身份出現在衆人眼前的劍修,而關髯呢?
一個劍修,可,卻是可以通過秘術來使得自己的肉身以及氣力比拟體修。
這二人的較量,注定将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
可,看着如今關髯的狀态,卻也是有不少人爲他捏了一把汗。
進入循環賽之後便是連敗兩場,這對于關髯而言,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關髯也是微微呼出一口氣,擡起頭看向拓跋宏。
簡單的調整了一下狀态之後,待得宮劍哨響過後,他們二人,便是二話不說的展開了較量。
在比試一開始,關髯便是二話不說的進入了秘術狀态,面對着正面直沖而來的拓跋宏,他則是選擇硬剛了上去。
在使用第一重秘術情況下的關髯,就算是在肉身上還尚且有所不如拓跋宏,但是在氣力上,他卻是不會懼怕這家夥。
二人交手之間,劍光火花閃現,整座擂台都是因爲二人之間的不停交手不停碰撞而惹得萬千觀衆驚呼連連。
最後,二人在交手約莫五十回合之後,關髯緩緩吐出一口氣,第三次進入了第二重秘術的狀态之中。
而與他作爲對手的拓跋宏,看着身體節節變高的關髯,則是充滿了盎然的戰意,在關髯徹底進入狀态後,他們二人便是再度厮殺在一起。
不得不說,如此二人的一場較量,其觀賞性,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這三日比賽以來的最盛了,二人雖然都是劍修,但是拳拳到肉的手段,卻是讓人看的直呼過瘾。
擂台上鮮血直流,不過,這對于二人而言,則是沒有産生絲毫的影響。
在一番碰撞之後,二人互相退開,調整了一下自身氣息之後,那拓跋宏低吼一聲。
“痛快。”
随後,便是繼續沖上前去,與關髯戰成一團。
作爲一個體修,前面兩日的比試,拓跋宏是從來都沒有體驗過如此酣暢淋漓的一戰。
哪怕是今日與青檀的一戰,自己也是被吊着打,而如今,對上這個關髯,自己才是貨真價實的能夠使出全部的實力。
這般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二人交手百回合之後,雙方都是有所力竭。
而關髯也是心中清楚的很,照着這樣的速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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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自己最多再有二十回合的功夫,就無法再維持下去這種秘術的狀态了。
然而,擡起頭來看向那喘着氣的拓跋宏。
二十回合?
那自己,就要看看,這二十回合,能不能讓自己反敗爲勝就是了。
低吼一聲之後,關髯奮力沖向拓跋宏。
與拓跋宏不一樣的是,關髯因爲開啓雙重秘術的緣故,所以他的氣力在這段時間内是可以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恢複以及彙聚的,也就是說,即便是雙方交手的百回合之久,拓跋宏的體力消耗十分之大,但是關髯的體力,卻是仍然能夠保持在充沛的狀态下。
拓跋宏吃力的接下了這一劍之後,勉強揮出一道劍氣,這才是将關髯斬退幾步。
然而,下一秒,那關髯卻是再度沖向他。
拓跋宏自然是知道,關髯這時候如此瘋狂的向自己發起進攻,無非就是因爲他的秘術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而經過前面幾場關髯的比試中也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家夥的秘術狀态一旦恢複了之後,便是沒有任何可戰之力。
自己若是想要獲勝,就撐過這段時間就足夠了。
但是,呵,這個關髯,自己才是真正的體修,論肉身,論氣力,自己會怕他不成?
拓跋宏怒喝一聲,随後再度重整架勢,繼續與關髯彙聚擂台正中心,激烈的交起手來。
他們二人一劍一斬之間,引得擂台都是搖搖欲墜,若不是宮劍及時輸送内力與上的話,這擂台估計都是要被這倆人給整毀了不成。
又是十幾回合之後,關髯吃痛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胸口,雙眸有所無奈的看向那拓跋宏。
終究,還是敗了嗎?
眨眼的功夫之後,關髯的身軀重新恢複原狀,而看到這一幕的拓跋宏,也是收起佩劍站在了原地。
這一場較量,他實力盡出,沒有任何的保留,近乎是兩個體修之間的較量,這樣拳拳到肉的比試,也是讓他渾身上下都透露着滿滿的舒暢。
而宮劍在看到這一幕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吩咐着洛陽軍的士卒将這二人都帶去劍池,一邊便是走上台來,宣布了這場比試的結果。
這是拓跋宏的第四場比試,而在這場1組循環賽中,拓跋宏四戰累計三勝,如今也是反超姬重,來到了1組第二的位置。
隻剩下最後一場,若是赢了,拓跋宏也就徹底鎖定了晉級半決賽的名額,而若是輸了,則有可能将會參加附加賽來争奪晉級半決賽的名額。
這場比試,也将整個角逐場内的氣氛瞬間提高了不少,萬千觀衆皆是在不停的歡呼着,而拓跋宏與關髯他們二人,也是對視一眼之後,被洛陽軍的士卒帶去軍營劍池了。
而接下來,因爲1組之中拓跋宏與關髯的暫時缺席,所以也就要進行其他人的繼續循環淘汰賽。
而下一場将要出戰的,便是太昊颛子與孫權。
太昊颛子如今三戰皆敗,氣勢明顯已然是落到了低谷,他這樣的高開低走,也是讓場上的萬千觀衆都是對他唏噓一片。
在面對着已經在與關髯那一戰中證明自己實力的孫權時,場上的觀衆也是猜測,這一場比試,太昊颛子将會毫無疑問的繼續敗在孫權的手上。
反正對于太昊颛子而言,剩下的兩場比試無論是赢是輸,他都已經止步于十二強賽了,累計三場的敗局,讓他徹底的無緣進入半決賽。
而在宮劍通過内力傳音宣布太昊颛子與孫權二人來到擂台上的時候,在觀賽台上,太昊颛子剛剛起身走下,孫權便是跟在了他的身後。
在通道處的時候,趁着四下無人,孫權叫住了太昊颛子。
“做個交易吧。”
太昊颛子看着眼前的這個孫權。
“你有什麽資格與我說話?”
二人之間的身份,可都是東巽帝國出身,然而,太昊颛子卻是東巽皇子,而孫權,則是東巽帝國附屬小國之下的一個島民而已,太昊颛子本身就因爲前面三戰皆輸的緣故所以現在心存怨氣,而如今這個孫權又主動找上門來,呵,這不是讓他發火的嗎?
“皇子殿下,我來,是想給你一個體面一點的終局的,若是你執意如此的話,你我之間的差距,你心中應該是明白的。”
孫權的這話,要是放在今日之前的話,太昊颛子保證聽到之後會立馬二話不說的就給孫權一巴掌。
太昊颛子好歹也是師從一位劍道至強,對于自己的劍道以及修爲,他也是有着充分的自信的,然而,今日的接連敗績,卻是讓他在聽到孫權的這話後,并沒有任何的怒意出線。
看着這位皇子殿下如今的反應,孫權也是微微一笑,随後淡淡的開口說道
“既然皇子殿下對此沒有任何的看法,那我就直接說了吧,這一場比試對于皇子殿下而言,無論是勝是負,皇子殿下都已然是無緣晉級半決賽,而我不一樣,若是皇子殿下可以高擡貴手,在這場比試中配合我演一場戲的話,皇子殿下,我會在一些事情上幫助與你的。”
“我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麽資格與我說這些?一個島民,能幫助我什麽?”
太昊颛子不屑的冷哼一聲,現在的人,都已然是這麽自大了嗎?
自己可是東巽皇子,什麽時候,會需要一個島民來幫助?
“嗯,皇子殿下說的不錯,在下确實隻是一介草民罷了,但是皇子殿下的聰慧,難道就沒有猜測過,在下一介草民卻有着如此的劍道,背後,難道是野路子嗎?”
孫權的這話,是帶着一抹略帶陰柔的微笑看向的太昊颛子的,而太昊颛子,在聽到了這話之後,也是轉過頭來看向孫權。
這家夥話說的不錯。
劍道,若是沒有啓蒙之師的話,光是野路子,是很難能夠做到在如此年齡便能夠到達這一步的,所以說,這個孫權的背後,一定是有個劍修師傅在傳授他劍道的才對。
看着太昊颛子陷入了思索之中的眼神,孫權則是趁機打鐵的補充了一句。
“蓬萊島的那位,便是我的師傅。”
“你說什麽?”
太昊颛子一愣,随後繼續低聲問道
“蓬萊島的那位?此言當真?”
孫權不慌不忙的,從自己的脖頸處拿出了自己随身佩戴的一枚玉石,就這麽放在太昊颛子的雙眸面前晃了那麽一晃,随後,便是收了回去。
“皇子殿下,現在可以相信了嗎?”
看到這枚玉石之後的太昊颛子,則是眉頭緊皺。
蓬萊島的那位,竟然有弟子嗎?
東巽帝國位于天下江東大陸,而其四周則是一望無際的海峽以及海洋河流,其周遭近乎百座島嶼林立,而東巽帝國作爲一大強國,自然也是這上百島嶼的共主,而這些島嶼,便也就是那東巽帝國的附屬小國。
蓬萊島,則是這百島之中,最爲神秘,也是最爲強大的一座島嶼。
蓬萊島島主,自稱蓬萊仙人,乃是東巽帝國一位神秘至極的劍道至強,其一身劍道實力,在東巽帝國劍修之中,絕對能夠排位第一,就算是太昊颛子的師傅,在劍道上,也絕對不是蓬萊仙人的對手。
而孫權所說的這話,無疑就是對太昊颛子講述,自己乃是蓬萊仙人的弟子。
并且,通過那枚挂于身上的玉石,也是可以看出來,那确實是蓬萊仙人的信物。
“你能對我有什麽幫助。”
在理清楚這件事情之後,太昊颛子的态度,則是變的緩和了許多,雖然面色仍然有些不好看,但是對于孫權而言,既然這位皇子殿下能夠如此改口,也算是足夠了。
随後,孫權便是抛出了自己的誘餌。
“若是皇子殿下願意幫助與我,草民,願代表蓬萊,助皇子殿下再度重整,争上一争,那太昊颛顼的位置。”
太昊颛顼,既是如今東巽帝國的太子,而他的位置,則就是太子之位。
太昊颛子,本身就是東巽帝國皇子之一,對于太子之位,本身就有着權力可以争奪,隻不過,他勢力遠遠不如太昊颛顼,所以,這些年來才會如此的沉心與修煉劍道之中。
但是,這卻并不代表,他對于那個位置沒有任何的想法。
這不,在聽到孫權放出如此的代價之後,他也是雙眸微微一眯,緊接着,便是認真的看了看孫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對方之後,點了點頭,這才是開口說道
“既出此言,若有違背。”
“天機譴之。”
孫權開口,如此的回答,也是讓太昊颛子再度點點頭。
“若是如此,我願意配合你。”
在進行這樣一番簡單的交談之後,孫權與太昊颛子,便是出現在了擂台上,而宮劍,則是照例的站在原地,吹響了哨聲之後,宣告了這一場比試的開始。
一經開始,太昊颛子便是沒有任何的留手,在一經交手之時,便是一道血色出線與他的身體四周。
這是他在與青檀交手時候曾經用出來過的手段,但是青檀的實力遠遠超過與他,所以衆人也就并不知曉,這個手段到底有什麽樣的用處。
反觀孫權,仍舊站在原地,隻不過,面色有些緊繃的看着這一幕。
一經雙方見面交手,那太昊颛子便是一劍斬向孫權,而孫權接下之後,奇怪的事情卻是發生了。
隻見孫權手中佩劍剛是一記刺劍擋下攻勢的時候,可太昊颛子手中的佩劍卻是瞬間消失。
對,就是消失不見。
下一秒,就在孫權愣神恍惚的時候,太昊颛子的右手竟是不知道在何時握住了佩劍,而這一劍,已是斬向了孫權的左腿。
措不及防之下,孫權左腿受傷鮮血噴灑而出,而好在孫權在倒下之前,通過劍道之威,将太昊颛子震退十幾步之遠。
“這是怎麽做到的?”
“剛剛發生了什麽?”
一時之間,場上的萬千觀衆,皆是問出來了這兩個問題。
而同樣的,在此時苦木他們這裏,對此也是有些楞住了。
姬重這個時候則是轉過頭看向姬堪,對其問道
“王叔,這是?”
姬堪看着這一幕,也是有些懵的。
他看向泉平侯,而泉平侯則是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場上的局勢,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
爲什麽那太昊颛子的佩劍竟然在剛剛眨眼間就消失了,并且在一息之後,就是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上。
這是什麽障眼法嗎?
苦木盯着那裏看了良久之後,才是緩緩說道
“還好你剛剛沒有給他施展這一招的機會。”
苦木的這話,正是對站在一旁的青檀所說的。
而青檀這時,也是皺着眉頭。
“那提升的不僅僅是速度,對嗎?”
“若隻是速度,斷然無法做到這一點,那家夥的這個手段,乃是二天流,隻是,如此的劍法流派,放眼天下,隻有一人能夠施展出來。”
“東巽的那位劍道至強,此前不是說了嗎?這個家夥的師傅,乃是一位劍道至強。”
苦木抿了抿嘴唇。
剛剛的那一瞬間,并不是速度的原因,而是那太昊颛子斬出的第一劍,本身就是幻象,當然,也可以說,那不是幻象。
若是孫權沒有來得及擋下第一劍的話,那一劍,也會結結實實的斬在孫權的身上。
而若是擋下了,才是會有了如今的這一幕。
“當年師傅曾經就吃過這門劍法的虧。”
苦木深吸一口氣。
身爲劍聖的風不平,現如今雖然是劍道天下無雙,但是在多年之前的時候,風不平可就因爲如今的這一流派劍法,而險些就吃了大虧。
“若不是你先前與他對局,以硬實力将他碾壓擊敗的話,他的這一招,就算是你,也有可能會受傷。”
苦木皺着眉頭。
而他這時候所說的這話,青檀則是認同。
她看到了剛剛擂台上那一幕究竟發生了什麽,所以對于苦木所說的,她自然是知曉的。
而反觀擂台上,那孫權雖然左腿此時受傷還在向外流淌着鮮血,但是,他卻是咬了咬牙,重新站立了起來,咬着牙看向那太昊颛子。
不得不說,這個二天一劍流,實在是足夠偷天換日,師傅他老人家,說的果然沒錯。
而就在孫權站起來的那一刹那,太昊颛子再次沖殺而來。
這一次,孫權内力與劍意混合爲一,劍道十三式,他在這一次的對抗之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接使出九式,最終,以一記截劍,将太昊颛子震退。
而就是這一次的震退,太昊颛子卻是手掌有些隐隐的晃動。
可是在幾秒鍾過後,二人又是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雙方劍招互不停歇,無論是誰,都沒有任何的留手可言。
即便是孫權左腿有傷,但是這時候,他卻還是選擇硬撐下去。
最終,在交手過五十回合的時候,孫權左腿的傷勢實在是太過于痛楚,他悶哼一聲後,對着那太昊颛子即将出線的方位,斬出了一道彎月斬。
相較于張無忌的彎月斬,如今孫權所斬出的這一下,威力簡直勝過張無忌十倍之多。
一劍過去,太昊颛子卻是來不及反應,在刹那間,便是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狠狠的跌倒在了擂台外。
而斬完這一劍的孫權,也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倒了下來,他的左腿,也是早就被鮮血所浸濕。
宮劍看到這一幕,則是連忙喚來了幾個洛陽軍士卒,在一番吩咐之下,他們便是将孫權和太昊颛子共同送去了劍池,而宮劍,則是站上擂台,宣告了這一場比試的最終結果。
而孫權現在也是四戰兩勝,還剩下最後一場比試。
這一場的戰果,也是讓觀戰的萬千人都是紛紛驚呼。
尤其是對于太昊颛子開頭的那一劍,他們至今都是在不停的讨論着。
那一劍實在是太過于神奇,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了。
而看到這一幕的苦木,則是一隻手放在了青檀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沒有說什麽話,便是轉身走開了場館。
而在他走出場館之後,李太白,這回則是選擇跟了上去。
“二天一劍流,怎麽樣?是不是很熟悉啊。”
剛走出來沒多久,李太白便是微微一笑,跟在苦木的身後,對其說出了這話。
“那太昊颛子,實力不差。”
聽着苦木的這話,李太白聳了聳肩。
“實力不差又能如何?在他連敗三場的時候,他就已經無緣晉級了。”
“你早就看出來了,對吧?”
苦木站定腳步,轉過身來雙眸冷然的看向李太白。
“看出來什麽?
李太白則是裝作不理解的問道。
“青雉劍氣,第一日你就遭受過這樣的痛楚,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将那給逼出去的,但是太昊颛子,他就算是去劍池,也很難将青雉劍氣徹底化解。”
“哦,你說這個啊,這個,就算是我提前知道,又能怎麽樣呢?你說是吧?那太昊颛子自己不小心,跟青檀打還敢這麽愣頭愣腦的,青雉劍在那時候本來就還沒有被熟練掌握,他自己挨了一劍,又能怪誰呢?”
李太白的這個笑容,這時候,則是變得有些滲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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