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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決賽之日

在最後一場比試的結果總算是決出來了之後,至今,這一屆證道大賽晉級十二強賽的劍修名單,也都是浮出了名單。

a組:苦木,青檀,姬重,段思與,關髯,伯娅,太昊颛子,北艮無名劍修。

b組:李太白,拓跋宏,嬴異,以及,東巽無名劍修。

十二個名額的出爐,也是讓諸國劍修爲之都是一顫。

想要看出來一國之中年輕修士有多麽的優秀,就且看一看能夠殺到證道大賽十二強賽的,有着各國多少位的選手。

在諸多劍修看到了苦木和青檀之後,也是不由得暗歎了一口氣。

還好此番南離三大劍的艾嵩因爲自身的緣故沒有前來,不然的話,看如今的這副樣子,假設是南離三大劍盡數來此的話,十二強賽的三個名額,必将被他們所占據。

而北艮和東巽的那兩個所謂無名劍修,也是孟家整出來的一個笑話。

那所謂的北艮無名劍修,其實壓根就不是北艮的人,而是來自東巽申家的申胥,那個能夠讓苦木斬出一道劍氣的天才劍修。

不過,在事後晉級的時候,負責此處的裁判卻是登記錯了信息,将申胥的對手,那個北艮劍修給登上了名單,不過還好,在夜晚降臨之時,宮劍也是及時的将其更正了回來。

所以,在a組的那北艮無名劍修換成東巽的申胥後,衆人也是可以看出來一件很是驚奇的事情。

那就是,闖入十二強賽的劍修之中,竟然,沒有一個出身于北艮的劍修?

北艮堂堂一天下帝國,能夠與南離争雄的強大國家,可是在如今的證道大賽之中,北艮出身的以禦劍客爲首的劍修,竟然統統都是倒在了一百二十強賽中,無緣晉級十二強賽。

但是,那體修拓跋宏,因爲北地草原的緣故,所以,勉勉強強也是可以被人當作是北艮此番最後的火苗了。

而那東巽帝國,申胥闖入了十二強賽,而那在b組的無名劍修,和a組的太昊颛子,如此看來的話,東巽竟然是有着三位劍修闖入到十二強賽。

當然了,這也是因爲粗略的計算下來此番以東巽名義前來參賽的劍修,有着五六位之多,如此的數量之下,倒也是比南離的三人多了近乎一半。

雖然東巽闖入十二強賽的人有三人之多,可,對于圍觀劍修而言,對他們而言影響最深的,無疑就是至今爲止,出場次數最少,可卻最爲惹人注目的南離劍修苦木了。

這兩日的比賽中,苦木皆是一招敗敵,哪怕是對上了那申胥,苦木到最後,也是始終沒有拔劍,光是劍鞘斬出的一道劍氣,就足夠讓申胥望而生卻。

如此強大到近乎不可戰勝的力量,苦木的實力,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深入人心,也讓這些在場圍觀的諸國劍修,皆是在心中對于苦木,充滿了恐懼與敬畏互相摻雜的各種情感。

在結束了今日的這一場比試之後,角逐場這裏,也漸漸的走的差不多了。

而在後角逐場外,軍營裏的一處營盤上,姬無影正站在高台上擡頭看着月光。

而在他的身後,泉平侯,緩緩的走了過來。

“姬先生。”

泉平侯站定了腳步,對着姬無影就是拱手一拜。

“嗯,你來了?”

姬無影轉過身來,看向泉平侯。

“今日的事情,多謝姬先生了。”

泉平侯再度一拜。

對于今日嬴異的事情,無論是那針灸排毒,還是後來的丹藥之情,南離的這位姬供奉,都可以說是對今日嬴異能夠順利晉級,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毫不誇張的說,若是今日這位姬供奉沒有選擇幫忙出手的話,嬴異今日,說不定連場都上不了,又怎麽可能,會有着如今的成功晉級可能呢?

“無需多言,這件事情,對老夫雖然是舉手之勞,但是老夫事先也是說過了,在此事結束之後,老夫有事情要問你泉平侯。”

姬無影微微一笑,無功不受祿,再說了,他現在,這也是泉平侯事先本身就答應了他的事情。

“姬先生盡管說就是了,按照先前所說的,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泉平侯拱手站立,而後擡起頭雙眸看向姬無影。

而随後的一段時間裏,姬無影則是閉上雙眸,開始沉思了一段時間。

一陣之後,姬無影這才是開口說道

“你們西秦,與窮奇,曾經到底是什麽關系?”

在說這話的時候,姬無影也是睜開了雙眸看向泉平侯。

而這個問題的出口,泉平侯則是一楞。

窮奇?

“老夫是知道的,窮奇雖然作爲上古四大兇獸,不過,窮奇可也是你們西秦的護國神獸,而且除此之外,老夫也還是知道,對于窮奇,你們西秦赢家,也是會在你們的直系血脈中,血脈優秀者的身上,紋上窮奇的圖案,泉平侯,你答應過老夫的,老夫問什麽,你就答什麽,怎麽了?”

姬無影雙眸死死的盯着泉平侯,不過,他所說的這些話,則是讓泉平侯微微的感到有些驚訝。

窮奇乃是西秦護國神獸,這件事并不是什麽秘密,像是姬堪他們都是知道的,可,有關于這位姬供奉後面所說的那些話,可就不是這麽輕易就可以知道的了。

況且最主要的,這位姬供奉問自己這些,究竟是什麽意思?他想要得到什麽?還是說,南離對此,早就有所警惕了不成?

看着泉平侯看向自己的眼神,姬無影也是搖了搖頭,随後解釋了一番,說道

“你可莫要以爲老夫多麽的神通廣大,似是老夫剛剛所說的那些,你們西秦若是想找人查的黑啊,那也就别費心思了,那些,都是錦衣衛查出來的,老夫也不怕暴露,畢竟,天下諸國,大半皆有錦衣衛之手,這話可并不是說着玩玩的,泉平侯,老夫已經說完了老夫所知道的,現在,也該你說了,說說吧,說一些,老夫還不知道的事情,總不能讓老夫今日,打了白工吧?“

姬無影的這話一出口,泉平侯,則是抿了抿嘴。

按照這位姬供奉這麽說,他确實是該開口說些什麽,不過,聽着這位姬供奉說的那些話,就他已經知道的有關于窮奇的一些事情,他這還怎麽能糊弄過去呢?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泉平侯也隻能是苦笑一聲。

“姬先生,您的這個問題,還真是不一般啊。”

聽着泉平侯猶豫了半天,最終也隻能是苦笑一聲對自己說的這話,姬無影也是聳了聳肩,随後,繼續說道

“當然了,若是泉平侯感覺這件事不方便透露的話,簡單的說一下也行,畢竟老夫,隻是單純的好奇罷了,再怎麽說,窮奇也是上古四大兇獸,能被一國作爲神獸,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

“其實,這也并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事情,我秦人彪悍,崇尚武力,以窮奇爲神獸,自然也是說得過去的,而直系血脈紋有窮奇圖案這件事,也确實是如同姬先生所說的一樣,不過,窮奇圖案在我西秦國内,擁有的人,還是挺少的。”

泉平侯松下了一口氣,簡單的說一下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

“并且,似是我西秦這樣的舉動,此間天下又不隻有我西秦一國,類似中周,也是有着如此的護國神獸一說的,隻不過,我西秦的護國神獸,在天下人的眼中,難免有些讓人吃驚罷了,似是窮奇,在追根之下,我也是知道的并不多,有關于窮奇的具體事情,西秦隻有寥寥幾人才知曉,并沒有任何書本記載收錄延續下來,曆代,皆是口口相傳,所以姬先生,若是你想要深入的問我這件事情的話,我也是真的沒有什麽辦法說下去了。”

泉平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是西秦國内位高權重的一方侯爵不假,但是窮奇圖案之事,他可是沒有資格能夠夠上的,與姬無影所說的這些話,也皆是實話不假。

看着面前這位姬供奉的神情,看起來也并不是太相信的樣子,但是自己卻是沒有撒謊。

“隻有這些嗎?”

姬無影明顯的有些感覺不夠。

這個泉平侯,說了那些,又有什麽能用的呢?

說直白一些,泉平侯所說的那些,近乎都算得上是廢話文學了。

“除此之外,我所知道的,也就隻有,窮奇圖案在西秦,曆代一般隻會存在不到五人,也就說,每個時代的西秦,擁有窮奇圖案的人,不過一掌之數,如此的事情,也已經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至于其他的,姬先生,熟練您與我,與西秦有恩在前,但是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過一掌之數嗎?

在離開了軍營之後的姬無影,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上古四大兇獸,這可不是神話傳言而流傳出來的,那東西,可是實實在在曾經存在過的,兇獸之名,也不是說着玩玩的。

西秦能将這般的兇獸作爲自己的護國神獸,本來就是讓人匪夷所思,而如今,自己就是想要從泉平侯這裏得到進一步的了解。

不過現在的結果也看出來了。

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事情,對于西秦而言,實在算得上是機密,這個泉平侯,也是在一個勁的與自己打馬虎眼,不願與自己所說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麽。

隻是簡單的講了幾句,便是如此了。

不過面對着這種事情,姬無影也隻能是就此作罷。

他難不成還能逼那泉平侯說出來他不想說的事情嗎?他姬無影,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回到了客棧之後,客棧裏面,也已經是沒有什麽聲音了。

天色已暗,差不多都已經是歇下來了,嗯,今日還算是有些收獲吧,起碼不能說是徒勞無功。

最起碼可以看出來,擁有窮奇圖案的人,在西秦屈指可數,如此看來,這樣的人物在西秦,也是地位不低。

雖然不确定泉平侯是不是其中之一,但是,也已經可以大緻的猜測出來,這個窮奇圖案,對于西秦而言有多麽的重要就是了。

今日就先歇下吧。

而在與此同時,洛陽城的城牆上。

天色暗成了這副樣子,可,按照日常來看,洛陽城的城牆守軍是有輪班值崗的,然而今日,這處城牆上卻是空無一人。

一道腳步聲響起,過了沒一會兒,一臉落寞神情的李景林,便是走上了城牆,而在他走上城牆的那一刹那,他就是擡起頭看了一眼。

隻見,在城樓頂上,那女子正站在上面。

“殿下。”

李景林想要開口解釋一些什麽,然而,那女子卻是冷哼一聲,随後單腿一縱,從城樓頂上,來到了城牆上。

“跪下。”

女子冷聲宛若冰霜一樣的面容,吐出的兩個字,也像是帶着特殊的魔力一般,李景林,最終也隻能是跪了下來。

“今日,爲什麽要敗?”

“殿下,那,那體修實在是。”

李景林頓時就是有些有苦說不出的意思了。

那拓跋宏,那個體修,自己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啊,他到現在腦海裏面還不停的閃爍着那一幕,自己斬出的十三道劍氣,對那拓跋宏竟然什麽也沒有帶來。

“論實力,你不弱于他,一個體修而已,就讓你瞬間心無鬥志不成?你們這一脈,就這樣的誠意?還想着讓我出手幫你們?”

“殿下,殿下,今日。”

李景林還想要說些什麽,可女子卻是輕哼了一聲,打斷了他所說的話,随後繼續說道

“李景林,我已是說了,我不要求你如何的晉級,我隻要求你在今日的比試上,盡可能的試探出來那嬴異的身手究竟如何,你就算是後面敗給了他,我也不會說你什麽,可現在呢?你連嬴異的面都沒有碰到過,就敗了?李景林,你是飯桶嗎?”

聽着女子說的這番話,李景林這邊也隻能是低着頭不敢說些什麽。

“聖周與西秦的這二人,你隻幫我試探出了姬重,而嬴異,呵。”

女子的這話剛落下,李景林則是卑躬屈膝的給女子磕頭,腦袋埋入地面,誠懇的對其恭敬的說道

“殿下,殿下,請,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絕對不會再辦砸了。”

“呵。”

女子的回應,則是輕哼一聲。

但是,一段時間過後,這女子便是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一隻手掌,放在了李景林的腦袋上,指尖觸碰這李景林的發絲,她開口說道

“既然你如此的誠懇,那,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如若這一次,你還是這般的話,你們這一脈在龍虎,就自生自滅去吧。”

聽到了女子的這話,李景林也是連連稱是。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起來吧,回去歇息一日,明日證道結束之後,再來此處,我會與你說,你的任務是什麽。”

女子說完了這話之後,便是眨眼間消失在了城牆上。

而李景林,則是緩緩的站起身來,渾身都是在不停的顫栗,他的腦海中,此刻還在不停的閃爍飄過,有關于今日與拓跋宏那一戰的一幕。

體修劍客,帶給李景林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他從來都未曾遇見過這樣的對手。

這是一種近乎未知的恐懼。

哪怕是苦木,李景林也是能夠感受的出來,他與苦木之間,是因爲巨大的實力差距所以才會如此的。

可,那拓跋宏呢?

自己的所有攻勢,對這人竟然是一丁點的威脅都起不到。

如此的現象,如何讓他能夠接受的了?

不過,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之後,李景林便是離開了城牆。

而在城主府内。

孟道正在與封長老,以及藏劍山莊的少莊主,三人在酒桌之上交談着一些什麽。

“封長老,您看中的那個小家夥,怎麽樣了?”

酒過三巡之後,孟道也是率先的開口如此問道。

那東巽的申胥,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好苗子啊,再加上,對方可是東巽申家的出身,如此的家族出身,若是能夠拜入華山派的話,對于華山派的助力,那也是肉眼可見的。

而封長老在聽到了孟道說的這番話後,也是伸出手提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之後,一臉笑意的淡淡說道

“老夫也不怕諸位取笑,那位申胥,現如今,已然是老夫門下的弟子,并且,也将會是老夫此生,唯一的一位弟子。”

嚯。

封長老的這話一出,孟道和那葉莺他們二人都是一驚。

尤其是葉莺,他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開口問道

“封長老,這事,已經确定下來了嗎?”

封長老笑着點了點頭。

“這好啊,東巽申家,天資也是很優秀,封長老,您這一次,這可真是撿到寶貝了啊。”

“那你說呢,封長老都将申胥收爲自己的弟子了,這麽多年以來,華山派封長老尚無弟子傳人的事情,這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如今可好,封長老的這一身劍道,也總算是要有了傳人啊。”

孟道舉起酒杯,三人再度共飲一杯。

“那少莊主呢?那姬重,又是怎麽說的呢?中周的姬家子弟,這也是身份不低呢。”

孟道微微眯着眼看向葉莺。

而葉莺,在聽到了這個問題之後,則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很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并搖了搖頭。

“我就不像封長老這樣了,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中周姬家,與我藏劍山莊有故,其中的交情,也是讓我有些費解。”

“這不是好事嗎?”

封長老聽到這話,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确确實實算得上是好事啊。

既然中周姬家與藏劍山莊有所交情的話,那葉莺這位少莊主親自前去向姬重投出善意,這姬重應該會欣然接受的才對啊。

怎麽看着這位少莊主的神情,這事情好像并不是如此啊?

孟道同樣的,在聽到這話,也是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

“二位想的有些簡單了,中周姬家與我藏劍山莊有所故交的這件事情,我也是今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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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并且,那姬重看樣子,好像還與我爺爺相識,在今日與他的交談之中,姬重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随後,葉莺便是将姬重今日說的那話,與封長老和孟道講述了出來。

而他們二人在聽到這話後,也是感到有所奇怪。

“這就有些不太對勁了,要請示老莊主的意見?老莊主怎麽可能會不答應這樣的一個劍道天才拜入藏劍山莊呢?少莊主,您這擔心,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孟道如此問道。

“不不不,雖然話是這麽說的,可是,我卻總感覺事情并不會如此的簡單,在今日與姬重交談完這件事情之後,我便是吩咐親信回莊中請示老莊主這件事情了,估摸着,明日應該就會有消息傳回來了,可,爺爺他,我真的有些吃不準。”

葉莺搖了搖頭。

“而且,我很奇怪的事情就是,爲什麽,中周姬家與我們藏劍山莊有所故交的事情,爲什麽會弄得這般的神秘,今日若不是那姬重主動提出的話,我都不會知道竟然還會有這種事情,真的很奇怪。”

“若是少莊主這麽一說的話,那這件事情确實就是有些奇怪了,不過,起碼現在看來,那姬重有大概率會拜入你們藏劍山莊的吧?”

封長老皺着眉頭,起碼這件事還沒有任何不好的迹象出現吧?既然如此,這也算得上是能接受了。

“嗯,也可以這麽說吧。”

葉莺點點頭。

不過随後的,葉莺便是輕笑了一聲,突然的說道

“不過啊,今日孟家主讓那劍神山的小家夥出糗的事情,我可也是聽說了,孟家主,這般的不給劍神山台階下,這可實在不是什麽好事啊。”

孟道對此,則是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嗤笑了一聲,随後輕描淡寫的開口說道

“劍神山如今走的本就已經是天下劍客邪修之路,就這樣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讓參加證道大賽的這些劍道天才們去拜入他們的門下?呵,這不就是将人把火坑裏面推嗎?再說了,今日的那個家夥,自己主動的要上杆子的去找苦木說這件事情,最後自己吃癟,這又能夠怪的了誰呢?自找苦吃罷了。”

“不過,今日孟家主與那家夥的态度,實在是太明顯了,若是讓外人看見了的話,對于孟家而言,實在算不上是什麽好消息啊。”

封長老則是口吻有些嚴峻的如此說道。

洛陽城有着劍池和牡丹劍神的傳承,所以在天下劍客的眼中,也是有着特殊意義在裏面的,可是如今,身爲孟家家主的孟道,卻是公然的在衆人眼前與劍神山的來人發生不快,這事,對于孟家而言若是傳出去的話,指不定會搞出來什麽幺蛾子也說不定。

“都是一些好消息,那又有什麽意思呢?劍神山現在自身的毛病都還沒找出來呢,若是還要站出來與我洛陽城有所不快的話,我倒要看看,他們這個劍道聖地的名頭,還能保住多久,當然了二位,我今日所說的這些話,若是二位想要與劍神山的人知會的話,也是可以的,反正,我們洛陽城乃至于我們孟家,對劍神山的态度就是如此,無論他們如何看待的,反正我們這裏,隻要我孟道還活着一日,洛陽城與劍神山,就絕對不會有什麽好臉色對待。”

孟道的這話,可以說是将話直接說絕了,不過,這也就是她如今的态度。

劍神山是什麽妖魔鬼怪誤人子弟的玩意,一個好端端的劍道聖地,結果卻被禍害成了如今這副烏煙瘴氣的模樣,呵,傳出去真是滑天下人之大稽。

“此言,我等三人之間說說也就算了,劍神山如今畢竟還是中原第一劍道聖地,即便是中原再如何的落魄混戰,他們也是有法子可以培養出來劍道至強,光是這一點,我藏劍山莊與封長老他們的華山派,就已然是落了下乘。”

葉莺苦澀一笑。

不過,他說的這話也是好聽的話了。

若是說的直白一些,說的壓根就不給那劍神山面子一些的話,呵,那可就不一樣了。

是,劍身上哪怕是在十幾年前的時候還有着劍道至強坐鎮,可是哪有如何?

靠着邪修的路子投機取巧,這才培養出來了劍道至強,這算個屁的劍道至強啊。

就當初劍神山坐鎮的那個劍道至強,最後的下場你當我們都是不知道是怎麽的?

自大的以爲自己劍道天下無雙,直接就去找劍聖大人去較量了,結果呢?

被劍聖大人兩三劍就給斬的魂都沒了,多麽可笑的一個家夥。

封長老對于葉莺所說的這話,也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确實是如此,華山派已然近乎百年未有劍道至強的出現,九品再如何的耀眼,也遠遠無法與至強的光芒所争輝,隻是,如今劍神山那幾個老家夥仍然還存活與世,這本身,就已經是引起了一番傳言了,畢竟那幾個老家夥裏面,有個人,可是已經在這世上度了整整三甲子的時間還未壽盡,這件事,對于一個九品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

封長老微微皺起眉頭,雖然他與劍神山的幾個老家夥有所交情,但是他卻是也知道,劍神山如今輩分最老的一個老家夥,已然是在這世上度過了整整三個甲子的時間,而如今,這正是第四甲子的開端,那個老家夥不過就是一九品罷了,壽元怎麽可能如此之多。

可以說,那個老家夥的活着,也是說明了劍神山的内部有貓膩。

“我爺爺曾經也說過這件事。”

冷不丁的,葉莺也是撇了撇嘴。

“老莊主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嗎?”

聽到這裏,孟道也是來了盡量,她倒是想要聽聽看,藏劍山莊的那位老莊主,對于劍神山的那個老家夥,有什麽看法。

不過,葉莺去是雙手一攤,苦笑一聲後說道

“我爺爺當時的看法就很簡單,他老人家說,劍神山的都是一群躲在黑暗裏的臭蟲,靠着一些邪祟的手段違抗天機,這才得以續命至今的。”

藏劍山莊的那位老莊主,脾氣也是火爆,所以這也就使得了在這百年時間裏面,藏劍山莊與劍神山的關系,一直都是處于互相對立的立場上。

十幾年前,劍神山好歹也是有着劍道至強坐鎮,所以這才是能夠在聲勢上壓過藏劍山莊一頭,可是在這十餘年間,有關于劍神山的傳聞變得是越來越多,逐漸的,劍身上的名聲也是一落千丈,再加上現在中原無至強的緣故,所以這也就使得了劍神山與藏劍山莊的矛盾,雙方互相僵持不下,誰也分不出個勝負。

“老莊主的話,很中肯啊。”

孟道聽到這裏,也是忍不住的一笑。

一群躲在黑暗裏面的臭蟲?

這般的形容,倒是挺貼切的。

“若不是當初劍聖大人高擡貴手放過了劍神山一馬的話,現在哪裏還有劍神山這個地方。”

葉莺對于劍神山,那自然也就是跟着藏劍山莊的立場來看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葉莺,是比孟道還要更加仇視劍神山的。

這不,今日他在來到角逐場的時候,都是沒有與那劍神山的家夥一塊前來,就算是到後來去了高台上,他也是沒有與那劍神山的來人有過任何的交流。

那些家夥啊,葉莺實在是看不上眼。

“不過說來也是可笑,劍神山此番派來的這個家夥,難不成是個小醜不成?什麽都不明白,還蠻橫自大的很,靠着劍神山的手段,這才是勉強達到了一個優秀劍修的标準,我是真的不明白,劍神山派他前來,到底是不是瘋了。”

孟道譏笑一聲,能夠以那點實力就指點今日比賽的家夥,還真是不知道他的那對眼睛長在了哪裏?

苦木那樣的劍修,無論是修爲還是劍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看了出來,這種級别的劍修,背後的勢力不用想都是手眼通天,可是那個劍神山的家夥,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三大帝國又怎麽了?直接硬着頭皮就沖上去了。

君不見,封長老在當時都是沒有吭聲想要對苦木表達善意嗎?

要知道,封長老在當時,可也是不知道那個劍修就是南離三大劍的苦木的。

實在是太優秀了,這樣優秀的劍修,他們華山派,可着實是留不住,也不敢留。

“天曉得,我原先還以爲這一次劍神山會派來他們的那個大弟子呢,結果沒成想,竟然派過來了這麽一個滑稽的家夥。”

葉莺聳了聳肩。

“劍神山的那個大弟子,聽說不過三十便已經是抵達八品,啧,看起來,這劍神山下一代的劍道至強,很有可能啊,就要從這個大弟子的身上出現了。”

“管他作甚,邪修的路子,注定走不長遠。”

孟道則是并不在意這件事情。

縱然是劍道至強,想要前來冒犯洛陽城的話,那也是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行的,洛陽城可不是什麽人人都可以過來捏的軟柿子。

“嗯,孟家主這話說的也是不錯。”

葉莺舉起酒杯,三人再度飲下杯中美酒。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那,我與封長老,就先去歇息了?”

葉莺與封長老起身之後,孟道見到這一幕,也是喚來了一人,對其吩咐道

“帶這二位去後院的廂房歇息。”

“有勞了,”

告謝之後,這桌酒席啊,也就算是結束了。

而在一夜過後,在角逐場上圍觀的劍修,則是數不勝數,遠遠超過了前兩天的人數。

第一天是海選賽,第二天是分組晉級賽,而今日1最後一天,那可就是至關緊要的十二強賽,并且,今日的比賽,也是要在最後,決出來這一屆正道大賽的三個魁首的,所以自然而然的,這樣的日子,也是引來了不少人的觀戰。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今日的十二強賽,可不會像是第一天與第二天那樣的情況一樣。

能夠晉級參與到今日這場比賽的十二位劍修,可都是側面代表着如今這一時代中,天下劍修中的佼佼者。

他們之間的對決有多麽的精彩,這也就不用多說了吧?

更别說在這十二人之中的南離劍修苦木,這位爺可是至今爲止,都是沒有遇到過一位對手能夠讓他拔劍而戰的,這兩日的比試下來,也從來都沒有人能夠在他的手中,堅持過三個回合,這樣彪悍的戰績,自然也是讓人很是期待在今日的比賽中,苦木又将會帶來怎樣的表現。

而随着時辰的推移,角逐場上也是人山人海,基本上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空座,這意味着什麽?

這意味着在今日的角逐場上,每一場比賽都有着不下萬人在同時觀看。

這可實在是算得上是一件盛事了,并且,萬人同處與這角逐場上,這也是說明了孟家爲了這一屆的正道大賽,到底動用了多少的資本。

光是此處的角逐場,據說他們就耗費不少錢财人力修築了數年之久。

而正道大賽的舉辦地點,也正是在幾年前才确認下來的将會在洛陽城。

這也就代表着,洛陽孟家在确定了這件事情之後,便是開始了着手準備起來了這件事情。

而在角逐場的觀賽台上,因爲方便的原因,所以也就将今日的十二位參賽選手,以及他們随行的一些人,都安排在了一起。

所以說,當苦木和青檀以及身後的姬無影周不疑他們這一行人出現的時候,已然是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隻不過,大多數人所注意到的,隻有苦木一人。

這個南離劍修實在是太怪物了,誰也想象不到,這樣一個年齡的劍修,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如此非常人所能及的事情?

宮劍此時,也是來到了擂台下。

今日的比試,也已經是取消了第一日的十處擂台,第二日的五處擂台,今日的場上,隻有一處經過特殊材料以及内力加工之後的擂台。

這處擂台,也已經是可以承受的住九品修士的全力一擊而不遭受任何的損傷,所以對于今日的比試而言,這十二位劍修而言,這也算得上是一處可以大展拳腳的好地方。

而今日的揭幕之戰,則是一次十二人之間的互相切磋。

這一場的比試一共分爲六組,而這一次的比試,并不會淘汰任何人。

這六場的比試,隻是要分出兩組,從兩組之中,各自取三人晉級下一輪。

若是這麽看的話,也可以将今日的這一場揭幕戰,比作昨日的a,b兩組分組晉級賽,隻不過,這一次的比試,節奏都不會如前兩日那樣快就是了。

而随着宮劍的開口,宣布剛剛結束的抽簽名單後,第一場上台比試的兩人,便是引起了在座萬人的共同歡呼。

來自,南離的劍修苦木。

對陣,南離劍修青檀。

第三日十二強賽的揭幕戰中的第一場比試,便是這二人要相見與擂台之上相互比試,這對于衆人而言,實在無異于是一塊巨石落入了湖水之中,引起了滔天的波浪。

要曉得,這二人本就是南離出身,再加上,他們二人都有着一位共同的師傅。

如今天下劍道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劍聖大人風不平。

以及,南離三大劍的名頭,可就是他們二人在其中的。

所以說,這一場的比試,在一經名單宣布之後,不止是觀賽台上的萬人驚呼,就連青檀和苦木他們二人,都是感到了意外。

周不疑在聽到了這話之後,也是瞪大了雙眸。

“乖乖勒,青檀姐要跟苦木哥打嗎?這可真的是。”

太帶勁了吧?

當然,後面的這一句話,周不疑并沒有說出口,他還不至于這麽欠揍。

而随着苦木和青檀的微微愣神過後,他們便是互相點了點頭,同時起身,走下了觀賽台。

而在一旁,姬重和赢異他們二人看着這二人的背影,也是感到有些驚險。

“這運氣,真是,該說是狗屎運還是什麽?”

嬴異這時候都是不由得咂咂嘴。

太扯了吧這也?

而姬重,這時候則是暗暗的松下了一口氣。

說是慶幸,也算是還好吧。

畢竟若是要讓自己與苦木或者青檀随便的任何一人對上的話,現在的自己都是沒有絲毫的勝算。

待得一陣子過後,嶄新的擂台上,苦木和青檀則是站立兩邊。

對待青檀,苦木并沒有任何的猶豫,一隻手掌,已經是按在了苦寒劍柄上。

青檀的實力是如何,苦木心中是比誰都要清楚的,自己的内力屏障,對青檀也并不會算是多麽艱難的困境。

“苦木師兄,如此認真嗎?”

青檀看見了苦木的手掌後,也是苦笑了一聲,但是随後的,她便是拔出青雉劍握在手中。

“拿出來你的實力吧,也讓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後。”

苦木搖了搖頭。

雖然手掌放在了劍柄上,但是他卻并沒有着急出劍。

宮劍站在擂台上,與二人對視一眼之後,一聲哨響過後,他閃身退下擂台。

揭幕戰拉開帷幕,而在哨響之後的第一時間,青檀便是扭身揮砍出了一道青龍劍影。

與第一日與李太白的比試相比,如今的青檀,也算是能夠随心所欲的施展出來青龍劍影的威能。

揮砍出的劍氣之中,青龍嘶嘯的聲音,仿佛是帶着一抹強大的壓迫感,沖着苦木就是沖殺而去。

苦木對此,則是不慌不忙的腳掌一踏,内力瞬間激蕩而出,青龍劍影雖然壓迫感極強,但是在面對着苦木的内力激蕩之下,卻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就在這一刻,青檀閃身再度斬出幾劍,劍光溢現,重重劍影在青龍嘶嘯間帶來鋪天蓋地的沖殺之勢,而後,她單腿一縱,閃身與半空中,釋放出内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下一秒,她宛若天上仙子一般的身形扭轉,再半空中接連點出幾劍。

自她的身後,一道青龍虛影隐約浮現而出。

青雉劍的威能在解開第一道封印之後,作爲持劍者的青檀,就是可以使用其中的一些劍靈之意,而如今出現在青檀身後若隐若現的青龍虛影,便是如此。

面對着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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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的來臨,苦木卻是一把拽下劍鞘,一道威壓四方的劍氣震爍與擂台四周,在苦木手握劍鞘釋放出自己的強大劍意時,也是與青檀的那點化劍招形成了僵持之勢。

這對于圍觀的衆多劍修而言,看的實在是過瘾。

這個苦木這幾日的比試之中,可是從來都未曾出現過這樣僵持的局面的,這些圍觀的大多劍修,甚至還以爲這個苦木将會勢如破竹的一路拿到最後的魁首才會善罷甘休。

不過今日可算是好了。

在第一場就對上了同爲南離三大劍的青檀之後,苦木在釋放出内力和劍意的刹那,這個青檀竟然能夠有着足夠的實力與其僵持不下。

不得不說,光是這一幕的看下,圍觀的不少劍修就已然是知道,這個青檀到底有多麽的優秀。

包括在觀賽台上的那十位還未上場比試的劍修。

姬重與苦木的有過一次交手的,申胥也是如此。

他們二人自然是知道,苦木的内力激蕩以及劍意釋放出來,造成的威力到底有多麽巨大。

可,那青檀竟然是能夠與苦木形成不相上下的局勢。

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

擂台上,青檀低喝一聲,随後,揮手一劍斬出,漫天劍意附着與劍身之上,她巧妙的運用劍意,使得斬出的劍氣在斬出之時便是碎裂開來,宛若漫天飛雨一樣,自空中向苦木襲來。

這是?

這一劍招的手段,讓衆人都是看呆了。

自己将自己的劍氣斬碎?

碎開之後,竟是,還能夠形成如此的場面。

漫天劍雨飄動,其中蘊含的劍意,任何一道,皆是可以輕松讓一個似是張無忌這樣實力的劍修瞬間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可,對上這一招的,是苦木。

擂台上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這道耀眼的光芒之下,在場的上萬劍修好似都是在自己的耳旁聽到了劍鳴之音。

而待得他們視覺恢複之時,隻見那苦木一隻手抽出苦寒劍向天空一斬,一道自空中形容刺骨冰霜的劍氣以氣化形。

劍氣劍氣,可,苦木的這個劍氣,卻是做到了真真正正的劍氣化形。

肉眼可見的冰霜劍氣毫不費力的就将那漫天劍雨摧毀,自半空中炸裂開來,以擂台爲中心,向着四周宛若神速一樣的降下各種各樣的劍意共計。

上百道,近千道劍意攻擊,看的圍觀的衆人隻感覺頭皮發麻。

而擂台上的青檀,則是在看見這一幕後将自身内力和劍意混合開來,腳踏虛空,翩翩起舞開來,宛若驚鴻仙子一樣,在半空中劍舞閃爍。

内力和劍意的釋放,使得青檀将那對着她襲來的劍意攻擊隔絕于外。

道道的劍意砸入地面,砸入擂台,磅礴的劍意自苦木的苦寒劍中緩緩凝聚。

“這,這就是大成劍道嗎?”

圍觀的衆多劍修皆是對此瞋目結舌。

這般磅礴渾厚的劍意,他們大多人此前甚至連見都沒有見到過。

與他們同一年歲的劍修,如今已是大成劍道。

苦木手持苦寒劍,在磅礴劍意釋放出來的那一刹那,整處擂台都是被冰霜所凝固,就算是站在擂台外的宮劍等一行人,都是能夠感受到陣陣的刺骨寒意自擂台處向四周散發着。

除宮劍之外的那些裁判們,基本上都是洛陽軍中的将校,他們的修爲大多也都是五品,乃至六品,但是,雖然他們的修爲不一,可是他們卻都是劍修。

但,感受着面前這處擂台的磅礴劍意,這些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這般的劍意之渾厚,他們甚至感覺此時就算是他們上場,都不會是場上這個南離劍修苦木的對手。

冰霜劍域嗎?

宮劍抿了抿嘴唇,姑且,自己就這樣叫吧。

想不到,這個苦木竟然将劍道走到了這一步嗎?

雖然未曾錘煉出劍心,但是卻已經率先領悟了劍域。

真是不簡單啊。

而反觀擂台上,在釋放出了劍域之後的苦木,則是冷眼看向青檀。

“解開封印之後,你的實力真的進步很多。”

然而,青檀這時也是因爲身處苦木劍域的緣故,所以被迫隻能選擇用内力繼續浮空,她苦笑了一聲過後,很是無奈的說道

“那又能有什麽用呢?苦木師兄,你我都知道,即便是我解開了第一道青雉封印,我也不會是你的對手,所以這場比試,從一開始決定是你我二人交手的時候,我就已經輸了,隻不過,我在開始之前,還曾經抱着一抹幻想,認爲實力暴漲之後的我,應該可以與你有一戰之力,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我坐井觀天了。”

一番話語說完之後,青檀便是解除了内力,落在了擂台上。

而在她解除了内力的那一刹那,來自苦木劍域的層層威逼,則是直沖青檀的四肢。

在劍域之下,青檀就像是想要揮出一劍都是極難的,除非是将内力和劍意一同爆發出來,那樣的狀态下,青檀才是能夠勉強做到有所反應。

不過,那樣的狀态,對于内力和劍意而言,消耗都是極大的。

這隻不過是一場分組揭幕戰,又不會影響最後的結局,若是在這裏耗損了太多内力和劍意的話,可不一定來得及恢複過來。

青檀苦笑一聲之後,便是向苦木認輸,結束了這場比試。

“原先在客棧雪地之時,我就曾經有所感覺師兄你的劍意精進的讓我猜不透,可,我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煉化劍域,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年輕修士該想的事情了。

似是這種事,往往隻有九品劍修才會開始着手,然而呢?

她的這位苦木師兄,如今已然是能夠釋放出來自身的劍域,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是足夠秒殺在場的所有劍修了。

姬重,嬴異他們或許還在因爲自己的劍舞步而沾沾自喜,可是那劍舞步在劍域面前,又顯得是多麽的可笑呢?

不過是兩三道的劍舞步罷了,若是入了苦木師兄的這劍域内,他們那樣的做法,隻會加快自己的敗北。

苦木默默的點了點頭後,這場揭幕的第一戰,便也是出現了最終的結局。

苦木獲勝,青檀落敗,二人被分爲兩組之中。

而擂台上剛剛結束的這場比試,也是震撼着在場的不少劍修。

其中大多劍修甚至都是沒有看懂,最後苦木究竟是用出來了什麽樣的手段,那樣磅礴的劍意,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就算是姬重和嬴異他們,也是沒有看懂那一幕。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在他們身邊的那些九品修士,才能給他解釋。

作爲劍修,在進入大成之後,将會有兩樣可以讓他們戰力瞬間提高乃至于飙升的手段可以被他們修得。

其一,便是剛剛苦木所施展出來的劍域。

通過自身對于劍道的理解積累,再加上劍意的渾厚底蘊,可以以自身爲中心,釋放出來一片屬于自己的領域。

在這片領域之中,若是對手的劍道不如自己的話,那麽,自己也就将會短暫的獲得這片領域範圍内的劍意操控權。

任何的劍招,乃是身法手段,都将會得到數倍的加強。

換句話來說,光是靠着領域的這個手段,别看苦木現在隻是五品劍修,但是,他也已經有了可以挑戰六品修士的底氣了。

可是,劍域豈會是這麽容易就可以被修練出來的呢?

不少的九品劍修,大成劍道,可是他們卻連劍域的門都無法觸碰的到,爲什麽呢?

因爲劍域的形成,最爲需要的,是自身對于劍道獨特的理解,若是沒有任何的自身理解感悟的話,劍域?是斷然不可能會練就出來的。

而苦木,本身走的就是自創劍道的這條道路,他所有的劍道理解和感悟,都是基于自身而煉化而出的,不過即便是如此,能夠在如此時節便擁有了自己劍域的劍修,苦木還真是千年以來的頭一遭。

而至于其二的手段,則是劍心了。

隻不過,與劍域不一樣的是,劍心,甚至是有些劍道至強,都是無法熟練的掌握,更别說是一些九品劍修了。

像是宮劍,至今鬥隻不過是才堪堪開始觸碰劍心的門檻而已。

這兩個手段,才是一個劍修進入大成劍道之後的兩大殺器。

至于劍舞步?

那玩意進入大成劍道之後,人人都會的一個身法手段,算得上是什麽殺器?

也就隻有小成之時将這玩意耍出來,才算是不錯。

更别說,苦木在小成劍道之時的劍舞步,可是能夠以一人之力獨擋當時忽地笑以及他麾下的一整隊執金司的。

劍修的道路,苦木算是已經将年輕一代能夠創造的奇迹現如今,都是創造了一個遍。

縱然是劍聖風不平在如苦木一樣年紀的時候,可也沒有這麽妖孽的。

将苦寒劍收回劍鞘之中後,苦木便是與青檀二人,共同走下了擂台,返回了觀賽台上。

在決出六人名額之前,他們二人是不會再有任何交手的了。

也可以說,在半決賽開始之前,他們二人,就算是想要碰到一起,那都很難。

回到了觀賽台上之後的苦木,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劍修的圍觀,乃至于就算是一些九品修士,這時候都是暗自打量着這個年輕人。

實在是太強了,這個年輕人簡直是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而宮劍,也是站在擂台旁,感受着擂台上還殘留着的一些劍意。

他是九品劍修不假,他的劍心之路堪堪入門也是不假,而他的劍域呢?

回頭看了一眼觀賽台的苦木。

宮劍,現在還沒有劍域的形成迹象。

雖然他的修爲遠超于苦木,但是在劍道上,他已然是落後了這個年輕人一步了。

不過對此,宮劍自然是沒有任何的不滿。

畢竟是劍聖大人的弟子,能夠繼承劍聖大人的衣缽,自己一介庸人,又怎能與其相比呢?

在苦木他們二人結束了第一場的揭幕戰後,宮劍便是再度内力傳音,宣布了第二組出場對決的人員名單。

西秦劍修,嬴異。

中周劍修,姬重。

好家夥,又是兩個火藥味十足的對手,不得不說,這前兩組的安排,确實是很夠味。

嬴異和姬重二人在聽到這個名單的時候,雖然在最開始是有些驚訝的,但是因爲前面一組是青檀和苦木的緣故,所以,他們二人也是早就在剛剛觀看的時候就打趣開玩笑似的說出了這種可能。

嗯,如今看看的話,當時所說的一句戲言,現在,竟然還成真了。

那便交手吧,他們二人,也确實是差了一場堂堂正正的交手了。

泉平侯與姬堪他們二人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

還好隻是揭幕戰,兩個孩子,也不會因爲誰輸就失去了繼續征戰下去的機會。

“泉平侯,其實我看你家的那個嬴異就很厲害,你看看昨個的那三場比試,氣勢如虹啊簡直是,太牛掰了,啧啧啧,我家的這個重兒啊,估計這一次就是要敗了。”

姬堪撇了撇嘴,然而,當他的這話剛說出口之後,迎來的,卻是泉平侯的一翻白眼。

“你這家夥,明明是姬重更優秀一些好吧?能夠在苦木的手上都是能夠過招的年輕人,我西秦的小異是不行的,就我看,這一場,不出意外應該是你們姬重赢了。”

好家夥,自家的兩個小輩還沒走遠呢,他們二人可就在這裏開始不停的寒暄,說着這些鬼話了,就他們所說的這些話,也是讓姬重和嬴異二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向他們。

“沒事沒事,你們走你們走,别耽擱了。”

然而,感受到自家小輩們的眼神之後,他們二人,卻是連忙的神色恢複如常,看着姬重和嬴異他們,一個一臉平淡,一個一臉微笑的對他們擺了擺手。

“你們西秦的泉平侯,跟往常的時候不太一樣。”

“你還說呢,你的這個叔叔不也是?嗯,跟往常的時候還是一樣。”

緊接着,在沒過多久之後,姬重和嬴異他們二人,便是站到了擂台上面。

不得不說,苦木的劍域施展,那磅礴的劍意至今還是在擂台上殘存一些,在他們二人踏上擂台的那一刹那,都是感覺的到這抹劍意的威逼。

“真是怪物啊。”

嬴異喃喃的如此說道。

“别傻愣着了,你不是要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嗎?現在不就正是一個好機會嗎?”

姬重瞥了一眼看向嬴異,這個機會,現在可不就來了,就看你,接不接了。

“我不就感歎一下嘛,你在這着什麽急呀,再說了,這就是一揭幕戰,咱倆誰輸誰赢都沒差的,你說,這至于大動肝火嗎?能走到這裏的,哪個不是萬裏挑一的天才,要我說啊,咱倆打着玩玩就行了,多留點底牌,後招什麽的,不然到時候,在這揭幕戰裏面用出來了,你說多不值當啊。”

嬴異一臉谄媚的笑容剛剛說出來這話,然而,剛剛走上擂台的宮劍,卻是将這些話給聽了一個一清二楚,他微微咳嗽了一聲之後,看了一眼嬴異。

“昨日才對你有些好感,今日,你這是想要全敗光?”

“哪有的事,哪有的事,嘿嘿嘿,我這不就是說着玩玩嘛,姬重也知道的,我們倆怎麽可能會真那樣做呢?我們兩個,還是有底線的。”

嬴異故作正義的說着這話,不過,宮劍卻是白了他一眼。

“這個方面的底線,我并不覺得你有多少。”

說罷,宮劍便是來到了擂台的正中央,一聲哨響。

第二場揭幕戰,正式開始。

與苦木和青檀的交手不一樣,嬴異和姬重,他們二人雖然相識,并且現在的關系也是不錯,但是,他們二人之間交手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的,雖然在這幾日裏,他們二人也是有過一次交手,但是,誰又能夠保證,那一日的交手中,他們二人使出了全力呢?

第一日的海選賽罷了,那一場比賽,與今日的這一場,意義也是相差不多的,隻是決出分組的比試罷了,他們二人,誰會使出全力呢?

這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在高台上的藏劍山莊少莊主葉莺,則是在這個時候,得到了親信的回複。

他轉身看了一眼孟道,與其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後,便是起身随着親信走下了高台。

最後,來到了一處無人注意的角落裏,葉莺看着眼前的親信,對其問道

“爺爺那邊怎麽說?”

這親信咽下了一口口水,而後,緩緩的說道

“老莊主的意思很明确,若是姬重有足夠的價值的話,他是同意姬重拜入藏劍山莊的,反之,若是姬重并沒有太大的價值,藏劍山莊,也不必因爲他的身份而特地收納他拜入莊中。”

聽着自己爺爺的這話,葉莺也是皺起眉頭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爺爺怎麽會說出這種話呢?

不過現在這也并不是重點,反正姬重現在的價值夠不夠,這一點,他葉莺是完全說了算的,所以說,他待會也隻需要将這件事與姬重說一聲,也就可以确保讓這家夥拜入藏劍山莊,在證道大賽結束之後,随自己回去了。

緊接着,葉莺開口繼續問道

“那我交代你的第二件事情呢?有關于山莊與中周的關系,這件事情,爺爺可曾有所答複?”

這時,親信卻是搖了搖頭。

“老莊主說,少莊主您現在還太年輕,有些事情,現在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

什麽?

爺爺這又是什麽意思?

“那父親呢,父親那邊也是這個意思嗎?”

親信欲言又止,但是,再擡起頭看了看葉莺的眼神之後,最終也是硬着頭皮,開口說道

“大公子他,他,他當時是想要說些什麽的,但是後來,老莊主身旁的那位大人出面,與大公子說了一些什麽話之後,大公子便是不再對此有任何的回複了。”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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