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還好嗎?”
泉平侯低聲溫柔的問道。
嬴異側頭看了一眼自己左臂上的那道傷口,現在也算是止住血了,隻不過,因爲血液流失的太多,所以他現在臉色還是有些發白,微微吐出了一口氣後,嬴異張開嘴,輕聲道
“還好,還好。”
泉平侯見到這一幕,也是連忙招呼着姬堪幫他看住嬴異,而自己,則是來到了嬴異的身後,将嬴異給扶了起來,靠在了牆上。
“我,赢了嗎?”
嬴異眼神有些迷離,面色白的甚至都是有些吓人。
“赢了,你當然赢了。”
“赢了嗎?那就,好。”
嬴異的眼神中,這也總算是閃爍過了一抹滿意的神色。
自己都是抱着要豁出去的架勢,總算也是赢了那個家夥,這要是沒赢的話,自己才是真的虧啊。
不過。
“我昏迷了多久?”
嬴異的這話一出口,泉平侯則是沉默了下來,而姬堪,這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複,他擡頭看向泉平侯。
你倒是說話啊,你這,你這不說話難不成還指望着讓我吭聲嗎?
嬴異見許久都是沒有回答自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抹想法,随後,他顧不得自己左臂的傷口,連忙急聲問道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我,我是不是已經被淘汰了?”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看着如此情況的嬴異,泉平侯也是連忙開口安撫着嬴異。
而在對上了嬴異看向自己,有所落寞的眼神時,泉平侯這也隻能是一咬牙,開口道
“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還沒有被淘汰,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随後,泉平侯也就隻能将宮劍改變的安排,與嬴異講述了一遍。
而嬴異在聽到這些之後,眼神中,也是閃爍過了一抹不可思議。
不過,一段時間之後,嬴異也是慘淡的笑了笑。
“還能給我保留下來晉級的機會,就足夠了,多休息一些時間嘛,也能,盡量的多恢複一些狀态,總歸,也算是好事。”
說完了這話之後,嬴異轉頭看向泉平侯,在看見泉平侯有些自責的神色後,嬴異擡起自己的右臂,顫巍巍的放在了泉平侯的手掌上,随後,嬴異開口說道
“泗叔,你不用這樣的,能夠給我争取來這些時辰的休息,我已經很滿意很滿意了,連續三場比試罷了,昨個,我不也是這樣過嗎?安了,我,會殺進去的。”
嬴異的這話,也是讓泉平侯咬了咬嘴唇,與嬴異的眼神對了上去。
“現在還剩下三個時辰的時間,就算是我和姬堪不留餘力用内力幫助你恢複傷勢,可是三個時辰之後,你的左臂卻還是無法持劍,小家夥,你本身就是左利手,持劍也是左手居多,你知道如今的傷勢,對你而言意味着什麽嗎?”
“意味着,我可以試一試右手持劍了,哈,挺好的啊,多了一些,挑戰性,多麽好的事情啊,泗叔你說是不是?”
嬴異則是一臉滿意的看向泉平侯。
可,事實哪有他說的這麽輕巧啊。
他是一個左手持劍的劍修,以左手持劍,他也能夠爆發出來他最強的戰鬥力。
而貿然換到右手的嬴異,将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呢?
參考對戰唐銀的那一場,若不是嬴異冒險用自己的左臂賣出了一個破綻的話,他壓根就不可能從唐銀的手中獲取勝利。
若是說用左臂持劍的嬴異,是與姬重一樣,乃是這一屆證道大賽十二強賽的種子選手,甚至于,都是可以殺進半決賽也是說不定。
可,前提卻是,嬴異要左手持劍才是可以爆發出來如此的戰力。
然而現在呢?
右手持劍的嬴異,他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最多隻有他原先實力的七成,最多隻有七成,若是狀态不好的話,甚至,有可能連五成都不到。
無論是在内力的調用上還是劍意的運用上,嬴異都是以左手最爲習慣貼切,包括一些修煉劍道以來至今的肌肉習慣,可盡數都是在左手上的。
嬴異的任何劍招,隻有在左手持劍的時候,他才是能夠爆發出來自己能夠爆發出來的,最強的戰力。
右手持劍,連續面對着三場比試不間斷,并且,這可不是第一日的海選賽了。
這可是b組即将争奪四個十二強賽名額的境地了,接下來的任何一個劍修,都絕對不會弱,若是嬴異運氣不好,碰見了一些強手的話,有的強手,甚至就算是他能夠左手持劍且是全盛狀态下都是不能保證自己能夠赢下來的。
更何況如今,他要自損一部分戰力來換來自己的出場。
泉平侯真的是很擔心,嬴異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會無法接受。
即便是現在嬴異的神情上和語言上都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異狀,但是,誰又能夠知道,嬴異不是在裝出來這副樣子給他們看的嗎?
下一秒,泉平侯來到了姬堪身邊,對姬堪眼神示意了一番,二人再度運轉内力,輸送與嬴異的左臂傷口上加速恢複。
“你本可以耐心等待的,賣出如此的破綻,實在是操之過急。”
雖然不得不說,嬴異當時的随機應變很是迅速,所得到的戰果,也足夠讓人欽佩,但是,在泉平侯的眼中。
若是嬴異能夠再耐下性子,能夠再忍耐一會兒,等到那唐銀自己露出不可逆的破綻的話,那時候的出手。
“唐銀不弱啊,泗叔,能走到這裏的,又有哪個會是弱者呢?”
嬴異并沒有選擇直接反駁一些什麽。
唐銀,這個西坤劍修,雖然不可否認的是,他用出來了暗器,也,想要将自己的左臂給徹底的廢掉。
但是,他的實力,本身就是不弱的。
若是放在以往的證道大賽的話,唐銀也是很有可能将會沖入十二強賽的。
無論是三品修爲還是小成劍道,雖然說他的劍道運用實在是青澀的不像是一個劍道小成的修士,可,事實就是如此。
泉平侯在當時,本身就是站在一個觀戰的角度來看待這場比試較量的。
并且在這場比試較量開始之前,誰人都沒有想到,這場比試竟然會進行的如此的血腥。
誰又能夠想得到,這個唐銀竟然會做出來這種近乎下三濫的事情呢?
隻有作爲他對手的嬴異才是最爲清楚的知道,與自己交手的這個唐銀,本質上就不是一個弱手。
自己在右手持劍的情況下,能夠做到最好的選擇,無疑就是自己賣出破綻,最後慘勝。
泉平侯之所以會說出來這話的緣故,嬴異大緻也是能夠猜出來是因爲什麽緣故。
無非就是因爲自己現在的左臂。
若是這一場比試,自己的左臂不會羅落得如此下場,泉平侯也就自然不會提及這件事情,可,偏偏自己的左臂受傷成了這副樣子。
“罷了罷了。”
泉平侯見狀,也是不再說些什麽。
反正嬴泗該是如何說,就如何說就是了,那一場較量,他隻要自己不心存遺骸,也就行了,自己要求這麽多幹什麽?
“姬重。”
冷不丁的,嬴異看向站在一旁的姬重,并喚了一聲。
“怎麽了?”
姬重聽到這聲呼喚,也是連忙走上前去,靠近了嬴異。
“準備好吧,明日,咱們兩個可還要在擂台上較量呢,你這家夥,上一次赢下我,純屬就是靠着我體力不支,這一回我可警告你,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有如此的狀況發生了,你這家夥,就等着被我淘汰吧。”
嬴異嘿嘿一笑。
“你,還是先将今日的晉級名額拿到手再說吧。”
然而,姬重卻是搖了搖頭。
作爲一個劍修而言,他自然是異常清楚,若是不能使用自己最爲習慣的手臂來握劍的話,實力究竟會受到多麽巨大的影響。
嬴異又不是持雙劍的劍修,他的本事和實力,貿然換手,光是想想都是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會受到多麽巨大的影響。
說不定,都是有可能會對他造成近乎毀滅性的打擊,這也并不是說不準的。
雖然自己也是非常希望看見嬴異能夠拿到晉級的名額,但是現在看來,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四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就算是最好的可能和結果,嬴異也隻能右手持劍對陣那三場比試。
至于左手?
就算是恢複的再怎麽好,也是不可能能夠趕在比賽開始之前,徹底恢複痊愈的。
雖然說這幾個時辰過去之後,嬴異的左臂會得到極大的恢複,但是那也不可能能夠支撐的了他用左臂進行完一整場的比試。
他要是這麽做的話,他的左臂也是會從而留下無法逆轉的後遺症。
這對于一個劍修而言,無異于是緻命的打擊,再加上,即便是在比試的時候,這家夥用出了左臂,那也不一定能夠發揮出來多少的戰力。
“你這家夥,怎麽就對我沒信心呢真的是,右手怎麽了?老子右手照樣能夠晉級。”
嬴異翻了一個白眼,不過,他說的這話,與其說是反駁姬重的,倒不如說是,在給他自己施加心理安慰。
他的心裏面比誰都要清楚,貿然的如此變動對他而言,究竟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現在啊,最好的結果無非就是,b組中的那些強的離譜的家夥率先晉級拿到名額,這樣的話,嬴異也就不會碰到那些人了。
而那些強到離譜的人裏面,自然說的也就是昨日與青檀交手的那個家夥了。
嬴異自認爲自己就算是全盛狀态下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這要是再讓自己在三個時辰之後的比試裏面碰到那個家夥的話,嘿,自己還真是沒有半分晉級的可能了。
而除了那個家夥之外,李景林,也确實是需要注意的。
那家夥既然能夠跟姬重曾經打出來一個平手,與自己的話,應該也是會如此的,雖然說姬重那家夥當時是有些掉以輕心了吧,但是李景林的實力又怎麽可能會弱呢?
啧,這樣一看的話,隻要不碰見這兩個家夥的話,自己應該,還是可以拼一拼的吧?
然而随後,姬重卻是将自己剛剛所看見的那個體修,講述了出來。
“李景林,就是被這個拓跋宏淘汰出局,止步于b組第一輪。”
聽到了姬重的這話後,嬴異一下子就是有些楞住了。
“你說什麽?李景林,被淘汰了?”
原先在嬴異的設想之中,b組的四個晉級名額,應該是與青檀交手的那個男人,再加上自己,以及李景林三人就會占據三個名額的,而至于剩下的一個名額,這才是會從b組其他劍修之中冒出來一個黑馬的。
可是現在又是怎麽一回事?
李景林,這個完全有實力可以晉級的家夥,第一輪竟然就被淘汰出局了?
淘汰這家夥的,竟然還是一個體修?
“李景林用出全部實力斬出的十三道劍氣,那個體修毫發無傷的硬抗了下來,最後,李景林估摸着也是被那一幕給震驚了,心理防線直接崩塌,最後,也是未戰而敗了。”
姬重搖了搖頭。
心理防線崩塌?
這要是換做自己碰到這一幕的話,說不定也是會如此的。
說句實在話,就那樣的一幕對于任何一個劍修而言,估摸着都是很大的打擊無疑。
辛辛苦苦修煉了這麽多年,結果自己費勁半天氣力斬出來的劍氣,結果落到人家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
“體修劍客啊,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北艮好像之前确實是有這個體修傳承的事情傳出來過,不過當時誰都以爲這本身就沒什麽盼頭,畢竟如今的這片天地,體修實在是混不下去,沒想到,竟然還真的出來了一個。”
姬堪這時候則是皺着眉頭。
中周立國悠久,對于這些事情,中周也是有過收錄的,隻是,類似體修的傳言?
就算是有傳承又能如何?
如今的這片天地,誰吃飽了撐的會去走體修的路子呢?
不過現在,聽着重兒這麽一說,啧,看來那個拓跋宏,還真是不一般。
他自然也是沒有見到過體修的,所以對于體修的了解,也就隻是存在于一些刻闆的印象當中。
天地靈氣複蘇之後,體修就漸漸走向了沒落。
“所以說,嬴異,如果你要是在那三場比試之中碰到了那個家夥的話,你真的不一定能夠擊敗他。”
姬重聳了聳肩。
那樣的一個體修,别說是擊敗了,能不能傷的了他,姬重對自己都是沒什麽想法。
而體修對于他們而言,本身也就是一個極度陌生的代名詞。
體修?
誰與真正的體修交過手?
在場的這些人,有嗎?
一個都沒有。
無論是嬴異,還是姬重。
或者說是泉平侯乃至于姬堪,他們誰與體修交過手?
都這個年頭了,誰見識過真正的體修是什麽樣子的?
誰知道一個體修的實力究竟會抵達什麽樣的地步?或者說,那個拓跋宏的實力,若是換算過來的話,與練氣士的幾品修士相當?
這些的種種對于他們而言,恐怕都是一個未知的謎底。
不止是他們,可能,對于在這角逐場内的大部分劍修而言,體修,都是一個極度陌生,甚至于,甚至都是有可能從未聽說過的一個代名詞。
當然,姬堪他們不知道的是。
北艮的體修傳承,與南離的體修傳承,并不是巧合。
“你這樣一說,姬重,你這不是在打擊我嘛。”
嬴異嘿嘿一笑,但是,也隻是嘿嘿一笑了。
自己遇到了,那就拿出所有的實力與對方交手就是了,反正現在,這個姬重也是給自己打了一個預防針,自己到時候,也是可以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省的也好讓自己最起碼,别跟李景林一樣,最後心理防線直接崩塌,壓根就接受不了這件事的現狀。
“若是李景林也能像你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多試探出來一些那拓跋宏的實力。”
姬重看到嬴異這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也是不由得撇了撇嘴。
那李景林的手段,當時肯定是沒有用出來完的。
與自己先前在擂台上交手的時候,李景林最後用出來的那一招,對這個拓跋宏他都是沒有來得及用出來,就被那一幕景象給擊潰了心理防線。
若是李景林的心理防線沒有那麽容易就被擊潰的話,說不定,他還能再堅持一會兒,保不齊,勝負說不定還是未知呢。
“得了得了,讓李景林這家夥提前淘汰滾蛋,反正也不算是什麽壞事,這要是等到讓這家夥晉級了第二輪之後再敗給了那個拓跋宏的話,到時候難受的才是我了。”
嬴異挑了挑眉。
他這話說的也是不錯的。
現如今的b組第二輪人員還沒有盡數的比試完,所以有關于要與他嬴異比試三場的對手自然也就是沒有出爐。
而聽着泉平侯所說的那話。
嬴異在幾個時辰之後的三場比試中,是要決出來不止一個十二強賽名額的,所以這也就代表着,他将會有着極大的可能,将會面臨一些将要參加附加賽的對手。
這可實在不是什麽好消息。
李景林那家夥要是在b組第二輪才輸給了拓跋宏的話,自己今天的比試對手,那還真是有着不小的可能将會對上他。
好家夥,若真是如此的話,對于嬴異,那才是真的很難受好吧。
與其對付一些b組其他的劍修,似是李景林這種有些名氣的天才劍修,他才是不願意與其交手的,當然了,不願意的緣故,自然是因爲自己現在的傷勢。
“又不是每一次都能給你取巧的機會,南離的那個張無忌你也是看見了,運氣再好,最後也隻能遺憾被淘汰,無緣十二強。”
姬重白了嬴異一眼,你這家夥怎麽現在盡是在這裏開始想着這些白日夢了呢?
“張無忌的實力大家都清楚,他能夠闖入a組已經是很不錯了,而且在闖入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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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的前提下,這家夥還殺入了第二輪,最後這還赢了那禦劍客,姬重,你又不是沒看見,這個張無忌的實力是有的,他如果劍道小成的話,哎,指不定也就占了a組晉級的名額之一了。”
嬴異撇了撇嘴,關于姬重的這個說法,反正他是不認同的。
南離的那個張無忌,他弱嗎?他真的很弱嗎?
答案肯定不是的,就算是張無忌的運氣再怎麽的好,他也不可能再沒有足夠實力的前提下就殺到a組的第二輪吧?
能夠殺到那裏,本身也就已經是代表着,張無忌的本身是有着不錯實力的。
尤其是在對上禦劍客的最後一場,張無忌所斬出來的那一劍是何等的驚豔。
雖然說,那是因爲天機的偶然變化,但是張無忌的劍招本身就是多變,這一點他們都是看在眼中的,能夠借着天機變化一劍敗禦劍客,這也實在是很不錯很不錯的了。
嬴異說的也是不錯的,如果說,讓張無忌劍道小成的前提下再來參加比試的話,說不定南離的三個劍修,都将會成功殺進十二強賽呢。
在劍招底子如此良好的一個張無忌,在讓他的劍道跟上小成的步子,這對于他的實力加成,那就不已經僅僅隻是一加一等與二的結果了,張無忌的劍招和嗅覺,是會附帶額外的加成的,說不定到時候,這個結果的加成,會超乎最好設想的都是說不準。
但是可惜啊,張無忌的劍道,卻是他無法避免的短闆。
劍道的短闆,也使得了張無忌在劍招的切磋較量中,若不是有着百變的劍招來撐住的話,他又怎麽可能會殺入a組第二輪呢。
“你說的這些,那都是我們a組的事情,反倒是你,現在一個都不一定能夠殺入明日十二強賽的家夥,在這裏瞎琢磨個什麽勁,我可告訴你,你到現在爲之,可還沒有跟苦木交過手呢,我,可早在今日就與苦木交過手了,反正我是不虧的。”
然而,姬重的這話剛一說出口,這邊的嬴異,則很是不屑的說道
“是啊,交過手了,結果連苦木的内力屏障都沒破開,啧啧啧。”
“你。”
姬重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看着嬴異現在的這副模樣,他最終也是忍耐了下來。
破不了苦木的内力屏障怎麽了?這件事情很丢人嗎?
苦木這快兩天了,打的這幾場裏面,有人破了他的内力屏障嗎?
就算是今天那個東巽的劍修申胥讓苦木散開内力屏障了,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雖然說申胥的劍招威力強大,但是苦木的内力屏障,那也并非是擋不住的,苦木之所以用劍鞘斬出一道劍氣,說不定是苦木太無聊了呢。
“别跟我說話,我現在,還要好好休養呢,今個,我還要大發神威,連赢三場呢。”
嬴異說完了這話,則是幹脆的閉上了雙眸。
這個家夥。
看着得了便宜就跑的嬴異,姬重也是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得,反正自己與這家夥本身也就沒有什麽說頭,他能夠以現在這樣樂觀的狀态去面對三個時辰之後的比試,也算是好事,總不能讓這個家夥在實力受到影響的前提下,還苦巴巴的一張臉去擂台上比試吧?
看了一眼姬堪之後,姬重對其點了點頭,随後,便是走了出去。
這裏,就交給姬堪和泉平侯就行了,自己的這麽丁點内力,對于嬴異的傷勢而言,實在是派不上什麽用場,所以啊,自己這還是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離開了這裏之後,姬重這也是看見了宮劍走過來的身影。
“結束了嗎?”
看着宮劍,姬重也是有些迷惑。
b組第一輪的比試,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休息一刻鍾,随後便是要展開第二輪的比試,你怎麽出來了?嬴異怎麽樣?”
宮劍停下了腳步,在看見了是姬重之後,也是對其問着嬴異的狀況。
“醒了,有說有笑的,看他的狀态,三個時辰之後也是可以上台比試的。”
姬重聳了聳肩。
何止是有說有笑的啊,那個嬴異,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貧。
“嗯,這樣最好,那我也就不進去了,一刻鍾之後就要開始下一輪了,我直接就将一些事情與你說一番,然後你随後與泉平侯他們轉述一下就行了。”
宮劍思索了一會兒之後,便是打算将自己想要說的那些話,與姬重交代一番,在看見姬重點了點頭之後,他這便是開口說道
“b組的分組,待會我是要去盯着的,不過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若是按照大概率來看的話,嬴異在三個時辰之後的對手,應該是可以提前排除掉李太白,以及拓跋宏他們二人的,因爲按照目前的分組來看的話,李太白和拓跋宏,他們二人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是在b組之中都是屬于一等一的,除非是再出線一匹黑馬,否則的話,應該不會有人是他們二人的對手,而目前看來的話,在分組上,他們二人的三場比試,是不會碰到一起的,若是他們在不敗一場的情況下,嬴異是不會碰見他們二人的,這對于嬴異而言,算是一個好消息。”
宮劍頓了頓之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枚丹藥,遞給了姬重之後,又是繼續開口。
“除此之外,這枚丹藥,是南離供奉姬無影交給我的,據說對于被内力灼燒過的傷口治愈是有不錯效果的,你幫忙轉交給泉平侯他們,還有就是,雖然嬴異在大概率上不會碰見李太白和拓跋宏,但是,b組的其他劍修,既然能夠闖入到這一步,都不會是弱者,所以,讓嬴小心一些吧,他出線的可能是有的,但是,肯定不會太大。”
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宮劍便是轉身離開了這裏。
他還要去盯着具體分組名單的情況。
而姬重,則是拿着這塊藥丸看了看,随後,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李太白是誰?”
“李太白?”
在泉平侯将丹藥給赢異服下之後,聽到這個名字,也是随之皺起了眉頭。
“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這是宮劍與你叮囑的嗎?”
姬重點了點頭,随後這又是将李太白和拓跋宏的事情,再度複述了一遍。
“李太白?拓跋宏不就是那個體修,但是這個李太白,怎麽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呢,姬堪,你聽說過嗎?”
姬堪搖了搖頭。
他哪裏會知道這個李太白究竟是何方神聖嘛。
“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來說,宮劍特意說的人名,應該不是什麽弱者才對啊,但是,怎麽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泉平侯有些疑惑。
他們這些人,都是不知道,這個李太白,便是與青檀交手的那個年輕人。
而那個年輕人身份,雖然泉平侯他們事後想要調查,但是調查參賽人員資料這件事情,那也是要得到孟家同意的才行,他們哪有那個本事。
“反正不管怎麽說,宮劍的意思就是,小異下午的三場比試,不會遇到特别強的對手就是了,出線的可能是有的,就是并不大。”
泉平侯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樣也行,反正,肯定算是一個好消息就是了。
而與此同時,在高台上,宮劍将b組第二輪人員分組情況的名單遞交給孟道觀閱的事後,孟道在看見了嬴異的名字時,也是不由得說道
“西秦的這個小家夥,還要參賽嗎?”
“嗯,泉平侯那邊,是這樣的答複的,并且這個小家夥的傷勢,我也去看了,是可以繼續參賽的,順便也可以以防因爲人員不足而出線輪空的現象發生,隻是這樣的話,在分組安排上,這個小家夥的比賽,将要推遲到最後,這件事情不算是什麽大事,但也不小,所以,我還是想來問一問您的意思。”
而孟道對此,則是搖了搖頭,将名單遞給了宮劍之後,則是很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孟家雖然負責這一次的證道大賽,但是在分組抽簽名單上面,我也已經是将所有的權力都給了你,所以,這些事情,你自己覺得合理的話,安排下去就行了,不用過問我的意見。”
聽到孟道的這話,宮劍也是連連點頭,随後,便是走下了高台,将這份分組名單落實下去了。
而聽着孟道剛剛與宮劍的這番對話,少莊主葉莺也是皺着眉頭,開口問道
“孟家主,聽宮統領剛剛說的這話,莫不是那個西秦劍修,還要上場比試嗎?”
剛剛嬴異與唐銀的那一場較量,至今還對于這些三大聖地的來人而言曆曆在目,一聽到那西秦劍修竟然還要上場的時候,他們皆是有些不敢相信。
孟道微微的點了點頭。
“是他們那邊自己的意思,泉平侯出面了,再加上考慮到那嬴異的傷勢,所以将他的比試名單往後推了推。”
“這樣的男兒,當真是有些無畏。”
葉莺挑了挑眉。
雖然說對于他們這些前來圍觀的三大聖地來人而言,證道大賽出來一點血腥什麽的算不了什麽大事,但是,那個西秦劍修如今竟然還要上場比試,這樣的做法,還真是讓人感到有些意外呢。
“泉平侯也在這裏嗎?”
而封長老則是皺起眉頭。
“對,泉平侯此番是陪那西秦劍修前來洛陽城的。”
孟道扭頭看向了封長老。
若是她記得不錯的話,華山派這幾年,也是與西秦之間的交易還算是不錯,并且西秦在某種意義上,也是站在過華山派的身後爲其撐腰。
怎麽?
現在看着這封長老的神情,他們華山派與西秦,難不成是鬧出來了什麽别扭不成?
“泉平侯如今在洛陽,那,義渠。”
封長老低聲自言自語的說了這話之後,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知道,在如今的西秦國内,泉平侯手握數萬兵權,肩負西秦邊境防線,這百年以來,西秦邊境的惡鄰義渠部族對于西秦邊境時常都是會前來襲擾劫掠,雖然秦人悍勇,但是與義渠,卻也是隻能在大多時候拼出來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而就在十幾年前,泉平侯的出線,則是讓西秦的邊境免受義渠部族的襲擾,并且在除此之外的情況下,義渠部族也是被泉平侯打的一度擡不起頭來。
可,如今泉平侯身在洛陽城,那,西秦的邊境防線又是誰人在負責呢?
華山派的山頭,可就靠近西秦邊境不遠處,換而言之,若是西秦邊境出了什麽事的話,華山派是肯定要遭受迫害的。
如今的華山派,滿派上下攏共也就隻有兩個九品,如今封長老是一個九品,但是他現在身在洛陽城,這也就使得了現如今的華山派中,隻有掌門師兄一個九品坐鎮,這。
“若是封長老有什麽想說的話,我們這,也可以安排封長老與泉平侯一叙的。”
孟道的這話一出口,封長老則是連連點頭。
“如此便好,正巧老夫也有諸多事情,想要向泉平侯請求答案,多謝孟家主了。”
“舉手之勞罷了,我待會就吩咐人去安排。”
孟道微笑着點點頭。
而随着台上的比試逐漸的深入,一場又一場還算是不錯的比試,皆是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最終,在耗時近乎三個時辰之後,b組的大半比試,也已經是出來了結果。
如今可以确定晉級的,也已經有兩人。
第一個率先出線的,便是來自北地草原三大部族之一鮮卑部族的拓跋宏,一身強悍到極點的肉身,使得他在這幾輪的比試中都是絲毫沒有落入下風,很是輕松的就獲得了明日十二強賽的名額之一。
而第二個晉級的,便是李太白。
這個在第一天比試中,就與青檀搞出來那般聲勢的神秘劍修,也是宛若遊龍一樣的以變幻難測的劍招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擊敗了對手,拿到了第二個晉級的名額。
而如今,b組的四個十二強賽的名額,現如今還剩下兩個。
而這兩個名額,皆是要等到赢異的登場,連續三場的比試之後,才能分出來最後的兩個晉級名額。
與赢異交手的三人名單,在這時候也已經是統計出來了。
第一位,這也是一個與張無忌一樣,修爲雖然是三品,但是劍道尚且未曾小成的東巽劍修,這個劍修雖然出身東巽,但是其劍道,卻是在西川學宮修得,他如今,也已經可以說是徹底的沒有了任何晉級的希望,這最後的一場,也就如張無忌在今日上午時候的處境一樣,無論勝負,他都已經是确定了淘汰的身份。
而至于第二位,則是一個标準的劍道天才,出身東巽附屬之下的無名小國之中,修爲和劍道皆是如天才劍修一樣,而他與嬴異所交手的這一場,對他而言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場,這是他的附加賽,而他原本是擁有着可以順利晉級的機會,但是到最後卻是被拓跋宏給很是輕易的徹底粉碎了他的晉級美夢,可以說,與嬴異的這一場比試對他而言也是至關重要的,若是赢下了與嬴異的這一場,他也将會順利的晉級拿到第三個名額。
至于嬴異最後一場比試的對手,乃是來自魏國的一個宮廷出身的女子劍修,劍道未曾小成,但是其修爲,卻是渾厚至極,如今已是三品圓滿,她也是靠着這一身修爲的渾厚,所以才讓她得以走到這一步。
而與嬴異的這一場,則是她的第三場比試。
如果說能夠赢下這一場的話,她也将會拿到第四個晉級的名額,從而出席與明日的十二強賽中。
赢異這邊,若是能夠連勝三場的話,那麽,這個魏國女子劍修與西川學宮出來的東巽劍修,他們二人則是要再度進行一場額外的附加賽,在那這一場比試中,決出第四個名額。
當然了,這也隻是如今的安排罷了。
如果說嬴異敗給了這二人任何一人的話,估摸着到最後,這二人都是會順利的成功晉級。
因爲赢異的原因,所以也就是取消了他的附加賽機會,給他的出線機會,也就隻有将這三場比試盡數都是赢下來,這樣的話,他才是能夠出席明日的十二強賽。
不過還好,在這一番比試接連的結束之後,宮劍也是内力傳音,宣告了下一場比試将在半個時辰之後開始,而後,便是要一口氣不間斷的決出最後兩個名額。
雖然這種方式是前所未有的,但是看着天色漸漸的也黑下來了,所以圍觀的衆人也就沒有多說一些什麽其他的話。
反正在他們看來,今日的比試之後,明日的十二強賽,乃至最後的三個魁首,那才是重中之重。
宮劍在内力傳音之後,便是來到了那間屋子,一進屋子,宮劍便是聞到了一股強烈的中藥味。
“什麽情況這是?
看着滿地的一些繃帶以及鼻子嗅到的那些空氣中彌漫的藥材味,宮劍這才是視線上移,看見了已然站起身來的嬴異。
“你來了?比賽怎麽樣?要開始了是嗎?”
泉平侯轉身看向宮劍,而宮劍,則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嬴異赤裸着的上身。
“半個時辰之後開始,不過,嬴異背上這是什麽圖騰嗎?”
原來,此時此刻的赢異站在原地直起來了身子,赤裸着上身,而他的背上,則是有着極其明顯的,不知道是什麽奇獸的一個圖騰正在隐隐的散發着黑光。
“這是,老虎?”
宮劍實在是有些不敢确定。
這嬴異背上發着黑光的奇獸,雖然外表怎麽看都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老虎,可看起來形狀卻是比老虎還要雄壯了不少,更爲讓人不敢确定的,就是這隻奇獸的背上,竟然還長着一對翅膀?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自己怎麽,認不出來呢?
“窮奇。”
一旁的姬堪,則是淡淡的看着這一幕,平靜的與宮劍說道
“西秦護國神獸,窮奇,嬴異的背上不是什麽圖騰,而是窮奇的模樣。”
窮奇?
宮劍一愣。
這。
窮奇不是四大兇獸之一嗎?這可是至兇之獸啊,怎麽,怎麽會有人将其紋在自己的背上呢?而且,西秦的護國神獸竟然是一頭上古兇獸?這實在是太扯淡了吧?
嬴異這時候,也是轉過了身,宛若完美曲線的酮體,也是在伸出手接過了泉平侯遞給他的衣服,傳上去之後,這才是将那窮奇圖案給遮掩了下來。
“小異乃是西秦赢氏一族的族人,背有窮奇,多正常的事情。”
泉平侯上前給嬴異整理着衣服,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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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一邊對着宮劍說道
“中周也有護國神獸,你旁邊的這倆,可也是中周姬氏的族人,他們身上,你猜猜是什麽?”
聽着泉平侯的這話,宮劍下意識的拉開了與姬堪的距離。
“你這是作甚?我又不會吃了你。”
姬堪看到這一幕,頓時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宮劍怎麽了這是?不就是一個上古兇獸嗎?至于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再說了,雖然窮奇在天下人的傳說中乃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但是在秦人的眼中,這可是他們的護國神獸,兇獸?兇才好呢。
“你們,搞不懂。”
宮劍皺着眉頭,不過,最後也是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後問道
“嬴異的身體怎麽樣了?接下來可是有連續三場的比試,雖然我将時間又推了半個時辰,但是那三場比試可是不間斷的,留給嬴異的,到時候估計也就隻有喘息的時間。”
“這小家夥我看反正是恢複的不錯,對吧?”
姬堪一臉笑意的看向泉平侯。
而泉平侯,則是壓根就沒有理會姬堪,反倒是繼續看向嬴異,将他的左臂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緊接着,握着他的左手,道
“雖然姬先生的丹藥很不錯,但是,能不用,還是盡量不用,知道了嗎?”
嬴異點了點頭。
“得,不理我,那看來嬴異恢複的不錯呗,那就行,反正啊,接下來他的三個對手,信息我是放在這裏了,多餘的,我也就不用多說了,我能做的,我都做了,再下去的話,可就實在是有些偏頗了。”
說着,宮劍将自己手中的一張紙條,遞到了姬堪的手上。
“半個時辰之後,上台。”
說完了這話,宮劍轉身便是離開了。
姬堪看着他的背影,也是聳了聳肩,随後便是将紙條遞給了泉平侯。
泉平侯攤開之後一看,也是點了點頭。
交到嬴異手上時,看着紙條上的名單,嬴異,也算是可以松一口氣了。
現如今看起來,自己的這三個對手裏面,是沒有昨日與青檀交手的那個男人了,而拓跋宏也已經順利晉級。
嗯,接下來自己的這三場比試,還算是可以試一試的了。
盤腿坐下來了之後,嬴異一邊輕微的活動着自己的左臂,一邊釋放出自己的内力。
“泗叔,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覺得,我的内力好像比先前要強上一些了。”
感受着自己釋放出來的内力,嬴異也是低着頭,如此說道
“剛剛我就有這般的感覺,現在,則是有些确信了。”
“什麽?”
泉平侯皺着眉頭,随後,他看了一眼姬堪,二人眼神交流之後,便是各自釋放出了他們的内力,因爲他們内力輸送不少至嬴異左肩的緣故,所以他們在如今釋放自己内力的時候,也是可以較爲清楚的覺察出來,嬴異本人内力的變化。
一番觀察之後,姬堪收回了自己的内力,而後,皺着眉頭看向泉平侯。
“好像确實是如此。”
這時候,泉平侯也是收回了内力,他舔了舔嘴唇。
确實不錯。
精進了不少?
這是怎麽回事?
“雖然還未曾突破四品,但是,你們家這個小家夥,卻好像是因禍得福,内力直接宛若水到渠成一樣,進入了三品圓滿,不錯啊。”
姬堪這時,也是再又觀察了一番之後,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後看向泉平侯。
“是了,沒錯,三品圓滿。”
泉平侯這時,也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要曉得,在與唐銀的比試之前,嬴異的修爲仍然也就隻是三品罷了,按照最初的預想來看的話,嬴異當時的境界,最起碼也要過個半年左右,才是能夠展望四品的。
可如今。
這還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三品圓滿,這可是已經在内力的程度上,赢異勝過了姬重的。
這不,在聽到兩位長輩如此話之後的姬重,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當初他與嬴異的内力明明是半斤八兩,兩人差不了多少的,現在這怎麽,這家夥突然就走到了自己前面了?
“如此看來的話,今天的比試,你們家的這個小家夥,說不定還真能三連勝呢。”
姬堪嘿嘿一笑。
倒也确實是很有可能了。
若是左臂徹底痊愈的話,甚至都是可以說,是沒有什麽壓力的了。
“嗯,不過,還是要小心爲上。”
雖然現狀是如此,但是泉平侯卻還是有些謹慎。
而在場外,周不疑看着姬無影的黑臉,都是忍不住的問道
“姬老頭,你這是什麽意思嘛,這黑着一張臉,都黑了幾個時辰了?這到底是啥事嘛,你也不說說,讓我樂呵樂呵。”
姬無影自從幾個時辰之前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臉色就黑壓壓的,跟誰欠了他八吊錢一樣,周不疑問了也是好幾次,但是每次姬無影都是壓根就不吭聲也不回複。
這回,周不疑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他直接站起身來,來到了姬無影的身旁,對其頓了頓後繼續說道
“姬老頭,你要麽現在就跟我說到底怎麽了?要麽,回了南離之後,我就找老爹,找大伯去告狀。”
還找老爹,周王爺怎麽可能會管這種事情?
再說了,就算是周王爺想管,那自己這也是宮裏面的供奉,這怎麽說,周王爺也管不到自己。
還大伯?
你大伯誰啊這麽牛逼?
不對。
周不疑的大伯,不就是當今的,陛下?
姬無影的面色閃爍過了一抹膽怯,随後的,這也是搖了搖頭,低聲對周不疑說道
“送出去了一個剛煉出來的好丹,有些肉疼罷了。”
“就這?”
周不疑有些不太相信。
“就這玩意就讓你這樣了?還肉疼?”
“小屁孩子懂什麽,那東西,可金貴了,你當是大白菜啊,哪哪都有。”
姬無影白了周不疑一眼。
那東西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煉出來的寶貝丹藥,原本想着找個機會給那個死瘸子的,啧,媽的,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怎麽就這麽大方呢?
那玩意都能随便給嗎?
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太肉疼了。
原本還想着用這個丹藥,讓這個死瘸子找個借口與統領大人重修關系,現在可好,啥都沒有了。
自己就不應該這麽大方的才對。
“得。”
周不疑不屑的搖了搖頭,緊接着便是不再理會姬無影了,這個老頭子天曉得他到底是因爲什麽事搞得自己不開心了。
自己也懶得管了,反正現在算算時間,比賽也該開始了。
半個時辰,并不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
而在宮劍在場上就位的時候,他也是用内力傳音,宣布了今日一百二十強賽的最後階段即将開始。
在沒多久之後,擂台上,便是站着那位與張無忌屬于同樣情況的東巽劍修。
隻不過,如今的這個東巽劍修,面色則是并不怎麽好看,甚至都可以說是從他的臉頰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欲望。
他好像壓根就對于這場比試,沒有了任何期待似的。
不過想想也對,因爲這一場比試對于他而言,無論是勝也好是輸也罷,他都已經是無緣晉級十二強賽。
張無忌是爲了不留遺憾,可,這個東巽劍修卻已經是接近放棄了。
而在過了一會兒之後,嬴異,也是右手持劍,走上了擂台。
面色如常的話,在一登場,便是引得了角落處那唐銀的震驚。
此時的唐銀,胸腹上還纏繞着大片的繃帶,他的傷勢比起來赢異的話,是要輕不少的,可是,如今的嬴異,卻像是一個沒事人的出現在了台上?
這怎麽可能?
自己飛劍上的劇毒,對他而言不可能如此輕易就化解掉的啊,即便是他身旁有九品,可是尋常九品也是拿那樣的劇毒不會有什麽辦法的才對。
不過,在唐銀看見了嬴異是右手持劍的時候,則是不屑的一笑。
換手持劍都要上場?這個赢異,還在這裏倔強個什麽勁呢?估計啊,現在的他,就連自己留給他的劇毒都是沒有驅散的,哼,這樣的上場,不就是來鬧笑話的嗎?
然而,下一秒,在宮劍哨聲響起之後,擂台上的一幕,卻是讓唐銀有些坐不住了。
隻見那嬴異光是隻靠劍意四溢,就已經是将那東巽劍修逼至角落,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就算是被動放手,都是有些夠嗆。
這速度怎麽回事?
怎麽,這麽快?
在唐銀的雙眸中,嬴異右手持劍的速度,竟然,比起左手持劍,隻是慢上了半息而已。
這,這怎麽可能啊。
自己的毒,這家夥這時候應該會疼痛難忍才對,怎麽。
緊接着,爲了進一步的将對手逼至敗北,嬴異瞬放内力激蕩,強大的内力激蕩,使得了他的劍招威力更加具有威脅性。
而這樣的一幕,則是讓唐銀的面部有些抽搐。
這不對勁!
自己的毒在他體内,他現在怎麽還可以釋放出來自己的内力?
這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看錯了,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可,在唐銀伸出手擦了擦雙眸之後,在擂台上,那個東巽劍修,已經是被擊出了擂台,而這場比試,也是由嬴異的勝利,而迎來結局。
那東巽劍修起身之後,面如死灰的轉身,一聲不吭的,就是走出了場外。
果不其然的淘汰,果不其然的敗北,自己走到今日的比賽,就是爲了來給東巽丢臉嗎?
這個東巽劍修在這一刻,也是對自己充滿了自我懷疑,不過,對于最爲直觀體會這一場比試的另外一人。
赢異,卻是看着這東巽劍修的背影,苦笑一聲并搖了搖頭。
他感覺的出來,與自己交手的時候,這個東巽劍修已經沒有了任何交手的欲望,他就像是案闆上的魚肉一樣,已經做好了任人宰割的結局,這樣的他,嬴異甚至都是肯定。
這家夥,連自己的一半實力都是沒有發揮出來。
所以,這才會被他宛若是砍瓜切菜一樣的輕松擊敗。
對于那人而言,自己的這一場,已經無法對他有任何的影響了。
而這一場的獲勝,對于嬴異而言,則毫無疑問的算得上是一個開門紅。
而已經回到了觀賽台上的泉平侯他們,也是在看見了這一幕後,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暗叫了一聲好。
不過,在這個東巽劍修剛剛走下擂台還沒有三十秒,那個出身于東巽附屬小國的無名劍修,則是手持佩劍,一臉冷意的走了上來。
面對着如此洶湧的氣勢,嬴異也是深吸了一口氣,打起了精神。
哨響過後,這無名劍修迅速提劍向着嬴異斬去,速度之快,壓根就沒有給赢異留下任何反應的時間。
赢異提劍擋下,随後彎腰握劍一劍斬出,劍氣附着,可,這無名劍修卻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雙腿縱躍,翻身來到了嬴異的身後。
而赢異卻也不是吃素的,在那無名劍修跳與他的身後之時,他便是劍意瞬間外放,在回身一劍斬去的時候,那無名劍修剛是躲過了一劍,可,意識的直覺卻是告訴他仍有危。
他下意識的向後撤了一步,好在,劍鋒隻是從他的臉頰上蹭過。
下一秒,這無名劍修的臉頰上,則是出線了一道細微的傷口。
然而,衆人定睛一看,這才是發現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原來,竟是嬴異施展出了劍舞步,兩道身影分别斬出兩劍,而這無名劍修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若不是意識足夠敏銳的話,那一劍,也足夠讓他瞬間敗北。
嬴異閃身拉開距離,随後彎下腰來,内力與劍意混合一起,一道宛若十幾仗高的劍光出現,嬴異嘴角嗤笑一聲,緊接着,手腕一用力,劍光向着那無名劍修劈砍過去。
雖然沒有任何強大的氣勢,但是如此的一道劍光,卻也是足夠讓無名劍修感到不妙,他連忙側身劍舞,點,刺,挑,三式循序漸進,劍意内力頓時外放。
可,即便是無名劍修的應對手段很是迅捷,反應也是夠快,但是他卻是低估了這道劍光的威力,隻見他三式劍招之後,竟是無法對這劍光造成任何的停滞。
這時候,無名劍修則是眉頭一皺,他單腿一縱。
斬,劈,橫。
又是三式劍招循序漸進,隻不過,這一次的三式劍招對他來說,卻是威力非同尋常的三式,劍影閃爍,他手握佩劍,與那劍光碰撞在了一起。
而正在無名劍修與這劍光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的,他感覺背後一道涼意閃過,而連忙倒轉身體,一道輪轉劍舞施展出來。
也虧得是他的反應足夠快,原來嬴異通過劍舞步,在那劍光的遮掩之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後,若不是他的輪轉劍舞逼退了嬴異的話,剛剛的那個架勢,他是必敗之局。
不過,即便是如此,在無名劍修勉強将劍光擊潰之後,還沒等到他落地,那嬴異的劍氣已然是将要沖向他的面龐。
他連忙提起手中佩劍想要擋下,可,劍氣的威力卻是将他震出了擂台。
此戰。
赢異再度獲勝。
二連勝。
看到這一幕,泉平侯的呼吸也是有些急促了起來。
二連勝了,二連勝了。
距離晉級,隻差最後一步之遙了。
雖然無名劍修仍然還有些手段沒有來得及用出來,但是,敗在這個西秦劍修的手下,他也是心服口服的。
站起身來,他提着劍,雙手抱拳,站在擂台下,與嬴異一拜。
而嬴異,則是回之一拜。
不過,當嬴異起身的時候,卻是有一道清冷的嗓音傳出。
“西秦的小哥哥,打了兩場,想來也累了吧?不如,就歇歇吧。”
待得嬴異擡頭一看,原來,那出身魏國宮廷的女劍修,則已經是來到了擂台上。
這女劍修手持一把長劍,嗓音雖然清冷,可是面容,卻是極其的攝人心魄。
然而,赢異卻是不吃這一套。
“多謝姑娘擡愛,不過,還請姑娘先行敗在我的劍下,再行歇息。”
說罷,赢異便是悶哼一聲。
下一秒,與姬重不一樣的事情出現了。
姬重是兩劍舞步對吧?
嗯?
那自己,就三劍舞步。
眨眼之後,在此時的擂台之上,三道赢異的身影,右手持劍,一臉和善的笑容,看着那女劍修。
體力不支?
不好意思,我休息了四個多時辰,現在,正有着用不完的體力。
哨響後,在那女子剛要扭轉身子刺出一劍的時候,赢異就已是三道身影出現在那女子的三個方位。
“這。”
女劍修吃驚的一聲,然而下一秒,她卻是一道内力激蕩,以渾厚的内力,逼退了這三道身影。
“修爲上,此間少有人能與我比。”
這女劍修,可是三品圓滿的修爲,在修爲上可以占據的便宜,也是她能夠走到這裏的緣故。
即便是天才劍修,哪怕是姬重,這時候距離三品圓滿卻還是有着不小的距離。
内力上的差距,在天才的交手之間,是很重要的。
不過,這個女劍修可能想不到。
赢異的嘴角微微上揚,低聲道了一句。
“如此,才是有意思。”
話音落下,三道赢異的身影内力激蕩而出,那絲毫不遜色于女劍修的内力,讓她眉目一愣。
“這怎麽可能。”
嬴異的内力,可也是三品圓滿,與你,半差不差。
這回,三道身影圍與三處方位,這女劍修想要再度故技重施震退嬴異,卻是沒有絲毫的用處。
三十回合過後,看着那瞧着自己,一臉哀怨眼神的女劍修,嬴異,則是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感受着自己背部源源不斷的力量。
拼出來了。
b組第三個晉級十二強賽的選手,來自西秦的,赢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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