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證道大賽将要開始的緣故,所以這也就導緻了身爲主辦方的洛陽城,也是有人專門組織起來了一個擂台的比試。
參加擂台比賽的要求,近乎與證道大賽的參賽要求一樣。
年齡不得超過二十三,而且參賽者必須還要是劍修。
這場擂台的一經出現,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如今身在洛陽城的天下劍修注意。
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裏面,擂台上也已經是有了上百名劍修互相比試切磋。
而今日的擂台賽,之所以會如此的引人注目,原因正是因爲,自從擂台賽開始的第一天,便是有一來自聖周有着小劍仙之稱的姬重上台比試,并且一經比試直到如今,這姬重仍然未嘗一敗,俨然是已經成爲了此處擂台的擂主。
與其說這幾天的時間裏面有上百名劍修互相比試切磋,倒不如說的更直白一些。
在這幾天的時間裏面,有約莫上百名劍修輪流向姬重發起挑戰,可是挑戰的最後結局,卻都是無一例外的盡數落敗。
姬重本身就是此次證道大賽的魁首熱門,天才劍修中的佼佼者,他的出現,自然也是引起了不少的側目。
而今日的着一場比試,之所以會引來了如此多的劍修前來圍觀,更爲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爲今日前來挑戰姬重的,乃是同樣有着不俗名氣的劍修李景林。
李景林乃是龍虎山道門修士,一身劍道融會了道佛兩門之理念,最後自創一招三才劍法,而後以道門聖劍的名号,傳遍整個中原。
雖然在名氣上,李景林對比姬重稍微略顯有所不足,但是李景林這也算得上是這一屆證道大賽參賽選手之中毫無疑問的天才劍修之一。
并且除此之外,李景林身後的龍虎山,本就與那聖周在這千年以來有着無法解開的矛盾。
再加上,這幾天前來挑戰姬重的劍修,大多都是一些小有名氣,或者說是岌岌無名的劍修,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會願意前來觀看。
但是今日的這一戰,李景林的出現,卻是讓不少已然到達洛陽城,且同樣有着天才劍修稱謂的各國天才,皆是前來觀戰。
因爲或許,在今日的這一戰當中,因爲李景林的實力,可能是會讓姬重使出他的一些底牌。
李景林實力不弱,不過當然了,在場的很多人,還是會認爲這一戰當是姬重的勝利維結局,畢竟李景林出道時間太短,給與天下人的印象,始終還是不太明顯。
除去一個龍虎山弟子的身份以外,這李景林倒也是沒有什麽值得一提的。
更何況,道門的劍法,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沒有讓人感到眼前一亮了,這個李景林雖然有着自創招式三才劍法傍身,但是他一介年輕劍修,就算是自創劍法,又能厲害到哪裏去呢?
所以說,這一戰啊,姬重肯定還是會獲勝的,隻不過,或許是會獲勝的艱難一些罷了。
而在苦木他們一行人下榻的客棧中,此時的張無忌也是敲響了青檀的房門。
在得到青檀的回複之後,他這才是推開房門,而此時的青檀,也正坐在屋内翻閱着手中的一本劍譜。
“青檀大師姐,您今個不去瞧瞧那擂台賽嗎?”
張無忌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的,因爲這也算得上是他頭一次的看見除去三大劍之外的天才劍修之間的比試,他自認爲自己不算那天才劍修,所以在得知今日的這一戰之後,也就變得有些興奮了起來。
“姬重與一道門劍修比試罷了,有什麽看頭?”
不過,青檀則是對今日的擂台比試顯的有些不感興趣,頭也不擡的,繼續看着手中的劍譜。
“哎呀,青檀大師姐,這您可就想錯了,那道門劍修可也不是什麽普通的家夥,那人可是李景林啊,能自創劍招的天才,這一戰很有看頭的,我聽聞諸國不少天才劍修皆已經是前去了,您這,就對此不感興趣嗎?說不定還能看到姬重的全部實力呢。”
張無忌有些着急。
他此去的目的很簡單,因爲他認爲自己肯定不會是那姬重的對手,但是那李景林,自己應該是可以與其較量一二的,另外,這兩個天才劍修的比試,他前去觀戰,說不定也是能夠從其中感悟出來些許的劍道也說不定呢。
主要也是因爲他這陣子感覺自己的劍道境界距離小成也隻差了一步之遙,而這其中的瓶頸,若是能夠趕在證道大賽開始之前有所突破的話,那定然是好事啊。
不過,青檀卻是對此再度搖了搖頭。
“李景林?沒聽說過,再說了,一個與我們同輩的劍修,就開始了自創劍招,這聽起來多扯淡啊張無忌,這你都相信?苦木師兄都那麽怪物了,你見到他自創劍招了嗎?聽着就知道那個李景林是一個吹頭罷了,今日這一戰啊,沒什麽意思的。”
看得出來,青檀的這心中,對于那李景林能夠自創劍招,還是有一些不相信的。
這說來也對,畢竟那個李景林是什麽水平啊?
與他們同輩的劍修而已,一個年輕人而已,還想着自創劍招?
這怎麽可能,苦木那個怪物到現在都未曾想過自創劍招這回事,而除去苦木那種怪物以外,天下間同輩的劍修們,又有誰能夠有這份本事呢?
反正青檀是不怎麽相信的。
但是,張無忌則是有些不依不饒。
“青檀大師姐,您就陪我去嘛,今日,今日這一戰我是真的感覺很有看頭的,反正左右您今日也沒什麽事情做,這倒不如陪我去看一看,說不定,說不定也會有一些意外之喜呢,哎呀,青檀大師姐,我就求求你了。”
張無忌這兩個無辜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的看着青檀。
而青檀這一擡頭,便是看見了張無忌的這對眸子,在這般眼神的注視之下,青檀最後也隻能是聳了聳肩。
“行行行,反正你說的也對,今日我也沒什麽别的事情,陪你去一趟,倒也沒什麽,不過,張無忌,你可要提前心裏做好準備,今日這一戰,可别太過于失望了,說不定啊,那姬重幾個回合下去,可就将那,那什麽來着?”
“李景林。”
張無忌補充了上去。
“哦對,李景林,說不定那姬重幾招下去,那李景林就歇菜了,姬重這家夥,可是中周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劍修,其天賦和刻苦的程度,就算是我,都不一定能夠說是穩勝與他,更何況是一個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李景林,還有什麽幺蛾子的自創劍招。”
青檀撇撇嘴。
說到底,她的心中還是對于那個李景林能夠自創劍招,感到有些鄙夷。
吹牛逼也不帶這樣事的啊,就算是想要搞出來一些名氣,靠着自己的實力打出來不就行了,非得整出來這些歪門邪道。
還自創劍招,一個年輕劍修都敢這麽吹噓。
咋?
自己要不還跳出來對着天下人說,她青檀要自創劍道?
哦對。
某種意義上來講,她青檀所走的劍道,确确實實也是一條全新的道路,說是自創劍道,也是能夠說的過去。
咳咳咳,可即便是如此,那個李景林又是哪根蔥?
一個自己聽都沒有聽過的家夥,就這麽的嚣張,可别等到了證道大賽開始之後,吹噓的這麽厲害的一位劍修,到頭來卻是直接就第一輪被淘汰了。
那可就真是丢大人了。
“走吧走吧,别墨迹了,早點看完,也好早點回來。”
青檀起身之後,招呼了張無忌,二人就是這般走出了屋子。
而正當青檀他們二人走出屋子的時候,正好也是撞見了剛剛梳洗完畢的周不疑。
“青檀姐?張無忌,你們二人這是要去哪啊?”
周不疑伸了一個懶腰,有些疑惑的看着這二人。
這幾日,這二人不是整日都跟發了瘋似的修習劍道嗎?怎麽今個看這副樣子,卻是這般的輕松惬意。
青檀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指着一旁的張無忌,低頭看向周不疑說道
“小世子啊,有什麽疑惑的,問這家夥就行了,本姑娘啊,今個可算是被他拽走的。”
聽着青檀姐的話,周不疑這才将目光看向張無忌,而張無忌這時候在感受着世子周不疑目光,也是不好意思的伸出手來撓了撓頭,尴尬的笑了笑,随後緊接着便是将自己将青檀大師姐拽去一同觀看那擂台賽的事情與周不疑說了一遍。
隻不過,在這次與這位世子殿下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張無忌卻是将那李景林的自創劍招這回事,給直接省略掉了。
他自然是看得出來,青檀大師姐對于這件事,還是有些看不太順眼的。
嗯,說實在的,等到自己緩過神來細細的琢磨琢磨這件事的時候,他張無忌也确實是覺察出來了,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這些年了,他閱讀劍樓書籍不知多少,自然也是知道一個劍修能夠自創劍招到底有多麽的艱難。
這個李景林,着實是有些太年輕了。
不過,在周不疑從張無忌這裏聽到了他們二人要去觀看擂台賽的時候,這一下子也就是來勁了,隻見他咧嘴笑了笑,而後問道張無忌
“那我呢?我今個也沒什麽事,我也能跟着你們一同前去嗎?”
擂台賽哎,周不疑哪裏見到過這種稀罕的事情。
這些年來在金陵城的時候,倒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類似于擂台賽的這種事情,但是那些說實話,都是一些小打小鬧。
而南離帝國的武舉呢,周不疑也是未曾見到過,因爲據說這武舉比試,是在金陵城外附近的一處主戰級别軍團的軍營中舉辦的,就算是周不疑乃是周王之子,想要進入軍營,那也并不是多麽簡單的事情。
如今這聽到今日這洛陽城内竟然有這種事情,他自然也是會感到十分激動的。
而張無忌呢,這邊再聽到了這話之後,也是猶豫了一番,扭頭看向青檀大師姐,看樣子,也是想要從青檀大師姐這裏得到一個确認與否的答案,不過,青檀則是白了他一眼。
“你連我都拽走了,小世子罷了,想去你就帶他去不就行了。”
聽到了這話之後,張無忌也是略顯尴尬的先笑了一笑,不過随後的,便是看向世子周不疑,對其說道
“行,那世子殿下且跟緊了我。”
“好。”
周不疑用力的點點頭。
還真能去啊,這還真是好事。
于是乎,這三人便是結伴出了客棧,一同向着擂台賽舉辦的地方趕去了。
沒過一會兒,三人便是來到了擂台賽的地點,隻不過,現在距離擂台賽開始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可是在擂台這附近,卻也是彙集了不少的百姓前來圍觀,其中,還有不少的各國劍修也是前來等待。
青檀他們一行人的到來,自然也是引起了一番吵鬧。
“你看你看,那女子,那竟然來了一個如此貌美的女子。”
其中一人在看見青檀之後,也是連忙招呼着身旁正在小憩的同伴,可,當他的同伴看見了青檀的長相之後,卻是連忙伸出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巴,并低聲對其說道
“别亂說話,這女子,可是南離三大劍的青檀。”
在這片人群裏面,百姓大多倒是不認識青檀,不過那些各國的劍修對于青檀,倒并不是多麽陌生,還是有不少人認出來了青檀。
并且看着青檀身旁跟着的那個男人和小孩,這些人中,也是有一部分人猜出了這三人的身份。
就在擂台附近的一處酒館二樓上,窗戶旁,正坐着泉平侯以及那個青年。
泉平侯自然是認出來了青檀,不過,他卻是雙眸看向跟在青檀身後的那個小孩子。
但是青年,則是在看見的那一刹那,就是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泉平侯看了一眼青年,皺着眉頭問道
“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就是,沒想到青檀竟然也會前來觀戰。”
青年咽了一口口水,連連擺手,不過,雖然他的話是這麽說的,可是泉平侯卻是能夠看得出來,這青年在看見了青檀的那一刹那,有一種發自内心的恐懼散發而出。
“你在怕這丫頭?”
泉平侯雙眸打量着青年。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一個青檀丫頭,就讓你如此的反應?”
青年聽到這話自然是不樂意了,他宛若撥浪鼓似的瘋狂搖着頭并說道
“哪有的事,我怎,我怎會怕她?!泗叔你純屬想多了,我這就是,就是剛剛一陣冷風吹來,我打了一個寒顫而已。”
青年咳嗽了一聲,不過雙眸,卻還是緊緊的盯着已然坐在擂台附近的青檀。
“這個丫頭能前來擂台觀戰,确實還是有些讓人出乎預料的,畢竟再怎麽說,這丫頭也算得上是此番證道大賽的魁首熱門之一,相較于姬重,她的名聲,天下年輕劍修近乎皆是知曉,三大劍的名聲,哪怕是本侯也是如雷貫耳,你怕她,也說得過去,不必掩飾。”
“哦哦哦,這還行,不,不對,我不怕她。”
青年後面這才是回過神來,連忙改換口風,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我練劍十餘年,我還會怕一個女流之輩?什麽魁首熱門,她青檀再厲害,那也就是一個丫頭而已,三大劍裏面,呵,就算是苦木我都不怕。”
青年說着這話,還頗爲驕傲的擡起了頭顱。
但是,他所說的這話,卻是引來了附近桌子上坐着的幾位劍修不屑的嗤笑。
青年聽到這嗤笑,轉頭看向那幾個劍修,有些愠怒的問道
“你們笑什麽?”
其中一個手中握着酒盞的劍修頗爲不屑的瞥了一眼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之後,這才是雙眸重新看向酒盞,很是嘲諷的說道
“笑笑如何了?笑一個井底之蛙,笑一個土包子不知天高地厚如何了?難道,笑一笑都是不行嗎?”
傻子都聽得出來,這人的言語之中,盡數皆是對于青年的嘲諷。
而青年則是有些憤慨,他剛要站起身來,可是卻被坐在對面的泉平侯一隻手掌按了下來。
“好好坐着,好好看着。”
泉平侯對他說了這話之後,便是起身走到了那幾個劍修的面前,冷眸看向這些人,對這幾人說道
“你們剛剛說,土包子?井底之蛙?對嗎?”
這幾個劍修看着泉平侯上下的服飾頗爲華貴,看樣子也是一個身份不凡的家夥,所以也就沒有太過于嚣張,隻是,那個握着酒盞的劍修,卻還是嘴硬的說道
“土包子難不成說錯了嗎?一看啊,就知道你們不是中原人士,估摸着啊,想來應該什麽蠻夷之地來的吧?呵,這也就難怪了。”
可是,還沒等這人話說完,泉平侯的一隻手掌,卻是輕輕的放在了這人的肩膀上。
“有些話,還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泉平侯微微一笑,随後,手掌微微用力,那劍修握着酒盞的手吃痛,不自覺的松開了手掌,酒盞掉落地面,而他,面部則是變得異常的扭曲開來,就坐在他身旁的那幾個劍修,也都是能夠在近距離中聽到清楚的骨頭脆裂的聲音。
這幾個劍修看着被一隻手按在肩膀上的同伴,也是紛紛的不由自主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他們這時候哪裏還敢出言嘲諷啊。
“你,你,你有本事松手。”
這劍修咬着牙,額頭也已經是冒出了冷汗,面頰憋紅,他隻感覺自己的半邊手臂在這時候都是沒有了任何的知覺,但是他卻仍然不願意示弱。
下一秒,泉平侯松開了手掌,冷哼了一聲,問道
“本侯松手了,如何?要與本侯打一場嗎?”
泉平侯在說完這話,還頗爲不屑的向着劍修勾了勾手指頭,樣子十分的嘲諷。
“你,你,你有種報出來你的名諱,你且等着,老子,老子要讓你全家都陪葬。”
劍修額頭青筋暴起,他另外一隻手捂住了肩膀,他現在已經是感覺不到這隻臂膀的存在了,他也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這個高大男人,剛剛不過是稍微的用力,就是讓自己的半邊臂膀骨頭盡數碎裂,這般的氣力,他自是打不過的,但是,打不過又能如何?自己背後,自己背後可還是有老大的。
泉平侯聽到這話,聳了聳肩,點點頭,道
“西秦。”
一聽到是來自于西秦的時候,劍修還冷笑了一聲。
自己果然沒有說錯,還真是來自蠻夷之地的幾個土包子,西秦?哪裏還算得上是中原國家?一群粗鄙之徒罷了,且等着,自己,自己一定要讓這人付出代價。
“泉平侯,赢泗。”
可,在泉平侯的後半段話說出來之後,這劍修卻是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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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泉平侯?!
這人,這人竟然是泉平侯?
“西,西秦的鬼屠?”
這劍修在說這話的時候,也已經是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嚣張氣焰,他的雙眸看向泉平侯的時候,也是閃爍過了一抹懼怕的神色。
“虛名罷了,如何?有何見解呢?”
泉平侯微微一笑。
“不,不,不,不敢,不敢,侯爺,侯爺饒命,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才是土包子,我,我才是那個井底之蛙,侯爺,侯爺饒命。”
這劍修撲通一下子的就跪在了地上,哪裏還有剛剛半分的嚣張氣焰。
這,這可是西秦那位有着赫赫聲名的屠夫泉平侯赢泗啊。
西秦鬼屠,傳說手下已有十萬計的亡魂,這般的名氣,放在中原名将之中也是少有人能夠有他這般的威懾力。
自己,自己怎麽今日就踢到了這塊鐵闆?
不,不對。
自己今日出門就應該看看黃曆!
這人,自己怎麽會見到泉平侯。
“行了,日後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該說的話,小心有人剁了你的嘴。”
泉平侯看着這人卑躬屈膝的樣子,也是失望的搖了搖頭,在說完了這話之後,便是重新的走回了窗旁坐了下來。
而那劍修,則是在同伴的攙扶之下,幾人很是迅速的就離開了這間客棧。
他們怕啊。
這位可是西秦屠夫,就算是他們如今身在洛陽城,可是誰又能夠保證,這個屠夫不會拿他們開刀?
到時候,若是真的對他們開刀了的話,洛陽城,又能對這位爺有什麽辦法?
他們實在是不敢去選擇賭。
所以,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最好不要在見到泉平侯就是了。
而至于觀戰?
觀個屁的戰啊,今天的擂台就算是再怎麽精彩再怎麽好看,能讓他們去豁出性命還留在這裏看下去嗎?
“泗叔。”
待得泉平侯重新坐回來的時候,青年則是咂了咂嘴。
“怎麽了?”
泉平侯皺着眉頭問道。
然而,青年卻是對泉平侯豎起來了一個大拇指,并說道
“霸氣,真霸氣啊。”
“你啊,咱們西秦這些年是如何被中原諸國看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一昧的忍耐下去,你願意嗎?”
泉平侯搖了搖頭。
剛剛自己之所以主動站出來,原因就是因爲那個劍修出言說了土包子,井底之蛙這一類的言詞,尤其是到了最後,那劍修在聽見了自己來自西秦之後,眼神之中露出的那一抹輕蔑之意,這更是讓泉平侯有些坐不住的緣故。
他們西秦這些年來,被如何的嘲諷,被中原諸國如何的看待,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忍耐?
他作爲一個典型的老秦人,需要忍耐這些嗎?
可以說,就算是坐在對面的乃是一個至強,就是一個至強說出那些話,他泉平侯都是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他們西秦可從來都不是任人揉捏的一方。
最起碼在他看來,就是如此的。
“嘿嘿嘿,泗叔威武,威武的很。”
青年嘿嘿一笑,不過,他的這話說出口之後,泉平侯則是再度搖了搖頭。
“你啊,什麽時候才能讓本侯刮目相看,這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在很多人眼中,你可不是一介平凡的小輩,尤其是,在王上的眼中。”
說完了這話之後,泉平侯便是将雙眸看向窗外的擂台上。
這場比試,自己是将這個青年拽過來的。
聖周的小劍仙姬重,對戰龍虎山的聖劍李景林。
這二人皆是不弱,而坐在他對面的這個青年。
說句實在的,他到現在都是摸不準自己這個後輩,劍道究竟如何,他的劍道,究竟到達了哪種地步?
這些,他都是琢磨不準的。
原因無他。
這個青年,從未在他面前真真正正的出過一次手。
光是看着王上和國内的那些人,對與這青年的評價倒是挺高的,所以泉平侯才是會下意識的認爲這青年應該也是如諸國天才劍修一樣的等級。
隻不過,這個聖周的小劍仙姬重,卻是不弱啊。
“喲,這不是泉平侯嘛。”
突然的,一聲呼喚之下,讓泉平侯轉身一看。
而在客棧的樓梯口,則是出現了一道對他而言還算是有些熟悉的身影。
“姬堪?”
姬堪笑了笑,點了點頭之後,便是向着泉平侯那裏走了過去,而後,這也是找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這裏。
“想不到泉平侯還記得我呢,啧啧啧,這倒是有些不容易。”
姬堪聳聳肩一笑,不過在對泉平侯打完招呼之後,他這便是看見了坐在泉平侯對面的這個青年。
“喲,這便是你們西秦如今要參賽的那個小家夥吧?”
泉平侯點了點頭。
“是他,今日,我帶他來看一看擂台賽。”
“哈哈哈,看着就是一表人才,估摸着啊也應該與重兒差不多,嗯,你們西秦啊,人才輩出,還真是讓我們中周羨慕的很呢。”
姬堪笑了笑,言語之中,則是充滿了對西秦的善意。
他可是聖周直系皇族成員,也是聖周能夠撐得起場面的九品,所以在一舉一動之間,也是代表着一部分聖周對于諸國的态度。
既然他在如今對于泉平侯如此的和善,也就在側面的代表着,聖周對于西秦而言,是并沒有任何排斥的。
說來,這也算得上是正常,畢竟無論怎麽說,聖周曾經的曆史也是并不光彩,所以在中原諸國的地位,說實話也是不比西秦好上多少。
最起碼直到現在,聖周的往事,也仍然是被諸國引以爲戒警告小輩的。
所以啊,與西秦交善,倒也是聖周的方針之一。
“過獎了,我家這小輩,自然是無法與小劍仙相比,小劍仙這幾日百戰百勝,才是真真正正的應了那劍仙之名,少年劍仙,當之無愧。”
泉平侯微微一笑,他自然是也是知道聖周的态度,所以他對于姬堪的态度,也是較爲友好的,隻不過,這二人的這一番交談,則是看呆了坐在一旁的青年。
這是個什麽情況?
我泗叔什麽時候對外人會這樣了?
我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哎呀,重兒不過就是小有成就罷了,比之那些真正的天才們,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我啊,時常也是教導他,讓他多以西秦之風學習,畢竟,我們中周這些年,着實局面也是并不太好,哈哈哈。”
姬堪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話在說這裏的時候,他也是很尴尬的笑了笑。
然而,泉平侯卻是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話就過了,聖周一事,我也對此表示遺憾,可,我西秦又何嘗不是如此?那位将軍的隕落,至今爲止,我西秦之人尚是無法忘卻,對于聖周,我等也是可以體會到那種感覺的。”
聽着泉平侯的這話,姬堪這才是回想起來,就在上個時代的時候,身爲燕地九騎之首的北艮羅藝,可就孤身一人前去西秦國内,刺殺了一位西秦的九品大将。
這件事情,至今爲止也仍然中原諸國在時不時會用來嘲諷西秦的言辭。
連自己國家的大将都是有着會遭遇刺殺的生命危險,這樣的一個國家,還想在中原立足?
看着泉平侯如今的反應,看起來,他對于這件事,也是感到有所傷神的。
“哎呀,今日相見,泉平侯,哪裏需要說這些傷心事,我反正是相信啊,在未來的不久之後,我等都是會将這些傷心事解開的,哈哈哈,我中周一小國都是有這份自信,泉平侯,難不成您之西秦,還不如我中周有膽氣嗎?”
姬堪這句話,後半段近乎都是操着玩笑話的口吻說出來,而泉平侯,自然也是聽了出來,所以,他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後看向姬堪,對其認真的說道
“姬兄說的是,這些往事,遲早有一天會被抹平的,我西秦,怎會缺失這些膽氣。”
“有這話,便足夠了。”
說着,姬堪舉起了一盞酒杯,二人便是共同飲下一杯烈酒。
一杯烈酒過後,泉平侯則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似的,他伸出手指向窗外,道
“姬兄知否,如今的擂台賽,可來了幾位不得了的人物。”
“哦?究竟是什麽不得了的人物竟是會引得泉平侯專程與我講述,我願意洗耳恭聽。”
姬堪提起了一些興趣,雙眸看向泉平侯。
而泉平侯呢,這也是神秘的一笑,随後看了一眼窗外,确認了那個小孩子還在之後,這才是重新看向姬堪,對其說道
“南離三大劍,如今這酒館外,可就有一人。”
“青檀丫頭嘛,這個确實挺意外的,身爲三大劍,竟然會前來看重兒的擂台賽,不過,這應該不會讓泉平侯專程與我講述吧?”
姬堪也是聽出了泉平侯後續還有言,所以這也是報以微笑,說完了這話後,便是再度看向泉平侯。
泉平侯在聽到如此的回複後,也是點了點頭,而後便是說道
“是了,青檀這丫頭的出現自然是意外,但是最讓人意外的是,除去這丫頭之外,還有我們故人的一個孩子,如今也在酒館外面,看着這場擂台賽。”
“故人的孩子?泉平侯這是要與我賣關子了不成?”
姬堪皺起了眉頭,這他倒是猜不出來究竟是誰了。
“哈哈哈,我一武夫罷了,哪會賣什麽關子嘛,直說就是了,南離周王的小兒子,如今就在外面。”
泉平侯哈哈大笑,這個姬堪,倒是挺對他口味的。
“世子周不疑?這個小孩子,今年我倒是聽到了不少有關于他的傳聞,啧啧啧,這倒是真意外了,一介王府世子,竟然會專門前來看擂台賽,意外,真的很意外。”
姬堪挑起了眉毛,而後,順着泉平侯手指着的方向,他這也是成功的看見了青檀以及就在青檀身旁坐着的那個小孩子。
“那便是世子周不疑了,對吧?”
泉平侯點了點頭。
“對了,雖然我在此之前并未見到過這個小娃娃,但是,如今在城中的南離那些劍修裏面,小孩子,可就隻有一個周王世子,既然能跟在青檀這丫頭身邊,那想必,除了那周王世子之外,是别無他人了。”
泉平侯一笑。
說到周敦頤的話,這人啊,可真算得上是他赢泗和姬堪的老朋友了。
十餘年前的那一場大戰之中,中原聯軍的諸将裏,可就有着赢泗和姬堪的存在。
他們二人可是還記得在當初,他們那支有着上百萬數量的大軍,被那周王一舉大破,百萬大軍潰之千裏。
這樣的老朋友,他赢泗可是如何都不會忘卻的。
說自己是西秦的鬼屠?說自己的手中有着十萬計的亡魂?
别了,跟這位南離周王比起來,自己算得上是什麽人屠,鬼屠啊,這位周王,光是那一戰可就讓百萬聯軍最後逃回中原的不過寥寥幾萬。
在這樣的一位爺面前,他赢泗還算個狗屁的人屠啊。
“确實,周王爺,那可真是老相識了。”
姬堪同樣也是如此看待。
當初的他,可是聖周唯一一個能夠在中原聯軍之中獲取一些微末話語權的人物,所以在十餘年前的百萬聯軍之中,也是他代表着聖周統領軍隊出征。
當然了,最後的那般結局,他姬堪可是至今都難以忘懷。
百萬大軍,宛若被摧枯拉朽一般的就被周敦頤給擊潰,那樣的大敗,千年來,也算是頭一遭了。
那樣的戰局,九品也隻能淪爲炮灰,而至強?就算是自保都是有些夠嗆。
“老友之子,如何?姬兄要不下去與這位小世子問個好?讓這位小世子與周王爺帶個話?”
泉平侯半開玩笑的說出了這話,可是姬堪卻是對此連連搖頭。
“這可就算了吧,我與周王爺,可是從來都沒什麽話要說的,泉平侯啊,我可從來都不認識我與周王爺乃是同一層次的對手,所以啊,這種事情還是莫要找我了。”
姬堪這有些半怕的架勢,看的泉平侯赢泗也是并沒有取笑與他。
沒什麽好笑的。
那周王爺的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誰人也都知曉,南離這一代有周敦頤坐鎮,除非是内部發生矛盾,否則的話,天下諸将,誰人能從這位爺的手下獲取一場勝利?
他泉平侯自認爲自己與之差之甚遠,他也從來都并不認爲,自己與這位周王爺,有任何的可匹敵的資格。
“不過,這位小世子出現在中原,如今身邊還尚且隻有青檀這些小丫頭,不得不說,膽子還真是挺大的,若是這時候出現了什麽刺客殺手的話,那可就危險了。”
姬堪搖了搖頭,說出了這話。
可,在姬堪剛剛說出這話後,泉平侯這邊則是開口了。
“姬兄,若是真的出現了什麽刺客殺手,你不會出手嗎?”
“出手?我爲何要出手?”
“出手,救下這位小世子啊,畢竟,這般的舉動,好歹也是能爲周王爺賣個好不是嗎?”
“那你會出手嗎?”
“我當然會了,舉手之勞而已。”
“那我自然也肯定是會了,舉手之勞罷了。”
二人說完這話,相視一笑。
是了。
如今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這要是真的蹦出來了一個什麽刺客殺手想要對周不疑圖謀不軌的話,他們二人,那可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說到本質上,他們二人也是從來都未曾認爲過,自己與周敦頤有過什麽仇恨,并且,無論是西秦還是聖周,對于南離而言,都實在是算不上什麽對手,也壓根談不上有什麽怨恨潛藏什麽的事情會發生。
若是說到有關于十餘年前的那一場大戰,西秦和聖周兩國的軍隊統統都敗在了那位周王爺麾下,這倒也談不上。
因爲當時無論是西秦還是聖周,所派遣出去的軍隊數量都并不太多,換句話來說,這兩國派遣的人馬,最多也就隻能算得上是裝裝樣子而已。
而當時成功逃出來返回中原的寥寥幾萬人馬中,其中就包含着西秦和聖周兩國的人馬。
後來這兩國也是統計過,他們兩國在當時的大戰中,折損的人數就算是加在一起,那也不過是幾百人罷了。
那幾百人,其中大半還是因爲在後續撤退的時候不幸遇難的。
所以說,若是這樣看來的話,西秦和聖周對于南離,對于周敦頤,是很難會有太大仇恨的。
再加上他們兩國與南離,本身中間也是相隔千裏,也沒有什麽直接的利益沖突。
中原諸國這裏,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麽事,那也有趙魏韓三國頂着呢,畢竟誰讓這三國撐着中原大陸諸國的面子呢?
這是三國逃也逃不了的。
“說的也對,啊,不過啊泉平侯,其實你也應該猜得出來,既然這位小世子都這樣出來了,那無非也就是證明,在這裏洛陽城中,南離方面已經确定了不會有人對這位小世子出手了不是嗎?再或者說是,這位小世子的身旁,指不定在哪裏就藏着一個高手再暗中護衛着這位世子也說不定呢,畢竟,這位世子可是周王的兒子,又不是其它尋常的王府世子。”
姬堪抿嘴一笑。
周王府的世子,這可以說是如今天下間,最金貴的王府世子了吧?
天下諸國,縱然是北艮帝國的一些王府世子,論身份地位,估摸着,也都是無法與周不疑相比較的吧?
沒辦法,誰讓這位世子的老爹,可是曾經以一戰殺的無數人爲之膽寒的周王周敦頤呢。
“嗯,确實啊,南離向來不缺九品高手,更何況,周王世子出行,身旁就算是有數位九品在暗中保護,這也是說得過去的,想要動這位,除非是有至強出手,不然的話,估摸着是不可能的了。”
泉平侯說着這話,還一邊搖着頭。
九品高手,在中原可以說是一個稀罕物,在各國也當然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稀罕物。
但是在三大帝國那裏,九品高手,那可最多隻能算得上是中堅力量而已。
三大帝國裏面,至強才是真正的稀罕物。
尤其是在如今劍聖風不平出世之後,也是無形之中将至強的身份地位拔高了許多。
畢竟除了至強之外,剩下的天下修士都很少有人能夠擋得住這位爺的一劍不是嗎?
“這還沒開始嗎?”
泉平侯突然問道。
“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吧,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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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想來也是準備好了。”
姬堪看了一眼窗外,粗略的估算一下時間,确實應該也是要差不多了。
“嗯,看見了,人出來了。”
順着窗外,正在擂台上,已然是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人身着紅衣,束發絲巾也是紅色,裙擺也是一身殷紅,就連腰間佩劍,也是散發着宛若充滿魔力的暗紅。
“這便是重兒了,這小子啊,從小就喜愛紅色。”
姬堪笑了笑,不得不說啊,姬重這個小家夥,面容白皙,再穿上這一身紅衣,整個人光是站在那裏,就是一股肅殺之氣襲來。
而另外一人,則是一身道袍,微微的胡須并未清理,雙眸眼眶深邃,頭戴道帽,對着姬重拱手微微行了一禮。
“這人,便是龍虎山的那個李景林了?”
“嗯。”
擂台上,周遭原本還有些嘈雜的聲音,也是随着這二位正主的出現而變得安靜了下來。
姬重雙眸平淡的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這個道士。
他自是知曉這個李景林的名氣不凡,所以,他今日也是準備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
而對面的李景林,則是投之姬重一個充滿和善的微笑,随後,他便是開口說道
“龍虎,李景林。”
“中周,姬重。”
二人互相根據禮儀向着對方微微一拜之後,李景林便是一隻手按在了自己腰間的佩劍上。
“那,便由我先開始了。”
話音落下,李景林抽劍而出,身影快速的閃動,幾息之間,便是手持利劍來到了姬重身前,且手中利劍也是一劍劈。
上來便是如此的争鋒相對嗎?
姬重微微一笑,他身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直接就是彎了下去,而後單腳直接踢向李景林,雖然李景林反應夠快,用劍柄擋下了這一腳,可是姬重卻也是借着這一腳的氣力,整個人瞬間倒退,與李景林再度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而這一腳的氣力,也是讓李景林有些措不及防,被震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上來便這般直來直去,看着可真不像是道門劍法。”
姬重一笑。
“道門劍法,本就向心而生。”
李景林言語落下,他再度握劍向姬重刺去,隻不過這一次,他卻是使用内力附着與雙腳,施展輕功騰躍與半空之上,一劍斬出。
劍氣閃爍而過,可姬重,卻是單手取下自己腰間劍鞘,内力釋放開外,手握劍鞘旋轉,硬是将這道劍氣給徹底震滅。
“拿出點真本事吧李景林,莫要讓我今日,失望。”
姬重搖了搖頭,随後便是手握劍鞘,有些失望的眼神看向落回了擂台上的李景林。
而李景林,則是雙眼微眯的看向姬重。
這個聖周的小劍仙,果然如同傳聞一樣,不簡單。
不過,他李景林也同樣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下一秒,李景林再次殺出,這一次,他勉強将内力激蕩開來,使得就算是姬重此時都是不得不抽出佩劍外放内力抵擋。
而也趁着姬重做這些的時間裏,李景林則是以超越先前數倍的速度握劍向出現再姬重左側,舞動手動利劍,向着姬重刺去。
接下來,姬重與李景林二人便是互相纏鬥在一起,擂台之上劍影閃爍,看着台下圍觀的不少劍修皆是眉頭緊皺。
光是這場比試的開頭,就着實已經是足夠讓人感到驚訝了,這實在是太過于緊張刺激了,這這這,實在是太狠了。
他們吞咽着口水,看着台上的比試,雙眸片刻也不像看向其它地方。
這便是他們與天才劍修之間的差距嗎?
擂台上,無論是不停向前以十八劍招輪流向着姬重攻去的李景林,還是能夠在這種宛若暴風襲來的重重攻勢之下仍舊可以應對自如的姬重,這二人光是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就足夠讓台下的這寫劍修感到驚歎了。
太強了,擂台上的這二人都太強了。
“青檀姐,他們好花哨啊。”
周不疑撇了撇嘴。
按理來說,其實周不疑先前對于這種比試還是挺感興趣的,當然了,若是在沒有看見過苦木他們這些出過手之前,周不疑估摸着還是會爲台上的那倆人叫好的。
可是,在看過不止一次苦木他們的交手之後,周不疑的胃口卻也是被養刁了。
就比如那李景林,這前後的速度都太慢了啊,說不定張無忌的速度都比他快。
而至于那姬重,這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現在是沒有任何的破綻,但是在周不疑這個小孩子看來,一直都是處于被動挨打的階段,這不是沒有還手之力是什麽?
“确實有些表演大于比試的意思,隻是,這個李景林還算是有些本事,最起碼,天才劍修,他還是勉強夠格的。”
青檀看着擂台上的比試,不由得搖了搖頭。
那個姬重明顯到現在還沒有認真對待李景林呢。
聖周的小劍仙,怎麽可能這麽的不堪呢?
光是看着擂台上的那些很是随心所欲的應對青檀也都是可以看出。
若是李景林的全力隻是如此的話,他真的隻能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天才劍修,但,絕對不可能會是姬重的對手。
這是還沒玩夠,還是說,想要看看這個李景林的全力是否還有所隐藏呢?
反正這場比試到現在爲之,都是沒有任何點值得青檀去認真觀看的。
而青檀所說的這些話,在一旁觀戰的劍修聽來了之後,心中還是頗爲有些不服氣。
什麽人啊這是,這就随随便便的下了評價?你是誰啊?你算老幾啊?
還說什麽台上的李景林勉勉強強才算得上是一個天才劍修?拜托,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的?
可是,當這些劍修準備去怼幾句說這話的人時,他們一轉身,看見的,則是青檀。
他們立馬就回頭繼續看向擂台了。
在青檀面前,他們哪裏還敢放什麽屁呢。
這位姐姐确實是有資格如此評價李景林的。
就算是這姐姐說李景林壓根就算不上天才劍修,他們也心服口服。
主要關鍵也是因爲,這位姐姐人家确實是有這個資格的啊。
“張無忌,你怎麽看?”
青檀感覺這場比試實在是有些無趣,于是,便是看向了站在一旁認真觀戰的張無忌。
張無忌聽到青檀喚他,這也才是回過神來,不過,他卻是聳了聳肩,道
“這個李景林,比我預想之中的,要弱上一些,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爲他尚且還沒有使出全力。”
得。
青檀搖了搖頭,還是繼續看下去吧。
而此時再看擂台上的時候,姬重回身怒砍一劍,李景林握住劍柄想要擋下,可是他卻低估了姬重的氣力,這一下,直接就是将他震的後退了十幾步,直接就是退到了擂台的邊緣。
他握住劍柄的手,在這時候都是感到有些發麻。
看着站在對面始終風輕雲淡的姬重。
這人,力氣着實是有些大的離譜。
不過,這樣的一個對手,才值得讓自己全力以赴,不是嗎?
李景林雙眸微微一變,随後,他腳掌一踏,内力變化,在他的身體周遭瞬間漂浮出數十道道門符紙,這些符紙在出現的那一刹那,整個擂台的内力都是産生了巨大的變化,而下一秒,這數十道符紙依次附着與李景林手中利劍之上。
短短的一個呼吸時間,李景林整個人的氣勢就是向上增長了近乎一倍。
而姬重,則是眯着眼看着這一幕,嘴角則是微微上揚。
可算是有意思了起來,這家夥,果然還有真本事沒有拿出來。
“請閣下,鑒賞一二,我的這一招。”
李景林冷聲說完,手掌内力閃現,手中利劍刹那一分爲三,他單手手指旋轉,這三把利劍随着他的手指不停的晃動,而在周遭的那些符紙則是在這利劍上隐約的閃現過了一道道璀璨奪目的亮光。
“去。”
李景林一聲之下,這三把利劍順勢飛出,直指姬重。
“就這些嗎?”
姬重皺着眉頭,怎麽看起來,這個李景林的架勢有些空乏?
不過,他還是揮動佩劍,劍影閃爍,劈出三道劍光,而後便是準備抽劍斬出。
可,三道劍光與那三把利劍在剛剛對峙的一刹那,竟然就是化爲虛無,而後的下一秒,那三把利劍則是再度向着姬重飛來。
且威力好似更盛剛剛。
“不好。”
姬重好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一些什麽,這原本準備抽劍向着李景林斬出的一劍連忙改變招式,向前一劈。
一道光影閃爍而去,台下的衆人皆是隻感覺雙眸有些看不清,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擋在了雙眼前。
可,青檀卻是歎了一口氣,低聲道
“這個姬重,還真是托大了,現在可好,自己的小劍仙稱謂,淪爲了他人的嫁衣。
在光影平淡下來之後,衆人連忙看向台上,可,台上的一幕卻是讓圍觀的諸多劍修感到震驚。
隻見擂台上面,姬重的脖頸處,正橫着一把利劍。
而手持這把利劍的,則是李景林。
隻不過,李景林的腰間,卻也是橫着一把姬重的佩劍。
這?
這是什麽意思?
“閣下的反應,還真是快。”
李景林率先收回佩劍,重新插入劍鞘,雙眸看向姬重。
這個小劍仙的反應,剛剛若是再慢上一息,這場比試,自己可就赢的徹徹底底了。
不過,這個小劍仙到了最後卻是反應了過來,改換招式,一劍則是預判了自己将會出現的位置,橫在了自己的腰間。
“剛剛那招,是什麽?”
姬重放下了佩劍,看向李景林。
他在好奇,剛剛李景林的那一招究竟是怎麽回事?
自己劈出的三道劍光,怎會在碰撞的一刹那就瞬間化爲虛無?
“三才劍招,不知小劍仙可否聽聞?”
李景林微微一笑。
“剛剛,那便是?”
李景林搖了搖頭。
“不過是入門的招式罷了,不過,在下如今也隻會那一招。”
聽到這裏的時候,姬重可就有些疑惑了。
“你,隻會那一招?,入門?你,你不是自創了這三才劍招嗎?”
這個李景林,莫不是在專程如此說來羞辱自己不成?
一套劍招的入門招式,結果竟然就是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
不過,李景林卻是搖了搖頭。
“不,三才劍招雖是經由我之手使出不假,可,其中的招式,乃是我道門之論,我尚且年輕,道門境界感悟太淺,以至于這三才劍招,我現在也隻能使出這一式,僥幸與小劍仙打成平手,在下佩服。”
說完了這話,李景林還沒等台下衆人反應,便是施展輕功,離開了此處擂台。
而擂台上,則是隻剩下了姬重一人。
“這樣就結束了?”
周不疑看着有些疑惑。
自己這還沒怎麽看呢,這比試怎麽就結束了呢?
“這個李景林,看來倒也不是徒有虛表,那些名頭,倒也還算是有些真本事。”
青檀則是撇了撇嘴。
今個這出來一趟倒也不算虧。
起碼這個李景林,倒是自己最開始的時候判斷錯了。
人家,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真實力。
确實是有本事不假的。
倒是可憐了這個小劍仙姬重。
閉關多年這才剛剛出關,借着這個擂台賽好不容易重新讓小劍仙之名再度回到世人眼中,可是如今啊,卻是因爲這個李景林的緣故,啧啧啧,這個姬重啊,如今也算是成爲了對方的踏闆啊。
“張無忌,現在如何?”
說着,青檀還帶着一抹壞笑的看着站在一旁,已然是有些看傻了的張無忌。
張無忌咽了咽口水,咳嗽了一聲。
“這李景林,很厲害,我,我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這麽說啊,啧,剛剛本姑娘不是還聽着有人說,這個李景林看起來比預想的要弱呢。”
青檀這時候可就開始打趣起來張無忌了。
然而,周不疑卻是眨了眨眼,有些無辜的突然開口道
“青檀姐,我聽張無忌說,最開始在客棧的時候,你不是挺不看好這個李景林的嗎?好像,你不是還說這個李景林是徒有虛名嗎?”
啧,這一下補刀,還真是正正好好就讓青檀沒法說話了。
你不是在那裏說些什麽張無忌嗎?
現在可好,要知道你青檀最開始的時候在客棧,那可是壓根就瞧不上這個李景林呢。
現在該如何說呢?
這個李景林能跟姬重戰成一個平手,這本身也就已經是說明了他的本事如何。
雖然說這其中自然也是有着姬重輕敵了的緣故,但是現在勝負已分,這些圍觀的百姓們以及劍修,又能有多少人會在乎那姬重是不是輕敵呢?
他們最多也就隻會在意,這個李景林一個道門出身的劍修,竟然能與聖周這些年來被吹上了天的小劍仙給戰成一個平手。
這無論是對于聖周而言還是對于姬重本人而言,無疑都将會是一件不小的打擊。
這不,就在酒館裏面,那姬堪這時候也是面色有些不對勁了。
在開打之前,誰能夠想到過會出現這種局面?
誰會認爲這個李景林竟然能跟姬重戰成一個平手?
雖然說在一開始的時候姬重隻能被動防守,但是在酒館裏面的,無論是泉平侯還是那青年,他們也都是可以看得出來,那時的姬重壓根就是沒有認真對待這場比試,他也是想要看看這個李景林到底有多少實力而已。
可是現在又該怎麽說呢?
不得不說,那個李景林最後的那一劍很是驚豔,就算是那青年,在看到了那一劍之後,到現在都是沒有緩過神來。
他沒有親身體驗過,所以他現在也是并不知道,自己若是實戰對戰了那李景林的話,自己究竟能不能擋下對方的那一劍。
不過,泉平侯卻是主動開口了。
“龍虎山,也難怪是天下第一道門聖地,能有如此弟子,倒也無愧龍虎之名。”
姬堪這也是黑着一張臉點了點頭。
這時候他自然也是不會多說一些什麽龍虎山的不是。
這場比試,就算是打成平局,對于姬重而言,都是名聲的一個打擊。
并且,姬堪還真是不确定,在對付一個沒有多大名氣的李景林之下都被打成了平手,姬重,到底會不會一蹶不振?
苦苦閉關如此多年,這才在這擂台上打了幾天而已,結果就成了這樣的一個結局。
姬堪不确定,這個以往在自己的印象裏面心氣就十分傲的小輩姬重,現在真的能否接得住這一次對于他的打擊。
泉平侯起身之後,伸出手拍了拍姬堪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道
“沒幾天就要證道大賽了,别讓你們家的姬重因爲今日這一戰,沒了精氣神,那樣,可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
說完了這話之後,泉平侯便是帶着青年一同離開了這酒館。
而姬堪,也是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之後,下樓去尋姬重了。
在夜幕之時,姬堪看着站在窗戶旁看着窗外景色的姬重。
這小家夥自從今日從擂台上回來至今都是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了,該不會真的是如同自己心中設想的那樣,被今日的平手給打擊到了吧?
那樣,可就真的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不過,正當姬堪準備開口試着安慰一下姬重的時候,姬重卻是開口了。
“王叔,你說,若是那一劍,李景林的劍道與我一樣的話,我還能與他戰成平手嗎?”
這是什麽問題?
不過,姬堪還是想了想,最後給出了一個答案。
“我觀那李景林距離劍道小成也隻有一步之遙,若是他與你一樣,乃是劍道小成的話,他的那一劍,威力将會更盛今日的數倍之多,而到了那時,除非是你嚴陣以待,否則的話,你連反應的機會都不會有。”
聽到這話,姬重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天空。
“可,我比他要快一步。”
聽到了這話,姬堪雙眼微眯,看向姬重。
随後,在夜幕之下,姬重微微側身,看向身後,道
“所以,下一戰,我不會對他有任何的輕視。”
“我的對手,可不會因爲今日的局面,而增添上了一個李景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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