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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我可是朝不休

大荒河圖第六百三十四章我可是朝不休“怎麽?星官一脈的大小姐,剛剛不是很跋扈的嗎?”

朝不休微微一笑,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了幾步,而随着他步子的向前,那女子躲在男子身後的身影,則是變得越發的哆嗦了起來。

“朝,朝前輩。”

左鄭這時候的神情上也是充滿了慌張,他勉力将自己心中的恐懼壓下之後,這才是微微的擡起頭來看向朝不休。

“江東星官左姓一族,你,應該是如今左姓一族的,少爺?”

朝不休笑眯眯的樣子,說出了這話,而他的這話一出口後,左鄭的身子,則是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小輩,不過是左族的無名小輩而已。”

“無名小輩?可,我卻是感覺左鄭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呢,并且,你的這幅長相,我好像也是有些印象的。”

朝不休伸出手來,一隻手指勾起了左鄭的下巴,而他,則是雙眸仔細的端詳着左鄭的面容。

有些瓜子臉的模樣,一對丹鳳眼,面色發黃,左右的長發沒有束起,遠遠的看去,面容則是有些女子的模樣。

性子,看起來也是有些女孩子的溫潤。

嗯,溫潤的過了頭,也在那女子的口中,變成了懦弱無能的軟腳蝦?

“左棠,是你父親吧。”

朝不休收回手指,輕聲的問道。

而左鄭,也是在這一時刻變得沉默了下來。

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給出回答,隻是,他的雙腿不停的開始發抖,以及他手心冒出的冷汗,也是無不在說明着,這個小家夥現在心中的慌張。

“不用說謊,左棠,我見過,你與他,光是韻味上,就有了七八分想象,雖說面容隻有四五分,但是,你啊,你們江東星官一脈,左氏一族,我還是認識一些人的,尤其是,老人。”

朝不休的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左鄭的肩膀上。

“我與左棠并無怨恨,也無舊仇,反而在十餘年前,他曾在一處秘境救過我一條命,所以說,小家夥,若是這時候,你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保不齊,我還是能夠放過你一次的。”

在說這話的同時,朝不休的口吻,變得越發的邪魅了起來。

而聽着這似是帶有魔力一樣的話語時,左鄭也是不由自主的擡起頭來與朝不休對視,而他,也是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

左鄭剛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他身後的那女子,則是搶他之前,開口了。

“朝前輩,朝前輩,左棠,乃是我叔叔,而至于這個軟腳蝦,他,他隻是我們左氏一族所收留的一個孤兒,靠着家中長輩對他的寵愛,這才是賜姓左,入了我左氏族譜。”

“我現在,可沒有問大小姐問題呢。”

然而,朝不休卻是冷聲如此道。

緊接着,下一秒,那女子的身體便像是被什麽東西撞擊了似的,整個人就如同斷線風筝一樣倒飛而去,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左氏年輕嫡女,我知曉有誰,我也見過,還真是不巧,大小姐啊,你啊,還真是會倒打一耙。”

朝不休伸手拍了拍左鄭的肩膀,而後的下一秒,他便是将視角看向那女子,略微譏諷的口吻對女子如此道。

而女子這時,也是口吐鮮血,她一隻手按在地面,想要從地面上爬起來,可,朝不休的手指輕輕一點,她卻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四肢都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再也無法有任何的動彈。

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是這時候她卻也是發現,無論自己怎麽做,卻始終都是張不開嘴巴,甚至于就連聲音都是發不出來。

“安安生生的,先呆一會兒吧。”

朝不休隻是一臉笑意的對女子說完了這話,随後的,他便是重新回到了左鄭的跟前。

“好了,現在,你這個礙事的師妹也暫時不會說話了,你啊,也該考慮好,要不要與我吐露實情了吧?你,與左棠,到底有沒有關系。”

左鄭猶豫了良久,他咬了咬嘴唇,而後看向朝不休。

“乃是我父。”

“這才對嘛。”

朝不休大笑了一聲,随後再度用手掌拍了拍左鄭的肩膀。

“十餘年前,我還并未入九品上之時,曾因年少輕狂之意,闖入了一位至強之陵中,那陵墓裏機關陣法手段衆多,雖然那至強已死去數百年,可,虎死威猶在,就在我命懸一線時,你老爹,左棠的及時出現,救下了我,并且也是将你們左族的天香丸贈予我,使我傷勢痊愈,當時的恩情,自從陵墓一别後,我便是再也沒有機會得以償還了,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左族的其它傳聞我倒是聽說了不少,可是你父親那是怎麽一回事?這五六年,我怎麽一件有關于他的消息都是沒有聽聞過?”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朝不休不免的有些好奇的眼神看向左鄭。

而左鄭也是,在聽到朝不休的問題問到這裏的時候,面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怎麽了這是?”

朝不休有些不理解,這個左鄭,該不會,又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吧?

過了良久之後,左鄭這才是苦笑了一聲。

“我父親,七年前被右派以監守自盜的罪名狀告老祖,那時恰逢老祖閉關之時,星官大事,皆由長老**決定,而我父因爲常年遊曆與天下,我左族一脈雖然傳承悠久,可除了我父外,諸位的叔叔們卻皆是各種意外而先後離開人世,緻使我左族在星官一脈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也是不得人心,所以在當時,長老們的一緻**之下,我父被囚禁入了江東水牢,時至如今,生死不明。”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左鄭的雙眸裏,也是出現了一抹淚意,就連他的眼角,也是變得有些濕潤了起來。

而朝不休,也是在聽到左鄭說出了這件事之後,整個人都是僵在了原地。

“左棠這家夥,這家夥,不可能,不可能。”

朝不休的口中不停的重複着不可能三個字,他搖晃着腦袋。

就算是他事先也是想好了不少的猜想,可是,這種的可能,他卻是無論如何都猜不出來的。

“你,你父他。”

朝不休欲言又止。

這一時之間,他的大腦中,也是不停的閃爍起了有關于左棠當初在陵墓中救他一命的模樣。

那般的一個人兒,竟,竟。

“你父,到底是因爲何般的緣故,監守自盜?他盜取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朝不休有些緩過神來之後,便是看向左鄭,問出了這個問題。

然而,左鄭卻是低下了頭,輕聲說出了三個字。

“天香丸。”

頓時,朝不休隻感覺自己如遭雷擊。

“天香丸不止是我左族,就算是放眼星官一脈,也是少之又少的珍寶,花費一甲子之時,也隻能出現不過雙掌之數,所以天香丸,一直都是被視爲星官一脈的重寶,我父當初身上所攜帶的那枚天香丸,原先就是我左族在這一甲子煉制而出,将要上報與星官主脈,可,在十餘年前,因爲朝前輩的緣故,我父将天香丸用在了前輩身上,緻使後面即便是我左族拼命的想要隐瞞下來這件事,可是到時候交納天香丸的時候,卻隻得是面對現實。”

左鄭無可奈何的口吻,說出的這話,也是讓朝不休的面色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内變了又變。

“天香丸。”

朝不休一下子就有些跟失了神似的。

天香丸。

也對,這也是,自己了解的太少了。

曾幾何時,自己隻是知曉,這江東星官天香丸乃是能夠救死扶傷的神丹妙藥,可是自己在此之前卻是不知曉,這般的神丹妙藥,該是有多麽的珍貴。

江東星官一脈,關系錯綜複雜,而左族這些年來的勢弱,他雖然有所聽聞,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認爲,那左棠會有什麽事。

對方是一個酷愛與遊曆天下,有着十足冒險風格,俠氣十足的家夥,他之所以那麽長時間都沒有消息,斷然也是因爲,他又隐姓埋名,去了哪裏曆練遊玩去了。

可是,他朝不休卻是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

曾經救下自己一命的左棠,如今竟然被囚禁于江東水牢至今,如今就連生死都是不明。

“我左族勢弱,這一甲子,原本也是要依靠着天香丸的錘煉,而将我父推入長老之中的,可是天香丸的缺失,長老們勃然大怒,且那時老祖不在,星官上下,皆由長老一言而定,再加上一旁右派的煽動,我父爲了不連累整個左族爲他陪葬,最後,也隻得是束手就擒,孤身入了水牢。”

左鄭咽了口口水。

曾幾何時,他也是并不想要去再度回憶這件往事,可是誰又能夠想到,那名傳天下名聲的九品前三朝不休,竟然就是當初自己父親所用天香丸救下的那人?

“這,倒像是他這家夥,能做出來的事情。”

朝不休咬着牙,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出了這話。

“朝前輩與我父,莫非還有故交?”

左鄭有些好奇。

“一面之緣罷了,然而,便是那一面之緣,卻也值得我對他心心念念。”

朝不休搖了搖頭。

“一見如故嗎?”

左鄭像是有些明白了。

“你們此番前來永安是爲何?”

朝不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之後,這才是将自己的神态調整了一番,随後,便是看向左鄭,嚴峻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而左鄭這時候,也是全然沒有了遮遮掩掩的打算,于是乎啊,他便是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與師妹從江東前來西坤的任務盡數說了一通。

他們江東星官一脈,因爲當代地官的境界原因,所以急需要找尋其他兩人進行切磋比試,試一試,能否突破其中的瓶頸。

而中原的刀客朝不休,和西坤的千毒道人唐無敵,他們二人,爲何左鄭他們卻是來到了唐無敵這裏呢?

無它,乃是因爲唐無敵的氣運蓮被斬去一半的事情,已然是被那地官知曉。

所以相較于一個仍然還具備着沖擊當前甲子至強的朝不休相比,試探一下唐無敵的虛實,這倒是最好的選擇。

而也正是因爲如此的緣故,所以,左鄭他們二人,才是會被派遣來永安這裏,想要借機調查一下唐無敵的實力究竟如何。

“憑你們二人?你暫且不提,年輕一輩中,你倒算得上是不錯了,可是你身後的那個小姑娘呢?就她?一個品階都是不穩的家夥,被委以這般的任務?你們江東星官的人,莫不是想要讓你們二人前來送死不成?”

可,朝不休這半開玩笑的話說出口了之後,左鄭卻是再度沉默了下來。

過了沒多久後,左鄭低聲對朝不休道

“朝前輩,可有手段,暫時讓我這師妹,無法聽到我們二人的言語嗎?”

朝不休一愣,這個左鄭是什麽意思?

“這個好辦。”

不過,朝不休還是随手一揮,内力氣旋而出,刹那間便是将那女子給擊暈了過去。

看着小師妹暈厥過去後,左鄭這才是放下心來,緊接着,便是說道

“星官一脈,想要讓我将小師妹送來永安,借着小師妹的身份,來使得唐無敵對她動起色心,而後,長老們在小師妹身上所拓印的卷軸,也是能夠試探的出來,唐無敵的實力究竟到了何般的層次。”

左鄭的這話一出口,朝不休的雙眸則是瞪的大大的。

嘛玩意?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那小丫頭。

“這,這個小丫頭,唐無敵起色心?爲什麽?唐無敵這個老頭,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吧?況且這個小丫頭,也沒有什麽,姿色可言吧?”

朝不休着實是有些不理解了,雖然左鄭後面所說的那些什麽拓印卷軸在身上啊什麽什麽的他是可以理解明白的,可是,前面的那話,他着實是有些不明白了。

而左鄭,這也是苦笑一聲,解釋道

“朝前輩,您隻需要知曉,在小師妹的身份揭開被唐無敵知曉時,唐無敵定會對她下手就是了,這是長老們與我說的,剩下的,我就一概不知了,所以說,若是照朝前輩所說的,我等二人,确确實實是前來送死的,隻不過,長老們,還是會留我一條性命的,他們也隻要求讓我将小師妹送與唐無敵手上就好了。”

左鄭搖了搖頭,他們師妹二日入這永安也是有約莫半個月的時間了,可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面,他卻始終都是沒有下定決心。

就算是今日前來唐門這裏,也是那小師妹的蠻橫要求之下,自己才将其帶來的,否則的話,他們二人如今,估摸着還是會呆在客棧裏的。

“如此,我倒是可以理解一些了。”

朝不休眼神閃爍過了一抹異樣,不過随後的,他也差不多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隻是,他這時候的心中,還存在着一個疑問。

據他所知,那江東如今的地官,走的可是五行功法路子,按理來說,瓶頸?自然是會有的,可,似是與自己這種一樣,要找一個實力相差不多的對手打上一架,這般的瓶頸,應該是不可能的才對。

那可是五行功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兼容之道,花費的,大多乃是時間創造出來的瓶頸,而不是這般才對。

不過,即便是心中有着這一抹疑問,朝不休卻還是并沒有打算開口就此詢問左鄭一些什麽。

這個小家夥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就是這個小丫頭,确實還是有些可憐了。

按照江東星官們的安排,這個小丫頭已經是闆上釘釘的炮灰了,可是自己剛剛在旁聽着的那些話,啧啧啧。

這個小丫頭卻還是被蒙在鼓裏渾然不自知。

還真是,可憐的很。

“那前輩呢?朝前輩可是魏國修士,此番出現在這裏,這。”

左鄭這時候也是不再有什麽慌張了,這不,就連朝不休,他都是敢反問對方問題了。

而至于朝不休呢,他也隻是聳了聳肩,道

“與你們目的差不多,也有些不一樣,嗯,怎麽說呢,小家夥,你且與我說,你身後的那個小師妹,你,是不是不想讓她死啊?”

“這是當然,小師妹就算是平日裏再如何的驕縱無禮,她卻也是斷然是我的小師妹,我又怎麽能讓她輕易去赴死呢?”

朝不休一挑眉,在聽到左鄭的這個回答後,她這也是繼續問道

“那,倘若你與她并不相識,她也并不是你的小師妹呢?”

這回,左鄭倒是猶豫了一會兒,不過,很快的,他便是再度給出了答案。

“那也不會,縱然不相識,那也是一條人命,怎能如此輕易的就折在如此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面。”

聽到左鄭的這個回答,朝不休微微的點了點頭。

“得,看出來了,你這個家夥,與你老爹一樣,啧啧啧,皆是有着一種蠢萌蠢萌的樣子,行吧,那,不如你現在喚我一聲叔父。”

“嗯,啊?”

左鄭楞住了。

“前輩,您,您說什麽?”

左鄭着實是反應不過來,他甚至都是開始有些感覺,這是不是自己剛剛聽錯了什麽?

朝不休朝前輩剛剛,在說什麽?

朝不休一笑。

“若是我說,你現在喚我一聲叔父的話,我就可以出手,讓你身後的那個小丫頭,撿回一條性命呢?”

聽到朝不休的這話,左鄭雙眸一亮,随後他則是毫不猶豫的道

“叔父。”

朝不休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這小家夥,怎得如此的果斷,啧,得,反正我此番前來永安,也是要找機會與唐無敵打一架的,如此,也算是我替你們江東星官,試一試這唐無敵的水準究竟如何。”

聽着朝不休如此說,左鄭一下子就有些激動了起來。

如此,如此不就是代表着,小師妹她不用赴死了嗎?

“你這個小家夥,還真是與你老爹一樣,蠢萌。”

朝不休看着一臉激動的左鄭,不過,在沒過多久之後,還沒等左鄭回過神來,他便是又說了一句話。

“不過,事後,我要随你一同去江東一趟。”

“好,什麽?”

左鄭再度一楞。

“去,江東?叔父你?去江東幹什麽?”

“救你爹。”

朝不休冷哼一聲。

左棠何般的人物,竟然就是因爲那區區的一個監守自盜的罪名,就被關入江東水牢如此多年,就算是他此時不與左鄭說這件事,待得他日後,那江東水牢,他也一定是要去一趟的。

“可,那是江東。”

左鄭皺起眉頭。

江東那裏,可不是叔父他的中原啊。

“東巽,可是帝國。”

“帝國又如何,此番與唐無敵比試之後,我便離至強不遠,待得我成爲至強之後,此甲子,除是那些老怪物出手,否則,天下之大,哪裏我去不得。”

朝不休手掌攥拳。

他有信心,但是,前提是他能夠順利邁入至強。

靠着甲子氣運蓮的加成,他雖是初入至強,但是其戰力,卻已然是不遜色于不少至強矣。

帝國又如何。

若是他成爲至強,東巽能夠穩勝與他的人,不超過五個。

“江東水牢,你父親也該出來了。”

當初救下自己一命的好友,困與那江東水牢七八年,自己竟一概不知。

若非是今日碰見了左鄭的話,他朝不休,恐怕不知道多少年後,才會知曉這件事情。

“我父親他。”

左鄭有些猶豫。

“你們星官一脈的事情,我不會插手,同樣,我也沒有資格插手,可,你父親不一樣,他當初救我一條性命,再加上,如今你既然喚我一聲叔父,你爹,我必須要救,那江東水牢,我也一定要走上一遭。”

朝不休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左鄭也是突然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剛剛認下的叔父,整個人像是産生了什麽微妙的變化似的。

雖然自己無論如何都是看不出來,到底是哪裏産生了變化,可是,實實在在的,他卻是能夠感覺的出來。

“一刻鍾時間,将你師妹送到一個隐秘的地方,随後,你便随我一同,入唐門,到時,以你們星官一脈的手段,記錄下來叔父與唐無敵的那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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