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今日永安城之中,最爲熱鬧的話題是什麽?
那毫無疑問的便是唐門當代堂主大人唐無敵再娶第七房夫人了。
根據傳聞來看,這堂主大人今日所娶的第七房夫人,可乃是有着當今西坤第一美人之稱的“小徐氏”花蕊小姐。
要說這花蕊小姐啊,其背景身份在如今的西坤王朝内,那也是有着不俗的聲名。
光是其姐姐大徐氏,那可就是如今坤帝最爲寵愛的妃子。
而花蕊小姐乃是徐妃之妹,自小便是有着豔美之名頻頻傳出,而在其如今也是十九歲之時,更已是被人尊稱爲西坤第一美女。
而這般的一位小姐,如今,卻嫁與唐門堂主唐無敵爲其的第七房夫人。
看來從今日之後,将再無花蕊小姐之稱。
花蕊夫人,倒是一個新的稱呼了。
雖爲第七房夫人,可是因爲花蕊夫人的特殊身份,所以今日的永安城,乃至于唐門,都是十分重視今日的這門親事。
就算是身爲永安城主的西坤大将羅憲,今日都是特意下令,打算舉城爲唐門慶賀此樁親事。
徐妃的地位着實是不簡單,所以衆人也都是不敢忽視花蕊夫人與唐門的這樁親事。
雖名爲七房,可相信無論是唐無敵還是誰人,都絕對不會看輕此番的花蕊夫人。
對待其,禮法什麽的,需要在乎嗎?
有多大的排面,有多大的場子,統統都是要搬上來的,就連此番唐無敵本人,都是對于這門親事傳出過自己的口意。
花蕊小姐,此番乃是下嫁與他唐無敵,而他唐無敵,也絕對不會視花蕊小姐爲平妻,亦或者是小妾一談。
自當護得花蕊小姐無恙,使花蕊小姐入他唐門之後,得到百般幸福。
爲此,他唐無敵還專程宣告與西坤境内,言自己能夠娶的花蕊小姐,乃是他唐無敵數輩修來的福分。
得一妻花蕊,當人生無憾爾。
隻是,雖然說唐無敵的架子已經是放的極低,然而對于一些人而言,他們自然是對于這樁親事有着百般的鄙夷。
在他們看來,這唐無敵如今年事不可謂不高,要知曉如今的唐無敵,那可是已然年過四十,爾花蕊小姐呢?
不過十九的花容月貌之季,卻要嫁與一四十之後的男人,這如何不讓西坤國内不少年輕人爲之捶胸頓足,更甚者都是恨不得想要試一試唐無敵的毒道何般。
不得不說,唐無敵此番迎娶花蕊小姐,着實的,是引起了不少的争議。
但是,卻是有不少明眼人看得出來,此番花蕊小姐能夠下嫁與唐無敵,不過就是如今西坤皇座上坐着的那位的囑意罷了。
唐無敵身爲西坤第一九品,明眼人也是自然知曉其身手更是能夠排入天下九品前三之列,如此強悍的一位九品,倘若是邁入至強之境後,那自然也将會成爲至強中的佼佼者,所以,爲了提前籠絡住這般人物的心思,不過是付出一有着美貌之名的花蕊小姐罷了,那坤帝,又不是看不明白這樁買賣究竟孰賺孰虧。
所以說,今日永安城内的這樁喜事,無論是對于唐無敵還是對于西坤而言,都是徹徹底底的喜事。
唐無敵好色之名早就已然是在二十餘年就傳遍天下,更有人傳言唐無敵的渾身毒功,更是有着要以女子爲滋補來摻取其精華來讓自身功力得到大漲。
爾花蕊小姐一介有着西坤第一美人名号的女子此番下嫁唐無敵,這對于唐無敵一個色中惡狼來說,豈不就是一樁美事嗎?
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對于西坤的态度。
能夠以一個女子來換取一個九品前三,這自然是一樁好買賣。
并且光是從那永安城主羅憲對此事的反應以及舉動都是可以看得出來,有關于這件事情,西坤官方也是想要将其推波宣傳的人盡皆知。
要知曉作爲鎮守西坤邊境重城的城主羅憲,這人的本事縱然是放眼與西坤王朝國内将領一系之中,那也是才能尚屬翹楚的勇将。
其身後羅家,那更是西坤王朝有名的将門之一,而如今的羅憲年不過三十,當是正值壯年之時,此番已然成爲永安城主,那前途自然也是無法限量。
并且羅憲除去一身官職軍銜之外,他個人的修爲,那也是屬于猛将一列。
如今年方三十,羅憲卻也是以一手槍法成功擠入八品修士之中,雖然在八品之中并不能夠算得上是翹楚頂尖,但是其修爲八品,卻也是罕見。
“城主大人。”
永安城主府内,一個中年管家恭敬的抱手來到了羅憲的面前。
城主羅憲,面容白皙,一對丹鳳眼顯得格外的有些韻味,再加之束發的原因,以及其今日身穿一副尋常衣物的原因,手中握着一本典籍,所以遙遙的看着,倒也是看着像是一個世家之中的幹練子。
看見自家府的管家前來,羅憲放下了手中的典籍,微微擡起眉頭看向對方,輕聲問道
“李伯,此番,又有何事不決?”
原來啊,就在這陣子的時間裏面,身爲府邸管家的李伯,整日裏都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無論怎麽看來,這李伯都像是陷入了什麽困境之中。
然而羅憲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也是常常詢問李伯原因,然而李伯對于這番問題卻始終都是閉口不答,或者要麽就是模糊不清的含糊兩句便是離開了。
而如今,再讓羅憲看的如此情形的李伯,這卻着實是讓他有些不樂了。
不爲别的。
整個城主府上下,也就隻有他面前的這個李伯是可以讓他爲之信任的人之一了。
并且除了這一點之外,這李伯也是被羅憲視其爲自己的親人。
而究其原因,自然也是因爲這管家李伯,乃是羅憲從西坤都城羅家帶來的心腹。
而自羅憲幼孩之時這李伯便是時常伴他左右,可以說的直白一些。
李伯啊,完全就是一個看着他羅憲長大的羅府下人。
而到近些年的時候,羅憲也是不止一次的曾經動過心思,想要将李伯改姓爲羅,使其正式的成爲他們羅家人之一。
隻不過,有關于這件事情,都城本家一直都是排斥的意見,所以啊,他羅憲也就隻能将此事擱置下來了。
不過,若是以後有機會的話,他羅憲定然還是要尋找機會,看看能不能讓李伯成爲他羅家的一份子的。
李伯對于他的情誼,是很深厚的。
而李伯這時,也是連連猶豫,欲言又止的模樣,使得他整個人的上下看着都是有些焦躁不安的模樣。
而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看着自家公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後,李伯終究是有些下定了決心,于是乎,他便是開口說道
“少爺啊,這,唉,是老奴糊塗了,老奴不該,老奴不該将那唐門之子惹上少爺您身上,若是少爺對此不滿的話,老奴,老奴即刻便負荊前去唐門請罪,任那唐門人何般對待老奴,老奴卻也是要将少爺您與唐門的間隙給化解了不可。”
而羅憲在聽得李伯所說的這話之後,他這也是微微愣了一愣。
但是很快的,他這也是回過了神,隻見他大笑了一聲,而後便是笑得合不攏嘴的伸出手來指向李伯。
李伯看着自家少爺如此的反應,自然也是懵懵的,但是在過了一陣子之後,待得羅憲笑聲停下後,他這才是點了點頭,忍下了自己心中的笑意,舔了舔嘴唇,将手中的典籍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後,他便是對已然跪下的李伯說道
“先起來吧,李伯。”
李伯雖然有些不願,但是在抉擇了一番之後,最終還是選擇聽取了自家少爺的吩咐,從地面上站起身來。
“李伯,你啊,還真是糊塗。”
羅憲在說完這話之後,端起了一旁桌子上放着的清水,抿了一口清水清清嗓子後,将水碗放回去,這才是開口繼續道
“我原先這還有着不少的猜想,以爲李伯你這是遇到了什麽危機的事情,所以才回有着如此的姿态,哈,可是我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李伯你這陣子之所以如此的模樣,竟然是因爲如此的一件事?哈哈哈哈,那算個什麽事啊,真的是,唐門之子又算得了什麽啊,那唐無敵有關于此事,早就是登門前來向我請罪過一次了,李伯啊,你啊你啊,還真是,唉,傻的有些讓我不知道該如何說你是好。”
在說這話的時候,羅憲還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些撇撇嘴。
“李伯,那唐門算得了什麽?無非就是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地頭蛇而已,而我等是什麽?我等背後的那可是偌大的西坤,那唐門再如何的地頭蛇,那唐無敵再如何的有着什麽千毒道人的綽号又有何用?他再大,再怎麽厲害,難不成還膽敢與西坤掰手腕嗎?哎呀呀,李伯,我如今身爲永安城主,就算是我拔劍砍了那唐無敵本人一劍,那唐無敵也是不敢吭聲說些什麽的,更何況李伯你,不過就是與那唐無敵之子發生了一些言辭沖突罷了,那算個什麽事啊,哈哈哈,那唐無敵當時聽聞此事之後,那可是連忙的就帶着他那孩子前來登門道歉,并且在我面前,那唐無敵可是狠狠的修理了他那個孩子一頓。”
羅憲在講述這件事的時候,言語之中,還傳出了一抹不屑之意。
因爲在他看來,那所謂的唐門,至多也就算得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淺水王八而已,這算得了什麽?
李伯對他那可不一樣,那唐無敵心中對于這件事也是清楚的很,所以那個老毒物就算是平日裏在永安城再如何的跋扈嚣張,那老毒物也是知曉,有關于他羅憲的一些事情,或者說,有關于他羅憲定下的一些規矩,那唐無敵以及他背後唐門,都是不敢肆意逾越的。
那原先的時候羅憲還猜想着自家的這李伯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事,所以才會在這陣子變成那般的模樣。
啧啧啧,可是如今看來,自己這還真是想的太多了。
還道是什麽事。
原來,不過就是一個唐門,一個唐無敵而已。
啧啧啧,他西坤又不是中原諸國,一個九品前三而已,就算是突破至強之後戰力再如何的強,那又能夠強的到什麽地步呢?
他西坤的至強,也不少,一個唐無敵而已,若是膽敢破壞西坤規矩的話,殺了,也就殺了,連帶着,将一個區區唐門也給鏟除了也就是了。
“這,少爺,這當真是,沒有什麽事嗎?”
李伯皺着眉頭,他這心中對此還是有些疑慮。
唐門的聲名在這些年來那可是不可謂不重,哪怕是放眼整個西坤,唐門都是有着不俗的名氣,所以這也就是對于李伯而言,在當日自己一時情急之下與那唐門之子産生了争執,這才是會略微的有些擔憂。
擔憂會不會因爲自己的一時魯莽,沖撞了如日中天的唐門,而以至于使得自家的少爺要與那唐門有些吃罪。
這,這這這。
這結果今日聽得自家公子說的這話,李伯這還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難不成,這還真的就是自己想多了不成?
而就在李伯有些愣神懵逼的時候,他的身後,則是出現了一個下人拱手高聲傳話說道
“城主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聽得這話,羅憲皺起眉頭,側着頭看向那下人,輕聲道
“那人可有所介紹?”
下人點了點頭,繼續道
“那人說,他來自中原,出身于朝氏,如今前來永安,有一心結還請城主大人幫忙解開,而至于其它的,他便是沒有說過了。”
聽得下人的這話,羅憲則是眉毛一挑。
有意思。
中原朝氏?
啧啧啧,該不會,是那人吧?
在聯想到如今城内唐門大喜之事的時候,羅憲的這心中啊,還真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諱。
于是乎,羅憲點了點頭。
“将人請來這裏,本城主,就在此地見他,嗯,若是其人有任何武器加身的話,也無需讓那人卸甲前來。”
啧。
中原來者嗎?
該不會,真的是那個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