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放眼天下間的萬千修士之中,若是單論九品的話,完全是可以找出來上千位九品修士的,畢竟光是三大帝國的九品修士算在一起的話,那都已經是多達五六百人了。
可是在這上千九品修士裏面,九品箭修,卻是找不出來五個。
九品箭修的珍貴程度,便是如此之程度。
一國之中,若是能夠有一位九品箭修,那麽在某種意義上,他們擁有的,可不僅僅隻是一個九品修士的戰力。
九品箭修的暗殺能力,是完全可以做到比拟一些頂尖級别修士的。
悄無聲息之間,九品箭修便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對一些同階修士造成巨大的創傷。
換而言之,若是九品上實力的箭修,他們的全力一箭,哪怕是頂尖級别層此的修士,都是不敢硬接。
因爲若是他們硬接的話,這般的箭,也是可以對他們造成威脅的。
其他九品修士,哪怕是一些實力強大的九品上,在頂尖級别修士面前,始終都隻會是不夠看的,任何一個頂尖級别修士,都是能夠輕松碾壓一個九品上。
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是九品上的箭修,若是執意與暗中刺殺人的話。
除非是在頂尖級别修士之中都有着不俗實力的老怪物,否則的話,任何人都是需要有所提防這般箭修的襲擊。
一箭之威,便是能夠抵達如此之地步,這便是箭修的恐怖之處。
而這也正是爲什麽,明明在忽地笑和齊無恨處于同境界的時候,忽地笑卻是能夠輕松擊敗齊無恨的原因了。
雖然說當時也是有着其他不少的原因,不過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若是單論同境界的話,除了類似于苦木那般的怪物除外,大多數修士,都是敵不過同境界的箭修。
當然了,若是箭修被近身的話,那他們引以爲傲的箭道威懾力,也将會順便就變得蕩然無存,這,是一把雙刃劍。
九品箭修便是如此彌足珍貴,那麽就完全可以想象,若是一位箭修的實力抵達了頂尖級别層此的話,那麽他該擁有着如何恐怖的實力?
畢竟正兒八經的以箭道踏入那一層次的修士,并且成爲箭道宗師的人,放眼如今的整個天下,也是隻有一人能夠如此的。
而那人,便是南離帝國的鐵箭禅師。
當初,能夠與風不平一教高下的男人,也是目前的這個時代裏面,箭道的第一人。
他的實力,若是他想要做的話,哪怕是刺殺天下諸國之中的任何一國君主,想來他都是可以做到的。
除了,西坤的那位作爲君主卻是擁有着不俗實力的坤帝,以及,東巽的那位始終皆是一團謎底的太昊伏羲氏這二人之外。
而作爲當今時代箭道第一人的鐵箭禅師,他的全力一箭。
這個天下的修士裏面,哪怕是風不平也是不會就這麽随意的接下的。
因爲箭道能夠到達那般程度的實力,着實是不易,這一點,是很難的。
因爲箭道不似劍道,有着劍道十三式這般的啓蒙典籍存與世間。
劍道的劍招十三式,對于天下間的劍修産生的影響都是非同一般的,甚至與是可以說是做到了啓蒙天下間萬千劍修的一本有着萬千難以訴說的偉績。
可是反觀箭道呢?
箭道啓蒙的典籍,有是有的,隻是,不會如同劍道的劍招十三式一樣那般的普及在世人之中的。
箭道,往往都隻會是一些天下間的貴族世家子弟才會有機會學習的一門兵器。
劍道出君子,可是執劍仗天下的事件又不是不多。
但是箭道呢?
箭道難以學習的前提,也就越發的造就了箭道修士的稀少。
最終使得了九品箭修的彌足珍貴。
任何一個九品箭修,都可以說是箭道天才中的天才,無論他們是否是跟在一些家中的長輩鎖學習的箭道,還是說因爲其他的一些因素。
既然能夠達到九品箭修的實力,這就已經是證明了,他們的實力如何。
世間大多的修士,都隻認爲頂尖級别的那一層次才會是他們的終點。
可是放在箭道修士這裏,他們的終點,是何呢?
九品而已。
隻要走到了九品之路,箭道,也就可以說是走到了圓滿。
而再往上的話,那便是在逆天而行了。
像是鐵箭禅師這種的箭道修士,當初那也是費勁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和精力,最終這也是在箭道先行抵達宗師之境了之後,這才在修爲上踏入了那一步。
就是這麽簡單的一步,鐵箭禅師卻是爲之努力了不知道多少年。
箭道修士,很可憐,但是可憐之處,卻隻是在他們的門檻過高。
但若是放在同境界修士裏面的話,箭道修士的實力,卻又不得不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忽地笑是南離帝國下一個時代裏面最有可能成爲九品箭修的一人,而除了忽地笑之外,能夠抵達九品箭修這一地步的。
放眼整個南離帝國,無論是周敦頤還是手中掌控着錦衣衛這麽一個偌大情報庫的乾清陽都是不知道。
究竟這是否還會有着第二個,如忽地笑一樣,能夠成爲九品箭修的家夥。
反正現在在他們二人的記憶之中,如今這一代的年輕人裏面,除忽地笑之外,再無他人了。
南離修士強大的地方,是在劍道,盛産強大劍修,才是南離修士的本質。
而箭修,南離卻是不如東巽的。
雖然說鐵箭禅師現在是當之無愧的箭道天下第一。
可是待得鐵箭禅師百年之後呢?
南離沒有一個接班人了啊。
忽地笑,雖然天賦很好,修爲也很強,但是他真的能夠在箭道上走出鐵箭禅師的那般路子嗎?
箭道不如其他,這是一條,更加難以複制的道路。
忽地笑在某種意義上,他是與苦木一樣,皆是要在未來的修煉道路上,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才行的。
走出一條隻屬于自己的箭道之路,這談何容易?
可是現在,這卻是忽地笑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
而西坤王朝的九品箭修,這一點,乾清陽卻是聞所未聞。
尤其是對于五将衛,曾經乾清陽認爲過,五将衛的成員實力皆是恐怖如斯,甚至于都是有可能會出現最少一位如他一般實力的怪物坐鎮。
但是他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今日的這般境地之下,竟然都是能夠随意的碰見一個極有可能是來自于西坤王朝的九品箭修。
這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當然了,若是不歸結在概率方面的話,那麽就可以說明,五将衛一些成員的實力,遠比乾清陽所設想的還要更加恐怖一些。
在他們南離腹地的一支五将衛小分隊,這裏面竟然都是能夠有着一号九品箭修存在其中,那麽可想而知,是否對于五将衛來說。
他們的每一支分隊,皆是有着一位有着九品實力的修士坐鎮其中呢?
這不由得,讓乾清陽面色微微的有些變化。
“九品箭手,這一點,周王,我覺得在此前的一些事情上面,可能是我們的一些推算,實在是有些虧損了,畢竟,在此之前的任何時候,你我二人都怎麽可能會将一個有着九品實力的修士計算在内的?”
乾清陽咬了咬牙,他着實還是有些後怕的。
若是他今日不在這裏的話,是否,周敦頤真的會出現什麽岔子?
哪怕是說,那支箭雖然不是射向周敦頤的要害處,那麽是否那個九品箭修,還有着其他的一些謀劃不成?
聲東擊西,這是乾清陽在最開始的時候意識到的一點。
那一箭射的方向畢竟無論怎麽看,都實在不像是對準要害處射來的。
這也就是說明了,那個九品箭修,很有可能隻是在用這一箭,來引起護衛在周敦頤身旁的一些高手。
實在還是大意了。
周敦頤可是南離周王,現如今南離軍隊的一位堂堂正正的軍主,手握數萬兵權在其手中的實權人物。
身旁的護衛怎麽可能會隻是一些那般實力的士卒呢?
想必應該是這一點引起了那個九品箭修的懷疑。
所以想來他才會故意射出那一箭,來看看周敦頤的身旁究竟是否還有着一些潛藏在附近的高手在護衛着他。
可是那一箭射出之後,想來啊,那個九品箭修也隻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撤走吧。
乾清陽的這張面孔,對于五将衛的人而言,可能會說是讓他們再熟悉不過了。
就比如乾清陽在山上抓住的那兩個家夥,皆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果然的認出并叫出了他的名字。
也難怪,身爲南離錦衣衛的指揮使,并且本人也是有着不俗的實力,乾清陽的這麽一号人物對于五将衛來說,那肯定也算得上是心腹大患。
被五将衛熟知他的長相,再正常不過。
所以那個九品箭修在看到出現的人是他乾清陽之後,估摸着啊,應該也是想着沒有任何猶豫的想法,幹脆的就是直接撒丫子跑了。
留下來守株待兔,那個家夥可沒那麽大的胃口。
并且,那個家夥想來也是知道乾清陽的本事如何,所以說他也就是很幹脆的沒有說是想要與乾清陽搞出來那些什麽花裏胡哨的。
畢竟能夠在乾清陽眼皮子底下弄出來那些東西的家夥,有是有,但是肯定不會是他。
一介九品箭修而已,實力雖強,但是乾清陽卻也是能夠一隻手輕松的将他碾死。
“老小子,你說,孤要是再次握起了這把劍的話,實力會如何?”
周敦頤沉默了良久過後,最終說出了這話。
而周敦頤的這番話,則是讓乾清陽的面色瞬間一變。
臉色有些微冷的看向周敦頤,乾清陽皺起了眉頭,沉聲道
“周王,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這把劍,若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是絕對不能再次用它任何一次的,你知道的,這把劍不是尋常物,若是再次使用他的話,是,你的實力卻是會恢複到巅峰時期,可是那又能如何呢?難不成現在的南離,缺一個你這樣修爲的修士嗎?你把我們這些人放在哪裏?剛剛在進來馬車的時候看着二殿下手中拿着這把劍,我就知道你想要做些什麽,我也開始了後悔,因爲我後悔爲什麽不早點把你的這玩意給收起來,讓人鎖在錦衣衛的诏獄裏面。”
乾清陽毫不客氣的對着周敦頤說着這話。
就仿佛是那把生鏽的鐵劍,有什麽奇特的魔力一樣。
而周敦頤,也是隻得苦笑了一聲後,将這把裝着生鏽鐵劍的盒子,推到了乾清陽的面前,他伸出手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而後開口說道
“嗯,你說的倒也再理,确實,現在的南離,早就不是之前的那時候了,孤這般的修爲,就算是恢複巅峰,對于南離,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了,這把劍,還是交到你的手上,由你代孤保管吧。”
說罷,周敦頤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說完了這話之後,周敦頤轉頭看向李承乾,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李承乾,周敦頤對其開口緩緩說道
“承乾,你可以先下去了,公瑾那裏,你去尋他一尋吧,畢竟公瑾雖然聰慧,但是有些時候還是挺馬虎的,你去代孤叮囑他一聲,讓他莫要繼續深入下去,畢竟這附近,是否還有其他五将衛埋伏,孤是不确定的。”
聽着周敦頤的這番話之後,李承乾點了點頭,而後便是迅速的從一旁拿起了一個頭甲戴了上去,緊接着,便是走出了馬車,離開了這裏,去尋找周瑜去了。
而過了一陣子之後,可能是在等待李承乾走遠,也可能是因爲一些其他的因素。
周敦頤清了清嗓子,有些無奈的對乾清陽開口說道
“老小子,你可還記得,我與你說起過,在天柱山的那次戰役裏面,我曾經看見了她的身影,雖然隻是一瞥,但是我卻是可以向你保證,那道身影,絕對是她的,隻是我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麽這麽些年過去了,她卻始終還是不肯原諒我,我,明明已經爲自己當年所做的那些事情忏悔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爲什麽,她卻始終不肯見我一面,這,究竟是爲什麽。”
周敦頤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愁容滿面,不知曉的,還以爲這位威名赫赫的周王衛正在爲什麽事情而感到憂傷呢。
呵,倒是确實,這位周王爺,如今,正在爲那位已經失蹤近乎一整年的妻子,而爲之傷神。
乾清陽咽了口口水,他皺起了眉頭,看着這幅狀态下的周敦頤,他這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安慰他。
“王爺,您,唉,她本是天上高不可攀的明月,隻因當年遇見了王爺,可是明月終歸是明月,隻會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就算是王爺您在天柱山那裏看到過她的身影,就算是王爺您再怎麽肯定,可是在我這裏,錦衣衛已經爲了查找她,在這些年裏面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人力精力物力,可是連任何的蛛絲馬迹都是沒有查出來,放棄吧王爺,都過去這麽久了,您也該走出來了。”
乾清陽抿着嘴唇,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番話很是有些不符合時節。
可是除此之外,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了。
微微眨了眨眼睛,周敦頤笑着搖了搖頭,他垂下頭之後,一隻手揉搓着自己的頭發,輕聲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老小子,你說的話,意思我都明白,可是,這又能如何呢?我的心裏面,早就已經住不下第二個人了,自從見到了她之後,我的心中,隻能是她了,就算是她一聲不吭的突然失蹤,突然消失,任何的音訊都沒有留下那又如何啊,老小子,你不明白的,你這個家夥,是體驗不到我的這種感覺的。”
周敦頤話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雙眸已經是變得有些濕潤了起來。
“現在,也差不多算是過了半輩子了,可是我卻隻感覺與她在一起的這幾年生活,才是我最美好,最開心的一段時間,老小子,你知道嗎?在她爲我誕下了不疑這個小家夥的時候,我是多麽的開心啊。”
說着說着,周敦頤擡起了頭,他對着乾清陽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
“不疑的身上,有她的影子,可是她卻将不疑丢在了偌大的周王府,自己一人則是消失了,啊,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面,我都不知道我是該如何去面對不疑,每次在不疑想要問我,媽媽去哪了的時候,老小子,你知道嗎?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不疑的這個問題,不疑現在還小啊,他本質上還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就算是他出身在王府,可是他卻也不至于遭到這般的待遇吧?老小子,你知道我在年初見到不疑的時候,不疑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就是那個問題,讓我當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說到這裏的時候,周敦頤頓了頓,舔了舔嘴唇後,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不疑說,他感覺在自己的記憶裏面,對于她的印象,變得越來越模糊了,這一點,在不疑與我說了之後,我又能說些什麽呢?畢竟現在我的腦海裏面,就連對她的長相,都是記得不清楚了。”
周敦頤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他又什麽法子呢?
這也是,實話了,确實,在他的記憶裏面,他也是對于她,變得有些慢慢的模糊了。
“這我沒有辦法解釋。”
乾清陽皺着眉頭,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過,有人竟然會發生這種情況。
可是在聯想到那位傳奇女子的做過的一些事情之後。
這種事,倒是有可能發生的了。
過了一陣子之後,馬車外,傳來的陣陣的馬蹄聲。
“看來,是公瑾他們回來了。”
周敦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從馬車上站了起來後,便是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在走出了馬車之後,便是看見周瑜和一隊周王衛從馬上下來。
周瑜走到了馬車旁,有些歉意的說道
“王爺,讓他跑了。”
“無事,九品箭修想要走的話,光憑你們是攔不下他的。”
周敦頤擺了擺手,他本來就對于周瑜能否抓住那個家夥沒有抱什麽希望。
因爲哪怕是讓乾清陽親自去,都是有着極大可能抓不到那家夥的。
“公瑾,吩咐下去吧,命大軍繼續前進,留下一部分王衛,清理一下那幾具屍體,并且,将那些受驚的民衆好生的安慰一下。”
周敦頤對周瑜吩咐完了這話後,便是扭身重新進入了馬車。
“我抓的那兩個家夥,我已經吩咐了一些人手,将他們連夜押回金陵城了,相信等他們到了诏獄之後,對于五将衛的一些事情,我們也能夠了解的更多一些了。”
在周敦頤剛剛進入馬車,乾清陽便是說出了這話。
“嗯,送去诏獄,确實是個好法子,反正你們诏獄,向來都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周敦頤坐了下來,微微的點了點頭。
“還有,那兩個家夥其中的一人,看着有些年輕的不像話,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我琢磨了一陣,覺得那個小家夥應該是五将衛成員裏面,一個頗有地位的小家夥,所以我也就派了兩個八品去押送他們二人回去。”
“兩個八品,你這老小子,還真是有夠奢侈的,那怎麽說?現在你手底下的那些修士,還有多少人?”
“八品就隻剩下一個了,九品也還有一個,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七品了。”
“馬馬虎虎,夠用了。”
“西坤的戰事,白帥已經與孤通過書信交代過大緻的形勢了,黑袍聖君那個鬼東西的手段一如既往的惡心,你麾下的這些修士,盡量的還是也是如子義他們一樣,組成一支小分隊,伺機潛入西坤後方,給他們制造一些小驚喜的比較好。”
“這一點我想過了,我覺得也行,若是周王你這裏也是這樣想的話,待會我就去與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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