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鄭成功的認知裏面,上三宗以及中六派雖然這些年的歲月經曆之中也是處于互相對立想殺的階段,但是無論是哪一宗還是哪一派,哪怕說他們都是将對方當成自己的對手,但是始終的相較于下九道來說。
上三宗和中六派,他們都是自恃自己渾身的正派風範的,他們自認爲自己以及他人都是正派人士,而至于下九道。
那就是一群遊蕩在下水道的臭老鼠罷了,盡會做一些丢人現眼的惡事,與光明磊落的他們比起來,下九道的那些人才是天南最危險的一方勢力才對。
這并不僅僅隻是存在于鄭成功的認知裏面,像是現如今的上三宗和中六派他們的各宗派弟子,都是将對方是有着這般的想法。
但是郭嘉可就不一樣了,郭嘉他本身就不是天南人士,他郭嘉郭奉孝可是南離錦衣衛駐江陵分部千戶,看待事情的角度,可是絕對不會如同鄭成功的這般武斷的想法。
所以也正是因爲如此,在鄭成功剛剛出口說了有關于自己認爲這些事情背後是下九道勢力的人在作祟這一猜想之後,郭嘉就立馬開口反駁了,因爲就他看來。
既然你鄭成功固執的認爲下九道有極大的可能,那麽中六派以及包括你們上三宗,又怎麽能夠逃脫這其中的嫌疑呢?
這般偏頗的認知,他郭嘉可從來不會認可,所以在鄭成功的這個猜想剛一出來之後,郭嘉就選擇了毫不猶豫的掐斷了鄭成功的這個想法的苗頭。
“奉孝,奉孝,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話?你怎麽能懷疑到中六派和我們上三宗的身上啊,這這這,這在我看來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是跟下九道那些臭爬蟲們牽扯着關系的才對,這這這,怎麽可能會跟上三宗和中六派牽扯上嘛,中六派和我們上三宗無論如何,都算得上是絕對的正派名門,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
鄭成功愣着神,滿臉不相信的神情看着郭嘉,在他聽來郭嘉所說的這些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簡直就是超乎出了他的認知,隻因爲郭嘉所說的這些可能在他的認知裏面那完全就可以說的上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才對。
中六派和上三宗之間的利益争奪雖然說是十分嚴重的,但是也遠遠沒有到達這種背後捅人刀子的地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于他們這些名門正派來說那簡直就可以說的上是羞與去做這些事情的。
“成功,你打小接受被灌輸的那些思想,現在已經成爲困擾封鎖你的最大難關了,雖說我并不知曉你們天南三大勢力之間到底如何,但是既然成功你選擇了将下九道列入懷疑名單,那麽同樣的,我覺得你也要将中六派和上三宗也要列入其中的,成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你總不會沒有聽過吧?”
郭嘉搖了搖頭,他語重心長的看着鄭成功,頗爲耐心的再次與鄭成功重複了一遍自己對待這件事情的感觀。
他這也
是因爲看在自己與鄭成功之間的關系擺在這裏,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與鄭成功反複的解釋訴說自己的看法以及觀點。
你看嘛,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在這裏跟郭嘉在這磨磨唧唧的,郭嘉早就吩咐錦衣衛下去将那家夥給拉去诏獄裏面呆着了。
也就鄭成功,才能讓郭嘉現在能夠耐得住性子與他好生的再三解釋重複。
“奉孝!”
鄭成功低吼了一聲,随後他擡起頭眼神之中有些不甘的神色就這麽盯着郭嘉,很顯然的,他對于郭嘉的這番話,仍然是沒有聽入心中的。
這完全就是郭嘉在挑戰他的耐心好嗎?這番話就是在沖擊他的認知,打破他原本過往這麽些年的根本思想。
在他的認知裏面,上三宗和中六派無論如何都是名門正派,正人之士遍布,那些粗劣下三濫的手段,他們都是絕對不可能去碰的。
“成功,我覺得你現在需要自己好好冷靜冷靜,有關于這件事情,你确實是需要好好去想一想了,這本不該是你能夠得出的結論。”
郭嘉冷冷的丢下了這句話之後,自己便是轉身離開,去往洪門内宅給他安置的一個院子去了,隻留下鄭成功一人整個人呆滞的愣在原地。
鄭成功不笨,他非常的聰慧,郭嘉之所以最後對他說那番話的原因就是因爲,這确确實實不是鄭成功他應該對這件事情得出的結論才對。
既然他鄭成功是能夠意識道東西兩廠出逃事情背後的不對勁,他就不應該一上來就将目标鎖定在下九道的身上才對。
下九道魚龍混雜,其中正邪兩道之士是最多的,無論是悲天憫人的大善人,還是殘忍嗜血的邪魔外道,都是身在下九道其中之徒。
所以在郭嘉看來,在現有的天南三大勢力之中,最有可能的是下九道,這是沒錯的,但是卻不能排除掉中六派以及上三宗的可能性。
這般的猜想隻能說是下九道的可能是占據最多最大的,不過按照鄭成功的性子來說,若是理智的狀态之下,他是不可能做到将上三宗和中六派排出其外的。
之所以鄭成功會有着現在的這般想法,就是因爲本質上對于鄭成功而言,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将上三宗和中六派列入懷疑的對象。
所以郭嘉也正是如此選擇,将鄭成功丢在那裏,好生的讓鄭成功自己理智的靜一靜想一想,好讓他鄭成功恢複到理智的狀态下。
現在郭嘉若是再留在那裏執拗的與鄭成功去繼續探讨那些有關于背後的事情反而是會有所不利的。
因爲郭嘉并不确定若是激怒了鄭成功的話,在那般狀态下的鄭成功,會不會做出來一些讓他失控的事情。
失控了的話,還真是說不定會讓郭嘉對此将會感到無比的頭疼。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接下來将在天南的一系列任務而言,洪門的力量還是能夠争取就争
取的比較好。
錦衣衛的勢力雖然強大不假,但是洪門作爲上三宗如今的話事人,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地頭蛇,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既然現在要在天南城執行人物的話,那麽作爲地頭蛇的洪門,若是會選擇站在錦衣衛他們這邊的話,那麽接下來在天南城的一段時間裏面,最起碼是會變少許多的困難程度就是了。
然而在郭嘉剛剛回到院子裏面的時候,隻見到在他的這間院子裏面的時候,隻見院子裏面的石墩上面,正坐着一個一身錦衣衛打扮的清秀男子,在那裏擺弄着自己的繡春刀,在看見了郭嘉進來之後,這名錦衣衛直接起身,對着郭嘉微微彎腰拱手行禮恭敬的說道
“千戶大人。”
在看見了這錦衣衛的時候,郭嘉的眼神當中也是流露出了一抹意外,隻見他回過神來之後點了點頭,緊接着便是走上前去,伸出手按在了這名錦衣衛的繡春刀上面,随後側着頭饒有趣味的看着這家夥,道
“還真是讓我沒有想到,此番金陵本部派來的暗線,竟然會是你這個家夥。”
說罷,郭嘉輕笑了一聲,将手掌縮了回來,進而的抽出自己腰間的折扇,哼哼了兩聲後,便是坐在了石墩上面。
“小家夥,怎麽着,你家的那個老頭子,竟然願意把你扔出來曆練了?我還以爲那個老家夥會将你跟藏寶貝一樣繼續藏個幾年才會考慮将你扔出來呢。”
郭嘉在說這話的時候,身心表現出了無比的輕松,仿佛在看到了這個年輕錦衣衛的出現之後,他就像是如釋重擔一樣。
“千戶大人還真是如家師所說的一般喜開玩笑,此番派遣在下來此的,乃是領了陸千戶之令前來幫襯千戶大人您的,與家師并無半分關聯。”
這名年輕錦衣衛的這話像是想要在隐瞞一些什麽事情一樣,反正在郭嘉聽來,隻是引起了郭嘉的一陣嗤笑。
嗤笑過後,郭嘉抿了抿嘴,忍下了自己的笑意,而後别有深意的重新看向這名年輕錦衣衛,對其意味深長的說道
“小家夥,别管你如何說,我大可信了就是,隻是小家夥啊,你可知道就你的這身三腳貓功夫在這天南城内,可是算不得什麽的。”
“千戶之言,在下自然知曉,在在下從金陵本部出發之前,陸千戶就已然與在下告知過天南城之事,天南一城,修士過萬,在下如今這般粗劣的武藝,自然是算不得什麽的,但是護千戶大人,卻是足夠。”
年輕錦衣衛不卑不亢的垂着頭對郭嘉說出了這番話,在傳入了郭嘉耳中之後,卻是引來了郭嘉的笑意。
“還真是,說你些什麽好呢?這莫非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哈哈哈,不過也算是上是頗有勇氣了,啧啧啧,行,那我便相信了你的這番話,哈哈哈,在天南護我安危,這也算得上是陸炳那個家夥的心意了。”
郭嘉一邊笑着,一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