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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醜态畢露


襄陽城

南離帝國原先的三大樞紐之一,經曆了數百年的滄桑,而現在的襄陽城,則是有一些世外桃源的感覺。

原本如同一座兵城一般的襄陽城,現在卻到處都是叫賣的小販和人流不息的百姓們,這座實際占地隻不過比江夏城大不了多少的城池,誰又能夠想象得出來,襄陽城的常住人口有将近二十萬之多。

城牆上稀少的士卒,以及城門口那喜笑顔開正在與一位正準備出城的老伯開玩笑的士卒,他們這群襄陽守卒啊,也并沒有其他城池守卒的那般作爲。

“老伯,您這大清早的就要去山上打獵啊,您看您這都一大把年紀了,每天還是這個時辰出城啊。”

那守城的士卒與出城的老伯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談着,氣氛好不融洽。

而一旁進出城的百姓們,也是彬彬有禮大方的将自己攜帶的行李包裹主動的交由守城士卒例行檢查。

守城士卒們也是粗略的翻看了兩眼後,便是小心翼翼的将包裹重新收拾好,交還到了那些百姓的手中。

“哈哈哈,那就這麽說定了,老伯,明天晚上就不是我當值了,到時候我可就要帶着兄弟們去家中叨擾您老了哈哈哈。”

那名士卒喜笑顔開的将出城打獵的老伯送走,而後目送着老伯的背影看了許久之後,這才回到了城門口。

“隊長,李老伯這是有什麽喜事嗎?怎麽今個比往常還要早些時辰出城,而且看李老伯的樣子,笑得還挺開心的。”

一旁的士卒在檢查完了一些百姓的行李之後,将手中的長槍放在城門口,而後大大方方的來到了那名士卒的身旁,與其交談起來了。

送走了李老伯的那名士卒,便是負責襄陽城北城門的守卒隊長,他在聽到了這名士卒問了自己的問題之後,撇了撇嘴,道

“誰說不是呢,這李老伯啊,據說是自家兒子在江陵的文壇當中拜在了一位大家的門下學習四書五經,李老伯啊,在看見了自家兒子給與自己的回信之後,今個這才如此開心的要出城打獵,想要爲即将回來的李家小子擺上幾桌宴席呢。”

說起李家小子事情的時候,這名隊長也是有些喜色浮上神情。

而在聽到了李家小子的事情之後,這名士卒也是一愣,而後驚訝的說道

“怪不得啊,原來是李民兄弟拜入了文壇大家的門下啊,這這這,這是大喜事啊,難怪李老伯今個開心成了這副樣子,李民兄弟這南下江陵三年了,如今拜入了文壇當中,也算是給了李老伯一個妥當的交代了啊。”

“誰說不是呢,據說啊,李老伯昨個晚上收到李家小子從江陵寄回來的信找人幫忙給他講了信上寫了什麽之後,那可是開心的一夜都睡不着呢。”

又從城門口的栅欄處走來了一名士卒,加入了這二人的交談當中。

“哎?趙哥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守城士卒的隊長在看見了這個剛剛走來的士卒之後,也是有些驚訝,因爲在他的印象當中,這個趙老哥今天應該不是該他輪值的才對。

被稱作趙哥的士卒嘴角微微的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他先是環視了一周之後這才小聲的對着這兩個士卒說道

“嘿,你倆可别忘了,我家可就在李老頭家的隔壁,昨夜裏李老頭在家中鬧了一個雞飛狗跳,我就算是想不知道那也難呢,并且,我偷偷給你們倆說啊,據說這回李民那個小娃娃,拜入的還是江陵城正兒八經的文壇大家門下,啧啧啧,這李民也算是一朝登天了,再也不是幾年前的那般在城中可以随意開玩笑的窮書生了。”

說着,趙哥還啧啧了兩聲。

“嘿,趙哥,我道你想說什麽呢,那李民啊,明天午時啊差不多就該回來了,李老伯他今個之所以起的這一大早啊,就是爲了想要去山上多獵一些野味,而後明天好好的給李民親手做一頓接風宴。”

隊長聳了聳肩,這李老伯和李民一家人啊,可是襄陽城内有數的獵戶世家了,這李老伯他們這一家,從幾十年前的時候家中就是依靠着去山中打獵爲生養家糊口,這幾十年過去了,也算是傳下了一些手藝,可是偏偏到了李民這一代的時候,李民卻是一聲不吭的留下一封信後,便南下去了江陵城,說是要去學習文學去了。

這一走啊,就是三年的時間,李老伯這三年裏面對他這一大把年紀也是何其艱難的煎熬,不過還好李民這小子時不時的還會從江陵城遣人寄信到襄陽城他的老父親也是李老伯那裏,這樣的話,李老伯看着兒子的筆迹,聽着自己拜托而來的識字鄰居給自己每次講解自己兒子在信中對自己說了一些什麽的時候,李老伯這心中啊,還是忍不住的會開心的,畢竟随着時間的推移,自己的兒子總是會記得給自己報個平安,也算是讓自己這個老父親安心了不少。

這家中傳下來的獵戶手藝啊,斷了就斷了吧,李老伯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李民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若是自己這個兒子想要考取功名的話,南下江陵城什麽的,也就随他去吧。

“哦?原來是這樣的嗎?怪不得怪不得,我說李老頭昨個怎麽笑成了那副樣子,原來是李民那個小崽子要回來了,嘿,這小崽子離家三年,我還以爲這小崽子早就沉浸在江陵的紙醉金迷花燈遊船之中了,沒想到啊,這小崽子還是記得回來看望李老頭的,啧啧啧,不過說到這裏還真是有些想不到呢,這老李家,竟然還蹦出來了一個讀書人,哈哈哈,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家中吃的野味可就是李老頭贈予我家的。”

趙哥笑嘻嘻的,他自知無趣的翻了一個白眼,隻要李民那個小崽子沒有忘恩負義就好,這樣的話,也省得自己成天聽李老頭在自己耳邊成天炫耀着他的那個兒子。

“對了趙哥,我怎麽好像聽說最近城中太守大人身染重病了?”

隊長将手頭上的事情盡數交給了其他城門的士卒,而後便是與趙哥他們來到一旁蹲下繼續交談了起來。

“太守大人身染重病?你是從哪聽來的?”

趙哥眉頭一皺,有些謹慎的看向守卒隊長。

守卒隊長一愣,随後他撓了撓頭,而後不急不慢的回答道

“最近這幾日城中不知道怎麽的了,一直都有在傳,說是太守大人身染重病,這些時日一直都癱瘓在床上。”

“城中的傳聞?”

趙哥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沉默了一陣子之後,而後歎了一口氣,再次回頭打量了一番身後來往的百姓和守卒們,确認沒有人注意他們的時候,趙哥這才開口繼續說道

“這件事是前幾日發生的,自從發生之後太守大人的情況就一直是處于保密狀态中,城中是怎麽可能會冒出來傳聞的?這件事你們可莫要與别人說。”

聽着趙哥這嚴肅的口氣說着這些話,守卒隊長這時候也是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隻見他用力的點了點頭,他哪裏能夠想得到。

那位将原本人情味涼薄的襄陽城改編成現在這副樣子的那位太守大人,竟然現在突然身染重病真的就卧床不起了。

這件事無疑将會是日後引起襄陽城大浪的一件事情,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現在還爲之感到一絲後怕,隻因爲這件事情,可是從城中流傳起來的傳聞,這代表着什麽?這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城中,有人對于這件事情圖謀不軌。

襄陽城已經多少年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了?自從如今的這位太守大人來到襄陽城之後,襄陽城内有關于這些事情的發生已經随着年月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少了,畢竟那位潘太守,無論怎麽說,在治理襄陽這方面,還是有一些不錯的手段的,這一點,像趙哥他們這些襄陽城的原住民們,這些年來襄陽城的改變,他們也自然是看在眼中的。

所以這也就使得,他們對于這位不知道來曆空降而來的潘太守,現在也是變得越發的愛戴了,這也沒辦法不是嗎?

“不過趙哥,有關于城中的傳聞,我們是不是需要派人去調查一二?”

守卒隊長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件事情可不是什麽小事,如此輕易的在城中傳開,這其中若是沒鬼的話,他可不信。

“你想什麽呢?這種級别的事情,哪裏需要咱們這些小喽啰去摻和,有關于這些事情,稍後我會給校尉說一聲,而後剩下的,就交給校尉他們去處理吧,咱們這些小喽啰啊,還是各司其職,好好的将城門看好就是了。”

趙哥忍不住的對這個守卒隊長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家夥把自己當成什麽了?這種級别的機密事情本來就不是他們這些人應該知道的,現在這家夥竟然還想着上杆子去調查這件事,這不就純屬是老壽星吃毒藥,嫌命長呢?

“也是,那趙哥,你這還是趕緊去跟校尉大人說一聲吧,這件事我覺得還是不能耽誤什麽的。”

這名守卒隊長在聽到了趙哥的一頓訓斥之後頓時感覺面色有些尴尬,他這也是才意識到,自己隻不過就是一個看城門的伍長罷了,有關于太守大人的事情,他還要上杆子的去調查什麽,這确實是有些嫌活地太自在了。

“你說的也是,那我現在就去找校尉大人跟他交代一下這件事情,你們兩個,一定要将這件事情給我咽在嘴巴裏面,壞在肚子裏面,若是讓旁人知道了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小心你們的腦袋。”

趙哥站了起來,對着那守卒隊長最後交代了這麽一句話之後,便是轉身一路小跑的跑進了城内。

而這守卒隊長和那名士卒二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的。

剛剛還沉浸在李老伯的開心事情當中呢,現在卻一下子轉變成了這副神情,唉,這就确實有些折磨人了。

“隊長,您說,太守大人他....”

“噤聲!”

這名士卒剛剛說出那幾個字眼的時候,就見到這守卒隊長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而後下意識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不過還好,這個時辰進出城的沒多少人,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裏發生的情況。

“你小子不想活了?剛剛趙哥都說了,這件事,就算是爛也要爛在肚子裏面,你小子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守卒隊長小聲的訓斥了一番這名士卒,這家夥還真是不長記性,明明剛剛趙哥才剛剛交代過那些話,結果這才一轉眼的功夫,這個家夥竟然就變得跟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全都當耳旁風了。

“隊長,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這件事情,從今以後絕口不能再提,你若是再提的話,休怪我無情。”

這守卒隊長說着,還瞪了士卒一眼,這可不是什麽開玩笑的事情。

這件事情若是讓這個士卒不小心透露出去的話,那可真的就是殺頭的罪過也毫不爲過,他們兩個的小命可就這一條,就算是這個士卒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還要留着這條性命呢。

“我,我明白了,隊長。”

這士卒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己的隊長難得的對自己露出了這副兇狠的表情,他顯然的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隊長,我,我就先回去繼續站崗了。”

“去吧去吧,不過你這家夥一定要記得,有關于這件事情,一個字都不能對别人說,知不知道?你這小家夥,我又不是害你,你要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因爲你的一句多嘴而發生了一些無法挽回的後果,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守卒隊長白了這士卒一眼,對着他好聲好氣的教導了這麽一段話之後,歎了口氣,而後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我能跟你說的也就這些了,剩下的就看你這家夥自己的悟性了,不過切忌,你的命隻有一條,而這個世上,禍從口出的事情,可并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好了,去吧去吧,趕緊回去站崗吧。”

說着,守卒隊長對着這名士卒擺了擺手。

而這名士卒也是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緊接着便是轉身走回了城門口。

而與此同時,在襄陽城内的一處酒樓上,一位身着儒袍書生打扮摸樣的男子正站在窗戶旁,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百姓和小販們。

“先生?先生?”

坐在書生對面桌子上的一個身着輕甲的男子,喚了兩聲書生之後,書生這才轉過了頭,坐了下來,看向這個男子,輕聲說道

“校尉大人,喚在下,是有何事嗎?”

校尉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而後咳嗽了兩聲後有些尴尬的說道

“先生啊,我這不是想問問,您父親的事情嘛。”

聽到校尉這麽一說,隻見書生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看向窗外,輕聲說道

“父親這幾天一直都一人呆在房中,除了那幾位親衛以外,就算是我,父親也不允許我靠近房間半步,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就父親的近況問詢過幾位親衛叔叔,隻不過那些親衛叔叔,都不願與我說起任何有關于父親的近況就是了,唉。”

說完了這話,書生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伸出手扶着自己的額頭,他的父親啊,便是如今的那位襄陽太守,潘美。

聽着太守府的少爺如此樣子,校尉也是自感有些說錯話的樣子咳嗽了兩聲,而後咬了咬嘴唇,略微沉默了一陣子之後,他開口說道

“先生,那,太守大人的身體狀态,還好嗎?”

“父親的近況我一概不知,校尉大人,您就莫要想着從我這裏可以得到一些什麽訊息了。”

書生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飲盡,搖了搖頭,有些難看的臉色看着校尉大人。

這位校尉大人早年間據說也是跟着父親一同來到襄陽城的,可是爲什麽過了這麽多年的時間,這位校尉大人與父親之間,卻并不像那些親衛叔叔一般。

自己父親在自己印象當中,是一個和善且和藹的中年人,無論是在遇見了城中的小販,還是多年前帶着年少時候的自己去城外村落踏青的時候,與鄉下老農的攀談,這些都讓書生覺得,自己父親并沒有那麽難以近人。

對于那些當年曾經與父親一同來到襄陽城的老朋友們,那些當年的親衛們父親也是不止一次的告誡過自己,讓自己不要将那些親衛叔叔當作下人一樣随意使喚,父親再三跟自己說過這些事情,讓自己不要因爲自己是太守之子的身份就嚣張跋扈。

這些告誡和教導,都在書生的心中始終銘記着,所以也就使得書生在襄陽城内,也是享有了不少的好名聲,畢竟平易近人的太守之子,對于城中的百姓們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情呢?大家夥又不是沒有見到過那些曾經嚣張跋扈自以爲是就魚肉鄉裏的纨绔子弟,驟然之間碰上了書生這種太守之子的作态,他們又有什麽理由能不開心呢?

想當年跟着父親一同來到襄陽城任職太守的那些人,自己這些年裏面也見到父親越發的願意跟那些人呆在一起唠嗑了,因爲書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極度念舊的人。

但是眼前坐在他對面的這個校尉大人,當年也是跟着父親一同來到襄陽城的,隻不過,這些年裏面,這位校尉大人卻越發的不受父親待見了。

雖然自己父親沒有明确的表示出來,但是書生卻是能夠感受的出來這些細節,他能發現,自己的父親每次在旁人提到這位校尉大人的時候,臉色總是會變得有些不好看。

這些細節的地方,書生也是可以發現的,而且最主要的,這位校尉大人本身是與自己沒什麽交集的,但是這幾日卻像是突然着了魔一樣,一個勁的來找自己時不時的提及一些有關于自己父親近況的消息。

書生對此感到很奇怪,因爲這校尉大人平日裏也沒見過他找自己攀談過什麽的,可偏偏卻是自己父親這些年身染重病之後,這校尉大人就一個勁的來找自己一遍接着一遍的問有關于自己父親的消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隻不過這校尉大人畢竟也是從當年開始就跟在自己父親身旁的老人了,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書生也就沒有多想。

但是随着一次接着一次的詢問,書生也是慢慢的對這位校尉大人起了一些疑心。

不過疑心歸疑心,有關于他所說的那些話,比如說自己父親這些天一直将自己關在房中不容許自己探視的消息,這些都是真的。

“校尉大人,父親他,與您當年,是戰友嗎?”

突然的,隻聽見書生冷不丁冒出來了這麽一句話,而也正是這麽一句話,讓這校尉有些愣神,不過很快的他也是反應了過來,連忙開口說道

“先生說的沒錯,太守大人他,當年與某乃是軍中的同僚,而且太守大人當年,還是某的統領,帶着某,也是打過不少勝仗的,當時國内,也有不少人說太守大人的軍略水平非同一般,有着大将之風。”

不知道爲何,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校尉大人的臉色看起來像是有些不自在,不過書生也是沒有想太多,他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對了,先生,您問這件事情,是有什麽要說的嗎?”

緊接着,書生聽到了這校尉反問了自己這麽一句話之後,挑了挑眉毛,而後不假思索的先是不慌不忙的将茶杯中倒上一杯熱茶,而後吹了吹熱氣,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知道一些,有關于父親年輕時候的事情,對于這些事情,父親一直都沒有與我說過一些什麽,而且每當我問到父親這些事情的時候,父親也是有意的搪塞糊弄過去。”

書生搖了搖頭,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有些無奈的看着這校尉。

他這句話說的也是實話,對于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自己父親也确實是對自己隻字不提,自己這些年來不止一次的想要得知自己父親年輕的時候到底是做出來過什麽樣的事情,才會讓當年跟随自己父親一同來到襄陽城的那些叔叔們都對自己父親敬佩有加。

當然,莫名的,還是有一些叔叔在自己提及父親年輕時候的事情時,面色有些變化的陰晴不定就是了。

“哈哈哈,先生啊,太守大人他啊,沒有将當年的事情與您說,那肯定是有原因的,畢竟當年的太守大人,可是以一己之力左右了涵蓋百萬軍隊的戰局的,如此的一位擁有大将之風的人傑,當年發生的輝煌事迹,先生啊,您确定想要知道嗎?”

隻見校尉大人有些笑眯眯的看着書生。

“若是校尉大人願意将此事告知于我,我自然是願意聽的。”

書生不疑有他,隻是連忙的如此回答道。

“哈哈哈,先生啊,那某便與你說一件,當年太守大人年輕時候初出茅廬的第一戰吧。”

校尉大人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而後便是講述起來了潘美當年初出茅廬的第一戰。

那個時候的潘美隻不過是一個剛剛靠着武勇被人賞識坐上了千人将的雜牌将軍罷了,說起來,其實也并算不上什麽雜号将軍的,因爲潘美那個時候手上掌握的兵權,實際也就隻有粗略三四百人罷了。

不過也正是憑借着這三四百人,潘美卻是做出來了一件震驚全國的事情。

就是靠着這支兵器裝備還尚且并不齊全的三四百人,潘美竟是盯上了一夥人數多達三千的亂軍。

所謂亂軍,就是從軍隊當中逃出來的士卒,從而組成的一個勢力,這股勢力的戰鬥力也是遠比類似于強盜山賊土匪強上了不少,畢竟他們怎麽說都是接受過軍隊的訓練,并且在裝備上面也是比那些山賊什麽的強上了不少。

而潘美當時盯上的那支亂軍,也就是當年流竄在國内境内最大的一支亂軍,其戰鬥力甚至于正規軍都差不了多少。

而潘美當時,卻是用了一手金蟬脫殼之法,将這支亂軍盡數诓騙入套,緊接着,一把火燒下去,竟是憑借着地勢的優勢,将這支亂軍燒了個七七八八,最後待得火勢降下之後,餘下生還的亂軍,人數竟是已經不足百人了。

就是如此的一戰,打響了潘美的聲名,使得潘美一朝便是從千人将連升三級,而潘美的大将之風這個評價,也是從這一場戰争之後,被不少人所冠以的。

聽着校尉大人對自己所說的這件有關于自己父親年少時期發生的事情,書生連連皺眉,待得校尉說完了之後,書生也是疑惑的發問了。

“校尉大人,這,我南離境内在父親年少時竟是有如此之數的亂軍存在嗎?而且,我南離的軍制,有千人将嗎?”

聽着書生問出的這兩個問題,隻見這校尉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書生,然而當他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從一旁,卻是着急忙慌的跑來了一個人。

待得這校尉定睛一瞧,這才發現,原來着急忙慌跑過來的這個家夥,原來是他手下的一名姓趙的什長。

“趙什長?你怎麽來這裏了?而且看樣子還挺着急的。”

校尉在看見了這趙什長沖自己跑過來的時候心中就不由得感覺有些不對勁,待得趙什長停下了腳步站在自己面前之後,這校尉也是連忙開口問道。

趙什長先是咽了咽口水,而後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他将視線看向了坐在校尉大人對面的書生,以及坐在這一層酒樓當中的那些吃客們。

“校尉大人,事情有些緊急,這,能不能先屏退左右?”

看着那些一旁的吃客皆是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将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他們,趙什長内心不由得感覺有些惶恐。

而校尉在聽見了趙什長這麽說了之後,猶豫了一陣子,而後便是叫來了酒樓的小二,給其掏出來了一塊銀錠,對其吩咐了一番之後,而後校尉便是站起了身,略帶歉意的語氣對着這一層樓的吃客們說道

“不好意思各位,某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望各位給某一個面子,請先暫且離開此地,某已經給與了小二一些銀兩,諸位今日的花銷也都記在了某的賬上。”

聽着校尉說出了這話,原本還有不少吃客有些不悅呢,但是在身旁人的提醒下,注意到了校尉腰間的兵器了之後,這些吃客們,也是默默的一個接着一個的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全部離開了之後,校尉也是坐了回去,但是他看着趙什長還是沉默不言,正當他擡起頭想要呵斥幾聲趙什長的時候,隻見到趙什長的眼神這時候正在盯着書生。

“這位可是太守府的潘少爺,怎麽?你也不認得了?有什麽事就說吧。”

看着趙什長有些勸阻的意思,校尉連連擺了擺手,示意其不用管,直接開口說就行了,反正在校尉的眼中,這個趙什長能給自己帶來什麽事情嘛。

看着校尉如此的回應,趙什長也是深感無奈,但是他也沒什麽辦法,最終沉下了氣,咬了咬牙,緊接着将有關于城中散出來了有關于太守大人染上重病癱瘓不起的傳聞說了出來。

好家夥,這句話一說出來之後,校尉直接呆滞在了原地,而書生呢?

他也是皺着眉頭,眼神之中有些震驚的看着這個趙什長。

而趙什長呢?

看着這兩位在聽到了自己所說的這些話之後竟然是這幅反應之後,在沒過多久看見了校尉大人瞪着自己的時候,他也是隻能聳了聳肩。

這明明是您讓我說的,我剛剛都想說這件事情不方便讓潘少爺知道的了,您這也沒給我說的機會啊。

“這件事情,趙什長,請問,您是從何時得知的?”

書生咬着牙,皺着眉頭盯着趙什長,這件事情其中有鬼的事情,他也自然是很快的就察覺了出來。

“回少爺,這件事,我也是今日在知道的,不過據說傳聞已經在城中傳了好幾天了,好像,好像城中不少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趙什長歎了口氣,他也是恨自己愚鈍啊,這幾日成天都被那李老伯給拽着去陪他下棋什麽的,也就昨日好不容易那李老伯因爲自己兒子的原因而放過了自己,結果今天可就讓他從城門守卒那裏得知了這件傳聞。

“好幾天了,校尉大人,這件事情背後,肯定不簡單。”

書生思考了一陣子,他一臉謹慎的看着校尉,但是當他剛剛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校尉卻是搖了搖頭,似是别有深意的對他說道

“先生,您莫要将這件事情看的太複雜了,這件事情,某會派人去調查的,估摸着應該隻不過是幾個市井之中的地痞流氓胡亂鄒出來解悶的戲言罷了,城中應該是不會有多少人将這則傳聞當真的。”

聽着校尉說的這段話,書生楞住了,而趙什長卻是直接開口了。

“校尉大人,您此言差矣,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是如您所說的這麽簡單才對的,城中的那些地痞流氓們就算是平日裏再怎麽混賬,他們也是絕對不可能拿太守大人的身體來開玩笑當作趣談的,校尉大人,這件事情如潘少爺所說的一樣,屬下也覺得這件事。”

“你覺得什麽?你一個什長而已,我才是校尉,你這是在教我怎麽做事嗎?趙什長,你可别以爲某不知道,你趙什長可就是有一個地痞流氓的結拜兄弟,而你所說的這些話,完全可以讓某對你是否跟這件事情背後的那些地痞流氓們,是有一些關聯的。”

還沒等趙什長話說完,這校尉直接就是打斷了趙什長,而後有些訓斥的語氣對着趙什長說出了這些話。

“某這些年經曆過的事情何其之多,而城中的那些地痞流氓平日裏不就好搞出來這些幺蛾子嗎?趙什長,某看在你資曆的份上今日就不跟你計較這些事情了,但倘若是你還要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企圖将這件事情混淆視聽的話,就休怪某對你不客氣了。”

校尉怒喝了一聲趙什長之後,冷哼了一聲,便是重新看向書生,輕聲的對書生好聲好氣的開口說道

“先生,他的話你可莫要聽入心中,有關于太守大人的事情,某稍後便會派人去調查,相信很快就能抓到那些在背後胡謅的地痞流氓,先生就請盡管放心吧。”

而聽着自家校尉對着自己的一通訓斥,趙什長這時候的臉色簡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了,他這時候看向校尉的眼神裏面,也是有些怒意在其中的。

“怎麽?你這家夥還呆在這裏不走想幹什麽?還不快滾出去,某今日不講你剛剛的胡言亂語記在心中已經是看在你往日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了,你若是再不走的話,小心某将你打入士卒行伍中。”

校尉冷哼了一聲,這個趙什長,還真是愛管閑事,若不是因爲潘美平日裏對這些大多性情溫順的襄陽本地人有些照顧的話,按照他的性子,這個趙什長早就被他趕出軍中了,畢竟在他的眼中,這個趙什長完全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耽誤自己大事的絆腳石。

“趙什長,您還是先下去吧。”

書生察覺出來了趙什長神色的變化,他連忙開口給趙什長找了一個台階,而在聽見了書生都這麽說了之後,趙什長這也是點了點頭,而後對着書生行了一禮,便是轉身下樓了,而在下樓的時候,趙什長還是扭頭瞥了一眼那校尉大人。

而在趙什長走了之後,校尉的面色這也是慢慢的從緊繃松緩了下來,隻見他整個人都像是如釋重擔一樣。

“先生,有關于趙什長剛剛說的那些事情,您還是莫要放在心上比較好,那個家夥,平日裏就好瘋言瘋語的,先生您盡管放心,有關于太守大人的事情,某是肯定會上心的。”

校尉大人說着這話的時候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是在給書生做什麽保證一樣。

而書生這時候也是沒有了繼續聽下去的興緻,他也隻是粗略的點點頭,并沒有說些什麽。

“對了先生,您剛剛不是問了某,說某講述的故事當中,太守大人年輕時候擔任千人将對付亂軍的事情嘛,先生您且聽某給您好好講解一下當年的事情哈。”

不過,這回當這校尉剛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隻見到書生搖了搖頭,将茶水一口飲盡後茶杯放在茶台上,起身對着校尉微微行了一禮,輕聲說道

“不必了,校尉大人,這件事情,我今日已經沒有了興緻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告辭,不必送我。”

說完了這些話之後,書生便是毫不猶豫的下樓,離開了這座酒樓。

而酒樓裏面,這時候也是隻剩下了這校尉一人。

“媽的,那個趙什長,還真是會壞老子的大事,他媽的,這個潘仁美,你他媽的爲什麽不去死啊?!老子當年就是因爲信了你這老家夥說的那些話,才會跟你來到這種鬼地方當了十餘年的校尉,他媽的,按照老子的本事,若是在大魏的話,現在最起碼也是個統領了,你這個潘仁美,自己重病了也就算了,你生的這個兒子他媽的竟然也是個不好诓騙的小崽子,你們潘家,他媽的真是一家晦氣的家夥。”

校尉突然開口,怒罵着潘仁美。

而他口中的潘仁美,其實也就是原魏國将領潘美,現如今的南離帝國襄陽太守潘美了。

這校尉大人一腳将桌子踢倒,冷哼了一聲,便是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酒樓。

而在酒樓外的一輛馬車上。

書生正端起一個空茶杯,将自己一直含在嘴中的茶水吐了進去,而後的便是将這個茶杯交給了駕着馬車的馬夫。

“趙什長,對嗎?”

做完了這些之後,書生看着坐在了自己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趙什長。

“請您不要緊張,我托人将您攔下,隻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好好的問問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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