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意了啊,自己怎麽就忘記了給那位監軍大人留上一招後手呢?
周敦頤此時才感覺到了無止境的懊悔,他若是當初在臨走前給與那位監軍大人一些保命後手的話,這也不至于會讓那位監軍大人就這麽輕易的被那些屍鬼附身的将校給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
怪隻怪當時自己一時心急,隻想着盡快趕到項燕他們那裏,不過事實也是證明了,如果說周敦頤當時來遲了一會兒的話,項燕他們的下場是什麽樣子還真的就說不準了。
“看來,始終是低估了那個老鬼的城府。”
周敦頤咬了咬牙,他從一開始對于那老鬼的判斷在現在看來都是有些低估小看那個老鬼了,他所做的那些謀算,在現在看來始終都是慢了那個老鬼一步。
陳校尉,在現在細細回想看來,應該隻是那個老鬼扔出來的一個誘餌而已。
這個誘餌也是随即讓周敦頤他們傻愣愣的咬鈎,現在回想起來,那個老鬼的打算,應該便是想要想方設法的将山谷口的那道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着強大内力波動的法陣攻破。
雖然說這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起碼那個老鬼到現在還在忌憚那個法陣,不過再細細想的話,那個老鬼此番派遣出來的幾個被屍鬼附身的軍中将校,不也是成功的瞞過了周敦頤他們的布局,現在開始一步接着一步的發揮着他們的作用。
隻希望,軍中不要大亂就好。
周敦頤下令召集軍中将校緊急召開軍議,也是隻能先出此下策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先确定那位監軍大人是否安全。
好在周敦頤先前并沒有将有關于法陣的事情和自己的一些判斷透露給那位監軍大人,不然的話,那些屍鬼的手段和那個老鬼的手段,周敦頤還真是無法确定那位監軍大人是否會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一字不差的全部透露出來。
“王爺。”
沒一會兒,劉守有竟然是身着一身飛魚服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劉守有在進入營帳之後,面色有些焦急,在看見了端坐在椅子上有些傷神的周敦頤之後,他先是喚了一聲周敦頤,而後剛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隻見周敦頤眼睛猛地睜大有些不可思議的對他說道
“你怎麽回來了?孤不是讓你守在法陣嗎?”
劉守有有些楞住了,他皺着眉頭,有些疑惑的對周敦頤說
“不是啊王爺,您的吩咐不是讓屬下回來找您一趟嗎?讓陳校尉暫時接替屬下的職位。”
劉守有有些懵逼,他剛剛聽到的吩咐确實是這樣啊,他聽到了周敦頤對他如此的吩咐之後他還以爲王爺那裏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大事,所以他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可是現在看王爺的這副表情,好像是,有什麽不對勁?
“陳校尉?!”
周敦頤雙眸瞪大,他的面容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他緊接着頓了頓繼續問道
“哪個陳校尉?去尋你的難道不是項燕和太史慈嗎?”
等等。
周敦頤回想了一下時間。
這,他如果計算的沒有錯的話,項燕和太史慈他們才離去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這個時間的話,他們最快也要現在才會到達山谷口才對。
但是劉守有現在卻是已經回來了?而且也是接到了命令?
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差,隻能證明一件事!
“項将軍?太史校尉?哦對,那名陳校尉确實是說了他是奉了項将軍的命令來與我換班的,并且他還讓我趕緊回來見王爺您,我這當時想盤問一些什麽的時候,隻見那陳校尉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由王爺您印玺蓋過的文書,我也就沒怎麽多想了,這就直接回來了。”
劉守有現在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看着周敦頤如此的反應了之後,他的心裏面也是明白了大半。
自己此次回來,一定事有不對,起碼看現在王爺的這幅神态,王爺給自己下達的命令絕對不會是讓自己回來一趟就是了。
“你,現在,去後營再調五百周王衛,即刻回援山谷,快。”
周敦頤閉着眸子,他對劉守有說完了這話之後,劉守有自然也是聽得清楚周敦頤話中的急切,他也不做什麽猶豫,雖然剛剛一路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這裏還沒喘口氣,但是既然周敦頤都這麽說了,他也就是連忙的轉身沖出了營帳,去後營調兵了。
而周敦頤一個人癡坐在椅子上,他的渾身在這時候都在微微的發顫。
若是按照劉守有說的此話,那麽就在剛剛自己和項燕太史慈他們交談的時候,營帳外面便有屍鬼的眼線。
在聽清了自己交代的那些事情之後,那些屍鬼便是直接化爲了軍中校尉的樣貌趕往了山谷陣法。
接替了劉守有陣眼的位置。
若是如此的話,周敦頤現在的面色有些微微的發白。
希望,能夠趕得及吧,他現在,隻能寄希望與項燕和太史慈他們兩人了。
按照他的推算來看,項燕和太史慈這時候應該已經是到達了山谷陣法處,如果說是他們二人及時的發現了不對勁,與那屍鬼纏鬥起來的話,這一切就還有補救的機會。
周敦頤現在唯一擔心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屍鬼若是發現了法陣的不對勁,那麽就代表天柱山的老鬼也不會再沉寂下去了。
他們現在因爲這些屍鬼都搞得軍中人心惶惶,如果說到最後還放跑了那天柱山老鬼的話,呵呵,那麽這盤棋。
自己便是滿盤皆輸。
“來人。”
周敦頤大喝一聲,很快的,便從帳外走入了一位周王衛。
周敦頤深吸了一口氣,橫眉看着這周王衛,對其低聲吩咐道
“你且速度後營,吩咐下去,如若事情發展的不受控制的話,即刻引爆引信,無需請示本王,知道了嗎?”
這位周王衛點了點頭,随即周敦頤便是擺了擺手,這位周王衛便是一路小跑的跑出了營帳,也去了後營了。
這時候,營帳裏面也就隻剩下了周敦頤一人,不停的深呼吸呼氣以及吸氣。
“最好能夠趕得及,這一手,原先是要留給東巽軍隊準備的。”
周敦頤咬了咬牙,他對那名周王衛所吩咐的事情,原先是他提前布置下留給東巽大軍的後手,但是既然現在那老鬼的事情都變成了這樣子的話。
那麽還是早做準備的好,隻要将那個老鬼徹底的留在這裏的話,不過是區區東巽軍隊而已,對于自己來說,哪有這個老鬼帶給自己的威脅大。
這話雖然很狂妄,畢竟再怎麽說東巽大軍現在還是足足有十萬大軍的數量的,不過這些東巽大軍現在對于周敦頤來說,還真的就不算什麽大事。
軍心已散,沒有一個得了台面的軍主,原先的申包胥看着還不錯,不過現在的那位東巽軍主啊,可就是差了不少意思,起碼對于周敦頤來說,就那種水平的軍主,他閉着眼睛都可以把那位按在地上摩擦千百遍。
但是這個天柱山的老鬼可就不一樣了,雖然他隻有一人,但是他對于南離帝國威脅性可是最爲直觀的。
東巽帝國的總體實力可謂是大陸諸國前三之列,但是東巽帝國會犯得着與南離帝國争上一個不死不休嗎?
不會的,東巽帝國但凡是其帝君腦子不蠢的話,都是不會選擇與南離帝國争上一個兩敗俱傷的,更别提如若是他們與南離帝國征戰不休下去的話,到最後爲此付出慘痛代價的絕對不會是南離帝國,而會是他們東巽帝國。
這一點上,無論是南離帝國還是東巽帝國,都是深刻知道的。
國與國之間的明争暗鬥,犯不着一直以兵刃相見,尤其是這兩個國家還都是大陸諸國之中的帝國級别國家。
他們兩個龍虎相鬥,最後漁翁得利的會是誰?
大陸上又不隻有他們兩大帝國,北方的北艮帝國,到時候肯定是會樂于見到南方的這兩大帝國狗咬狗的。
所以說這一次風不平所謀劃的計劃之中,東巽帝國的角色也隻會是個陪襯的原因了。
說句實在話,南離帝國現在,還真的吃不下去東巽帝國,畢竟東巽帝國是一個帝國,縱然是南離帝國想要吃掉東巽帝國的話,那最少也得是百年之計。
謀劃不過寥寥一兩年的計劃,風不平所做出來的最好抉擇還是能夠使得南離帝國吃掉西坤王朝的部分疆域而已。
廣個告,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南離帝國又不是那種動辄可以輕松滅國的時代了,那個時代的南離帝國早就離現在過去許久了,在這個時代,大陸諸國之中的實力各自制約的都是相對均衡的。
這也就是爲什麽南離帝國這些年一直沒有辦法對中原大陸伸出手指的一大原因了,因爲北方的北艮帝國還在那裏盯着。
不止是北艮帝國,東巽帝國也是再盯着中原大陸這塊無主之地的。
三大帝國之間相互制約平衡着對方,使得三方時隔數百年之久,還是沒有辦法讓三大帝國的旗幟插在中原大陸之上。
這是沒有辦法的,南離帝國難不成不想吃掉中原大陸嗎?
若是吃掉中原大陸的話,南離帝國到時候的國力完全是可以輕輕松松的就恢複到巅峰時期的國力,甚至于會變得更加強大也說不定。
中原大陸啊,那可是可以孕育出來帝國級别國家的一大片土地,任是大陸上哪個國家将其吃下去了,那都是會獲得龐大的資源。
若是南離帝國吃下了中原大陸,隻要給與南離帝國一段時間,等到時候南離帝國徹底消化掉了中原大陸之後,便是可以扭身一轉輕松的将東巽帝國和西坤王朝再度平滅而後吃下。
等到了那個時候的南離帝國,無論是成長到多麽強大的一個國家,那都是無法想象的。
然而這其中的優先便是要先打破這個三大帝國之間相互制約的平衡才行,而想要打破這個平衡,也是需要一番謀劃的。
畢竟這個時代人才輩出,無論是多麽驚才豔豔的俊傑龍鳳,三大帝國何嘗沒有那麽一兩位呢?
所以風不平他們才會謀劃一兩載之後,不惜花費了不少心血,這才布下了如今的這盤大棋,企圖從西坤王朝的身上,獲取一些利益,以此來壯大南離帝國,進而的,爲以後打破三國的平衡而做準備。
因爲這是一件無論在風不平還是誰人看來都是一件路途遙遠的任務,如果說三國之間的平衡真的那般輕易被打破的話,那麽三大帝國也不會僵持數百年到現在這般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東巽帝國與南離帝國之間現在雖然說是戰火紛飛,但是說實在的,兩國之間掌握權力的那些人都是知道的,這一戰實際上是很難出現什麽實質性的結果的。
南離帝國方面之所以要與東巽帝國開戰,目的自然是因爲風不平他們布下的大局,若是那盤
大局裏面東巽帝國對南離帝國造成不了什麽威脅的話,南離帝國這回是壓根不可能派出周敦頤對上東巽帝國的。
而東巽帝國方面選擇與南離帝國開戰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爲西坤王朝的黑袍聖君在摻和激化的原因在裏面,但是更多的,就比如說申植萃他們這些真正掌握權力的那一部分東巽官員們。
他們若是不願意的話,他們手中的權力難道無法抑制住東巽帝國摻和進去這件事嗎?
可不要将申植萃他們看的太軟弱無能了,因爲無論怎麽說申植萃他們現在雖然年邁,但是隻有他們那些人才是掌握着東巽帝國權柄的一撮人。
之所以申植萃他們最後會選擇同意西坤王朝的結盟要求共讨南離,其目的沒有别的,隻是爲了消化東巽帝國國内的好戰氣氛。
東巽帝國作爲一個罕見的少發戰事的國家,他們國内的少壯派官員将領們對于戰争的渴望,自然不是邊境蠻族可以滿足的,他們這些少壯派官員和将領,是想要一揚他們東巽帝國帝國之威的。
這股好戰氣氛若是拖延下去的話,到時候再處理起來就比較麻煩了,也正是因爲如此,申植萃他們到最後才會積極的籌備糧草和軍備。
申植萃啊,他若是從心底裏不願意開啓戰端的話,他也不會将自己的兒子申包胥派出去擔任此次軍隊的主帥了。
至于那當初的開戰矛頭,現在無論是東巽帝國還是南離帝國也好,他們心裏現在誰又會在意那些事情呢?
那件事情隻是一個借口罷了,有了這個借口,兩國這才好有了一塊遮羞布開啓戰争不是嗎?
也就是說,南離帝國與東巽帝國之間的戰争,從一開始都是被控制在一個可被控制的範圍之内的,隻不過啊,在現在看來,東巽帝國方面應該是出了一些差錯,導緻申包胥這位被寄予了厚望的少年軍主慘遭刺殺。
最後換上來的這位臨時軍主昏招連連,導緻這支東巽大軍節節敗退,不過還好,現在的東巽大軍還是有十萬之數的,總歸還是沒有到達東巽帝國無法接受的那個尺度就是了。
但是周敦頤會如東巽帝國的意嗎?
周敦頤一開始的打算可是将這支東巽大軍盡數吃下的啊,哪怕是嶽陽城下因爲那位監軍大人的原因導緻未能盡全功,這也仍然無法影響周敦頤的此番打算,這不,周敦頤後面還是爲東巽大軍留下了一些後手,随時都準備在與東巽方面結束戰争之前,再次将東巽大軍打出來一個大敗出來。
隻可惜現在這個天柱山的老鬼時常做出一些超乎了周敦頤預想的事情,這才導緻周敦頤被迫的準備提前用出來原先準備對付東巽軍隊的後手用來對付這個老鬼。
這老鬼對于南離帝國的威脅程度,起碼不是東巽帝國可以比的。
東巽帝國好歹還會有一個尺度,因爲雙方都知道自己是吃不下對方的,所以平日裏之間的争鬥也就是在一定範圍之内的。
但是這個老鬼哪裏會在乎這些?
國與國之間的争奪,豈是這個老鬼會去想會去忌憚的?
這個老鬼隻需要時不時的對南離帝國出手,擾亂南離帝國的邊境,屠戮村落,這也已然是可以對南離帝國造成一些威脅的。
隻因爲這個老鬼當年可是被南離帝國狠狠的用了三重鎮壓手段鎮壓過的,光是這抹仇恨,這個老鬼就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南離帝國,放過那位乾公公的。
而且這個老鬼對于南離帝國的話,這老鬼當年可是做出來了屠戮一整個村子村民的事情,南離帝國自然也是絕對不可能容忍的下去這種事情的發生。
所以周敦頤如今将自己的後手用在對付這個老鬼身上,倒也不爲過,甚至于這件事若是傳回了金陵的話,又将會爲周敦頤拉起一些聲名。
但是在周敦頤的心中,哪怕是自己用上了原先給東巽大軍準備的後手,憑借自己的力量想要鎮壓那個老鬼的話,是沒什麽可能的。
這一切,都是在爲能夠拖住那個老鬼而做出來的鋪墊而已,隻要能夠拖住那個老鬼的話,這一切也就都好說,但是如果說是讓按個老鬼溜出去的話,那麽周敦頤将會懊悔不知多久。
别的不說,光是在山谷處見到的那道背影,就足夠讓周敦頤現在将那道背影的出現牽扯到那個老鬼的身上。
現在隻希望,自己現在做出來的布置能夠及時搶救回來吧。
如果說法陣被突破的話,那麽,就隻能祈禱那六千周王衛所組成的軍陣能夠對那個老鬼起到一些作用吧。
這也是周敦頤和劉守有留的一個小心思了,法陣是真的,軍陣是僞裝不假。
但是這并不妨礙,軍陣也是真的就是了。
布置法陣,周敦頤和劉守有沒有辦法将法陣的威力發揮出來足夠鎮壓或者說對抗那個老鬼的地步,但是布置軍陣的話,周敦頤還是有信心的。
所以啊,周敦頤那時候幹脆的直接也是将所謂的外表軍陣給布置成了真正的軍陣,由周王衛和周敦頤合力組成的軍陣,呵呵呵,起碼正常情況下在兩軍對壘的情況下完全是可以與數倍與周王衛的敵人戰成僵持不下的。
就是不知道,在對付那個老鬼的情況下,這一軍陣能夠發揮多少的實力就是了。
一想到這裏,周敦頤拿起了自己桌子上的鐵劍,而後便是走出了營帳。
這一次,他要賭不錯,但是他這一次也要親臨前線才行。
陣法無論是被破也好還是被搶救回來了也好,那個老鬼,自己要親手把他趕回山谷裏面。
周敦頤深吸了一口氣,眸子之中閃爍過了一抹久違的亮光,而緊接着下一秒,周敦頤便是渾身散發着源源不斷的内力波動,他一人手提鐵劍,也不知會軍營中的巡邏士卒和将校,隻是自己一人便是趕去了山谷口。
而至于此時在山谷口,項燕和太史慈二人的渾身上下血淋淋的,項燕還好一些,他現在起碼還能夠站起來身子,但是太史慈可就慘了。
太史慈現在半跪在地上,手中握着的一把長刀已經是卷了刃,他有些忌憚的眼神盯着他們二人前方不遠處的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
“這個家夥,到底該怎麽稱呼他?陳校尉?”
那不遠處的陳校尉啊,這時候渾身上下倒是沒什麽事情,就是甲胄有些破損,至于其他的,倒是沒有任何傷痕,隻見他的整張臉都如同屍體一樣的烏青色,一一抹邪魅的笑容,握着兩把彎刀陰笑的看着在他對面的項燕和太史慈。
“你這時候就别貧嘴了,咳咳咳,劉守有那個家夥,到底跑去哪了,怎麽讓這麽個玩意出現在了這裏,咳咳咳,這可,咳,大事不妙啊。”
項燕手中的佩劍這時候也是殘破不堪,就包括他的身子也是,現在也可以說是傷痕累累,他握着佩劍的那隻胳膊在這個時候都在微微的顫抖,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流下的鮮血,項燕吐了一口吐沫,有些後怕的說道
“這個家夥,怎麽感覺更強了,這戰鬥力,有點強的過分啊。”
項燕和太史慈剛剛來到這裏沒多久便是碰見了站在陣眼上仔細觀察的陳校尉,剛開始的時候項燕還沒有覺察出來有什麽不對勁。
直到太史慈看清楚了陳校尉的那張面龐之後提醒了兩句項燕,項燕這才回過神來,緊接着,三人便是戰在了一團。
至于組成陣法的六千周王衛,他們這時候則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因爲說實在的,他們肯定是相信項燕将軍的,隻不過,他們這時候正巧是在法陣運行的關鍵時刻,每一個人都沒有辦法抽出來手去解決那陣眼上的戰鬥。
更别提,這六千周王衛到了後面更是覺察了出來,他們這個法陣的陣眼剛剛好像是被那個校尉給一掌拍的有些不穩,這下子可好,他們更沒有辦法去援助項燕他們了。
“這個家夥與山坡下的那個陳校尉,絕對不是同一個人,這戰力,差别簡直太大了。”
項燕手握佩劍接連縱身砍出幾道劍氣,結果卻被那陳校尉微微彈出一根手指輕松彈滅之後,項燕這可就更加緊張了。
“項将軍,我們,該如何是好。”
太史慈吐出一灘鮮血,他的修爲比起項燕還要弱上不少,在對上這個陳校尉的時候受到的傷勢自然也就比項燕還要嚴重不少,說實在的,他現在的傷勢,隻差一點就要危及到他的體内經脈,他現在身上的傷勢,已經是讓他損失了不少的鮮血了。
隻見項燕咽了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氣,冷哼了一聲頗爲硬氣的說道
“呵呵呵,還能如何,戰就完了,想必王爺那裏應該也是知道了這裏發生的事情,我們啊,我們隻需要拖延這個鬼玩意一段時間就好了,等到了王爺趕來,咳咳,我們也就可以,咳咳咳,好好歇歇了。”
話音剛落,項燕怒喝了一聲,随即便是揮舞着自己手中的佩劍再次沖上前去,與那陳校尉戰在了一團。
雖然在二人交手的時候,項燕一直都處于被壓制的狀态下,但是怎奈這時候的項燕已經是沒有了想要取勝的打算,他隻是盡力的在拖延,盡力的在躲避着這個鬼東西的招式。
這個鬼玩意的心智畢竟不過是屍鬼而已,雖然說有着另外一道神智在隔空指揮着他們,但是在這種戰鬥的時候,這種鬼玩意的心智就顯得愚笨許多了,隻見這個陳校尉被項燕耍了一個團團轉卻又沒有任何反制的辦法。
但是畢竟兩者之間的修爲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幾十招過後,這個陳校尉手中兩把彎刀向上一挑,項燕沒有來得及躲過去。
“啊。”
項燕被打的倒飛了出去,爬在地上,隻見到這時候的他胸腹上兩道明朗朗的血印在不停的向外流淌着鮮血,這時候的項燕啊,可謂是直接喪失了戰鬥能力。
“咳,難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項燕趴在地上,他盡力的掙紮着,想要站起身子,但是無論他怎麽掙紮怎麽努力,他都無法從地上爬起來,他咬了咬牙,看着離他們越來越近的那個陳校尉。
“咳,太史校尉,看來啊,今天咱們兩個啊,也要死在這裏了啊。”
項燕的喉嚨現在就像是一個破損的喇叭一樣,從他的嘴巴裏說出的那些話啊,在這個時候都沙啞的有些難以聽清。
但是太史慈卻是苦笑了幾聲,他握着自己手中的長刀,用長刀撐在地上,費了好一番功夫之後這才站起了身子,而後擡起頭看向距離他們隻有十步隻遙的陳校尉,太史慈雙手握緊了手中的長刀,擺出來了防禦的姿态。
“項将軍,您人不錯,若是還有機會的話,子義一定要與您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話音落下,太史慈怒吼了一聲,在這一刹那,他的渾身都被自己的内力波動包圍着,他決定燃燒自己的内力。
即便是
死,也要在臨死前,與這個鬼東西再纏鬥一番,一定要。
一定要将這個鬼東西拖延到軍主他們趕來才行,法陣,絕對不能被破!
太史慈咬着牙,在燃燒了内力之後,他渾身的傷勢痛楚也是頓時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他體内那遠勝之前的強大力量,他細細的感受着自己體内的強大内力,握着手中的長刀,大喝了一聲,便是直接沖向那陳校尉。
“你這家夥,還真是,咳咳。”
項燕有些無奈的看着已經沖上去與那個鬼玩意纏鬥起來的太史慈,他何嘗不想如太史慈一樣燃燒内力呢?
隻是啊,咳咳,他項燕的内力,早就已經在剛剛爲了替太史慈擋下幾招緻命攻勢的時候,被那個鬼玩意消耗的差不多了。
咳咳,燃燒内力,即便是燃燒了内力,項燕現在能不能站起來都是一回事,光是胸腹上的這些傷勢,已經是威脅到了項燕的生命,他若是在這個時候選擇燃燒内力的話,恐怕他的劍還沒有落到那個鬼玩意的身上,自己就已經先死掉了。
“王爺啊,您,快些趕來吧。”
項燕咬着牙,他現在什麽也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不遠處的太史慈被那個鬼玩意一次又一次的擊退,但是擊退之後繼續的則是太史慈握着長刀繼續殺過去。
“殺!”
太史慈咬着牙,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劈出了一刀,但是怎奈何,在他的這一刀劈出來的時候,意向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鬼玩意,竟然被自己的這一刀給活生生的劈的倒退了好幾步。
這并不算什麽,但是這個鬼玩意在下一秒,卻擡起了頭,臉上擠出來了一抹有些猙獰的笑容,就這麽盯着太史慈。
這道猙獰的笑容,讓太史慈感覺自己心裏發毛,然而正當他準備繼續沖上前去的時候,那個鬼玩意竟然開口說話了。
“嘿嘿嘿,還真是跟以前一樣呢,像你這種不怕死的人,南離帝國還真是殺了一大堆又有一大堆呢,嘿嘿嘿嘿嘿,還真是讓老鬼開心死了呢,也不知道,你這種不怕死的人死掉了之後,屍體又會是多麽肥美呢,嘿嘿嘿。”
隻聽見這個鬼玩意發出的聲音有些讓人頭皮發麻,卻又讓人感覺到自己如同置身于九天地獄一般。
那般的邪惡和恐懼,直沖太史慈的心神,下意識的,太史慈倒退了好幾步,就連手中握着的長刀也是不由自主的松了手,掉落在了地上。
而原先源源不斷爆發着的内力波動,也是在這個時候盡數湮滅,太史慈他沒過幾息的時間,便是重新感受到了那滿身傷痕的痛楚,吃痛的倒在了地上。
“桀桀桀,老鬼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你們這種人的鮮血了呢,桀桀桀哈哈哈哈哈。”
這陳校尉握着手中的彎刀,放肆的大笑着,他的笑聲裏面尖細的聲音,讓項燕此時聽來隻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暈乎乎的。
這陳校尉此時的笑聲,就像是老舊的鈴铛一樣,讓人如何聽來隻感覺到心神不甯。
“放肆!”
此時,從不遠處一聲大喝傳來,太史慈和項燕的心神這才得以緩解清明回來,待得他們再次定睛一看。
原來啊,是劉守有回來了。
劉守有手握長槍,冷哼了一聲,單腿猛地一用力,整個人瞬間就像是利箭一樣直直的飛了出去,在空中的時候劉守有不停的揮舞着自己手中的長槍,向着那個鬼玩意接連的刺出了數道接連不斷的槍影。
槍槍如驚雷一般砸在那鬼玩意的身上,劉守有随後怒吼一聲,刹那間渾身的内力爆發開來,這道強橫的内力爆發出來之後,隻見那個鬼玩意的臉上這時候終于是浮現出來了一抹慌張的神色。
而劉守有卻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握着手中的長槍繼續向着那個鬼玩意刺去,随後另外一隻手拔出自己腰間的短劍,一隻手握着長槍,一隻手握着短劍,齊齊的向着那個鬼玩意以不同的起手式攻去。
花眼缭亂的攻勢,讓那個鬼玩意在一開始就陷入了節節敗退的姿态,很快的沒多久之後,随着劉守有的一道短劍刺在了那個鬼玩意的胸腹之後,劉守有悶哼一聲,隻見他聚集着渾身的内力向着那把短劍刺入的胸腹激蕩而去。
嘭的一聲,那個鬼玩意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樣倒飛了出去,待得那個鬼玩意落地的時候,他的渾身已經是破散的不成樣子,半截身子都被劉守有剛剛的那一招給轟成了渣子。
看着還能夠站起來的鬼玩意,劉守有的雙眸有些謹慎的神色閃爍而過。
然而下一秒,那個鬼玩意再次傳來桀桀桀的笑聲,正當劉守有皺着眉頭看着他的時候,這個鬼玩意再次開口了。
這次這個鬼玩意開口的時候,語氣就顯得有些平淡了,但是平淡之中,還是帶着幾抹嘲諷的意味在其中。
“啧啧啧,這不是二十年前的故人嗎?哈哈哈,老鬼我怎麽說當日感覺到了故人的氣息呢,原來,竟是你啊?哈哈哈,還記得當年被老鬼一巴掌拍飛的事情嗎?真是想不到呢,這麽些年過去了,你這個故人還真是進步緩慢呢,啧啧啧,洗幹脖子等着吧,當年參與鎮壓老鬼的那些故人們,老鬼會一個接着一個的去找他們讨要利息的,而你,則是第一個,既然你現在的修爲可以打敗老鬼手下的屍鬼,那麽你也就有了資格讓老鬼記得你的名諱了,說吧,你叫什麽?”
劉守有面色不變,他緊緊的握着長槍,雙眸死死的盯着那個鬼玩意,一字一句的極爲認真的開口回答道
“錦衣衛,劉守有。”
“劉守有,哈哈哈哈,不錯的名字,老鬼記住了。”
那個鬼玩意大笑着說出了這話,而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事情一樣,有些神經兮兮的開口繼續說道
“若是老鬼記得沒錯的話,當初負責鎮壓老鬼的那個家夥,也是你們錦衣衛的,對吧?叫什麽,乾什麽來着。”
“那是我們指揮使大人,你放心,二十年前是你運氣好撿回了一條狗命,不過這一次,你定然不會有上一次的那樣好運氣了。”
劉守有冷聲的回答道,他的拳頭這時候已經是握的緊緊的,恨不得直接就是一拳打在那個鬼玩意的身上。
不過劉守有的這話一出之後,那個鬼玩意卻是楞住了,隻見陳校尉的眸子有些失神,傻傻的盯着劉守有了許久後這才緩緩的再次開口說道
“氣勢不錯,不過,這話如果是你們那位指揮使說的話,老鬼還會有些懼怕,但若是你的話,當年被老鬼一巴掌拍飛的東西,什麽時候有資格說這種大話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這個鬼玩意的語氣裏面譏諷之意盡顯無疑。
而劉守有也是沒有任何神色的變化,他也不反駁這件事,隻是冷冷的說道
“即便是我,鎮壓你也綽綽有餘了,此番,根本用不着我們指揮使大人到來。”
“說這種大話的人,老鬼見過不少,不過他們都沒有與他們所說的大話相匹敵的實力,老鬼現在也就隻能希望你是個例外了。”
隻見這個鬼玩意用着有些惋惜的口氣說出了這話,而後還作勢攤開雙手,有些無奈的對着劉守有翻了一個白眼。
“是或不是,你自可親自來闖一闖法陣就好。”
“你這個家夥啊,果然還是在依仗着這個讓人厭惡的陣法呢,啧,還真是讓人怎麽看都開心不起來的陣法呢,不過啊,小鬼,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個陣法與二十年前你們指揮使布下的那個陣法相比,可還是差了不少韻味呢,若是你的底牌隻有這麽一個陣法的話,那你還是趁早洗幹淨脖子等着老鬼吧。”
這個鬼玩意咂了咂嘴,他看着眼前這曾經留給過他慘痛記憶的法陣,作爲當年親身感受過這一陣法的人,他又如何觀察不出來這個法陣相較于二十年前的一些缺失呢?
呵呵呵,如果說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布置出來的法陣,我還有可能會忌憚一二,不過就眼前的這種水準的法陣,我隻需要耐心等待一兩天,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将其破除。
這個鬼玩意不停的冷笑着,他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陣眼上,但是卻又沒有任何其他的舉動,緊接着這個鬼玩意便是有些自大的看着劉守有說道
“老鬼今日也不動這法陣,你們啊就回去好好準備吧,明日夜幕,便是老鬼真身親自來攻陣之時,這個法陣啊,在你們的手上還真是糟蹋了呢,不過你們這些小家夥啊,希望到時候老鬼到來之時,還能夠保持着如同今日這般的血勇,畢竟與二十年前相比,你們這些小家夥能夠有的一提的,好像也就隻剩下了血勇罷了?”
話音落下,這個鬼玩意便是爆炸開來,沒多久便是化爲了一灘烏青色的屍水。
而至于劉守有,則是看着已經化爲屍水的那個鬼玩意,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還真是有些危險呢。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老鬼對于這個法陣,心中還是有着一些忌憚的,但是,明日便要來攻陣嗎?
劉守有沒做多少思考,他将短劍和長槍收了回去,而後轉身跑到了太史慈和項燕他們的身旁,劉守有一隻手輕輕的拍在了太史慈的背上,通過自己的手臂向着太史慈體内傳輸着自己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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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沒什麽大事吧?”
“咳咳咳,沒事沒事。”
項燕咧着嘴慘笑着,也虧得是劉守有來的及時,他們倆啊,還沒到那種地步,現在隻不過是傷勢有些重,休養醫治一番,也就差不多了。
不過看着劉守有有些憂心仲仲的神色,項燕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有些不對。”
隻見劉守有微微的搖了搖頭,他說道
“那個老鬼臨走之前所說的那些話,應該不是虛言,他既然說了明日夜幕會來攻陣,那麽就絕對不會有錯,我隻是在擔心,明日等到了那個老鬼前來攻陣的時候,該如何是好。”
劉守有有些憂心,雖然說那個老鬼到現在看來是沒有看出來這個法陣的不對勁,但是如果說那個老鬼明日就要來攻陣的話,那麽自己還真的是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個法陣就是一個樣子貨啊,這如何不讓劉守有對此感到一些犯難呢?
看來這件事情回去要與王爺好生商量一番,不然的話等到了明日夜幕時分那個老鬼真身到來之時,他們這個陣法的是真是假到時候也會随着那個老鬼的攻陣而盡數揭發。
講句實在話,他們布下的這個法陣也不算是假的,就是與二十年前相比,威力真真的差了太多太多了,說他是法陣,其實鎮壓一隻品級的邪修都是有些費事的,更别提,要鎮壓的對象可是那個就算是乾公公當年都鎮壓不了的老鬼啊。
這件事情,還是要與王爺好生打算布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