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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禅道兩宗皇室皆禁


天柱山下,周敦頤深吸一口氣,他渾身緊繃着神情看着面前黑壓壓的南離士卒,這些南離士卒皆是他這些年來的底牌周王衛,原本在此次的戰役裏面,周王衛充當的作用應該是戰場之上的尖刀力量。

沒成想,周王衛的首次出手,竟然是在對付一個天柱山下的老鬼。

不過還好,陣法組成之後,無論是陣眼還是四周陣法他都盡力的按照自己腦海中殘留的有關于道門的記憶來補充完善,還好有劉守有這個老練的錦衣衛在旁時刻幫襯着,費了半天的勁,總算是當年的那個道門大陣給重新擺了出來。

雖然說現如今的這個道門大陣看起來内力源源不斷,四周逸散着渾厚的元氣,但是像周敦頤和劉守有這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這隻不過都是一些表象而已,實際上他們花費了數千人力擺出來的這道大陣,威力與當年乾公公和數十名錦衣衛擺出來的那個道門大陣,是差了不少的。

他們倆人畢竟在道門的造詣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乾公公的一半,更别提這道門大陣的在道門陣法之中也是屬于上乘陣法,縱然是整個南離帝國道門也不見得有幾個道門中人有信心可以擺出來不遜色與乾公公當初陣法的威力。

不過現在看來的話,這道陣法隻需要攔住山谷裏面的那個老鬼一段時日就好了,畢竟就算是當年乾公公擺下的大陣,最終不還是沒有鎮壓掉那個老鬼。

他們這些人,道門造詣不如乾公公,隻期盼能夠攔下那個老鬼一段時日便可。

不過奇怪的事情卻是發生了,在周敦頤他們擺下了這道大陣之後,天柱山内瞬間便是沒有了任何的動靜,那個老鬼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的聲響和舉動傳出,在他們擺陣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一切都進展的極度順利。

甚至可以說是,順利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今日,也已經是擺下陣法的第三天了,然而山谷内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傳出來,那個老鬼,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簡直就是讓劉守有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劉守有與那個老鬼隻有一面之緣,不過就是光沖着對那個老鬼的了解,劉守有是不相信那個老鬼會耐下性子什麽也不做的。

這簡直就是坐以待斃的愚蠢做法,那個老鬼絕對不可能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的。

那個老鬼又不是被邪道沖昏了頭腦的怪物,他神智定然是清醒的,在他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之後無論怎麽想都會想得到山谷外的南離軍隊會即刻将他的事情傳回金陵,從金陵方面調高手過來鎮壓他的。

這個老鬼難道就不怕死嗎?

等到了金陵方面派來的高手過來之後,這個老鬼難道認爲自己現如今的修爲已經是可以強大到随意揉捏一介帝國的高手修士嗎?

要知道,南離帝國可還是有當世劍聖風不平坐鎮的帝國國家,這個老鬼,難不成就覺得自己現在的修爲哪怕是風不平也奈何不了他嗎?

總而言之,這個老鬼現如今這沉默寂靜的作法,着實是讓劉守有感到了發自内心的疑惑和不解。

這完全就不像是這個老鬼會做出來的事情。

包括周敦頤也是這樣想的,雖然說周敦頤到現在爲止都沒有見到過那個老鬼,但是周敦頤心裏知道,當年能給乾公公留下深刻記憶直到如今還無法淡忘的老鬼,絕對不可能會是什麽等閑之輩。

光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擺下大陣沒有任何舉動,這已經是讓周敦頤内心起疑了。

“王爺。”劉守有撩開簾子走入了營帳,在看到坐在長桌旁觀察着天柱山地勢圖的周敦頤後,他先是問候了一句,而後走上前去。

“你來了,如何?今日山谷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周敦頤擡起頭在看見了是劉守有之後便如此問道,而且他也低下頭仔細觀察着天柱山的地勢圖。

“沒有,今日山谷依然平靜,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劉守有有些落寞的說出了這話,将句實在話,這越是平靜,他這心裏面啊就越發慌,那個老鬼既然不像是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那麽現在也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個對此行爲較爲靠譜的解釋了。

那就是,那個老鬼暗地裏也有一些自己的打算。

“這件事,實在是有些棘手。”

周敦頤倚靠在椅背上,他伸出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講句實在話,那個老鬼現在的作法不止是讓他和劉守有有些上心,同時的也讓諸如項燕和太史慈他們這些人對此感覺越發的不耐煩了起來。

“王爺,有一件事,我不知是否該與您彙報。” 劉守有猶豫了一陣子之後,他說出了這話。

“何事?說便是了,你劉守有可不像是這種優柔寡斷的人啊。”

周敦頤眼睛也沒睜開的如此說道,他倒是有些好奇,劉守有這到底是有什麽事情,讓他都猶豫了這麽一陣子還沒有辦法想明白要不要與自己彙報。

劉守有沉下了一口氣,咬了咬牙,他擡起頭看向周敦頤,說道

“王爺,實不相瞞,軍中對您我停軍在山谷口遲遲不進的做法早就已經有些傳言了,傳言說王爺您手握數萬大軍卻懼怕那山谷裏面的一些早就死的透透的東巽屍體,有關于這些傳言在大軍中流傳的越來越廣了,屬下查詢過傳言的源頭,乃是當初與那位監軍大人走的極盡的一個校尉。”

實際上,這種軍中流言什麽的,說嚴重吧也嚴重不到哪去,但是說它不嚴重吧,它有時候也是可以影響到大軍的軍心以及士氣的。

這也是爲什麽劉守有對此感到頭疼卻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與周敦頤彙報的主要原因了,因爲這件事向來都是一個難搞的事情,不止棘手還有些燙手山芋的意思。

不過隻見周敦頤微微的搖了搖頭,他睜開了雙眸,輕輕的笑了笑,而後雙手交叉,饒有玩味的說道

“這件事情,倒是有些意思了,流言一事,已經有幾天了?”

見到周敦頤的神情在聽到了這些話之後并沒有任何着急的樣子之後,劉守有先是心有一些疑惑,不過在聽到了周敦頤接下來說的話了之後,劉守有也是很快的就回答道

“回王爺,流言一事,距今已有三天了。”

“三天麽,這倒是挺有意思,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孤會遣項燕去處理的,你現在要做的,隻需要關注好大陣即可。” 周敦頤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像是心裏面有了一些打算,但是劉守有卻也不敢問,最終也是隻能答應了下來。

“對了,這件事,那位監軍大人,可曾有過什麽反應?”

周敦頤不知爲何的,突然問道了有關于那位監軍大人的事情,這倒是讓劉守有有些詫異,不過詫異歸詫異,劉守有也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而後微微思考了一陣子後便是回答道

“這件事的話,那位監軍大人并沒有任何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舉動,反而的,那位監軍大人在知曉了流言的源頭是那名校尉之後,便與那校尉離的遠遠的了,這一舉動,更像是有些劃清界限的意思。” 不過在說到後面的時候,劉守有就有些譏諷的笑意在裏面了。

畢竟這種劃清界限的意思,實在是有些太草率了不是嗎?那位監軍大人又不是傻子,他既不對此專程向周敦頤來解釋一些什麽又沒有其他的舉動,隻是單純的與那校尉拉開了距離,這着實是有些太草率了。

“這樣麽,倒也沒什麽毛病。”

周敦頤對此的回答,倒是讓劉守有有些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反正隻要這位周王爺知道了他想知道的這些事情就好了。

“算算日子的話,金陵方面出動的修士也應該在來的路上了,也不知曉,此次會不會是風王爺親自前來。” 周敦頤吐出了一口氣,金陵方面知道了天柱山老鬼的事情,最有可能過來的修士應該就是風王爺了。

畢竟二十年過去了,那個老鬼的修爲在這二十年以來到底是強是弱還是一個謎,爲了穩妥起見,讓風不平親自過來一趟,無論怎麽看都是最爲穩妥的作法了。

“應該便是風王爺他老人家了,那個老鬼的修爲,隻有風王爺才能毫無疑問的鎮壓。”

劉守有說出了這話,他反正作爲當初經曆過那些事情的人,天柱山的老鬼那強大無比的戰力,乾公公一個人的話隻能與那個老鬼戰成不相上下的焦灼戰态的,如果說南離帝國有人能夠毫無疑問的鎮壓那個老鬼的話,劉守有想都不用想。

唯有南離劍聖風不平風王爺有這份實力了。

“不論來者是不是風王爺,時間上應該都是用不了兩天,便會到達天柱山這裏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将那個老鬼繼續留在這裏兩天時間就好了。” 周敦頤坐在椅子上,雙眸看着對面的劉守有,似是交代又似是告誡意味的對劉守有說出了這句話。

“兩天的時間,屬下覺得應該是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 劉守有雖然仍然對于這三天以來那老鬼的無動于衷而感到疑惑,但是既然距離金陵方面來人隻有兩天時間的話,他還是覺得。

哪怕是那個老鬼的修爲更勝二十年以前,攔下他兩天的時間,總歸還是可以的。

“不過,那個老鬼方面,還是需要多多注意。” 周敦頤沉思了一陣子,慢慢的他現在開始感覺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他着實是有些感覺這些事情都在超過自己的把控範圍。

就比如那個老鬼,周敦頤最初所做的打算就是已經做好了周王衛此番要折損大半的最壞打算以此來拖住那個老鬼了,結果沒成想那個老鬼直到如今也是什麽動靜都沒有。

這就不得不讓周敦頤再次做一些更壞的打算了。

“王爺,我的意見是,我們不妨派遣一些人進入谷内查探一二?若是那老鬼早就已經離開了天柱山的話,我們這幾天的所作所爲豈不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劉守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這番打算,但這番打算也是毫不猶豫的遭到了周敦頤的拒絕。

“你的這個想法,項燕他們早在昨日就已經與孤說過了,孤對此的意見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在金陵方面派遣的那人到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随意進入山谷,你心裏是有數的,進入山谷說是試探,實則就是拿人命在探路,這種事情,孤這裏,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周敦頤并非是沒有想到過那個老鬼是否已經不在山谷深處的可能了,但是想要試探這種可能的話,就勢必要派遣一隊人馬進入山谷深處進行查探。

那個老鬼的修爲有多麽的強橫? 起碼劉守有這個現如今的九品上修士在那個老鬼面前也隻能是被一掌拍飛的下場,随意的派遣人馬進入山谷深處,那毫無疑問就是如同周敦頤所說的一樣。

這就是在拿着人命來探路。

更何況

,有關于那個老鬼其實早就消失在山谷深處的猜測,到現在爲止也就隻是一個不是多麽能夠讓人信服的猜測而已。

這山谷隻有兩個出口,周敦頤他們在兩個出口都布置下了人手,哪怕是群山環繞的山峰上也有數不勝數的南離士卒輪班監守。

雖然說現在看起來,周敦頤他們的這個出口布置的人馬最多,另外一個出口的防備力量會有些弱小,但倘若是知道實情的人,便是不會這麽想了。

因爲另外的那個出口不遠處,可就是天柱山三祖寺。

三祖寺事到如今仍然有着一些兩百年前寶智禅師曾經留下來鎮壓邪祟的手段,毫無疑問的,那些手段是一次性的不假,但是那些手段對于邪祟的殺傷力,那個老鬼不會傻愣愣的從那個出口殺出去的。

所以也正是因爲如此,周敦頤他才會放心的選擇在這個出口擺下陣法設置重兵把守。

那個老鬼如果犯傻從天柱山三祖寺那裏想要溜走的話,他們反而也更省事了,三祖寺的那些手段,呵呵,周敦頤可不覺得那個老鬼能夠抗的下去。

而之所以爲什麽天柱山三祖寺沒有主動出手或者說援助的意思,還是因爲他們禅宗與道門之間的恩怨了。

在他們看來,這個老鬼是道門當年沒有鏟除幹淨的邪祟,就理應該讓道門處理掉,如果說道門沒有那份實力處理掉這個邪祟的話,他們禅宗才會出手,如此的話,也就可以從側面說明道門不如禅宗,這也是禅宗喜聞樂見的。

而至于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爲,天柱山的這個老鬼修爲着實是恐怖如斯,哪怕是禅宗想要鏟除掉這個老鬼的話,也是需要花費不少的手段的。

其中就包括諸如天柱山三祖寺寶智禅師留下的壓箱底手段。

這些壓箱底手段可以說是用一次少一次,這玩意如此輕易的用在這個老鬼身上,禅宗還沒得到什麽實利的話,就沖禅宗現如今那些已經被權勢浸染了腦袋的住持們,他們現在啊,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哪有什麽以往禅宗的心性呢?

舍己爲人什麽的,也要有所圖謀才對,天柱山下的這個老鬼,又不是造成了什麽大災大禍不是嗎?

既然沒有欺壓到頭上,那麽便不管不顧,耐心的等待着道門,等待着南離帝國出手就好了,他們禅宗,作壁上觀即可。

不過他們的想法雖然說是如此,但是周敦頤卻總是能夠找到巧妙的方法來逼迫這禅宗的人在被迫的情況下不得不幫上他一手。

就比如,現在這般,周敦頤幹脆的将另外一個出口的駐軍設置的并不足以攔住那個老鬼,而恰好那個出口便是在天柱山三祖寺旁不遠處。

如若是那個老鬼從那個出口逃出去而天柱山三祖寺對此無動于衷的話,請相信周敦頤的手段,雖然說他是一個和和氣氣的中年王爺。

但是他也是有着足夠的手段憑借着這些而将禅宗在南離帝國的風評敗的差不多。

“王爺,其實,您隻需要親自去一趟三祖寺,您與禅宗的關系這些年向來都是不錯的,隻要您開口的話,三祖寺也是會出面幫您一手的。”

劉守有有些磕磕巴巴的說出了這話,他一介錦衣衛當然是沒有什麽宗教立場的了,但是畢竟他們錦衣衛的指揮使可是道門出身的雙子星,或多或少的,作爲早期跟在那位乾公公身旁打拼的其中一員,劉守有身上也略微帶了不少道門的影子。

能夠對着周敦頤說出這些話,劉守有也算是勉強的了,道門與禅宗之間的矛盾,那可不是什麽小打小鬧的,他劉守有别說現在隻是跟道門沾上一點關系,就算他現在在道門的地位與乾公公一樣的話,他反而會更加的身不由己。

因爲這便是身在局中,不得已而爲之,大勢所趨爾。

“禅宗,道門,孤的身份不容許與他們再有過多的接觸,守有,這些事情年輕一代的錦衣衛可能不知道,但你會不知道嗎?”

劉守有楞住了一秒鍾,不過他也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他咬了咬牙,有些不甘的擡起頭問道周敦頤

“王爺,這件事,就真的再無可能了嗎?”

周敦頤微微搖了搖頭笑了笑,他知道劉守有現在心裏面在想着些什麽,不過他也是知道的,這件事,他真的無能爲力。

“王爺,有時候,這種事情,真的。”

劉守有還是不死心,他還想問一問,但是隻見周敦頤的眼神刹那間就變了。

“守有,這件事,莫要再提。”

“王爺...”

劉守有有些垂頭喪氣,不過他也并沒有任何埋怨周敦頤的意思,因爲周敦頤話說的沒錯,這件事情他是知情人之一,作爲當時曾經親眼目睹那一切的錦衣衛之一,他現在對着周敦頤提出這種可以說是過分的要求,着實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守有,有些事,你我都無法改變的,縱然是孤,也隻能順應大勢,逆勢而爲,便是逆天而行,孤早就已經沒有年少時的沖勁了,孤現在,已經有了許多讓孤不得不行事之前再三考慮後果的擔子了。”

周敦頤看得出來劉守有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他也沒什麽辦法,因爲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毫無辦法,如果說他在這件事情上若是有那麽些許的可能的話,他也就答應了劉守有了,可惜,禅道兩宗的事物,他周敦頤現在要是插手的話,那麽緊接而來的風浪,便不是他能夠平常對待的了。

“皇室中人,不得與宗教有任何的私交,守有,這是當年衆人一緻通過推舉出來的決策,你們錦衣衛當初,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 周敦頤笑了笑,這件事情的來曆,可就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當年的事情,無論是他的父皇,那位老陛下,還是南離的文武百官和數大家族,都是對此沒有任何異議的,他周敦頤到了後來雖然能夠跟禅道兩宗保持着微妙的友好關系,歸根結底也是因爲他年少時的事情罷了,現在都到了這把年紀了,周敦頤,已經是被迫的知曉了不少世事。

“你我都已經不是年輕小夥子了,這些規矩,也都是你我當年一手創造或者促進出來的,作爲創立規矩的人,你我要做的,就是遵守規矩即可,至于打破這個規矩,那就是年輕人的事情了,懂了嗎,守有?” 周敦頤雖然在說這話的時候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一些,但是劉守有卻是感覺的出來,周敦頤在說這話的時候,面色是有一些艱難的。

“王爺,守有知曉了,謹遵王爺教誨。”

劉守有默默的點了點頭,既然周敦頤都已經是将話說到這份上了,那麽他又有什麽辦法可以拒絕呢?

唯有答應了。

翌日清晨,周敦頤剛剛睡醒之後沒多久,便是聽到了營帳外面有着喧嚣聲吵個不停,周敦頤皺着眉頭披着一件披風便是撩開簾子一看。

營帳外面,一身甲胄的項燕正站在外面,而項燕的前方,那位監軍大人鐵青着一張臉,一隻手指指着項燕,嘴巴卻氣的說不出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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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敦頤一看這架勢,就有些疑惑,他問道

“項燕,這是怎麽了?” 項燕在聽到了後方周敦頤的聲音了之後連忙轉身,微微的對着周敦頤行了一禮,而那一旁的監軍大人也是簡單的與周敦頤行了一禮。

項燕撓了撓頭,有些蠻不好意思的說道

“嘿嘿嘿,王爺啊,咱這不是大清早的正好有個閑工夫嘛,就想着來軍中操練一番我的那些兒郎們,可是沒成想啊卻在您這裏撞見了監軍大人,這監軍大人也不知曉是不是中了什麽邪了,這家夥一直都在您的營帳門口轉來轉去的,時不時還瞅兩眼您那裏,可就是不進去,我這不是就好奇嘛過來問了問兩句,結果好家夥,咱這還沒說幾句話呢,監軍大人就變得氣不打一處來了,驚擾到了王爺您,咱這還真是不好意思。”

說着這話的時候,項燕還有些無奈的攤開了雙手,而他在說這話的同時,他身後的那名監軍大人的臉色直接就是變黑了,不過這位監軍大人對于項燕所說的這些話,倒也沒有什麽反駁的說。

“監軍大人,項燕這話,說的可有什麽不對的?”

“回軍主,項将軍所言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是總體的來說,也是事實。”

這位監軍大人硬着頭皮,有些尴尬的回答了周敦頤的問題。

而聽到這位監軍大人如此回複之後,周敦頤這下子也變得好奇了起來,他對着項燕和這位監軍招了招手,示意二人進帳。

待得進入營帳之後,周敦頤将身後的披風挂在一旁,自己則是坐在火爐旁烤着火,他一邊摩擦着雙手,一邊有些好奇的看向這位看起來有些尴尬的監軍大人問道

“監軍大人,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了,你可否與孤說說,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與孤說?”

在周敦頤說出了這話之後,項燕一臉壞笑的站在一旁側着臉就這麽看着這位監軍大人,而這位監軍大人呢? 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咽了口口水,而後猶豫了一陣子,臉都憋紅了之後,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這才開口說道

“回軍主,我,我确實是有一件我自認爲蹊跷的事情想要向您彙報,并且,想聽一聽您對于這件事的看法。” 這位監軍的這話一出,項燕的壞笑更盛了,而周敦頤呢? 他則是更加好奇了,于是乎,周敦頤伸出一隻手,示意這位監軍大人繼續說下去。

看着周敦頤這般,這位監軍大人咬了咬牙,而後認真的看着周敦頤,說道

“軍主,我身旁原本有一陳姓校尉一直跟在我身旁,在此前我與軍主您針鋒相對的時候,這位陳姓校尉也是在我的身旁一直爲我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法子,原先我隻是感覺這名陳姓校尉是想要借着我背後的勢而向上爬,不過最近這幾天我卻發現,這名陳姓校尉就像是變了性子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肺痨鬼一樣,臉色慘白至極,說話的時候咯咯的笑聲怎麽聽怎麽都感覺不自在,就像是,就像是完全的變了一個人一樣,最初的時候我還沒感覺有什麽不對,直到昨日,這位陳姓校尉突然找上我來,他說他知曉了山谷深處到底有着什麽秘密,這才讓王爺您下令駐兵以陣法之勢擺在山谷口。” 這位監軍大人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的時候變得就像是在訴苦一樣,這一轉變,倒是讓項燕和周敦頤頓時都感覺到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周敦頤也是從這番話中聽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并沒有選擇直接問出口,他耐心的等待着這位監軍的下言。

“那名陳姓校尉與我說,山谷深處有着一處塵封百年的寶地,那處寶地裏面有着大陸罕見且稀有的名貴草藥,以及,那處寶地有着能夠讓人延壽的奇效,而軍主您則是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下令讓周王衛以大陣之态守住山谷口,将這塊寶

地盡吞與自己口中,最初的時候這名陳姓校尉與我說完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雖然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出于當時對于您的一些憤憤不平以及對于那名陳姓校尉的信任,我還是選擇相信這件事的,不過直到後來,我思考了一夜之後我越發的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虛假的成分在裏面,所以我在今日清晨才會在軍主您的營帳外面猶豫再三也不知曉該不該将這件事情告知與您。” 這位監軍大人說完了這些事情之後,他就像是如釋重負一樣的吐了一口氣,面色也沒有了最初的那份緊繃和難堪,不過總歸的,還是有些對于項燕的怒意的。

而周敦頤呢?

他在聽完了這位監軍所說的這些話之後,沉默了一陣子,但是過了不久之後,周敦頤擡起頭來看向這位監軍大人,他問道

“這件事情,孤可以以孤的名譽作擔保,山谷深處絕對沒有寶貝,當然了,至于山谷深處到底有什麽,這些,你的身份不适合知道,不過這件事情孤已經在前幾日書信傳回金陵了,陛下那裏也是知曉的,你就可以放心。” 聽完周敦頤如此說出了這話之後,這位監軍大人也是松下了一口氣,既然周敦頤都說出了那自己的名譽作擔保這種話的話,那自己也就沒有任何疑神疑鬼的必要了。

他雖然這陣子一直與周敦頤不怎麽對付,但是這也都是因爲那位陛下所交給他的任務而已,若是說真的,他對于周敦頤這位王爺,還是十分佩服的。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選擇僅僅聽着周敦頤的這番解釋,就選擇了相信周敦頤。

“但是孤也希望,監軍大人能夠回答孤的幾個問題。”

這回還沒等這位監軍大人開口,周敦頤率先開口便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位監軍大人心中倒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他便沒怎麽猶豫就點了點頭。

周敦頤沉思了一會兒,最終他繼續說道

“監軍大人,孤在山谷口擺下的陣法,尋常人是看不出來的,孤也以軍陣爲皮,包括住了那道大陣,理論上現如今的大軍裏面,除了孤以外也就隻有寥寥幾人才知曉那是陣法,監軍大人,孤倒是想知曉,你是如何得知的?”

周敦頤的這個問題問的倒是恰到好處,有關于他們此番在山谷口擺下的道門大陣,哪怕是現在初入道門沒幾年的道門弟子,實際上也是覺察不出來的,尤其是在周敦頤還在大陣的外表上進行了軍陣的裝飾,這就算是道門的修士親至現場,也要細細的好生觀察一番,說不定才能從中看到有些許道門陣法的痕迹。

而在現在的這支南離商州守備軍之中,除去周敦頤和劉守有以及項燕他們幾個知情人以外,理論上是不可能再有其他外人知道有關于陣法的這件事的。

但是這位監軍大人一上來便是直護大陣以及陣法的事情,這刹那間就讓周敦頤聽到之後自感有些驚悚。

而這位監軍大人呢?

他在聽到了周敦頤的問題之後,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而後他說道

“軍主,這陣法,不是說将校一級的都知道嗎?”

聽着這位監軍大人的如此回複,周敦頤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話,是那名陳姓校尉與你說的吧?”

這位監軍大人聽到周敦頤這麽說便是連連點頭,不止是點頭,這位監軍大人還補充似的對周敦頤說道

“是啊是啊軍主,這個事那名陳姓校尉與我說了之後就是如此說的,他說這件事情是您與他們這些軍中将校開過軍議之後與他們所說的,然後,我就是這麽認爲的,額,難道王爺您其實并沒有這麽說過?”

好家夥,這位監軍大人看着周敦頤的面色慢慢的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會察覺的出來。

“你這說的不都是廢話嗎?他媽的這事可是軍機大事,王爺他怎麽可能會爲此專門開一個軍議将這件事說出來?你沒看見王爺爲了置辦此事就連周王衛都搬出來了嗎?”

項燕有些郁悶,這位監軍大人怎麽着了這是?

前陣子與自己家王爺針鋒相對争權奪利的時候好家夥,那招式是層出不窮,什麽下三濫的都有,結果現在可好,被自己家王爺當着衆人的面訓斥了一頓之後就變得跟一個乖巧的兔子一樣,變成乖巧的兔子也就算了,你說你這腦子怎麽也退化了,變得這麽遲鈍。

“那,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位監軍大人不敢往下細想,他隻是随意想想這件事就隻感覺到自己渾身毛骨悚然汗毛林立的。

因爲若是說周敦頤從始至終都沒有将這件事對外說出來的話,那麽,那名陳姓校尉到底是從何處得知這件事的?

隻見他剛剛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向周敦頤的時候,便聽見周敦頤的回答了。

“這座陣法,全軍将校裏面,孤并不覺得有人可以光看外表便察覺的出來。” 周敦頤的這一句話,也算是徹底堵死了這位監軍大人原先想着的有關于那陳姓校尉是自己發現的可能。

這也就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和毛骨悚然的原因了。

這座陣法明明不會有人看得出來,但是從這位監軍大人的口中,卻是有一位陳姓校尉發現了陣法的問題。

“軍,軍,軍主,我,我與那陳姓校尉絕對沒有任何牽連,絕對,絕對沒有的,您,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這位監軍大人刹那間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他渾身哆嗦,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了一樣。

“站起來吧,監軍大人,跪在地上成何體統,這件事,孤又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 周敦頤嘴角微笑着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是有蹊跷不假,但倘若是說這件事與這位監軍大人會扯上什麽關聯的話,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就這位監軍大人此前與自己搞得那一出争權奪利明争暗鬥的架勢,不過都是因爲背後那位陛下的意思而已。

而在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面,周敦頤還是相信這位監軍大人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的。

他沒那個膽子,而且,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做這件事情。

“隻不過,那個陳姓校尉,确實是有一些問題就是了,項燕,交給你了。” 周敦頤掃了一眼項燕,對着項燕吩咐完了這話之後,項燕也是瞬間就收起了自己吊兒郎當的姿态,對着周敦頤行了一個軍禮後,便轉身走出了營帳。

這下子,營帳裏面就隻剩下周敦頤和這位監軍大人他們兩人了。

“監軍大人,孤,尚且還有一事不明,還望監軍大人能夠爲孤解答一二。”

周敦頤微眯着雙眼,他還剩下一個問題,一個類似于題外話的問題,也算是,他的好奇。

這位監軍大人抿了抿嘴,他倒是沒有發現這位王爺對自己有什麽懷意,所以他也就微微點了點頭,回答道

“軍主您有何事不明,若是我知曉的,軍主大可直說編好。”

“哈哈哈,監軍大人無需如此緊張,孤隻是好奇,爲何短短幾天不見,監軍大人對孤的态度卻像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一點,孤很好奇。”

周敦頤笑眯眯的,問出來了這麽一個問題。

而這位監軍大人呢?

他則是在聽到了周敦頤的這個問題之後感覺有些尴尬,而後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磕磕巴巴了半天後這才回答道

“實不相瞞軍主,我先前對您之所以所爲那般不過是因爲需要遵從皇命,抛開我的任務不談,我自己對于軍主您,還是極爲崇敬的,此言,此言乃是我的心裏話,絕無謊言!”

說到後面的那句話的時候,這位監軍大人幹脆直接豎起手指,做出了發誓的姿态。

“好了好了,這些事情你與孤說有什麽用呢,孤隻不過是有些好奇你這轉變的态度而已,既然如此的話,那孤便沒有什麽要說的了。”

周敦頤笑了笑,他此時的這笑容在這位監軍大人看來那就像是如沐春風一般,看起來,周敦頤和善慈眉善目的樣子,還真是讓他感覺有些安心。

“那,軍主,既然您問完了,我,我現在也有一事想問您。”

這位監軍大人現在的姿态全然沒有了最初的時候與周敦頤的那番水深火熱的架勢,現在的他在周敦頤面前,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孩子一樣。

“你有何事,盡管問就好了。”

周敦頤不改笑容,既然能夠與這位監軍大人相處好關系,那麽他又何樂而不爲呢?

“我,我想知道的就是,那陳姓校尉…”

這位監軍大人欲言又止,他像是在擔心着一些什麽,又像是在,懼怕着一些什麽,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卻又吞吞吐吐的,聽的周敦頤連連皺眉。

“監軍是想問,那陳校尉此舉是不是有洩露軍情的罪責?”

周敦頤皺着眉頭,但是在看見?

??位監軍大人聽到自己這麽說之後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時候,周敦頤這才明白了。

原來啊,這位監軍大人是想知道的是,有關于那位陳姓校尉的事情,但卻又不知道問一些什麽。

“監軍大人想問的意思,孤大緻是明白了的,不過有關于這件事情,孤對監軍你的意見很簡單,這件事情,監軍大人你現在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

周敦頤沒有什麽辦法,這件事情,他現在也沒有辦法把握好一個準确的度,他隻能是說在這件事上。

那個陳校尉有些讓人感覺疑惑就是了。

光是知道陣法的這件事,和那莫須有的寶地什麽的,呵呵,這些就足夠讓周敦頤感覺這陳校尉有些不簡單就是了。

那道門陣法,周敦頤雖然沒有什麽自信将陣法的威力徹底的複制到如乾公公當年所布下的陣法威力差不多。

但是将陣法以軍陣爲外表而隐藏的話,周敦頤是有自信将陣法隐藏起來的。

這一點周敦頤有着充分的自信,然而啊,這位陳校尉卻是看破了軍陣的僞裝陣法的實質,這一點,周敦頤如何會不驚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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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校尉這個人,周敦頤沒有任何的印象,但是在此次他麾下的軍隊出征序列的那些有名有姓可以供他調度的将校們,周敦頤還是能夠記住且有印象的。

對道法有涉獵的将校有是有,但是同時能夠勘破陣法的,就周敦頤印象裏面的那些将校,是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最起碼目前在天柱山附近駐紮的這數萬南離軍隊裏面,就沒有任何一位将校可以做到這一點。

陳校尉既然能夠知道這一點,那就代表啊,這位陳姓校尉,其實不簡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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