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出來這話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了,黑袍聖君再一眨眼之後,就在他們這群人的四面八方都紛紛的出現了紅袍騎士的身影。
“該死。”
黑袍聖君眉宇之間閃爍過了一抹冷意,他惡狠狠的看向了就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南離軍營,既然事已至此,他也知道今夜的偷襲計劃在紅袍騎士出現的一刹那已經是胎死腹中。
罷了,黑袍聖君一咬牙,他冷哼了一聲,雙腳猛地用力,他的身體周遭在一瞬間爆發出來了強橫的内力,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黑袍聖君也就沒有抱着什麽撤退的心思了,他順勢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刀握在手中,整個人如同一個倒飛的利劍一樣直接就是向着後方沖刺而去。
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沒有必要管手底下的這些西坤士卒了,這個時候他隻要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反正這樣的做法他又不是沒有做過,在他看來,這些西坤士卒能夠以死來幫助自己拖延上那些紅袍騎士一時片刻那是他們應該做的。
而且眼前的這些紅袍騎士也就罷了,最主要的是,他們這個地方距離南離軍營隻有幾百步的距離,呵呵,現在都在這裏展開了交鋒,那麽無論是誰都能猜得到,那旁邊的南離軍營裏面成千上萬的南離士卒們不用花費多少時間,等到他們殺出來之後,就可以輕松的憑借着人數的壓制将他們這些人包括黑袍聖君都徹底的留在這裏。
還有就是,眼前的這些紅袍騎士們,可都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主,他們啊,哪怕是黑袍聖君面對有着如此數量之下的紅袍騎士,也是要稍微提起一些警惕的。
果不其然,如黑袍聖君所想的一樣,就在他們這裏剛剛交上手之後還沒幾十秒過去,那不遠處的南離軍營裏面已經是湧出來了數不盡的南離士卒,看着那些南離士卒整裝待發完全不像是尋常的模樣,黑袍聖君這下子是連頭都不回了,他反手握着手中的長刀,一股腦的就是往這後方直直的沖去,無論前方有多少紅袍騎士将要對他形成包圍,黑袍聖君都不做任何的思考,渾身散發着他源源不斷的強橫内力波動,以他爲中心不停的向着四方如同驚濤一樣拍打波動而去。
固然是紅袍騎士的實力不差,但是面對着黑袍聖君的這份氣勢,他們也隻能被迫的爲黑袍聖君讓開一條道路。
這是一位身着紅色甲胄一張國字臉手着一把令旗的中年将領對他們下達的命令。
因爲這名中年将領在看到了黑袍聖君的這個反應之後已經是知道了,今日他們想要将黑袍聖君這條大魚給留在這裏的想法,已經不現實了,若他不下達那個命令的話,最後的結局也隻會是徒增傷亡。
“放那個家夥走吧,那個老家夥的實力想要從這裏出去的話,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專心将剩下的這些西坤士卒給解決掉吧。”
中年将領緊緊的攥着自己手中的那道令旗,看着黑袍聖君越來越模糊的背影,
最終也是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句話一出,周遭的紅袍騎士也是逐漸的補上了黑袍聖君沖出去的那個缺口,沒多久的時間,就徹底的對那些西坤士卒形成了一個沒有絲毫死角的包圍圈。
“無需猶豫,盡殺之,不留活口。”
中年将領沒做多久的猶豫,直接便是下令紅袍騎士對那些西坤士卒下達了格殺令。
沒過多久,這片草地上便是遍布了西坤士卒的屍體,而中年将領也是冷眼看着這一幕,但是下一秒,卻冷不丁的從他的身後傳出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宗棠,你來了。”
左宗棠扭過頭一看,原來與他說話的那人,便是白家老帥,他連忙走上前去對着白家老帥恭敬的單腿跪下行了一禮,低下頭嚴肅的對着白家老帥問候道
“老帥,宗棠來遲了,請老帥責罰。”
隻見白家老帥慈眉善目的笑了笑,緊接着伸出雙手扶起來了跪在地下的左宗棠,側着頭看了看一眼那地上的西坤士卒屍體,白家老帥微微的搖了搖頭。
左宗棠看見白家老帥搖了搖頭,心中有些不解,他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
“老帥,您這是什麽意思?”
隻見白家老帥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而後有些落寞的說道
“宗棠啊,這次得虧是你和你麾下的紅袍甲士們出現的及時,不然的話,就沖着這一面的暗哨們,今夜還真有可能會被黑袍聖君那個老不死的偷襲成功呢。”
白家老帥說這話啊,是有些誇張了,因爲他早就在前線将那西坤王朝的七路先鋒軍狠狠的挫了一挫之後便加強了軍營的防備,無論是明哨還是暗哨他都已經是下令增加了五倍的數量有餘。
但是面對着今夜這有着黑袍聖君親自帶隊的夜襲,哪怕是增加了五倍數量的崗哨,白家老帥仍然覺得若不是有左宗棠他們這恰好的出現,南離軍營今夜定然是會遭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損傷的
不過啊,說句實話,在此之前的時候白家老帥還是沒有料到那黑袍聖君果真會搞出來夜襲這麽一手膽大包天的作法。
在前幾日的大捷之後,白家老帥已經是隐約的意料到了可能黑袍聖君此時并不在那七路先鋒軍裏面,否則的話那一場戰役他們絕對不會獲勝的如此輕易。
按照白家老帥對于黑袍聖君的了解來看,他若是事後回到軍中在得知了這則敗仗的消息之後,就他的性子來看,基本上是不會做出來夜襲這種铤而走險還很難獲得實際性利益的作法的。
這也正是爲什麽,白家老帥會有興趣去問艾嵩,想要從艾嵩的口中得知一些他對于黑袍聖君的看法。
也正是因爲艾嵩的那些不着邊的話,讓白家老帥的心中有了一些動搖,所以也就在與艾嵩交談完之後沒多久,白家老帥便下令集結了兩千的衛隊,在軍營四周臨時進行巡邏,以防止有意外發生。
果然啊,就在衛隊剛剛集結完畢之後,在軍營外便是傳來了厮殺的聲音,這也正是爲什麽,南離軍營裏面這一次的反應會如此之快的原因了。
“老帥,難不成,今夜您也有所預料嗎?”
左宗棠看着那些整裝待發壓根不像是崗哨的南離士卒,他有些感到尴尬,因爲在他看來,白家老帥對于今夜的夜襲看來是早有準備的。
會不會還是因爲自己的突然出現而導緻今夜黑袍聖君逃脫了出去,啧,若是早知道如此的話,自己當時就應該下令阻攔住黑袍聖君的腳步了,隻要再撐住一會兒,等到軍營裏面的士卒殺出來之後,那指定是能夠将黑袍聖君這條大魚給留下來的。
“宗棠啊,你想多了,老夫又不是神仙,如何能夠做到事事預料先機呢?此次,不過是與嵩兒的交談之中有些明悟而已,隻不過,老夫沒有想到的是,此次夜襲黑袍聖君竟然會願意冒着如此之大的危險親自帶隊過來,這還真不像是他的性子呢。”
按照白家老帥對于黑袍聖君的了解來看,黑袍聖君可是一個極其惜命的家夥,這種危險系數如此之高的事情,黑袍聖君是斷然不可能做出來的,就如同沒有與艾嵩交談之前,白家老帥是沒有想過黑袍聖君會在他們那裏兵力極度稀缺的情況下還組織夜襲的。
因爲一個人的性格,往往也影響着他的兵法和軍略,也正是因爲有着如此的了解,所以白家老帥此前才會隻是單單的加強了崗哨的數量而已。
“嵩兒?艾嵩啊,哈哈哈,早就聽聞那小子此次跟着老帥您出來見見世面了,老帥,怎麽樣,那小子這些日子裏面有沒有被戰場上的血腥給吓的尿褲子啊哈哈哈。”
在聽到了艾嵩的名字之後,左宗棠直接便是大笑了出聲,畢竟怎麽說呢,艾嵩這個小家夥左宗棠可是看着他長大的,在左宗棠的眼裏啊,艾嵩就像是自己的侄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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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兒可不至于那樣,倒是宗棠你,你怎麽此番花費了如此之久的時間來趕到,是路上出現了什麽岔子嗎?”
白家老帥與左宗棠二人一前一後的,向着軍營走去,而左宗棠在白家老帥身後恭恭敬敬的彎着腰跟着,這樣子,就像是一個家中的小輩遇見了長輩一樣。
“嘿嘿嘿,老帥啊,您有所不知啊,我們紅袍的編制調令此次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莫名其妙的卡在了尚書台半個月之久,也就是前些日子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入宮拜見陛下想要詢問此事,哪知道陛下竟然對此事一點都不知曉,看着我的時候陛下都有些發懵,因爲陛下說這個時候我不是應該跟在老帥您身邊嗎?這也是後面我才知道,原來是尚書台那裏将我們的調令混入了焚燒的文件序列之中,事後這也是由尚書台的一位據說是姓李的尚書郎領了罪罰,而後陛下也是專門爲我下了一道調令,拿到調令之後,我這就火急火燎的一路向着老帥您這裏趕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