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讓周敦頤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是,當年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竟然在乾公公當初那般大費周折的手段之後,竟然還活了下來。
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那麽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就有點吓人了,因爲當初乾公公所下令錦衣衛擺出來的陣法,可是道家爲數不多可以轟殺頂級邪祟修士的陣法,哪怕像是乾公公這種的正道修士進去的話,若是一不小心也會吃了大虧,稍有不慎都是有可能殒命的。
更别提這種道家陣法本身就對于邪祟一途有着超乎尋常的天然克制,而且當時乾公公可還是用了自己的一滴由純元内力凝成的血液當作陣引。
擺出這個陣法的,可是一位頂尖級别的修士,兩位九品修士一位八品修士,剩下的二十多名錦衣衛也都是一品到五品中的品級修士。
這種陣容來擺出那道道家陣法,雖然說還是無法将那門陣法的威力徹底的釋放出來,但是啊,這也不是尋常邪祟可以逃脫的了的。
起碼就乾公公所說,光是那道陣法,就足以鎮壓一位頂尖級别的修士,用來對付那個邪祟,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再加上道家清心咒的念誦和道家先賢幻想的鎮壓,這三重的鎮壓法子經過了九天九夜的時間。
怎麽着也應該可以将那個邪祟在這個世上給徹底的抹殺掉吧?
然而乾公公恐怕也無法想象,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來年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竟然再次現身與天柱山。
還正正好好的讓周敦頤給碰見了。
也是碰巧周敦頤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一些細節,所以這才從項燕與他所說的那些在項燕看來沒什麽重要的細節上聽出來了一些弦外之音,所以這才當機立斷的決定前來确定一下。
這不,等到了來到山谷裏面之後,周敦頤也算是确定了,如果按照乾公公所說的那些細節來看的話。
這天柱山下的山谷裏面,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的的确确的就是在這裏,呵呵,這樣看來的話,倒是有些駭人了。
經曆了乾公公當年的那番強勢三重鎮壓卻還活了下來的邪祟,也不知道經過了這二十年的時間,那個邪祟又成長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步?
周敦頤可知道,這個世界上,邪祟的修爲精進的速度,可不是正道修士可以相比較的,那些邪祟的修士啊亦或者是其他别的,隻要是度過了那數次的天地大劫之後還活下來的話,他們的修爲,同等境界是基本上不可能找的出來敵手的,而且他們修煉的二十年,遠遠比的上正道修士的百年光陰的。
所以來說,經過了這二十年的光陰,周敦頤現在無比清醒的腦海裏,還真是無法想象,那個邪祟的戰力,到如今到底成長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步?
二十年前那個邪祟都可以與乾公公戰出來一個不相上下,最後還是逼得乾公公擺出了道家獨門陣法連續祭出了道門三重鎮壓這還沒有将那個邪祟解決掉。
二十年過去了,那個邪祟的實力成長的地步,會不會已經是可以與南離劍聖風不平比拟的程度了?
周敦頤一想到這裏,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敢往下繼續想下去,因爲這二十年的時間,還真是讓他感到有些棘手,若是那個邪祟現在的戰力真的可以與南離劍聖風不平相比拟的話,那麽他麾下的這三萬商州守備軍的下場可不會有多麽好受。
雖然說哪怕是風不平本人都不見得能夠一人單挑一支大軍,但是這也是因爲大陸上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大陸上到現在爲止,自從上古時期到現在,還真的就沒有發生過一個頂尖級别的修士與一支大軍對壘的景象。
一個品級修士都能夠在大軍中殺一個如魚得水,除非遇到了同等境界或者比他高一品級的修士以外還真的沒什麽好用的法子來解決掉那個品級修士,當然了,類似與床弩這種東西,還真的就是無法判斷了。
不過啊,就像是當時那個東巽軍隊的三品修士,他也是因爲爆發出來了渾身的内力來形成内力屏障保護着一片東巽士卒而忽略掉了自身的防守,這才被
床弩活生生的釘死在了當場。
要是正常的戰場上,這種三品修士被床弩活生生釘死的例子,還真的很少發生過,三品修士再怎麽說那也是與現在苦木的修爲差不了多少的程度,哪裏可能如此的容易就被一些外物給釘死呢?
三品修士都是這樣了,更别提一些九品修士之類的了,像是那種九品修士出現在戰場上的話,參考燕地九騎就好了。
燕地九騎的實力可是能在草原上攆着千号人的蠻族追着跑且将其全滅自身還沒有任何損傷的戰績。
雖然說燕地九騎九個人和單獨的一個人戰力相差是十分大的,但是燕地九騎能打出來這麽一個戰績比的程度,可想而知,單獨的一個九品修士要是出現在戰場上的話,那麽他們能在戰場上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有多麽的恐怖了。
九品修士在一個帝國的罕見程度都是少見的很,所以來說,一般來說在兩軍對壘的程度上的話,九品修士能夠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基本上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尤其是在這次南離對付東巽的戰争上。
南離和東巽帝國的九品修士和頂尖級别修士都是大陸數一數二的,所以說這兩個國家的戰場上的話,九品修士和頂尖級别修士都是很少出現的。
因爲這也算是一個類似于隐藏性規則的規矩。
因爲一旦九品修士和頂尖級别修士被發現投入戰場的話,那麽戰争定然也會随着這個原因而升級。
因爲雖然說兩國現在的戰場規模也不小,但是也并沒有到那種需要投入那份力量的地步,所以說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遵守着這個規矩。
更别提,東巽帝國的修士力量,可不是南離帝國的對手。
換而言之,能夠跟南離帝國修士相抗衡的,這個大陸上的諸國裏面還真是少見。
南離劍聖風不平還活着呢,天下諸國裏面能與風不平當對手的,又有幾個呢?
北艮帝國是有一個老天師在那裏擺着,但是老天師也就隻能與風不平抗衡,并不能正兒八經的與風不平打個不相上下什麽的。
要是那位老天師真的出手與風不平較量的話,那麽想必那位老天師在開打之前也要做好此戰抱着死志的打算才行。
因爲南離劍聖風不平的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如今這個大陸上的諸國修士,可還沒有人能夠正兒八經的試探出來這位劍聖的底牌。
目前已知的這位劍聖的一道成名招式,也是當年鐵箭禅師與這位劍聖的較量了。
那一劍可是氣浪直接鎮壓了大半個金陵附近,就算是金陵皇城也都被那道劍招的餘威給震碎了不少磚頭。
金陵皇城的磚頭,大陸諸國可是深有體會的,當年不少頂尖修士都無法再上面留下創傷的,現在這位劍聖幹脆的直接是餘威就把這座金陵皇城給鎮的碎了不少磚頭。
所以說啊,如今的大陸諸國裏面,無論是中原諸國還是兩大帝國,又或者是對南離帝國一直抱有成見的西坤王朝,這幾個國家有誰現在還敢對南離帝國發動戰争的同時随意的投入九品及頂尖級别修士呢?
開玩笑,是那位劍聖的劍不利了嗎?還是說他們的那些修士嫌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想要找這位劍聖練練。
開玩笑嗎這不是,誰沒事敢觸怒這個規則。
哪怕是說現在在諸國的信息情報裏面,那位南離劍聖風不平可是病重的樣子,但是誰也不敢去真正的當那個出頭鳥啊。
槍打出頭鳥,這話可不是白說的,因爲那位劍聖大人保不齊還留着一份一戰之力的,這一份一戰之力就像是達摩克裏斯之劍一樣,一直懸挂在諸國的上空,威懾着諸國。
而且燕地九騎當初可是能夠以九人之力戰一位頂尖修士的戰績,所以說,燕地九騎的戰力在戰場上所能夠起到的作用,一位頂尖級别修士能夠在戰場上起到的作用,也就可以粗略的換算一下了。
也就是說,一位頂尖級别的修士,在周敦頤的考慮打算之中,他麾下的這三萬商州守備軍雖然不至于被打一個全滅,但是也會有不少的損傷的。
有不少損傷的前提也就算了,周敦頤可并沒有打算覺得在損失了不少士卒的前提下,将一位頂尖修士給留下來。
他可沒有這個底氣,因爲哪怕是周敦頤這位名帥,可也沒有在戰場上指揮着士卒與頂尖級别修士想交戰的經驗。
一位頂尖級别的修士,能夠在戰場上攪動的風雲,周敦頤也隻能依靠着自己的想象來腦補,而至于剩下,那也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這也就是爲什麽,在周敦頤現在有了七八分确定山谷裏面發生的事情與當年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有所關聯的情況下,有些忌憚的主要原因了。
沒有把握的事情,周敦頤向來都是不敢去輕易做的,尤其是,二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可還曆曆在目,他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通過乾公公的口中了解到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所以說啊,周敦頤要好好的打算一番。
首先要權衡好利弊,周敦頤才敢下賭注。
但是看看身旁的南離士卒和項燕以及太史慈,周敦頤皺起了眉頭,他舔了舔嘴唇,微微的搖了搖頭。
隻是這些底牌的話貿然的派遣人深入山谷的話,估摸着隻能是徒增傷亡。
項燕和太史慈的修爲,周敦頤清楚的很,他們兩人的修士加在一起可都不是二十年前那三位千戶大人任何一位的對手。
更别提,二十年前的三位千戶大人任何一個人都不是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的對手,連與其交手幾招的機會都沒有。
周敦頤自己的修爲怎麽着放在平常的話也是不錯的,但是要是與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交手的話,周敦頤自認爲自己能不能活着跑出來都是一回事。
“下令封鎖山谷,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深入山谷。”
周敦頤冷聲如此吩咐下去,他的雙眸都在這一刻散發着寒意,這件事,他需要書信一封上去調來幾位頂尖級别修士來到這裏才行。
沒有頂尖修士在場的話,周敦頤還是要小心再小心的注意一些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
這不是膽小,這還是周敦頤謹慎,因爲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麾下的商州守備軍無論如何都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東巽方面的軍隊他已經經過嶽陽阻擊戰和這次山谷下的圍攻先後兩次的攻伐之後已經将東巽方面的威脅解決的差不多了,商州守備軍也就完全沒有任何必要再徒增傷亡了,現在的商州守備軍可是要保存好自身的力量,好爲了日後他周敦頤率領商州守備軍北上增援白起的時候,也能順利的與白起解決掉中原諸國的聯軍施加給南離帝國的壓力才行。
這些的種種,都是需要周敦頤來考慮的。
而且,周敦頤心中所想的,并不是書信一封遞交給自己的那位皇帝兄長,若是他将書信遞交給那位皇帝兄長的話,他并沒有什麽足夠的信心覺得那位皇帝兄長能幫上自己這一手,他雖然對那位皇帝兄長忠心耿耿,但是他卻也不傻,他能看得出來那位皇帝兄長對自己的疑心越發的重了,若是自己這番書信想要從皇帝兄長那裏得到允許調來頂尖級别修士的話,恐怕這中間手續的繁瑣程度将會是一個謎底。
與其這樣的話,周敦頤還不如書信一封直接呈上給與那位劍聖風不平就行了。
那位劍聖大人也是知道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邪祟事情内幕的,在得知了自己這裏遇到的情況的話,那位劍聖大人心裏面也是有數的。
由風不平知道這件事并且操辦的話,周敦頤還是會略微放下一些心的。
即便是事情經過了這二十年的光陰,他也無法确定那個邪祟的家夥現在到底成長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步,但若是風不平操辦這件事的話,無論是乾公公還是周敦頤,心裏面的重擔都是會略微的放下一些的。
不過啊,雖然周敦頤吩咐了下去,但是還沒等周敦頤話音落下多久,隻見到一聲不男不女的沙啞嗓門傳出來了一道聲音
“桀桀桀,周王爺這是發現了什麽寶貝想要自己私吞嗎?這件事若是沒有什麽一個好解釋的話,咱家可不會放過這件事的記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