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
這回不止是黑十三,就連一旁的陳杭都有些震驚。
這他媽的這可不是開玩笑啊。
蠱毒這玩意,竟然會出現在周王世子周不疑的身上,這他娘的是他媽的開玩笑?
周不疑是誰?
周敦頤的兒子,周王府的世子,未來要接替周王爵位的人,如此地位的人,竟然會中了蠱毒這種東西?
“他說的沒錯,這東西,确實是蠱毒,而且在世子殿下的體内應該存在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了。”
忽地笑這時候盤腿坐在地上,打坐調養着自己體内的氣息,皺起的眉頭,始終沒有松緩,忽地笑對于這個蠱毒,在開啓了禅宗佛眼觀察到之後,他着實是吓了一跳。
這種蠱毒在南疆蠱毒裏面的威力也是屬于上乘,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可以殺人與無形之中,畢竟那一攤爛肉,若不是因爲禅宗佛眼的特殊性,相信忽地笑他們到後面也很難可以察覺的出來周不疑到底是染上了什麽病毒。
“這種蠱毒是什麽,我不了解,不過十三,你現在斷然是不能對它下手的,我還要留着它,日後帶回金陵,交給指揮使,相信由指揮使大人的眼界,他老人家會告訴我們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蠱毒。”
齊無恨歎了口氣,這攤爛肉,他屬實也是并沒有任何了解,蠱毒這種東西,由南疆蠱毒最盛,錦衣衛的檔案庫裏面也是有收錄的,不過他齊無恨的腦子裏面,對蠱毒會是一攤爛肉的蠱毒,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記憶。
不過忽地笑的那句話,倒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忽地笑,你說這東西在世子殿下的體内存在了一個月的時間之久?”
齊無恨有些謹慎的開口問道忽地笑,這可是一條有價值的訊息。
忽地笑點了點頭,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絕對不會出錯。
“一個月的話,那應該,是還在金陵的時候,世子殿下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染上了蠱毒,不過,金陵城内,有誰敢對世子殿下下蠱毒呢?啧,倒是有些讓人感到後怕。”
齊無恨的這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若是在這北上的時候周不疑染上蠱毒的話,雖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總歸的來說衆人還是不會如此像現在這樣驚訝的。
但是現在一個月前的話,那個時候周不疑他們可還是在金陵城的時候。
金陵城,周不疑的身份讓他的身旁暗處明處都有許許多多的人在暗中保護着周不疑,别提不說,就光是那個所謂的門房老張。
忽地笑和齊無恨都不會傻傻的認爲那個所謂的老張真真的就隻是一個所謂的門房而已。
那個老張,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絕頂修士無疑。
不過即便是在這種的保護下,周不疑卻還是在金陵城染上了蠱毒。
“咦,你們這是,怎麽了?嗯?世子他怎麽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白面書生這時候也是從院子的門口走了進來,看見一群人團團圍在周不疑的身旁,白面書生的心裏立馬就有些慌張,連忙一路跑了過去,再看見了周不疑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頰之後,他的内心立馬就有了一些慌忙。
周不疑在這些小團夥的人裏面,是最重要的,白面書生不傻,這一點不止是風不平,就連白起也在臨行前再三的提醒了他幾句。
可以說,這個小團夥裏面的任何人,包括第一潛龍苦木都可以出事,唯獨這個小孩子周不疑,是絕對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的。
見到白面書生突然出現,并且還沒說兩句話就變得有些慌張,忽地笑他們心中又如何不會知道,白面書生現在可還不知道世子周不疑到底出了什麽事。
于是乎,齊無恨靜下心來,緩了一口氣,耐心的與白面書生好生解釋了一番。
在聽到周不疑現在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之後,白面書生也是不由得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心中的那份巨石也被移開。
不過,在聽到了蠱毒之後,白面書生的面色陡然一冷,還好後面齊無恨說了,周不疑身上的蠱毒應該是在金陵的時候被人下的,到了這裏,白面書生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雖然這些年裏面都沒有踏入過南離帝國,但是他又不是被完全的封閉在世外,南離帝國的任何事情,他還是十分關心的。
周不疑在南離帝國的地位,他如何不知?
然而即便是周不疑的地位,在南離帝國的都城金陵,卻被人下了蠱毒?
“有頭緒嗎?”
白面書生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有了一些寒意,無論周不疑是在哪裏被人下蠱,但是如果在他這裏出了事情的話,那他絕對是逃不了一番罪責的,更何況,周王爺周敦頤對于迎接他回歸南離的事情一直都是十分上心并且積極促成此事的,而且自己在當時初入金陵遭遇到了暗算的時候虛弱的那一陣子裏面一直都是在周王府休養的,這種恩情,無論周王府還是周敦頤亦或者周不疑接不接受,他白面書
生心中都是會記得的。
齊無恨無助的眼神看向忽地笑,二人對着白面書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是實在想不通,周不疑怎麽會在金陵城裏面被人下了蠱毒,這簡直就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金陵,下毒者,呵呵。”
白面書生本身也對齊無恨他們有沒有頭緒也沒有抱上多少希望,因爲在他看來,當時一直跟随在周不疑身邊形影不離的那個佝偻中年人,戰力不容小觑,就算是全盛狀态下的他想要對付那個中年人,估計也是要費上一番周折,有這麽一号人物在周不疑身邊一直護着,若是白面書生來思考這件事的話,相比他也是很難可以思索的出周不疑到底是如何在金陵城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蠱毒。
“你們可知,世子他在金陵城的時候,單獨去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嗎?”
白面書生又問道這裏。
雖然沒抱有什麽希望,不過白面書生還是想着自己還是問一問比較好的打算,萬一就從這裏找出來了線索呢?
然而這一問就要緊了,齊無恨的雙瞳一縮。
他想起來了什麽。
齊無恨依稀記得,世子殿下在金陵城的時候,曾經單獨的去過浣衣閣,見過信陽郡主,當時的那個情況下,世子殿下的身邊應該是沒有什麽人護着的。
該不會,是那個時候世子被下的蠱毒吧?
齊無恨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後他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的這些說了出來。
忽地笑和白面書生聽到了之後,也是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忽地笑的心中,是對這種可能第一時間是不相信的,因爲那可是信陽郡主,那可是浣衣閣啊,世子他在那種地方被人下蠱?施蠱者是誰?
信陽郡主嗎?
這可能嗎?
别的忽地笑不敢說,信陽郡主與世子周不疑的關系,雖然傳聞之中一直都不是多麽的和睦,那可以說是從小打到大的,但是實際上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來,信陽郡主與世子周不疑的關系,已經算得上是深厚的友誼了,若是信陽郡主對世子周不疑下蠱,這種可能性就跟他忽地笑對自己的那個小師弟下手差不多。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可能性。
但是雖然忽地笑和齊無恨是這麽想着的,不過白面書生可就不這麽想了,白面書生他又不知道不清楚信陽郡主與世子周不疑之間的關系,而且他對信陽郡主的印象隻有一個南越王女的身份而已。
在白面書生看來,南越王的後代,對曾經摧毀了南越王争奪帝位的主力周王爺世子下手暗算,這簡直就是一件有着合理的不能再合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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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面書生的面色,齊無恨也是猜出來了個七七八八,于是,他便再度開口,對着白面書生好生簡單的解釋了一番信陽郡主與世子周不疑之間的關系。
聽完齊無恨說完了這話之後,白面書生的眼神也是随之一黯,畢竟齊無恨的這話一出,也就算是撲滅了周不疑身上蠱毒是被信陽郡主暗算的可能了。
但是,雖然眼神黯淡了下去,白面書生依然是開口說道
“雖然說排除了信陽郡主暗算世子的可能,但是你們可要知道,世子他在金陵的時候一人獨處的地方,唯獨隻有浣衣閣吧?呵呵,别告訴我你們幾個小家夥看不出來世子他身邊一直跟着的那個仆役實力并不簡單。”
白面書生的這句話,算是點明了他的立場。
既然問出來了周不疑在金陵的那幾天不在門房老張的保護下就是在浣衣閣的這件事,白面書生的心中已經是對周不疑被下蠱的地方就是在浣衣閣的可能提上了一個三四成。
這話說的雖然莽撞,但是白面書生現在說的這個可能,也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是,信陽郡主不會是下蠱者,但是浣衣閣裏面當時就隻有信陽郡主一個人嗎?
開玩笑嗎這不是,當時的浣衣閣裏面,怎麽可能就隻有信陽郡主一個人,既然不是信陽郡主,那麽其餘的那些人,隻要是當時呆在浣衣閣的人,每一個人都有着可能對世子周不疑下手的可能。
這并不是虛言,而是白面書生的直覺,是白面書生的一種強大的直覺和第六感。
“咳咳,我現在,沒什麽事了,諸位,還是不要先擔心我了。”
周不疑的聲音有些虛弱微弱,但這并不影響他的聲音在發出之後,衆人皆是停下了手裏的功夫,靜下心來聽着周不疑說的話。
“世子殿下,您這,唉。”
齊無恨雙手一攤,他有些無奈,心中的苦澀浮上心頭,他哪裏看不出來,周不疑這是要岔開話題,估摸着,這位殿下的内心,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答案呢?
齊無恨默認,他并不想阻攔周不疑的這個意向,反正,世子殿下他心裏是有數的。
“那世子殿下您,也回去歇息吧。”
忽地笑上前一隻手搭在周不疑的肩膀上,稍微一用力,便是将周不
疑抱了起來,抱在懷中,也不管周不疑的反抗,直接就是轉身将周不疑抱回了屋子裏面。
過了沒多久,忽地笑一個人出了屋子,出門的時候扭身将屋門關好,而後眼神有些渾濁的走回了衆人面前。
“世子他,今天就歇息吧,這些事情就咱們幾個讨論一下就好了。”
白面書生贊同的點了點頭,看着周不疑現在的這個狀态,他也是實在沒有心情在周不疑在場的狀态下好好的交代出梁冀的那些狗屁事情。
看着衆人慢慢的恢複了狀态,白面書生坐在了石墩上,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了一把沾着已經發黑的血液匕首放在棋盤上。
“這把匕首是我在梁冀府上角落發現的,上面原本有一股陰損的内力波動,那種類型的内力波動,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陰損的已經成了禍害了,說是有違天道也不爲過。”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白面書生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起來。
那股内力并不強橫,使用者的修爲應該才是開脈的修士,但是這種修煉的手段,實在是太過于黑暗了,黑暗到他白面書生以往也是一直在古籍上才看到過的。
“這把匕首,我推算應該是有人故意留在那裏的,至于那人的意圖,我到現在仍然是一團霧水不得其意,而梁冀,呵呵,那家夥這些天裏面一直都出入與江夏城的一間青樓,整日裏都在那處青樓裏面醉生夢死,處理公務什麽的,我是沒有看見過,不過,這也并不排除這個舉動是那個家夥自保所出的下策。”
白面書生的出身可是書生門,書生門的信條使得他對于青樓這種地方,他的看法一直都是那種要多仇視有多仇視的。
即便這是梁冀擔心一些事情所使出的下策,他白面書生仍然在心裏對梁冀打上了一個差評,這種人,白面書生是一刻都不想繼續呆在他身邊暗中監視他了。
簡直,太有違書生的身份了。
齊無恨一隻手拿起這把匕首,匕首剛一入手,齊無恨隻感覺自己的手掌有些透心冰涼刺骨的感覺直接沖入腦海。
下意識的,齊無恨直接是将這塊匕首松手丢回了棋盤上。
“這東西,有些邪性。”
齊無恨說出了這話之後,瞬間皺起了眉頭,看向白面書生問道
“這東西,邪性的有些奇怪,真的是在郡守府上找到的嗎?”
白面書生點了點頭,平淡的開口說道
“這玩意,我剛剛發現的時候,是有一團陰損的内力環繞在它旁包裹着它的,入手之後沒多久,那團陰損内力便是奇怪的消失了,這東西,确實也算得上是邪性。”
忽地笑眉毛一瞥,他有些疑惑,雙眸盯着那把匕首,聽着白面書生和齊無恨都是這樣說的,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忌憚,緊接着,他的手剛想探過去握住那把匕首的時候,他的眉心突然的感覺到了一陣刺痛,搞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軀,向後接連的退後了兩三步,而後站停了腳步後,那陣刺痛也是随之而消失。
而一邊的陳杭,在看着這白面書生之後,上下打量了幾番之後,他其實便是已經認出來了白面書生。
開玩笑嘛這不是,錦衣衛無論是編外成員還是什麽,大多人都看到過一些在大陸上有着赫赫聲名或者與南離帝國有關聯的頂尖修士的畫像的。
白面書生,自然也是在裏面的。
“今天我在這裏要交代的事情很簡單,我這陣子需要一直盯在梁冀身邊抽不開身,所以有關于這把匕首需要去調查的事情,還是需要你們去做的。”
白面書生雙手交叉,他今天來到這裏的問題也就很簡單,就是因爲他要将這件事情趕忙的移交到齊無恨他們手上,自己也好省下一些心思,專心盯着梁冀,省的梁冀偷偷摸摸的幹出來一些别的事情自己還不知道。
“可以。”
齊無恨有些謹慎的答應下了這件事,這把匕首的邪性,确實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郡守府上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這種邪性的不得了的東西,梁冀身爲郡守,相比是知道内幕的,但是齊無恨自然的也明白。
既然白面書生監視梁冀抽不開身調查這件事,将這件事情交在他們手上的話,就代表着白面書生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将這把匕首的突破口放在調查梁冀的身上。
又或者說,白面書生已經從梁冀的身上調查了一段日子這把匕首的事情,但是并沒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就是了,所以來說,才會将這件事情交在他們手上,由他們來從其他的地方搜尋一下這把有關于這把匕首的突破口。
“既然這樣的話,你們這些日子就可以着手去辦這件事了,隻不過切記,這間院子我平日裏可不會一直都呆在這裏,苦木和世子他們兩人這兩日,還是需要你們在院子裏面留上一兩個人好好看着的,通過昨天的訊息來分析,我覺得這間院子有可能已經暴露在那些人的視線之中了,所以你們更要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