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老太監平日裏也沒管過什麽錦衣衛内部的事物,因爲他們兩人基本上負責的都是皇宮內部那些宦官們的規矩,至于錦衣衛的官職。
隻不過是去挂個名而已,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光靠他們的那些如同粗劣頑童一樣滑稽的手段,壓根就駕馭不住錦衣衛這個龐大的衙門。
所以也就幹脆不要自找沒趣,乖乖的就挂個名,然後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不就好了,反正你我都心知肚明,現如今的錦衣衛之所以需要他們兩個老太監過來濫竽充數,無非就是因爲近些年裏面東西兩廠一個勁的不停向陛下表忠心,而反觀錦衣衛這裏,近些年裏面因爲各種任務上與皇室的沖突,與南離皇室的關系早就已經大不如前,甚至于可以說是已經出現了一些裂痕,不再如以往一樣,畢竟怎麽說以往的時候錦衣衛都隻會是南離皇室最信任的衙門。
而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南離皇室明顯是有了兩條更加忠心耿耿的狗,東西兩廠,用的不比你們錦衣衛更加讓人放心嗎?
政見不同,于國于民若是有益處的話,一些君主是可以不計較在心上的,但是先不談如今的這位南離陛下李敦民心胸是不是那麽的開闊,單單的就提一嘴宗族那些老頭子們。
他們對于錦衣衛的看法,才是影響着這些年裏面錦衣衛和南離皇室漸漸的漸行漸遠的最主要的原因。
可以這麽說,在這個過程裏面,離帝李敦民一直都吃保持着沉默不出手的态度,他并沒有表達出自己的立場,就這麽幹幹的中立着,靜靜的看着錦衣衛和宗族在那裏鬧。
雖然這件事的過程中離帝李敦民什麽也沒有做,但是從這其中不難看出,離帝李敦民其實打心底裏也是想削弱一下錦衣衛這些年裏在南離帝國國内的聲勢的。
若不是有這個想法的話,離帝李敦民又怎麽會一直沉默不出手呢?
還不是怕自己出手之後無論是偏袒哪一方,自己不都得遭不少人暗地裏罵。
要是幫錦衣衛吧,宗族那邊有的是說頭說自己,畢竟自己這個舉動那就是屬于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己家的人,偏要去幫一條皇室養的狗。
對的,聽的沒有錯,錦衣衛衙門在宗族看來,那就是一條南離皇室圈養的狗而已,隻不過在他們看來,這條狗這些年變得越來越不聽話了,所以他們才需要出手管教好好收拾收拾一下這條狗。
而且更别提離帝下場幫錦衣衛不幫自家人,這種行爲也同時會成爲南離帝國國内那些勢力日後攻抵他的借口,這種落人把柄的事,怎麽想這位陛下都不會傻到去做的。
至于出手站在宗室這邊,那就更不可能了。
本身錦衣衛就是隸屬于曆代離帝的特務機構衙門,若是離帝都親自下場幫着别人削弱錦衣衛權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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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離帝敢幹出來這種事情,相信錦衣衛的不少人都會第二天直接退出錦衣衛,包括錦衣衛指揮使乾公公也不會例外。
這種事情已經算得上是原則性的問題了,要是更甚者的話,說不定都會直接當場抹脖子。
所以說的話,指望這位陛下出手調停錦衣衛和宗室之間矛盾的話,除非是這兩者的鬥法出來了勝負,離帝才會下場,否則的話,離帝斷然是不可能會出手幹預這件事的。
這樣看來的話,雖然外表看起來錦衣衛的風頭在南離帝國是無人可敵,風頭無兩,并且權柄也是讓人忌憚不己,而且錦衣衛在文武百官當中的狠辣名聲,仍然是不會褪去。
但這也就隻是表象了,若是抛開表象單看的話,錦衣衛現在也是正在頭疼與東西兩廠的争奪之中。
東西兩廠單拎一個出來的話,對于錦衣衛來說的話是毫不畏懼的,但是這兩者加在一起的話,就算是錦衣衛也會對此感到有些頭疼的。
更别提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除掉鎮撫使和那兩位老太監的挂名職位以外的話,能夠以品級壓上千戶一頭的,也就隻剩下錦衣衛總指揮使乾公公了。
這樣來看的話,錦衣衛上上下下,除了乾公公以外,就隻有那十四位千戶大人的權柄最重了,換而言之,在錦衣衛裏面,齊無恨需要行禮的,也就隻有乾公公了。
外帶上天字牌的到手,縱然是與齊無恨名義上平級的剩餘的十三位錦衣衛千戶,見到齊無恨的話,也需要對手持天字牌的齊無恨行禮。
當然,他們之所以行禮,敬畏的乃是齊無恨手中的天字牌,而不是齊無恨這個人。
不過就算是這樣,齊無恨現在年紀輕輕,就算是在錦衣衛的全體成員當中,齊無恨現在的年紀也算是年輕的。
年紀輕輕就是千戶,并且手持天字牌,而且還頗得錦衣衛指揮使乾公公的信任,如果說忽地笑是被當成下一代執金司的金吾來培養的話,那麽齊無恨現在的這副境地,何嘗又不是被當作下一代的錦衣衛指揮使來培養的呢?
齊無恨抿嘴輕笑道
“手持此牌,我覺得,梁冀一介郡守應該是認得的,相信他也明白,手持此牌的話,我也就有了可以保下他的資本了。”
齊無恨在說這話的時候,眉毛挑着,有些忍不住的興奮,這還是他頭一次的使用這塊令牌的權力。
然而忽地笑卻是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吐槽道
“呵呵,就怕那個土包子不認得這東西,到時候看你怎麽辦。”
不過忽地笑嘴上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這二人心底裏誰有不明白呢?
忽地笑說的這話,就跟沒說一樣,最多也就隻能呈呈口舌之利了,畢竟梁冀再怎麽說那也是一介郡守,并且還是江夏郡這種重郡的郡守,會不知道錦衣衛天字牌是什麽東西嗎?
開玩笑,可能别的衙門,或者說是執金司這種衙門的這種類型的東西可能會有南離官員不認得,但是錦衣衛衙門。
呵呵,就算是你不想知道,你到最後也會強迫的被知道,畢竟那可
是錦衣衛的令牌,身爲南離官員,指不定有一天就會碰見錦衣衛來捉拿自己呢,錦衣衛的那群惡狼,身爲南離官員,誰會願意成天碰見這些家夥呢?
見到他們,會有什麽好下場呢?
“嘿,那就看看呗,你走不走?”
齊無恨邪魅一笑,他搖了搖手裏面的天字牌,有些譏諷的眼神看向忽地笑,就這麽輕蔑的說着,也不怕忽地笑當場暴走。
他自然是不怕的,反正忽地笑這時候也就隻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時候,自己又何必要揭穿他呢?
繼續逗逗他不就好了。
“走,爲什麽不走。”
這句話,忽地笑幾乎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隻見他就這麽瞪着齊無恨,雙拳握的緊緊的,但就是沒有揮拳上去給齊無恨一拳的意思。
“得,走吧,現在這個時辰,去郡守府,正正好好。”
齊無恨一笑,将手裏面的天字牌放回了懷中,邁着吊兒郎當的嚣張步伐,徑直向着外面走去,而至于忽地笑,也是很快的就跟了上去,一邊跟着齊無恨的步伐,忽地笑一邊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現在去?現在可是大白天?我們要翻牆進去?”
待得忽地笑說完了這話之後,齊無恨淡淡的一笑,擡頭看向天空。
确實,現在的時辰,太陽可還挂在天上,路上的行人也是極多的,況且他們要去的那可是郡守府,無論是四周巡邏的士卒還是誰,眼線都是十分之多的,他們哪怕是翻牆進去,也難免會被人發現。
不過,誰說了他齊無恨是要翻牆進去的?
齊無恨随即站停了腳步,嘴角微微上揚,有些好笑的轉過身子面向忽地笑,就這麽一聲不吭的看着忽地笑,也不說話,就隻是笑着。
忽地笑一愣神,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齊無恨的意思,過了好一陣子之後,忽地笑這才有些試探性的口氣問道
“該不會真要翻牆進去吧?你這家夥該不會真的以爲手裏面拿着個天字牌就可以橫行無阻吧?”
講道理,要是齊無恨真是這樣想的話,忽地笑現在就算是用硬拽的也要把齊無恨給拽回院子裏面,絕對不會放齊無恨去傻愣愣的在大庭廣衆之下翻牆跳進郡守府的,這他媽的跟作死有什麽區别?
忽地笑看着齊無恨一直笑着不說話,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的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匕首上,他現在随時都準備出手把齊無恨先擊暈了再說。
這家夥怎麽回事?
這是一拿到天字牌就傻愣愣的不知道誰是誰了?
這也太他媽的放肆了吧?
但是随即,齊無恨接下來的開口,這才打消了忽地笑心中的擔心,但是随即等到聽清了齊無恨說的話之後,忽地笑的雙瞳接下來就是猛縮。
因爲他媽的齊無恨說的這些話,簡直就是比他媽的在大庭廣衆之下翻牆進去郡守府還要驚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