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黑十三還是隻能遵從了周不疑的意思,将那塊天莽莽膽給好生放到了一個密匣裏面,看了幾眼之後,黑十三還是決定将密匣鄭重的交在了苦木的面前。
“什麽意思?”
苦木皺起了眉頭,他扭頭看向黑十三,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你的話,應該可以克制的住内心對這東西的渴望。”
黑十三也是心直口快,直接就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連任何遮掩和修辭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對苦木說出了這話。
并且黑十三說這話的時候音調還不低,這句話,可還是被忽地笑和齊無恨都聽了一個清清楚楚,鬼知道這兩個家夥在聽到了黑十三對着苦木說了這話之後,内心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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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從忽地笑臉色上就可以看出來,他有些不是很滋味,畢竟黑十三的這話撂在這,意思就是說除了苦木以外,他和齊無恨兩個人如果保管着天莽莽膽的話,都會克制不住自己内心對這玩意的渴望,然後自己私吞了。
黑十三的那句話,就是這個意思。
但是忽地笑心中雖然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也是隻能無奈,也沒出口反駁什麽的,因爲黑十三說的這話是确實,齊無恨他不知道,但是自己的話,忽地笑覺得自己的毅力還是無法把控住自己在天莽莽膽面前可以保持理智的。
苦木的話,正正好好也就算是他們幾個人裏面最合适的一個人選了。
周不疑年紀太小,保守這種寶貝的話,萬一遭到了什麽事情,是很容易丢失或者被人搶走的。
而他和齊無恨兩個人,修爲和戰力是夠了,但是本心還是無法做到保持理智的。
唯有苦木,因爲劍心的原因,在這方面可以保持理智的可能也就比他們更大一點。
苦木眉頭微微松緩了一些,閉上了雙眼思索了一陣子後這才睜開了雙眼,點了點頭,看向黑十三說道
“那這東西,就暫時放在我這裏吧。”
說罷,苦木接過了這個密匣,好生的放在懷中。
有的一提,那白袍男子的一招,并沒有對苦木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外傷,所以說苦木現在除了面色有些蒼白以外,基本上黑十三是光從外表來看察覺不出來苦木現在虛弱不堪的事實的,況且,苦木的這身傷勢說嚴重也嚴重,畢竟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差一點就直接被粉碎成渣子的一招。
隻不過嚴重的一點,也就是開頭了,隻要撐下來的話,這身傷勢實際上也就沒有什麽特别嚴重難以治愈的地方了,苦木現在完全就是可以靠着自身的内力在體内經脈運作來緩緩的自我修複着渾身的傷勢,用不了兩三日,苦木就可以恢複如初的。
所以說,現在的苦木隻需要耐心的靜養兩三日,就可以恢複到他最初的實力,隻不過在他修養的這兩三日裏面,苦木是一直會處于虛弱的狀态下而已。
大不了,衆人再歇息個兩三日,反正現在看來的話,江夏城的這件任務并不是多麽的着急,所以他們也就大可以再摸會魚。
畢竟白面書生那裏看樣子事情進展的也不是多麽的順利,先讓白面書生頭疼着不就行了,他們再給這院子裏面呆上個兩三日,等到苦木傷勢養好了,再做别的打算。
“接下來,十三,你與苦木就現在這裏好好歇息兩日吧,兩日之後,我們便拿着陛下的诏書去尋白面書生。”
齊無恨的心情這時候變得有些愉悅了起來,他并沒有因爲黑十三将天莽莽膽交在苦木的手上保管而不是交在他的手上保管而産生出一些不悅的心思,反而的,他倒是覺得黑十三的此舉做的乃是目前看來最合适的打算,而且讓他開心的是,現在黑十三也安然無事的回來了,他們幾個人的小隊伍又重新的聚集到了
一起,再加上如今陛下的诏書也到了,他們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摻和進去江夏城的事情。
這兩件好事一件接着一件的發生,他齊無恨又有什麽道理會不開心呢?
“啊?苦木他出了什麽事嗎?”
黑十三有些不解,他在聽到了齊無恨這樣說了之後還再三的打量了一番苦木,并沒有發現苦木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沒什麽大事,也是跟你差不多,歇息兩三日應該便好了,對吧,苦木?”
齊無恨并不想将苦木受傷的事情告知黑十三,說着這話的時候,齊無恨的眼神還略帶深意的撇了一眼苦木。
苦木也是應聲的點了點頭,并平靜的說道
“沒錯,歇下兩三日即可。”
實際上,苦木的心裏也沒個底,是的沒錯,他現在确實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勢再漸漸的被自己體内的内力以緩慢的速度自我修複着,但是他卻是總感覺有那些不對的地方。
就算是身體自我修複,那這速度,也有些太快了吧?
快的有些讓苦木心底裏有些不确定,這到底會不會還有一些自己沒有發覺到的地方。
然而苦木的這個疑問,确實是一個被他忽視掉的地方。
不久之前齊無恨給與苦木的那顆九草玉露丸,那也是世間罕見的寶貝藥材所煉制而出的絕品丹藥。
當時苦木的身上殘留的天羅針的毒素被九草玉露丸驅除了之後,實際上九草玉露丸還有不少的藥效沒有被揮發,乃至到後面苦木突破品級的時候壓根就跟沒有瓶頸一樣,順理成章的就突破成功,然而即便是這樣,九草玉露丸還是在苦木的體内留有一些殘餘的藥效。
就是憑借着這殘餘的藥效,苦木這次身體自我修複的速度才會變得更快了一些。
就光看現在的這個速度,苦木身上的傷勢光兩三日的話,是完完全全可以恢複完畢的,并且說不定苦木還會因禍得福,修爲說不定也會更加的精進,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嗯,這樣的話,那便這樣安排下來了,世子殿下,還麻煩您去扶着苦木回屋吧,十三,你也累了兩天了,也先回去歇息吧。”
齊無恨交代完了這些事情之後,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忽地笑了一眼,而後神秘的笑了笑,緊接着便扭身走出了院子。
忽地笑自然是感受到了齊無恨看向他眼神的不對勁,他是沒有猜出來齊無恨的眼神想要對他說些什麽。
但是看着周不疑攙扶着苦木回了屋子,黑十三也走回了屋子之後,院子裏面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忽地笑挑了挑眉,最終還是跟着齊無恨的腳步,随之也走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沒走幾步,忽地笑就看見了身子正倚靠在牆垣旁看着一旁花花草草的齊無恨,忽地笑撇了撇嘴,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向着齊無恨走了過去之後,有些不悅的問道
“說吧,你叫我過來幹什麽?你是不是又有什麽壞心思?有的話趕緊說,我可沒那麽多時間陪你在這裏浪費。“
然而隻見齊無恨轉過身來面向忽地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危險的笑容之後,小聲的說道
“别着急嘛,我隻不過是突然有了一個,不錯的點子,可能會在不影響白面書生前輩的情況下,也讓我們可以順利的接近到梁郡守的身邊。”
但是齊無恨雖然這麽說,不過忽地笑則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并且有些謹慎的樣子看向齊無恨,顯然的,他對于這個模樣下的齊無恨,是有一些後怕的。
講道理,這種模樣的齊無恨,在忽地笑的眼裏那就是一個吃人不眨眼的惡魔。
反正在忽地笑的記憶裏面,每次齊無恨露出這副神情的時候,肯定會有一些人遭殃不
可,啧啧啧,也不知道這次是誰這麽倒黴。
居然被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給惦記上了,真爲那些家夥感到悲哀。
“啧啧啧,你這樣幹什麽,我隻不過是有了一些不錯的點子而已,你至于這樣嗎?”
齊無恨歪了歪頭,他冷笑着,眼神看着忽地笑的時候,更像是再看一個别的東西一樣。
這個眼神看的忽地笑渾身有些不自在,甚至感覺有些發毛。
以至于忽地笑咽了口口水,臉部有些抽搐的開口說道
“你這家夥,該不會在打我的主意吧?”
但是,讓忽地笑更加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在聽到他這麽說了之後,隻見齊無恨雙瞳放大,神情立馬就換上了頗爲贊許的神色看着他,就連眼神裏面這時候都在不停的閃爍着亮光。
就像是齊無恨在對忽地笑說
你怎麽這麽聰明啊,對啊,就是你,哎呀呀,本來我還在想這件事該怎麽跟你說呢,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聰明,這就猜出來了。
看到了齊無恨是這副反應之後,忽地笑的腦子裏已經是腦補出來了齊無恨說這些話時候眉飛色舞的神情。
“這件事,絕無可能。”
忽地笑咬着牙,低吼似的說出了這句話,而後擡頭,眼神裏面帶着一抹殺意,就這麽瞪着齊無恨。
這家夥,齊無恨眼神的變化倒是讓齊無恨有些愣神。
齊無恨微微張了張口,而後沒有說話,先是大笑了幾聲之後,過了好一陣子這才壓下了自己内心的笑意,緊接着這才張口笑着說道
“你啊你,成天都在亂想什麽啊,我的意思是這件事讓我們兩個去,誰說讓你一個人去了,現在咱們幾個人裏面不就剩咱倆了嗎?咱倆不去的話,還能有誰去?難不成你放心讓世子殿下去?”
說着,齊無恨雙手交叉,臉上略帶譏諷的笑意看向忽地笑。
顯然,是忽地笑會錯了意。
“你,你,得,說說吧,你的點子。”
忽地笑一隻手指就這麽顫巍巍的指着齊無恨,但是嘴裏卻總是說不出來那些話,最終哽咽了半天之後,也就隻能放下了手。
齊無恨嘿嘿一笑,而後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了一塊做工精美的令牌,齊無恨将令牌在忽地笑的面前晃了一下。
忽地笑隻看見了令牌上面寫着一個龍飛鳳舞的天字。
“天字牌?你們錦衣衛竟然這麽舍得?這種東西都願意交在你的手上?”
“你這話說的,再怎麽說我也好歹是錦衣衛千戶大人,手上拿一塊天字牌,說不過去嗎?”
齊無恨神秘一笑,講實在的,這塊天字令牌還是乾公公在他臨行前一天晚上交在他的手上的,在此前的時候,齊無恨的手上從來都沒有這塊天字令牌的。
若是齊無恨在之前東巽的時候手上有這塊令牌的話,那他們一行人在東巽的任務,也不至于會變得危險四伏。
因爲這塊天字令牌,在整個錦衣衛上上下下,攏共也就隻有不到五塊。
風不平以及周敦頤的手上各自持有一塊,乾公公的手裏面掌握着兩塊,至于剩下的一塊,據傳言所說是掌握在一個老怪物的手上,至于到底是誰,那就不爲人知了。
而乾公公手上的兩塊令牌,現在給了齊無恨一塊。
看看那些其餘手上拿着這塊令牌的人物們吧,可想而知這塊令牌到底有多麽大的用處,而之所以齊無恨手頭上得到了一塊,這說實在是已經是有一些逾越的了。
若不是因爲這塊令牌本身就在乾公公手上的話,早在乾公公将這塊令牌給齊無恨手上的當天晚上,齊無恨就會遭到南離國内一些家夥的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