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疑探了探腦袋,忽地笑這才彎下身子将那封簡易诏書攤在了周不疑的面前,讓周不疑好生的來回看了好幾遍之後,直到周不疑咂了咂嘴,啧了一聲後說道
“這家夥,陛下,還挺開明的。”
周不疑這話說的,倒是引起了在場這些人的一些嗤笑,當然,除了一臉面癱不變的苦木以外,其餘人基本上都是有些嗤笑的。
敢這麽坦誠的說咱們的這位陛下開明,看來世子殿下還是年輕啊,果然還是稚嫩的很呢,咱們這位陛下若算得上是開明的話,那可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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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笑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有些止不住,到最後還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過了一陣子之後,這才勉強的壓下他心中的笑意。
這簡直就是個笑話嘛。
咱們的這位陛下要是真開明的話,怎麽可能這十幾年裏面發生了那些事情。
連周王爺這種有着擁龍之功的功臣到後面不都被這位陛下個剝奪了大半的實權,到最後就落了一個清水衙門,要不是宗族的老一輩們看不下去這位曾經璀璨如浩蕩星光的皇子隻能因爲皇權的紛争而被閑雜下來,有些浪費的意思在裏面的話,周王爺連一個宗正的位置都很難可以撈的到。
要不是今年的這一次大戰,南離這邊可以拿出手的帥才也就那麽一兩位的話,周敦頤估摸着現在還會被安置在金陵,出不了金陵城。
現在周敦頤是出了金陵城不假,手裏面也握着幾萬人的兵權,但是明眼人誰不知道,現在伺候在周敦頤身旁的那些将校們,有幾人是離帝的親信,就是負責來監視周敦頤,以防周敦頤有什麽不臣之舉。
更别提像是鎮軍将軍白起這十年的流放光陰可是還曆曆在目呢。
能做出來這種事情的離帝,從何談起是一個開明的君主呢?
這完全就已經不可能跟開明沾的上邊了好不好,離帝他,開明是壓根談不上去的,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齊無恨也是瞅了一眼一臉單純的周不疑,他的笑意早就已經忍了下去,對于這位世子殿下,他還是希望周不疑現在能夠在這個年齡還保持着同齡人該有的童貞,要是這位世子殿下在這個年齡就已經能夠看透不少世事的話,他反而會對周不疑感到有一些不忍。
畢竟,周不疑今年才十歲,南離帝國現在也沒什麽亡國之災出現的兆頭,好好當一個溫室培養的孩子,已經是挺好的了。
起碼,在齊無恨看來,是挺好的一件事。
“你們怎麽這麽看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周不疑有些好奇,他眨巴着雙眼,有些迷茫困惑的眼神看向齊無恨和忽地笑,撇了撇嘴之後,周不疑故作深沉的繼續說道
“反正現在看來的話,咱們這不就是奉旨任性嘛,多好的一件事,都開心點,嘿嘿嘿,既然現在有陛下的這封诏書在這裏,咱們這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幫上白面書生他一手嘛,多美的一件事。”
忽地笑對着周不疑翻了一個白眼,挑了挑眉頭,他有些忍俊不禁的笑道
“好好好,世子說的沒錯,咱這就是奉旨任性嘛,以後要是有誰跟我們搞什麽有的沒的的話,咱們就直接把那些亂嚼舌頭的給以違抗皇命的名頭給殺了就行。”
忽地笑說完這話之後,還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齊無恨,這一眼神,倒是讓齊無恨渾身有些一顫,他能
夠感覺的出來,忽地笑看向他的這個眼神裏面,有些異樣的意思在裏面,總感覺忽地笑沒安什麽好心。
衆人給這裏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突然,院門被撞開了,一身黑色甲胄的黑十三就跟一個鐵塔一樣的身姿沖了進來,在他站住了腳步停下來了之後,有些氣喘籲籲的模樣,一隻手攙着一旁的一棵蒼天大樹的樹幹上,半彎着腰,喘息的聲音就跟打雷一樣,天知道黑十三到底是經曆了什麽事情,居然會累成這樣。
“十三?你,你這是怎麽回事?”
齊無恨顧不得其他,将那封诏書疊好了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自己的懷裏之後,迅速的小跑到了黑十三的跟前,一隻手放在黑十三的背上,從他的一隻手掌上傳輸着自己的内力,像黑十三的身體裏傳輸着自己的内力,同時的,齊無恨也在通過自己的内力來感知着黑十三的身體狀況。
咦?
這個身體,看起來沒有什麽事啊。
齊無恨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黑十三,他觀察了好幾遍黑十三的身體,并沒有看出來有什麽外傷,而通過自己的内力感知着黑十三的體内,也并沒有察覺出來黑十三的體内有什麽别的内傷。
十三還是壯的跟一頭牛一樣,這脈絡也沒什麽問題,就是氣息有些亂。
奇怪,真是奇怪。
齊無恨松開了自己的那隻手掌,有些好奇的轉身走到了黑十三的面前,蹲下身子,嚴肅的看向黑十三,開口問道
“十三,你,發生了什麽事情?”
說實話,齊無恨的心裏還是有些感覺黑十三是經曆了什麽危險,但是現在這來回看來傷是沒有,不過氣息如此嘈雜紛亂,這簡直就是一樁怪事。
總不可能的是累的吧?
就十三這體格子,更何況十三還是一個體修,能讓十三累成這樣?
除非是讓十三從這裏連夜馬不停蹄的跑到極北那裏才有可能會發生。
但是黑十三這時候隻是揮了揮手,整個身子都靠着那棵蒼天大樹整個身子癱軟的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忽地笑和周不疑也走了過來,他們二人看向黑十三的眼神裏面,在這時候也是充滿了擔憂。
過了好一陣子之後,黑十三的氣息漸漸的穩定了下來,他擡起頭,舔了舔嘴唇之後,先是看向周不疑,再确認周不疑無事之後,黑十三這才看向齊無恨,說道
“俺沒事,就是有些疲累了而已,休息一晚就好了,太累了而已,不用擔心俺,就俺這體格子,能出什麽事嘛。”
聽着黑十三這番解釋,齊無恨還是沒有放下心,反而的他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他繼續開口問道
“十三,你老實跟我說,你消失的這兩天,到底去幹什麽了?”
然而,齊無恨的這話一出,黑十三那裏,則是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整體的氣氛,都随着黑十三的沉默而變得有些冷峻了下來,直到好一陣子之後,黑十三這才猶豫不決的最終決定開口解釋道
“這兩天,俺,去獵殺天莽了。”
“什麽?”
“天莽?”
最後的天莽這句驚呼,竟然是來源于坐在石墩上的苦木。
苦木的雙瞳猛張,他的渾身都在黑十三說出了天莽的名諱之後而出現了一道止不住的冷顫,可想而知,黑十三口中的天莽,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可怕
東西。
起碼能讓苦木這樣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看着齊無恨和忽地笑失神的神色,黑十三點了點頭,算是又确認了自己所說的沒錯。
自己消失的這兩天,确确實實就是去獵殺天莽了。
天莽,不是一個人的稱号和名字,也不是什麽勢力的名稱,而是一種存在時間修行時間長達千年,曆經數次天地劫難而存活下來的莽類,才能稱其爲天莽。
莽,與蟒,是兩種同聲異類相伴相生的生物,蟒可以曆經劫難最終化爲蛟,而後成爲龍族,遨遊九天。
而莽,則是曆經了數次天地劫難之後,修行千年,然而卻無法成爲龍族,隻能成爲低于龍族一頭的生物,這才被稱爲天莽。
天莽的戰鬥力,是可以與頂尖修士相比的,其中一些修爲更加強大的天莽,甚至就算是風不平對上了,也得花費一些周折才能斬殺天莽。
就算是最弱的天莽,那戰力也是九品修士種難逢敵手的存在,因爲但凡是被冠上了天莽稱号的莽類,可都是修行長達千年并且曆經數次天地劫難存活下來的強大莽類,這種莽類,在大陸上的生物裏面,除去龍族以外,基本上再無第二類種族可以稱其爲他們的天敵。
自然,人類是除外的。
苦木在幾年前,是跟着自己的師傅風不平去獵殺過一隻修行兩千年之久的天莽的,那一戰,苦木可是親眼親身感受到了,那種撲面而來的殺氣和強大戰力,苦木甚至感覺,自己師傅和那隻天莽的交鋒中的殘餘力量,都可以輕松的将他粉碎成渣子。
那時候的苦木年幼不知事,是想上前摻和進去一招的,然而到現在爲止苦木還記得清清楚楚的,自己當時隻不過是上前湊了一下,結果可是差一點就當時身死當場,雖然沒有直接身死,但那也是讓苦木直接重傷。
雖然說那隻天莽修行時間已經到了兩千年之久,但是像這種等級的天莽,在現如今的大陸上已經可以說得上是罕見了,可以說,兩千年修行歲月的天莽,已經說得上是天莽這一族群中的霸主了。
自己師傅風不平當時也是花費了不少時間,與那隻天莽大戰了一天一夜,這才最終以自己師傅的勝利而結束了那場戰鬥。
以至于到了現在,苦木對于天莽都有一種後怕。
然而黑十三現在卻跟自己說,他消失的這兩天,竟然是去獵殺天莽去了。
天莽這種族群,獵殺?
苦木現在的修爲,他是絕對不會去有這種想法的,最起碼苦木的修爲也要到了九品之後,他才會去想着獵殺天莽的。
畢竟,天莽這種族群,獵殺之後,他們的身體都是豐富的寶藏,用來鍛造各種兵器那可都是上好的材料,就算是用來熬制藥材,那也是上等的補藥。
苦木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問道黑十三
“成功了嗎?”
“成功了。”
黑十三撓了撓自己的頭皮,他這樣的一個大漢子,現在的臉上竟然也是有了一些害羞的神色浮現。
竟然,獵殺成功了嗎?
苦木的眼神中,閃爍過了一抹顫抖。
那可是,天莽啊,黑十三他卻,獵殺成功了?
緊接着,黑十三開口補充的說道
“是俺與黑騎的一些兄弟去獵殺的,都統帶的隊,俺實際上沒出什麽大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