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接下了這事,本将軍與你也就沒有什麽好交代的了,唯一要說的就是,梁冀梁郡守,他對于這件事還是一概不知的,所以說你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定要避開梁郡守的視線。”
白起垂下了自己的手,對于白面書生,他是真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讓一個擁有着頂尖戰力修士的大佬級别人物來辦這種對他來說壓根就是沒有任何難度的任務,還需要什麽可操心的。
頂尖戰力修士在任何一個國家都可以成爲座上賓。
而且白起也從來沒有想過白面書生執行這個任務會有任何危險可能發生。
抓一個間諜而已,還能讓白面書生有什麽危險?
總不可能派來江夏的間諜也是個頂尖戰力修士吧。
真當頂尖戰力修士是大白菜了,現在縱觀南離國内的頂尖戰力修士用手指頭都算的過來。
那些有着想要颠覆這個國家的勢力,他們勢力裏面有多少可能會使得一位頂尖戰力修士加入他們?
開玩笑,南離劍聖風不平的劍是不利了還是怎麽着,死在風不平劍下的頂尖戰力修士還少嗎?
你要是說在其他國家,一些心懷不軌的勢力有頂尖戰力修士的成員,白起是很願意相信的。
就比如那北艮帝國。
幾大世家的頂尖戰力修士,都占了北艮帝國一個帝國所有頂尖戰力修士數量的一大半。
但那也是因爲國家的原因。
北艮帝國有人可以真正威脅到頂尖戰力修士這一層次的修士生命危險嗎?
不,現在整個大陸隻有南離有這麽一号人物。
燕地九騎确實戰力不俗。
但是隻要北艮帝國的那幾大世家願意狠下心來,抱着折損掉一位頂尖戰力修士的可能。
燕地九騎?
頃刻之間就可覆滅。
燕地九騎而已,又不是九位頂尖戰力修士,在北艮帝國能夠起到的作用,也就隻是勉強的維持住一個脆弱的平衡而已。
但凡是北艮的那幾大世家之中有一個世家的勢力到達了一定的地步,身後有着三位頂尖戰力修士的能量,那麽燕地九騎到時候也就可以去死了。
燕地九騎,放在風不平面前,這九個人就算是結陣,能不能擋得住風不平一劍都是一回事,還拿什麽威脅頂尖戰力修士的生命。
唯拼死才能換掉的地步而已。
風不平可不一樣,風不平人家這些年劍下死了多少位頂尖戰力修士了?
不說十個,五六個肯定是有的吧。
但是人家現在有事嗎?
屁事沒有。
這就是白起這麽放心白面書生的原因。
首先執行這次的任務,對方的修爲撐死也就是個品級修士,說不定品級修士都不是,隻是一個間諜的任務,派一個品級修士都有些大費周章了。
讓一個頂尖戰力修士去抓品級修士,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這件事對白面書生,小事一件而已。
其次就是,白起之所以這麽放心的将這件事交給白面書生,正是因爲白起清楚的知道,自己背後,南離的背後,有風不平這個大神還在撐場子。
頂尖戰力修士殺雞屠狗一樣的大神在這裏,諒你白面書生也不敢搞什麽鬼。
“我知道了。”
白面書生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看出來白起剛剛心中的所想,他這時候的心思早就已經不在白起這裏了。
他現在想做的,就是趕緊的去把那個隐藏在江夏城
的間諜給抓出來。
他又不是傻子。
既然不是天煞組織,而且還是江夏城這個南離的北大門,還專門的監視着江夏郡守梁冀的一舉一動。
這不就是南離國内的一些勢力的不軌之舉嗎?
這個任務的功績,說小也小,說大也大,就看執行的人是誰了。
若是白起的話,這件任務的功績給白起能夠帶來的回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是白面書生可就不一樣了。
白面書生現在可是在要重新被南離帝國這麽一個自己的母國重新接受的節骨眼上。
這時候自己爲南離抓出來了一個圖謀不軌的間諜,自己隻需要将其交給南離的那三大衙門,就可以享受到不俗的待遇。
至于後面南離三大衙門順藤摸瓜牽連出來一系列不軌勢力的功勞,到時候也是可以算在他白面書生這個在後續過程中什麽事情也沒有辦的人身上。
所以說在白面書生看來,這個任務,說是量身爲自己定做的也毫不爲過。
“哎,你不是住在我家的那人嗎?”
這時候,周不疑推開屋門,走了進來。
在周不疑看見了坐在屋子裏面的白面書生之後,他就有些奇怪了,因爲這人前兩天不是剛跟自己在周王府門口碰見過嗎,怎麽突然就跑到北一軍裏面了,而且看樣子和面前這個應該是白起的人聊的挺不錯的。
“草民賤名不當入世子耳,世子稱呼草民爲白書生即可。”
白面書生轉身看見了周不疑之後,臉上沒有任何的吃驚,他不慌不忙的站起了身子,對着周不疑拱手一輯莊重的行了一禮之後便開口看向白起,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我先告退了。”
說完這話,白面書生便擦過周不疑的身子,推開屋門,向着屋外走去,在擦過周不疑身子的時候,白面書生還低着頭對周不疑面容善良的笑了笑。
不過白面書生這邊剛一出門,就迎面撞見了呆在屋子外面守着的苦木。
“風不平的二徒?”
“是。”
“替我問候風王,就說來日白面定當登閣拜見。”
白面書生和苦木二人之間的交談非常的簡短,畢竟就苦木這個性子,能讓他說不少話的,好像現在也就隻有跟周不疑呆在一起的時候了。
說完了這話,白面書生就笑着走遠了。
原地隻留下苦木一人,面色有些發冷的看着越走越遠的白面書生。
一旁的忽地笑雙眼微眯的看着白面書生的背影,走到了苦木的身旁,突然開口說道
“這人,應該就是師傅口中的白面書生了。”
“嗯。”
苦木不冷不淡的回話,讓忽地笑頓時沒什麽好氣。
“你,算了,這人的實力,你覺得如何。”
本來想說些什麽,但是當忽地笑看到了苦木面無表情跟冰山一樣的面容之後,還是生生的将自己原本要說的話給咽回了肚子。
“很強,不過,身上好像有些傷勢。”
苦木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也不知怎得,論修爲,論感知,他理應來說都是察覺不到白面書生的身體情況的。
但是強烈的直覺告訴他,白面書生的身上,好像有些傷勢。
“應該不會吧,南離還有誰可以傷的了他?啧,難不成是風王爺出手了?不應該吧,我師傅跟我說白面書生還是風王爺去請回來的。”
忽地笑有些無法相信苦木的這話,而且還好這話是苦木說的,要是旁人說的話,忽地
笑早就白眼過去了。
人家一個頂尖戰力修士身上有沒有傷勢,是你一個品級修士能夠察覺感知出來的?
做夢去吧。
不過苦木這人,平日裏從來沒有無的放矢過,既然這麽說的話,肯定是他察覺出來了一些什麽才對。
“不會是師傅,我也無法确定這件事,就是,感覺。”
苦木搖了搖頭,他也不知怎得,自己怎麽突然就有了這麽一股強烈的直覺,自己平日裏也沒有這樣子過啊。
“行了,别在外面傻站着了,齊無恨那邊都已經給咱們找來吃的了,咱們再不過去的話就要被十三全都給吃光了。”
忽地笑聳了聳肩,若是其他人的話,他現在早就拉着那人的肩膀過去了,不過苦木的話,還是算了吧。
“沒事,你先去吧,我在這裏等着世子。”
苦木搖了搖頭,他這一路上還是很不放心周不疑的。
包括當日在大朝議上,他是從來都沒有打算讓周不疑再摻和進去重上戰場,周不疑去東巽的時候他已經是不放心了,再加上即便是後面讓忽地笑和黑十三貼身保護着周不疑,即便是這樣,周不疑還險些就遇到了危險。
要不是那名錦衣衛的出手,呵呵,周不疑當天可真有可能出什麽岔子。
周不疑若是出了岔子,苦木真不知自己該有何顔面如何再見周王爺和周王妃。
王妃現在還下落不明,世子殿下的安危自己是一定要保護好的,斷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麽岔子。
更何況,就算是自己沒有這個義務,周不疑按理說現在也是應該好好呆在金陵修煉内力。
在東巽的時候就已經覺醒了武道印記打通了經脈的周不疑,到現在體内也沒有一絲的内力。
按照自己原本的打算。
上前線,是自己和忽地笑幾人的事情。
周不疑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金陵,自己師傅本身就對周不疑挺感興趣的,讓周不疑跟在自己師傅的身邊學上幾招,那不是正正好好的嗎?
一想到這裏,苦木就有些後悔。
自己當時就不應該讓周不疑知道上前線的事情。
這樣的話,自己幾人隻需要等到大朝議結束之後單獨觐見陛下,征求陛下的同意即可。
那樣的話,自己也就不用像現在這般,擔心周不疑的安危。
東巽是東巽,前線是前線,這壓根就是兩碼事。
前線的危險,那可是自己很難能夠時刻都招架的住的。
那可是數萬人的厮殺,自己怎麽能夠有信心在這般的戰争之中時刻保護好周不疑的安危。
就算是自己的修爲,上了戰場,也最多隻能自保而已,騰出一隻手來護着周不疑?
等到自己修爲再往上邁幾個品級再說吧。
“行吧,那你可就給這守着吧。”
忽地笑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就走開了。
苦木的想法,他咋會看不出來。
如果說去東巽執行任務的前期,自己對周不疑這個王府世子的安危是不怎麽上心的話。
到了後面,自己對周不疑的安危可是已經到了那種甯願自己損傷根基也要保住周不疑的地步。
誰讓周不疑現在對南離的意義已經不同尋常了,由不得自己怠慢。
而且就自己的這個想法,估計齊無恨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至于黑十三?
拜托,黑十三從始至終都是周不疑的貼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