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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不負國,不負您


燕地九騎在隊長羅藝的帶領下,在臨近金陵城門的時候,大家都從行囊裏找出了各自的甲胄穿戴了上去,羅藝将一杆北艮旗幟鄭重的交在了年輕人手中。

而後九人翻身上馬,從北艮到南離,這期間的長途距離,也虧得是他們九人胯下的駿馬都是北艮帝國萬裏挑一的汗血寶馬,不然的話,誰知道這期間會換多少匹馬,然而哪怕是汗血寶馬,他們九人也不敢貿然的駕着它們一次性進行長途跋涉,尤其是在進入了南離境内之後,九人幹脆就步行牽着馬匹走到了金陵。

也正是因爲這九人修爲的不俗,才能光靠雙腳花費了不到五天的時間來到了金陵城外,要是換做其他人的話,半個月的時間對于他們都說不定是飛快了。

羅藝看着眼前壯觀雄偉的不像話的金陵城,那絡繹不絕的出入城門的百姓們,羅藝不禁有些失神。

哪怕是他們北艮國的國都燕京,也沒有似金陵這般的繁榮樣貌,不,與金陵相比,燕京完全落入了下風。

“真不愧是五千年之都城。”

羅藝下意識的贊歎着金陵城帶給他内心的沖擊感。

是了,哪怕是他們北艮國也在千年前邁入了帝國階級,與南離并列一南一北劃中原而治大陸,是很威風不假,但是,他們北艮國國民,尤其是像他這種觀念還是非常老的人來說。

南離帝國,仍然是他們需要不停追趕追逐望其項背的目标。

哪怕是同爲帝國,且北艮帝國這些年在大陸上的聲名甚至隐隐的有些壓過南離帝國一頭,但是他羅藝打心裏還是将南離放在了大陸第一強國的位置上。

“隊長,隊長?”

換上了火紅色的甲胄,年輕人神情也不由得變得嚴肅了起來,但是在看到羅藝看着金陵城有些失神的模樣,忍不住的駕馬到了羅藝身側,伸出一隻手掌輕輕的拍了拍羅藝,這可是在南離都城城門外啊,隊長你可别在這種地方丢了面。

羅藝被年輕人的幾聲輕喚回過了神,微微晃了晃頭,咳嗽了兩聲,重新恢複了最初嚴謹的神色,沉聲對着身後的八人吩咐道

“入城吧。”

燕地九騎在羅藝的一聲吩咐之下,整裝列隊,一字排開,威武不凡的駕着胯下的汗血寶馬入了城門。

而守門的士卒,也是因爲第一時間看到了這九個騎兵的樣子有些不易近人,再加上他們身上的甲胄,就誤以爲是附近新軍的騎兵。

但是很快的,那名什長最快的回過了神,不對啊,南離什麽時候有以火紅色甲胄爲主色調的騎兵了?而且這些人胯下的馬匹,就連他一個什長都能一眼看出這些馬匹都是一等一的上等好馬。

南離有這種駿馬配置的軍團,什長的記憶裏也就隻有皇城内的羽林黑騎可以與其相比了,但是羽林黑騎的甲胄他作爲城門守卒那可是來來回回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火紅色?絕對不是這種。

況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九個人帶給他迎面而來的一股感覺就是,這些人都是不好惹且上過好幾次戰場的精兵,并不是一些纨绔子弟偷穿軍隊的甲胄來招搖鬧市的。

“攔下!”

什長一聲令下,看守城門的士卒連忙阻絕了原本想要入城的百姓們,将其驅趕的後退了好幾步之後,士卒們都手握長槍團團圍住了這燕地九騎。

燕地九騎九人在同一時間勒住了手中的缰繩,停下了胯下的駿馬,在南離的地界上,尤其還是金陵城,他們雖然是燕地九騎,北艮帝國的王牌部隊,但是到了這裏,還是不敢如在北艮一般橫行自如。

羅藝也是揉了揉太陽穴,是他忘了,他們九人現在這個模樣進入金陵城,怎麽可能會被直接一聲不吭的放進去呢?

這又不是北艮,沒人敢攔下他們。

啊,是剛剛被金陵城的雄偉給震驚的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嗎?

羅藝搖着頭苦笑了一聲,随即從自己的背上取下包袱,将包袱打開,從裏面拿出了一封文書,驅使着胯下馬匹向前走了兩步,羅藝彎下身子将文書遞給了包圍他們的一名士卒手裏,并用眼神示意讓士卒把文書交給他們的長官,也就是站在後面冷眼相看的什長。

士卒愣了愣,但是出于下意識,還是轉身跑向了什長,将文書交在了什長的手裏。

畢竟就在前兩天他們這裏可是經曆了什長鬧得笑話,更何況他們把守得可是金陵城城門,那些有的沒的得事情,應該不會這麽容易發生的吧?

什長冷哼一聲,攤開了文書,但是很快的,他的眼神在看見了文書左下角的章印後,連忙連再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直接将文書合了上去,咽了口口水,什長喝退士卒,自己走到了羅藝的馬旁,恭敬的雙手将文書遞給了羅藝,并說道

“歡迎北艮使臣。”

再說完這話後,什長扭頭看向一旁迷迷糊糊的士卒們,大聲吩咐道

“撤離路障,放行。”

士卒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什長的話還是要聽的,所以他們也就挪開了路障,并讓開了一條大道,讓燕地九騎得以通過。

羅藝對着什長回了一禮,輕聲說道

“多謝了。”

“城内主幹道是不允許縱馬的,請諸位使臣下馬牽而行之。”

羅藝面色一怔,但是還是翻身下了馬,而身後的八人,見羅藝都下了馬,也隻得翻身下馬,一隻手牽着缰繩。

“請入城。”

什長微微施以一禮。

羅藝面色慢慢的變得和善了起來,擠出來了一抹笑容回之,而後擡頭挺胸的牽着自己的馬匹走入了金陵城城門。

但是剛入了城門,羅藝将自己馬匹的缰繩交在了年輕人的手上,自己跑到了那名什長的跟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可否麻煩,您爲我等帶路?我等未曾來過金陵,并不知曉金陵路程。”

什長雖然有些愣神,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這夥人的身份,在他看到了文書左下角的北艮國徽章印

以及南離禮部的章印之後,他就明白了,這夥人正是來自北方與南離同爲帝國的北艮帝國派來南離商讨要事的使臣無疑,至于商讨什麽事,他就沒有心思管了,反正他這種小人物,隻要不在這些家夥面前堕了南離的聲勢就行了。

把什長叫了過來之後,什長問羅藝道

“不知使臣要去何處?鴻胪寺衙門嗎?”

羅藝笑着搖了搖頭,對着什長道

“還請您帶我等去往周王府,可以嗎?我等此來南離奉了吾皇之命要拜訪南離,其中便要拜訪周王爺。”

關于周敦頤早在兩月前就接到任命去往商州擔任軍主的事情,北艮直到現在還并不知曉,因爲北艮國近幾年關于世家和皇權的争鬥演變的越來越嚴重,所以對于南離的事情也就慢慢的淡了下去,哪怕是燕地九騎也隻是知道了一些有關東巽西坤兩國要對南離開戰的傳聞而已,他們也并不知道,這個傳聞老早就已經變成了事實。

“周王爺?周王爺他老人家在兩月前便接到命令去了商州,如今并不在金陵。”

聽着什長的這一回答,羅藝也是很快的就明白了,原來那傳聞已經變成了現實,商州?根據他的記憶裏面,商州是南離東邊的一個州部,這麽來看的話,周敦頤應該就是被派去對付東巽了。

正在思考還要不要去周王府的時候,這名什長突然說道

“不過周王世子在前兩日回了金陵,現在應在王府,諸位使臣可要去拜訪?”

周王世子?

羅藝皺了皺眉頭,周敦頤的兒子嗎?

需要去拜訪他嗎?

但是轉念一想,既然陛下的吩咐裏面就有要拜訪周敦頤,而且周敦頤現在還遠在商州,再加上這還是兩月前的事情了,這時候說不定南離東巽兩國已經開戰了,自己一行人也不可能跑到戰場上專程去拜訪周敦頤。

既然如此的話,那見上一面周敦頤的兒子,也無不可,畢竟是被周敦頤立爲世子的兒子,想來應該身上也有周敦頤的幾分模樣。

羅藝點了點頭回答道

“那便勞煩了。”

“舉手之勞,諸位請随我走。”

什長與羅藝并排,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向周王府,而剩餘的八人,默不作聲的跟在羅藝的身後,而那年輕人也是在這時候将北艮的旗幟舉了起來,跟在了羅藝的身後。

很快的,一行人就來到了周王府的門口。

周王府的這條街道,也正是南越王府的那條街道,而且周王府與南越王府兩府裏的距離也并不遠,再加上這旗幟鮮明的北艮旗幟,早在進了金陵城沒多久,羅藝一行人就被錦衣衛的人給盯上了。

而羅藝,也是察覺到了自己一行人在進城沒多久就被監視了,不過饒是他,也隻能察覺到,并不能捕捉到監視他們的人在那裏。

看來,這就是南離的錦衣衛麽。

而負責監視他們一行人的錦衣衛,也剛好是錦衣衛百戶魏忠賢。

隻不過與上此監視南越王府不一樣的是,他這時候身邊并沒有靳一川,唯有他一人在此。

北艮的人?

這應該就是指揮使大人那日說的使臣了吧?啧,燕地九騎,嘿,感覺這裏面最年輕的舉着北艮旗幟的那人殺死我都輕輕松松,燕地九騎,倒是有些獨到之處。

不過,他們怎麽一入城就直奔周王府呢?

有些奇怪,這些外國使臣入城之後不是都應該前往鴻胪寺,讓鴻胪寺的人安排他們的住處嗎?

看來此間事需要彙報給指揮使大人。

在見到羅藝他們停在了周王府門口的時候,魏忠賢也是确定了這些家夥是直奔着周王府來了,魏忠賢單腿微微一縱,跳到了一處宅子的屋頂上,嘴角吹了個口哨,很快的,天邊便飛來了一個灰色信鴿,魏忠賢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用錦衣衛特質的短筆頭在紙條上簡單的寫上了一行數字之後,魏忠賢将紙條揉成一團,小心翼翼的綁在了信鴿的腳上,拍了拍,信鴿就再度飛了起來,但是這次飛的方向,便是錦衣衛的衙門了。

彙報指揮使大人的話,太慢了,皇城裏面的信鴿除了白色信鴿以外一律都是入城牆便随意射殺,還是先将消息傳回衙門吧。

魏忠賢做完這些之後翻身下牆,貼着牆壁壓低了腳步來到了周王府後宅的一個小門,用手指叩了叩。

而羅藝他們,在停到了周王府門口的時候,羅藝看了一眼什長,什長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叫了門。

沒一會兒,門房老張就懶散的從正門旁邊的小門出來了,在看見什長之後,老張撇了撇嘴,對着什長說道

“你不好好看城門,來我王府叫什麽門?”

對于這個什長,老張是沒什麽好臉色看的,前兩天這家夥可還攔下了世子殿下不讓世子殿下入城,要不是齊無恨的錦衣衛腰牌,這家夥指不定還真要把世子殿下他們給拿下,哼哼,雖說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齊無恨和苦木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而後血灑城門,但是總歸的這件事要是發生了,都隻會是一樁醜聞。

什長賠着笑對着老張有些歉意的說道

“老張,你就别計較兩天前的事了,那不是當時我眼瞎了嘛,世子殿下他都沒跟我計較,你就别再這樣了,再說了,今天可不是我要來叫門,是他們。”

說到這,什長指向了羅藝一群人。

老張沒有注意到那面北艮旗幟,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們是誰?王爺應該并不認識他們,而且殿下也不會認識他們。”

什長湊到了老張的耳邊,小聲的對着老張說道

“這些人是北艮派來我國的使臣,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不去鴻胪寺,就那個領頭的,他說的是北艮皇帝的吩咐,要他們來我南離定要拜訪一面周王爺他老人家,這不是周王爺他老人家如今不在金陵,他們便想着來拜訪世子殿下一面,我這才把他們領了過來。”

老張若有所思的端詳了一眼羅藝,而後猛地眼神一

亮。

啧,這個家夥。

而與此同時,金陵城外的禅廟裏,鐵箭禅師盤坐在池塘邊打坐,雙眼慈祥的看着在自己對面身上纏繞着繃帶的忽地笑。

“笑兒,你這次,做的不錯。”

鐵箭禅師難得的當着忽地笑得面誇贊了他一句,忽地笑這次在東巽做的事情,确實讓他在風不平面前長了臉。

哼哼,苦木四品了又如何,我的徒弟可是救下了周不疑。

苦木與風不平彙報周不疑的那些話,他鐵箭禅師可是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的,所以救下了周不疑這件事,忽地笑在某種意義上在此次去往東巽的任務裏面,功勞遠超苦木。

就算不算這件事,我的寶貝徒弟可還是與黑十三聯手宰掉了十二個東巽品級修士,這可是實打實的功績,你徒弟苦木有嗎?

嘿,反正鐵箭禅師這次在風不平面前說話的語氣都硬氣了不少。

但是忽地笑卻有些受寵若驚,畢竟鐵箭禅師很少誇贊他,往往鐵箭禅師對他都是十分嚴厲苛刻的,稍有不慎那可就是拳腳相加,不過忽地笑也知道,鐵箭禅師之所以那樣對他都是爲他好。

“多,多謝師傅誇獎。”

鐵箭禅師笑了,他一隻手握着魚竿,另一隻手拿着忽地笑還給自己的佛珠,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佛珠,以後就留給你護身吧,此次笑兒你,也算是讓周王爺和羽林衛在你這裏分别欠下了一道人情,好好的運用這兩道人情,以後笑兒你也可以讓坎坷的道路容易一些。”

說罷,鐵箭禅師将佛珠放在了忽地笑的手掌裏。

“不疑他如今對我南離的重要性,笑兒你也是知道的,明日的大朝議上,陛下想必會就你們去東巽執行任務一事對你們進行獎賞,不過不疑他的事,爲師和風王商讨過了,暫且不會告知陛下,笑兒,你要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忽地笑聽聞此言點了點頭,他自是明白,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宣布了周不疑對于南離的重要性的話,那麽對于周不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危險。

鐵箭禅師瞧了一眼忽地笑,見忽地笑沒有什麽反對,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不過,笑兒,畢竟那可是十二位品級修士的斬殺功績,你與羽林衛的黑十三二人分攤這一功績,就足以讓你拿到不小的獎賞,想必也夠了,此事落幕,笑兒你還有什麽打算?”

忽地笑雙手纏着繃帶,不方便有動作,隻是嘴角張了張,說道

“願聽師傅吩咐。”

“留下金陵,閉關一陣子吧,穩固一下修爲,爲師也趁此一段時間助你突破。”

忽地笑面色一怔,眼神之中的掙紮之色,讓鐵箭禅師瞧的一清二楚。

“怎麽?不願意?”

忽地笑在聽到這話之後嘴角不禁泛起一些苦澀,猶豫了一陣子之後最終無奈的回答道

“回師傅,徒兒想,養好傷勢之後去往前線。”

“胡鬧。”

鐵箭禅師直接丢下了魚竿氣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忽地笑得面前,對着忽地笑訓斥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去前線?前線需要你得幫助嗎?前線得品級修士何其之多,多你一個忽地笑與少你一個忽地笑又有什麽差别?”

忽地笑聽着鐵箭禅師的訓斥,低下了頭,他知道鐵箭禅師是爲了自己好,而且自己這時候去不去前線都起不到什麽關鍵性的作用,但是,但是國難當頭,他忽地笑又怎麽能因爲這點原因就呆在金陵閉關,他,他實在是靜不下心來想閉關的事情。

咬了咬嘴唇,忽地笑閉着眼大聲回答道

“徒兒,此乃徒兒之願,如今我南離正是遭遇諸國圍攻,這,這種國難之時,徒兒又怎能躲在金陵苟且偷生!徒兒對戰局雖然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是徒兒也可以上陣殺敵,隻要徒兒多殺一個敵人,我南離赢下這場戰争的可能性也就會增加一分!”

“你!”

鐵箭禅師被忽地笑的這一席話給辯駁的無法反駁,是,忽地笑這話說的沒錯,他還可以上陣殺敵,他畢竟是修士,而且還修的箭道,更能殺人與無形之中。

不過,鐵箭禅師可是知道的,這場所謂的戰争,隻不過是風不平那個老家夥的謀劃而已,他南離,是有着很大的可能性挺得過去這一遭的,忽地笑他,也不至于爲了風不平的謀劃而回到前線。

戰場上刀槍無眼,忽地笑是修士不假,但是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稍有不慎就會如普通士卒一樣成爲戰場上一具冰涼的屍體。

要是自己不知道,沒有參與進去風不平這謀劃就好了,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笑兒的報國之心。

但是現在,自己明知道那隻是一個風不平爲諸國設下的圈套,笑兒他。

鐵箭禅師轉身不再看向忽地笑。

他怕,他怕自己的神色被忽地笑看出來一些端倪,他更怕他無法直視忽地笑現在的眼神,看着忽地笑的眼神,自己無法拒絕。

而在金陵皇城乾公公居住的那小殿裏面,齊無恨雙膝跪在地闆上,向着乾公公接連磕了幾個響頭,腦袋就這麽停在了地闆上不再擡起。

乾公公面色有些難看的看着齊無恨,嘴角苦澀的問道

“你,真的要去嗎?”

齊無恨腦袋埋在地闆上,大聲的回答着乾公公的問話道

“無恨,願往前線,不破諸國,不回金陵。”

乾公公癱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揉捏着自己的額頭,對于齊無恨,他早就不把對方看作是錦衣衛一個可有可無的千戶,他,對于齊無恨的感情,更像是将齊無恨當作了自己的後輩一樣,關于現如今的前線,雖然戰争還未徹底爆發,但是作爲經曆過上一次諸國聯軍共讨南離的他,戰争的殘酷,他體會了不知道多少次。

“你,真的,決定了嗎?”

“南離給了無恨一個家,爲了南離,無恨願意付出所有,包括無恨的這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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