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無恨邪魅的對着正在郁悶的忽地笑瞅了一眼,且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之後,這才對着衆人解釋道
“這裏面記着的,就是這次東巽國負責此次戰役的最高統帥的所有信息以及那小子的所有參戰戰績,全都在這裏了,哪怕是這小子的出身,我錦衣衛可也是查了他個底掉。”
齊無恨的語言之中,充滿了對着自己錦衣衛的驕傲,尤其是這說這番話的還時不時有意無意的瞥着忽地笑,看着忽地笑氣的有些牙癢癢。
但是忽地笑不能否認的是,關于搜集情報這種事,他們執金司就算是插了翅膀加上各種buff,也是不可能追得上錦衣衛的那些手段的。
于是乎忽地笑也隻能是氣的沒法說話,隻得把頭扭向一旁,冷哼一聲,不再作聲。
而苦木則是沒管那麽多,他沒那麽多閑心思管錦衣衛和執金司之間的明争暗鬥,也不想管忽地笑的心情和臉色怎麽樣,目前還是先了解一下那個家夥到底是誰最重要。
所以苦木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那個紙團,慢慢的張開之後,雙眸認真的看着上面的字眼。
一旁的周不疑也湊了過去,也不知道這小崽子現在認不認得清那上面的字就往前湊,反正看樣子這小家夥看的挺上頭的,仿佛他能看懂一樣。
還沒看多久,忽地笑也不由得湊了上前,站在苦木身後,彎着腰看着那團紙上面到底寫的是什麽玩意,他早就想知道知道東巽這次的統帥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申包胥,東巽國京都頂尖世家之一的申家少家主,父親乃是申植萃,東巽國當今朝廷德高望重的丞相,申家傳家千年,千年以前的申家老祖便是一位在當時大陸文壇之上地位數一數二的大儒,申家的家學也是儒學,被譽爲當今大陸儒門三大正統之一的頂級傳承。
申家傳家千年之久,幾乎每一代的申家家主和申家的傑出青年都是文壇之上的霸主亦或者是冉冉上升的新星,但是到了如今的這一代,申植萃雖然仍舊是随着以往的申家家主一般,在當今大陸文壇上享譽頗高,但是他的幾位兒子裏面,卻冒出來了申包胥這麽一個怪胎。
申包胥在文學上的天賦其實也算是天賦異禀了,但是他從小就不怎麽愛學習那些詞語花藻的文章手法,他向往的一直都是成爲東巽國的一位大将,統兵南征北戰,就跟他們東巽國的巽帝太昊伏羲氏在百年前所作的那番偉業一般,他一直覺得隻有那樣的人,才是他要成爲的人。
申植萃見自己這個兒子的心意已定,自己怎麽掰也掰不回來,于是隻得從了他的心願,給他到處從大陸上請了一些兵法大家來擔任申包胥的師傅。
申植萃的想法其實也就隻是讓自己這個兒子培養成一位頂級的幕僚軍師罷了,他對他們東巽能培養出來一位兵法大家從未抱過希望,更何況是他們申家這麽一個千年以來都跟兵法沒有沾過邊的家族了。
可是申包胥後來的所作所爲,卻再次讓申植萃不得不深思了起來,在申包胥才剛剛十歲沒多久,回老家省親的時候,遭遇了一夥多達千人的土匪。
當時申家的馬車隊伍在得知了這條消息之後早就亂成一團了,即便是他們身旁有着護衛丞相一家省親的三百禁衛軍,他們也早就被那土匪給吓得驚慌失措。
哪怕是申植萃也一樣,那時的他雖然沒有方寸大亂,但是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麽。
可是接下來,他的兒子申包胥卻臨危不亂的站了出來,召集了過來那負責保護他們一家的三百禁衛軍統領,破天荒的合理安排出來了一系列布局。
那統領見申包胥是丞相府的人,再看了看當時申植萃的臉色,就硬着頭皮聽從了申包胥的安排。
後面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這位統領在聽從了申包胥的各種布局安排之後,在重重的包圍之下,自己手底下的這三百禁衛居然将那千人土匪給打的潰不成軍。
要知道自己這三百人可隻是樣子是看着好看,他作爲統領可是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這些家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手底下的這些人那可是那才剛剛入伍不到三年沒有見過血的小崽子,可是按照申包胥那個小孩子的安排下,這三百人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在這位統領的眼裏,甚至完全不下于那些禁軍之中的中流水平了。
也是經曆了那一次事件之後,申植萃在一行人省親完回京之後,立馬就宣布了将申包胥這個小兒子,将要成爲他們申家下一代得家主,這個命令告訴了所有人。
申植萃那可是在東巽朝廷呆了大半輩子的老油條了,他的那對眼睛看人可是毒辣的很,而且這大半輩子的經曆也讓明白了他們東巽從始至終最缺的到底是什麽。
他們東巽國領土雖然沒有南離大,但是那也是大陸上諸國裏面數一數二的了,所以說他們東巽就從來沒有缺過土地這回事的可能。
還有就是他們東巽國的士兵們,身體素質那也是杠杠的,在諸國裏面那也是中上水準,尤其是他們東巽的弓兵和水軍,那更是大陸一絕,論這個,他們東巽雖然不是可以制霸大陸,但也可以雄視一方足矣。
再加上他們的巽帝那可是太昊伏羲氏當政,說是一句大陸上目前最賢明的君主簡直不爲過,這一點上諸國跟他們東巽有的比嗎?
所以總結了很多原因之後,他們東巽爲什麽一直在三大國裏面處于墊底的位置,還要一直面臨着被西坤國踢下去成爲五小國的危險呢?
還不是因爲他們東巽國自打建國以來,除了巽帝太昊伏羲氏以外,那就壓根都沒有一位正兒八經的合格元帥的出現,兵法大家這個詞,仿佛就跟他們東巽國沒有任何關系一樣,其它國家或多或少都有過兵法大家,唯獨他東巽國的人是連一個都沒有誕生過。
可是在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申包胥的身上,申植萃看到了一種可能。
自己的兒子,說不定可以成爲他們東巽最需要的那個人?
自己的這個兒子,應該也很有希望爲他們東巽補充上最後一塊短闆,如果那樣的話,東巽怎麽還會被區區一個蠻族給騷擾的不勝其煩呢?
于是乎,申植萃自打那之後,對于自己寶貝兒子申包胥想要學習兵法就沒有任何阻攔了,反而的,他還從各種渠道用自己的手段找來許多的兵書來供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來學習研究。
後面的那幾年,申包胥一直都如他所願的,一直沉浸在兵法的研習之中,乃至到了他成年之後,他的父親申植萃,專門從巽帝那裏爲自己要了一封诏書,将他調到了東巽國的北方邊境,在一位東巽國的将軍麾下擔任校尉,負責對抗北方蠻夷的侵襲。
接下來的幾年,申包胥次次在面對蠻族的兇險攻勢之下,僥幸取勝,一身武藝也在沖鋒陷陣之中錘煉的踏入了年輕一輩之中的頂尖戰力之中。
隻是跟苦木他們不同的是,申包胥的武藝大多都是軍中武藝,乃是沙場殺人技,在各種生死之間學到的野路子。
也正是因爲申包胥的敢打敢沖,還屢次擊退蠻族的侵擾,甚至到了後來,申包胥僅僅憑着自己麾下的幾百人,硬生生的殺到了那蠻族的統治區域,靠着幾百人就将那北方蠻夷給鬧了一個天翻地覆,元氣大傷,最終隻能安生了下來好幾年,不敢再對東巽國動什麽壞心思。
而那申包胥的一身黑甲,一柄長槍,也被那北方蠻夷廣爲傳播。
凡是遇見身着黑甲手持長槍的年輕男子,可自行撤退,事後并不會追究其任何責任。
申包胥,也被那蠻夷稱爲從地獄之中爬上來的殺神。
打的那蠻夷元氣大傷之後,申包胥也在邊疆呆了七八年了,履曆輝煌的如願被召回京都,被巽帝太昊伏羲氏親自接見,賜予其爵位之後,還任命其爲東巽國的左将軍,麾下特例允許其統轄兩軍的編制。
而因爲那北方蠻夷被申包胥打的不敢再侵擾東巽,所以東巽國内也就沒了什麽戰事,平和了好幾年之後,申包胥聽說了東巽此次要與西坤國組建聯軍共同讨伐南離的時候,立馬就從軍營趕回成都城,連夜拜見了自己的父親,讓自己的父親支持自己成爲他們東巽國這場戰役的最高統帥。
申植萃自然樂得自己這個寶貝兒子這樣幹,他也早就想讓大陸上得諸國明白明白,他們東巽也出了一個将将之才,于是乎,因爲巽帝還在昏迷之中,申植萃聯合了六部尚書和一衆官員商讨之後,最終決定命令申包胥爲此次東巽國讨伐南離軍隊的統帥。
待得苦木幾人了解完這家夥的信息之後,面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最起碼現在看來的話,對面那個家夥,可不是什麽好惹得硬茬子。
看來此事要早點向周王爺彙報,讓他老人家不要掉以輕心,折在了這個小老虎得手裏面。
衆人對視一眼,哪怕是還在冷戰之中得忽地笑和齊無恨此刻也知道這件事得重要性,于是乎齊無恨毛遂自薦得請纓對着衆人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由我親自走一趟,将這條消息連夜送到周王爺的手上。”
忽地笑急得一出聲下意識說道
“這不行,你走了的話,我們豈不就是摸了瞎,你們錦衣衛的人我們怎麽聯系嘛,你這家夥怎麽做事也想不周全,你們錦衣衛的家夥我們幾個上哪認識。”
看着齊無恨若有所思的做回了椅子上,忽地笑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最終開口道
“算了算了,這次就讓本大爺去送吧,苦木你個冰塊臉起碼修爲挺不錯的,遇到危險也能比我保護的好他們,黑十三這個憨貨我可真怕他認錯了路導緻周王爺一直得不到這個消息。”
“哈”
齊無恨不知所謂的笑了一聲。
這個家夥,還真是有些倔強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