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所用的是一陽指!
這一道一陽指真氣射出,恰好在槍口擊中子彈!
兩者相撞所産生的能量直接讓槍管破裂,更是将那漢子震得手腕巨疼。
不待這漢子再做反應,伍月左掌便打出一道真氣,将漢子打得吐血坐到盧小嘉腿上,當場吐血,重傷昏迷。
這當然是伍月不願在火車上殺人惹事,有所留手的緣故,否則一掌那漢子便死了。
在這時常不過十幾秒的打鬥過後,爲首拿着盒子炮的劫匪,以及另外四名拿着冷兵器的劫匪才反應過來。
因爲并沒有看清楚伍月的手段,那匪首隻以爲伍月是個普通的武術大師。
但在車廂這種地方交戰,他不認爲伍月能有多大躲閃空間,故而跳上旁邊一個餐桌,就居高臨下對着伍月連開三槍。
這人槍法不錯,一槍直指伍月頭顱,另外兩槍卻是封住伍月左右躲避空間。
然而伍月根本沒躲避。
她雙手附上淡淡的紫色真氣,運掌将三顆子彈都截了下來,全都甩到那匪首身上。
于是匪首來不及開第四槍,左右手以及一條腿便同時中彈,發出一聲慘叫,從軟卧椅上跌落下去。
另外三人見狀想跑。
伍月卻深知除惡務盡的道理,直接打出四道真氣,打得四人吐血慘叫,也跟着昏迷過去。
這時候車上有的女乘客還沒反應過來,仍因爲槍擊聲在尖叫。
大部分的乘客則是看直了眼,現在仍呆呆的,似乎懷疑方才一切都是幻覺。
直到車上巡警吹着警哨沖進來,一衆人才紛紛回過神。
這隊巡警聽聞軟卧車廂出現持槍劫匪,本是硬着頭皮沖進來的,誰知進來并沒有遇到危險,反而看見車廂地闆躺了七個一看就是匪徒的家夥。
爲首的巡長愣了下,立馬跑去将唯一還清醒着的匪首從地上拖了起來。
“請問是哪位義士幫忙制服的匪徒啊?”巡長環視車廂衆人問道。
其餘人立馬将目光都投向了伍月。
巡長一愣,便過來準備感謝伍月,并詢問具體情況。
這時盧小嘉也終于推開壓在他腿上的漢子,站了起來。
然後他便狠狠的一腳踢到那漢子下體上,竟然踢得那漢子醒了過來,然後又疼暈過去。
同時,四名精幹的漢子也沖進車廂來,瞧了眼車廂中情況,立馬紛紛沖盧小嘉單膝跪了下來。
“我等保護不力,讓公子陷入危險中,還請公子責罰!”四人齊聲道。
瞧見這情況,其他人沒感覺有什麽,那位巡長卻一下子緊張起來——他之所以冒險趕過來,就是怕軟卧廂有貴人,現在看來不僅有,而且來頭不小。
果然,盧小嘉先看了眼伍月,然後就瞪向巡長,黑着臉喝道:“你們這些巡警是幹什麽吃的?竟然讓匪徒持槍跑到火車上來?!”
雖然還不知道眼前公子的身份,但巡長還是賠不是道:“是我等失職,還請公子恕罪。”
盧小嘉冷哼了聲,便道:“把這些匪徒都帶到上海去,送到護軍使府去,明白嗎?!”
巡長一聽就打了個寒顫——這位莫不是淞滬護軍使的公子吧?那樣他們可就完了。
現在巡長隻希望能夠将功贖罪,忙應道:“公子放心,我一定送到!”
聽了這話,盧小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這些人把劫匪拉走。
不過輪到他面前的漢子時,盧小嘉又恨恨地提了漢子裆下一腳。
其實以他的身份而言,遇到劫匪,碰到槍擊都不算什麽,不至于讓他這麽氣急敗壞。
真正讓他惱火的是那漢子對他的作爲,尤其是在他心儀的女子面前。
不過說起來,方才似乎是這女子一人把七名劫匪都打傷制服的?好像手上還會冒紫氣?難不成是個會法術的仙姑不成?
帶着這種疑問,等巡部門帶着劫匪離開後,盧小嘉便向伍月拱手躬身一拜,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伍月還是讨厭盧小嘉,語氣冷淡地道:“我并非要救你,是那些人找死。”
盧小嘉有點尴尬。
好在他臉皮厚,立馬又道:“方才姑娘是怎麽打傷那些劫匪的?我看姑娘的手段,莫非是法術?”
伍月直接不理盧小嘉,坐了下來,繼續看書。
其中一名護衛見狀喝道:“我們公子問話呢,趕緊回答!”
“你找抽是吧?”盧小嘉瞪向這護衛,“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對她這麽說話?”
護衛一愣,然後立馬道:“小人錯了。”
盧小嘉沒有再跟護衛計較,重新坐下來,道:“不怕告訴姑娘,我是淞滬護軍使的公子,在上海,便是租界那些洋人也得賣我爹幾分面子。
姑娘不論是到上海做什麽,有用得着的地方,可以盡管去護軍使府找我。隻要我盧小嘉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盧小嘉知道,除了之前那麽一檔子事,他再死皮賴臉地待在伍月面前,隻會惹人讨厭。
而且他自覺亮出身份後,沒有人可以繼續無事他,尤其是跟上海有關系的人。
因此說完,他就再一拱手,起身準備到前面的包廂去。
“等等。”
出乎盧小嘉意料的,又或者在盧小嘉意料中的,伍月竟然開口叫住了他。
“你真的是護軍使公子?”伍月按蘇衍的話問。
“淞滬這一片應該沒人敢冒充我。”盧小嘉笑道。
伍月起身直看着他道:“不論怎樣,你的命确實是我救的,你既然想報答我,那就去前面包廂談吧。”
盧小嘉雖然對伍月的眼神和語氣有些不适應,但還是笑道:“好。”
說完當先帶路。
等一行人離開後。
車廂中其他乘客才紛紛議論起來。
“原來那位竟然是護軍使的公子!”
“護軍使公子雖然稀罕,但和那位姑娘比起來就不算什麽了。你們剛才都看見了吧?她好像會法術啊,莫非是下凡的仙女,或者是修煉了法術的仙姑?”
“管她仙女還是仙姑,最後不也拜服于權勢,跟着盧公子走了麽。”
“我看那位姑娘并不像會臣服于權勢的人···”
包廂中。
盧小嘉讓人重新送來一柄紅酒,并親自給伍月斟了。
伍月卻并沒有跟盧小嘉喝酒的想法,按照師父的指示,開門見山道:“我名伍月,是無極道當代掌門,天津無極道館的館長。”
盧小嘉雖是軍閥公子、纨绔子弟,卻并非對時事一無所知。
因此聞言一愣後,他立馬再次起身,拱手道:“原來姑娘就是曾經大敗十三位俄國槍手的伍女俠,失敬!
話說,伍女俠真的會徒手接子彈的法術?”
盧小嘉露出好奇之色。
“那是武功。”伍月道,“閑話少說,你若真想報救命之恩,到上海後就跟在我身邊,幫我做一些事。”
盧小嘉聽了心裏很高興,臉上卻恭敬道:“求之不得。”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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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