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幹渴。
“嗬……”
漆黑一片,無光的世界。
服部千軍努力回憶着自己所經曆的一切。
當初他爲了家族榮耀,帶着一小部分人遠渡到大明朝,接觸到了日月神教。
在東瀛位列頂尖高手的服部千軍,卻在東方不敗的兩根繡花針下大敗而歸,他由此被折服,并以忠誠爲交換條件,請求東方不敗幫助自己家族在東瀛崛起。
擊敗豐臣秀吉以及周圍各個家族,成爲最強家族。
一切本很順利,直到從家族中趕來的精英失蹤于一片山林中,并導緻服部千軍不得不向東方不敗求助。
服部千軍終于記起來了。
那近萬殺不死,又刀槍不入的嗜血怪物,還有從容面對自己雙龍閃,淡定自若的俊秀小将。
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
噩夢的最終,服部千軍記得自己被那群嗜血怪物吞沒,會如同其他同伴一樣被撕成碎肉,但是自己此時卻還有意識。
“難道我成了鬼?”服部千軍想起了幼時母親講的百鬼夜行故事。
吱——
眼前的漆黑突然打開一條光。
光越開越大,面前的黑暗,就像一扇門被摘掉。
“哦?醒了?”一個人探頭來看。
“是你!”服部千軍大驚,是那個少年,除了東方不敗,他再也未如此恐懼過一個人。
但出口的聲音,卻如野獸無意義的低吼,讓服部千軍更确信,自己已經變成了“鬼”。
“醒了就起來吧”
何成朝着服部千軍輕輕招手,服部千軍便差距身體不受控制的站立起來。
服部千軍用僅能運動的雙眼觀察周圍。
首先,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棺材中,其次他發現周圍竟然都是那群嗜血的怪物,怪物們看到他并沒有瘋狂,如同睡着般,呆立不動。
“迷糊?來吧,慢慢聊”何成看了服部千軍一眼,轉身走。
身旁嗜血怪物分散開,讓出一條路。
“我……”
服部千軍剛有向前的念頭,身體變往前蹦了一下,有一兩丈高,直接撞在礦洞頂上。
嘩啦~
他腦袋卻像鎬頭,輕松将頭頂的石壁撞出個大坑,而服部自己毫無痛覺。
咚!
服部千軍砸在地上,如實心的鐵人,在地上壓出土坑。
“并非輕功,就是以我自身的力量彈跳而起……”
服部小心控制着力量,勉強能控制高度,一蹦一跳的跟上了何成。
“我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你做的?”他嘶吼着,但他相信何成能聽懂他的話。
“我隻是讓你再活過來”
何成轉身坐下。
“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想活,我也可以讓你死。”
“活?讓我變成怪物?”
“東方不敗爲了天下無敵,都能自宮斷根,你隻不過成爲更強的物種而已,有什麽不好?不想變成你口中的怪物,我也可以讓你死”何成毫不在意。
他一開始沒讓服部千軍被撕成碎肉,因爲他要用服部千軍養屍,爲自己提供屍氣,隻是他現在也缺手下用,想在動口前先試着招攬。
東方不敗一開始也是何成的選擇之一,隻是何成擔心東方不敗直接化身飛僵,才不得不在最後時刻,丢棄了東方不敗的屍體。
“我算什麽?”服部千軍問,嘶吼聲有些許疲憊“鬼?”
“鬼怎麽能和我們比?”
何成極不屑:
“殺人吸血,僵屍”
“原來叫僵屍,百鬼夜行中有,以怨爲力……”
“不一樣,我這裏的僵屍比你們東瀛的百鬼僵屍有天差地别的差距”何成托着臉,開口打斷他“等你實力再強些,殺掉那什麽百鬼夜行中的酒吞童子也很簡單。”
“怎麽可能?”
“不信?”何成笑着反問。
“……”服部千軍思考着自己從棺材裏出來,到現在經曆的一切。
金剛不壞的身體,堪比飛行的跳躍力。
雖說真氣沒了,但他實力卻比原來強大了不止一倍。
“我信!”
“僵屍不死不滅,除非挫骨揚灰,而且,在這個世界能把你挫骨揚灰的人應該還沒有……”
何成抛出橄榄枝:
“怎麽樣,爲我做事,我可以給你東方不敗給你的一切,對了……東方不敗答應給你什麽?”
“幫我振興服部家族!”
“嗯,讓這世上所有人都驚恐服部千軍的名字怎麽樣?讓滿天神佛都倒在服部千軍刀下,怎麽樣?”
何成說的十分随意,這隻是他以後打算做,而且很簡單達成的一件小事,但是聽在服部千軍耳中,這是天方夜譚。
狂妄自大,換成平時,服部千軍肯定想問一句,你沒睡醒吧。
但是,死掉的人能活過來,對方說屠神,那般輕描淡寫,似乎也沒什麽不可能。
虎軀一震,收下高手,本來是小說中引人吐槽的狗血情節,此時用在何成身上卻很适用。
他屍氣恢複有跳僵品階,壓力本就高過同階,就是飛僵也未必能和他争鋒。
用上僵屍一族,階級壓制的死規矩,以及服部千軍身爲忍者,天生便習慣效忠。
如此看,
何成虎軀一震,收下一員大将也就順理成章了。
服部千軍很清楚,自己已經變成了僵屍,無論如何不再是人,他認爲自己死的憋屈,既然有機會再活一次,定然要好好努力綻放。
說不定真有機會屠神,那将是服部家族無上的榮光!
服部千軍幹脆屈下僵硬雙膝:“我願意,教主!”
“我這裏不流行叫教主。”
“那怎麽稱呼您?”服部千軍試探着問。
“至尊,僵屍至尊”
……
日月神教,
任我行已經拔出了琵琶骨上的一對鐵鈎。
坐在上座,望着日夜操練的日月神教教衆,任我行心中十分的暢快。
先殺牆頭草叛徒,再斬東方不敗死忠。
最後日夜操練教衆,以血氣鼓動士氣,任我行雖然看似目中無人,實則深通謀略,行軍打仗之技。
當教衆士氣最盛時,便是他出山橫掃天下,席卷八荒之時!
月亮高懸。
火把将日月神教分壇點亮如白晝。
任我行身旁,身爲副教主的楊蓮亭在彙報最近的情況。
主要包括大明朝對日月神教的反應,以及東瀛軍隊所帶來的友好商談,意圖延續和東方不敗的約定,一同對付大明朝。
任我行的脾氣根本看不上彈丸之地的殘兵,想也不想便回絕了。
楊蓮亭深知任我行的脾氣,隻敢順從,不敢提意見。
“荷蘭火炮?”
任我行突然聽到了個敏感的詞彙。
“炮彈是實心的鐵球,有小半人高,如果打出去,小山山頭可崩!”楊蓮亭補充道。
“這東西有意思,你是說大明在荷蘭人手中買了這些火炮?”
“是的,教主!”
“哈哈哈,那更有意思了,準備出兵,我們也搶幾架來玩玩!”
任我行正說着,突然看到遠處幾個人影。
“盈盈!”
他驚喜,一躍起,駕着輕功來到人影前。
“爹!”任盈盈見了任我行大喜“我們聽說東方不敗死了,爹你重掌日月神教就急着趕過來,本以爲是東方不敗設下的全套想引我們出來,一舉殲滅,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哈哈,當然是真的,這還要多謝楊蓮亭,作爲你爹我最忠心的手下,他殺了東方不敗,又單槍匹馬到地牢救我,你爹我才能重登巅峰啊!”
“楊蓮亭?”任盈盈亦或者看着遠處,遙遙對着自己打招呼的壯碩漢子。
“他能殺東方不敗?”
任盈盈自己有信心三十招之内殺掉楊蓮亭,而她在東方不敗面前,一招也撐不住,楊蓮亭是怎麽殺的東方不敗。
“哎!千萬不要猜忌,你爹我恩怨分明,現在楊蓮亭已經是我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你以後見了他要稱呼一聲楊叔叔!”
“……是”任盈盈不敢違抗,一雙大眼睛中卻寫滿了不信任。
女兒歸來,任我行大喜,早早結束了演練,吩咐人擺菜喝酒。
“任盈盈,這可不妙啊……他們父女二人溝通,最後必定知道是我打造了那一對兒琵琶骨鐵鈎,以任我行睚眦必報的性子,肯定不會饒我性命啊!”
楊蓮亭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剛威風了沒兩天,又有了性命之憂。
“這群廢物,讓他們半路截殺任盈盈,竟然也沒了動靜,任盈盈二三流的手段,也能阻擋猿飛家忍者的暗殺?”
楊蓮亭越想越急“來人!”
“副教主……”一黑影倒吊在房梁上,如影子般出現的無聲無息。
“去虎鬼澗,找到隐藏在那裏的高人,就說我楊蓮亭願意雙手奉上他要的一切,隻要他願意保我一命。”
沒有回應,隻是房梁上的黑影消失無蹤。
東方不敗死,日月神教沒靠山,楊蓮亭知道自己本領無法服衆,而且日月神教既招惹東瀛人又得罪朝廷,沒有頂梁柱,隻能覆滅。
所以他才去救任我行出山,讓個子高的頂着快要塌下來的天,再讓人消滅知情的任盈盈等一群人,如此自己方可高枕無憂。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江湖,看來混不下去了……”楊蓮亭心中歎氣。
他打算逃過這一劫後,卷上錢财,到荷蘭國去做個富家翁,或者到東瀛,總之逃的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