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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菊一派宅邸
何成踩着翻開的養屍地白石灰,望着大戰過後的日式小宅子。
炸翻的雙開門,歪吊在牆上的九菊一派徽章,還有無人控制四溢的屍氣。
“來晚一步?”
何成郁悶的砸了咂嘴,舌尖裹着牙花子嘬了口細風。
天不遂屍願,他做事總有好幾層的阻礙等着。
“……喵”
白貓從屋頂瞅見了何成,背毛炸開。
“你在哪兒?”
他對着貓說話,場面有些怪。
“喵!”
貓尖叫一聲,一頭撞在石燈柱子上,炸開好大的一灘血。
綁在貓腳上的紅繩活過來,蘸着血一筆一劃在白石灰地上勾寫。
……
油尖旺區,大角咀
住宅區,人口稠密,最活躍的是小公寓裏傳來的麻将聲,街頭閃爍着紅藍燈光的發廊,也是營業的最好時候。
“有人鬥法!”
聞得到空氣裏一股炙熱的法力。
路邊抽煙的站街女沖何成招了招手,妩媚吐着煙圈。
“靓仔,來爽爽啊”
何成雙.腿一繃,嗖沖上了天。
“幹乜,飛天好了不起啊!”
站街女不屑彈着煙蒂,過了幾秒鍾“哇!”大哭喊着逃了,嘴裏還大嚷着“撞鬼了”
……
美智子一身忍者夜行裝,肩膀上捆着兩根麻繩。
貓伏在樓頂。
這段日子,她的販毒集團受到了阻撓,以行屍運毒的手法被警方看破,而且不知哪裏請了個高人。
幾次三番,折損越來越多,今日就是她前來解決麻煩的時候。
八張大布圍成個陣法,将她的敵人困在裏面面。
陣法内是一個很有門道的老警察!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爲什麽要來找我的麻煩?”
“你以由靈轉入魔道,降妖除魔本就是替天行道,況且你以行屍運毒,身爲警察我更不能坐視不理!”
風叔提着黑皮箱,已做好降妖除魔的準備。
美智子甩手丢出一束菊.花。
菊.花落地,無風自轉,片片花瓣飄落黏在樓頂鋪就的方磚上。
嘩啦啦!
落了菊.花的磚塊層層翻起,鋪天蓋地砸向了風叔,風叔反應也快丢了黑皮箱踩在腳下,擡手接住兩塊地闆磚,揮舞雙刀一般左右劈砍,撞碎了撲臉來的闆磚風暴。石渣碎塊落了一地。
菊.花又落在地,風叔尚未粗喘休息充足,又看着磚石鋪天蓋地席卷來!
“呸!”
風叔轉身高擡腳蹬碎了兩三塊的石闆磚,抗着石磚沖至美智子面前拉開了自己的黑箱。
一面鏡子。
“!!”鏡子内有一神鳥飛出,正将美智子撞飛!
法光如手電筒照射.出,燒灼的美智子渾身“滋滋”作響。
美智子一被撞翻,那些飛撞向風叔的石磚無人控制,統統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她再轉頭時,臉已枯幹,模樣真如魔。
“我要殺了你!”
擡手一揮,竟炸開個一米高的火球,卷着滾燙的火浪朝風叔砸去!
女人最愛外表一張皮,毀她臉蛋,也怪不得要拼命。
……
擱在何成眼中,世上沒什麽正邪武器,自己用着趁手就最好。
風叔的法鏡興許傷敵一千之前,先殺他自己八百,可他自己弱真的怕,對上那些追兵才是真好用。
邪魔僵屍也能用道家的寶貝,耐得住損傷,才能取得到高收益。
用他一句話講:“老子從來都是和别人玩命的!”
轟!
前方炸開一團火光,吸引了何成的注意。
他輕輕一蹦,如普通僵屍般拔高,卻高出普通僵屍幾十倍,落在樓頂上,而在這樓頂上還趴着兩男一女,張大了嘴看着他。
“他……他是從樓下跳上來的?”
“我知道!”
“神仙打架,該習慣的”兩人手裏各有一把槍,硬是不敢擡起來。
“你也是大師嗎?我叔叔在裏面啊,能不能請你……嗚嗚”
女孩兒站起來有些怯,卻又想找何成求助,幸虧被兩男人拉住了。
敵我不明,擅自搭腔很危險。
陣法裏火焰炙熱站在外面也能感受到幾分。
随手撕開立着的布牆,何成就這麽輕松走了進去。
“什麽人?”
風叔神經一緊,抱着法鏡躲閃了女魔的進攻,轉頭看一個後生仔撕破了布一步步走了進來。
美智子“啊啊”叫,嗓子也被法鏡傷了,可她心裏高興,有對方出手,這一戰自然沒有問題。
何成忽然前撲向風叔,腳跟剛在地上一點,樓頂龜裂沒蔓延結束,他已經殺到了風叔眼前,一手按在他肩上,另一隻手抓.住了他懷裏的法鏡。
“唳”神鳥飛出撞在他手掌上,白煙滾滾沖上天!
何成雖然是皺眉,臉上卻帶着笑意,能傷得到自己,必然是不亞于黑白無常手铐腳鐐的好寶貝!
輕輕使力,法鏡頓時從風叔懷裏脫了。
“好一個妖魔!”
大殺器被奪走,風叔心中大急,手拈法訣準備降了何成。
“茅山道術?你那些個師祖都拿我沒辦法”
擡手輕擋,風叔法術落在他手掌上,滋滋作響,何成絲毫未傷反倒是風叔手指被燒掉了一層皮肉,也不流血,指頭肚一瞬間黑到了手根,還順着他血管往手腕鑽!
“好強的毒!”
風叔急忙收手後退,而得了法鏡的何成也松開手放他離開。
風叔咬牙,連掐幾道法訣才點住了自己的手腕,勉強控制了屍毒上竄,穿心入肺。
隻是心卻不免沉到了谷底。
何成随手一招,皮箱落在他手裏,将法鏡裝進箱子裏,提着箱子,來到已經沒了人樣的美智子身邊,拽着她脖子後頸,一躍離去。
真是來也潇灑,去也輕松。
風叔抱着手腕身子發抖,望着那被撕破的陣法窟窿,心裏再難安穩。
“叔叔!”
“風叔!”
“老伯!”
陣法外的三人剛借着何成撕開的豁口,各自拿着家夥沖進來。
“叔叔你沒事吧!”
女孩兒見風叔臉色喪白倒在地上,手指漆黑,趕緊蹲下扶着他,心中擔憂,眼淚“啪嗒”便落了下來。
“我沒事!”
“那個女魔頭呢,不會被你幹掉了吧,風叔!”
另一個男人還拍着馬屁。
“剛才那個男人也很厲害,估計是幫手”另一人也分析的頭頭是道。
隻有風叔打着哆嗦喃喃自語:“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修爲的邪魔?”
法鏡是他師門祖傳至寶,一般妖魔照到要被燒的魂飛魄散,一直來是他最大的殺手锏,那人抓在手裏面不改色,究竟是多強?難道是千年魔頭出世?
“不行,找幫手!”